《名探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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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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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了安全起见,于是决定将人质分别关押,份量最重的则直接关在土匪营地之中。本以为这样的安排万无一失——漕帮的人要是真敢打上山来,李茹男就是最后的挡箭牌。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找到他们的营地并秘密潜入进来吧?或许这帮土匪对漕帮的实力还是估计太低,又或者对于自已的能力自信太高,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在营地口只设下一名岗哨——不过话说回来,一帮乌合之伙的土匪,怎么可能象训练有素的军队那样有着严格的管理和纪律呢。只要不是威胁近在眼前,恐怕他们根本无法把脑子里的那根弦绷紧吧?

    “记得那个山洞在哪里吗?”我问道。

    “不记得。他们把我转移到这儿的时候眼睛上蒙着布,我什么都看不见。”李茹男答道。

    狡兔三窟,那个山洞大概是这伙土匪的另一个据点儿吧。他们把人质分开,也是担心被人一网打尽,彼此有个照应吧?

    “离这里远吗?”我问道。

    “不清楚,看不到路,东拐西拐的,有时候象是在绕圈子,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算起来,少说也有半个多小时吧。”李茹男想了想答道。

    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在这地形复杂的深山中根本就无法判断具体位置所在,不知位置,就更谈不上救人了。为今之计,就是先把李茹男救出,至于其他三个,也只有从长计议了。

    主意打定,我心中已有了计划。

    “茹男,你再忍耐一下,现在动手时机太早,等他们睡着以后,我再过来。”

    “嗯,知道啦。你要快点呀,这个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李茹男轻声应道,语气幽幽怨怨,楚楚可怜,听着让人心中荡漾,真有一种不顾一切去呵护疼爱的冲动——这才象是女孩子本来该有的模样嘛。



………【第三百二十五章 酒后真言】………

    我并不清楚这些土匪的惯有作息时间,此时动手,解决看守和营地大门口的哨兵难度虽然不大,但院子里见不到这两个人,难保不会被其他到院子里的土匪发现,虽说趁着夜色的掩护,凭我的身手逃出营地不是问题,可不能把李茹男顺利带出去,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所以,我必须保证百分百的成功,没有十足的把据,宁肯继续等待下去也不能贸然冲动误事。

    既然已经潜入营地,而动手的时机还不够成熟,那么,何不趁此机会查看清楚营地内的详细布局?虽然对营地的大体格局我已经了然于胸,但那终究是在相距几十步外的地方,有些地方是没办法看到的。

    营地里很安静,在山中生活,物质方面难以象山下那样方便,所以,若大的一个营地中只在中间空地的一角所树的标子上挂了一盏气死风灯,其光亮马马虎虎也就能照亮周围十几步的范围,再远的地方,则是影影绰绰,被周围树林的阴影所笼罩。

    还有什么比这对夜行人更有利的吗?

    借着房屋,树木,草丛等所形成的自然死角和暗影的掩护,我沿着营地的外围由外及内小心的探查摸索,很快便把营地内的情况大体了解清楚,知道土匪们的所在位置以及正在干些什么。

    最后一个房间,房子不是很大,看起来象是土匪内身份比较高的人单独居住之处,屋里点着灯,昏黄的灯光从窗口透射出来。

    可能是赵尚西或者宋连书住在这里吧?我猜想到。

    潜到这间屋后,手扒窗口,我悄悄把头探出向里观瞧,果不其实,里边有两个人正坐在一张小方桌旁喝酒吃肉,左边的是赵尚西,右边的是宋连书,看样子两个都已经喝了不少,赵尚西的脸红得好似关公,宋连书则是煞白煞白,两个人的舌头一个比一个大,尽管如此,他们俩个却似是越喝越来劲儿,你一杯我一盏,看意思,没有一个先喝趴下,这顿酒就完不了,至于所聊的内容,大多是一些过去打家劫舍,无限风光的往事。

    喝着喝着,赵尚西突然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撴,也不知是动了哪根神经。

    “哼,娘的,真是越想越气!”他忿忿不平地哼道。

    对面的宋连书吓了一跳,瞪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望向赵尚西,”二当家,您这又是想起了哪一出呀?”

    “什么哪一出,还不就是下午见面的那个小子,想着就憋气!”赵尚西骂道。看来,下午打架吃了暗亏,直到现在他还是耿耿于怀,难以忍受。

    “呵,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二当家,其实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呢。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关羽关云长,那是武圣人,过五关,斩六将,斩颜良,诛文丑,够本事的吧?不也有过走麦城的时候吗?二当家你不过是一时不小心吃了点暗亏,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再说了,你的功夫主要是在家传的刀法上,那个人拳脚功夫是不错,不过真的动手用上兵器,他末必就是您的对手。”宋连书笑笑劝道。

    这几句话说得赵尚西开心窝里去了,所谓人活一口气,佛为一柱香,很多时候人想不开,就是因为心头一口气消不下去。这口气在,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能闹到惊天动地,这口气消了,山崩地裂只当是土地公打呵欠。关羽使的是青龙偃月刀,武林之中被奉为使刀的祖师爷,尊称为刀圣,俗语有说,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掉大斧,孔圣人跟前卖三字经,由此可知,关羽之于使刀者,地位是何等的尊崇,宋连书把他比成关羽,如此一来,连他的失败也变成无数光彩事迹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哈哈,说的好,不是我吹牛,如果动起刀来,那个小子要能在我面前走十个回合,我‘赵’字可以倒过来写!”

    窗后的我暗自冷笑,刀,只有你会吗?越是半桶水的人越喜欢吹牛,所谓夜郎自大,小国第一不敌大国第三,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总觉得天是王大,地是王二,他就是王三。这种人,不真正吃点儿苦头,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已算是哪根葱。

    “呵呵,二当家的刀法,那是咱们兴隆县的头份儿,除了大当家,谁比的了!只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件事我总是想不大通,大当家那里我又不好问,不知二当家你能不能回答。”大概也是多喝了几杯,宋连书的顾忌比平时少了许多,清醒时不敢说的话,此时也敢说出来了。

    “什么事,你说吧。”赵尚西也是喝得头大,所谓酒后吐真言,在酒精的作用下,本就大条的神经更是全无并点约束,真正是有问必答,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呵,二当家,那个苏逸生到底和咱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大当家一定要救他?不是我宋连书不讲江湖道义,如果从山下传来的消息没错的话,苏逸生是勾引陈家的寡妇女儿,还杀了人家家里的丫环才摊上了人命官司,这事儿说出去,到哪里都不露脸。咱们赵家军和他陈家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跟本就犯不着趟这趟浑水,这次为了救苏逸生破了咱们定了六年的山规,等于和陈家结下了梁子。虽说咱们不怕他陈家,但陈家在兴隆县终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家大业大,光护家丁就有好几十,跟他们结仇,以后咱们在兴隆县的活动肯定会受到影响,大当家英明神武,做事一向有胆识,有分寸,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冲动,头晚接到消息,第二天就动手绑票劫人,和陈家当面锣对面鼓的硬干?”宋连书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也正是我想听的,我屏住呼吸,静静地守在窗口之外。



………【第三百二十六章 动手】………

    “噢,这事儿呀,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说实话,那个姓苏的我也没见过几次,问我哥,他也不肯说,只说姓苏的这个人本事很大,身份很复杂,是个很有背景的人,和他搞好关系,以后肯定会大有好处的。不过话说回来,姓苏的的确是有两下子,特别是玩骰子,那叫一个绝,闭着眼睛随便扔,要多少点儿就是多少点儿,娘的,简直神了!”赵尚西拍着大腿叫道,大概是想起苏逸生的精彩表演而感叹吧——也难怪,对这样的粗人来说,生活就是练武打架,吃喝赌博,苏逸生的赌术放在赌界那也是一流高手,更何况是这些没有见过真见大场面的土匪呢,随便露两手,也够他们琢磨个十年八年的了。

    “想多少点就多少点?怎么可能。呵呵,二当家,你大概是被他蒙了吧。兄弟我好赌,以前在兴隆县混日子的时候,没少在赌场里呆着。据我所知,大凡玩骰子要几点是几点的,都是在骰子上做文章,有灌水银的,有塞铅块的,虽说想达到要几点就是几点的程度并不容易,但也没您说的那么神,多练就行了。”宋连书显白着自已的江湖知识,摇头晃脑地评说道。

    对宋连书的评论,赵尚西很是不满,“屁话,这种事儿我能不知道。骰子就是平时我们耍钱时用的骰子,看他扔的那么准,当时我也不信,以为是他偷偷换了,就当着好几个人的面把几个骰子全给捏碎了,结果就是普通的牛骨骰子,没动过半点儿手脚。”赵尚西骂道。

    “嘿嘿,那是,那是。是我疑心太多了。”被赵尚西臭骂,宋连书有些尴尬,这次装学问没装成功,没想到赵尚西也知道这种赌博小把戏。

    一对儿没见过市场的土包子,堂堂北千王的入室弟子,对付你们还用得着水银骰子那样的道具吗?

    喝醉酒的人说话没有重点,想到哪里就是哪里,被宋连书这一打岔,两个人又转而聊起赌博上的事去了,不过刚才简单的几句话中已经透露出不少有用的信息:第一,除了大当家赵尚东外,这伙土匪中没人知道苏逸生的真正底细。其二,赵尚东要搭救苏逸生并非是出于江湖义气,而是双方之间存在某种利益关系。其三,青云道长和这伙土匪没有交集,很可能他和苏逸生间的师徒关系赵尚东并不知情。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其他几间屋子里的土匪们也许是钱输得差不多了,赌局散了,纷纷回到自已的住处躺下睡觉,没过多久,营地里便变得非常安静,如果说有,也只有一些土匪的打鼾呼息声。

    时间差不多了,虽然赵尚西和宋连书两个都还没有睡,但两个人会喝到什么时候根本没谱,李茹男那边等了快两个小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又在骂我丢下她不管了呢。

    轻手轻脚离开赵尚西的房间,我又潜回关押人质的地方,先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和刚才来时基本没有大的不同,只是现在那个年轻看守的精神大不比刚才,坐在屋门口的台阶上,把红缨枪揽在怀里,后背靠在门框上,脑袋垂着,也不知是不是在打盹儿。

    来到后窗,如此烙制,我往窗户里丢进一颗石子。

    “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果然,里边马上传出李茹男的抱怨。

    “呵,我得等那些土匪上床睡觉呀。”我解释道。

    “那你就不会过一段时间过来跟我说一声吗?你不知道一个人关在这么一间小黑屋里有多害怕吗?你不知道人家多担心你会不会出事吗?”李茹男一肚子的委屈并算找到了发泄对象,全都冲着我来了。

    “呵,好啦好啦,我的大小姐,有什么抱怨,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由着你说。现在我去解决前边的看守,很快你就自由了。”我笑道,感觉现在不是在土匪窝里救人,倒象是张生夜会崔莺莺。

    离开后窗,顺着墙根我绕到了屋前,看守还是如刚才那样靠着门框打盹,远处望去,看守营地大门的哨兵和这里中间隔着操场还有几棵小树,不发出大的动静,应该不会留意到这里发生什么事儿。

    高抬腿,轻落足,屏住呼吸,贴着墙根,我一点点地靠近牢房门口,眼睛紧紧盯住那个看守,右手握住从老汤儿身上得到的那柄匕首——我并不想杀人,但如果这个看守不合时宜的醒过来,那就只能怪他自已的命了!我的飞刀虽没有段举那样的威力十足,但在这五六步的距离内,一样可以做到指哪打哪儿,一刀致命。

    土匪并没有醒来,这是他的运气,当我站在他的身旁时,甚至可以听到他发出的轻微鼾声。

    我松了口气,右手反转刀柄,重重地向那个看守后脑勺拍去,同时左手抓住抱在他怀里的红缨枪,防止他失去知觉后掉在地上,发出声音。

    这个看守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袭击自已,或许营地门口设的那个哨兵反而让营地里的土匪放松了警惕。

    无声无息,看守软软地倒了下去,我的下手很有分寸,这样的力度死肯定是死不了,不过不躺个十几二十分钟,绝不可能自已醒过来的。

    把匕首插回腰间的刀鞘,我在看守身上快速地摸索一遍,很快便在他的腰带上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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