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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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技大师-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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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长玉:“!!!”

    ……楼上浓情蜜意,楼下佟墨香忙得手忙脚乱。

    方才夏长玉表演结束刚上楼,那国师便起身绕过人群跟上去,因为楼梯口有人把守并未上去。他神情有些激动,嘴里喊着什么,厅内嘈杂,他喊出的话瞬间淹没在人群中。

    佟墨香担心他上去找到夏长玉,事先叶斐玉曾经跟他商量过,不要让这国师跟夏长玉见面,于是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位公子,可有何事?”

    东方青澈转身,打量了一下佟墨香,笑道:“原来是佟苑主,老朽问一句,方才那表演口技之人,是否在楼上?”

    佟墨香转转眼珠,笑道:“正是,但是现在谢绝见客。”

    东方青澈思忖一下,斟酌地问道:“那口技人可是叫沐云松?”

    佟墨香一愣,轻轻摇摇头,“不是。”

    东方青澈眼中尽显失落之色,不禁苦笑。

    果然是痴人说梦啊。

    佟墨香有些疑惑地看着东方青澈。

    东方青澈转身便走,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佟墨香一看这个情形,心内略有焦急,连忙上去,笑问道:“可是这表演不合您的心意?”

    不合心意,只怕是太合心意了,这位口技人虽然有些青涩,但是能听出他的用心和诚意,这个作品正像一封表达内心,直抒胸臆的情书。

    他道:“极好。”

    “哎……好是好,只是可惜了……”佟墨香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说道。

    “苑主何出此言?”

    佟墨香道:“本来能进宫为国师做寿的,但是那乐司贪污腐败,先后索要了我们几千两银子,这倒也罢,不知我佟墨香那句话开罪了他,竟然说没有我们的份儿了。”

    东方青澈打量佟墨香,眼睛眯了眯,未置一词。

    佟墨香轻咳一声,又道:“哎,要不说可惜了这口技人了,有才却不能……”

    她话没说尽,只是摇摇头。

    东方青澈严肃道:“那吴正道收了你银两?”

    “可不是吗,这不,连复试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们,真是太黑心了。”

    东方青澈点点头,心里了然,恐怕自己能知晓口技的人存在定然不是巧合了。

    皇帝的心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一直劳师动众下命四处找他那云松师弟,如此只为解开他心里的症结,

    他也曾多次跟他说过,不必再为他做这些事,他都懂。

    如今,这皇帝依旧如此固执,又是悬赏,又是封官的,别说给金山银山了,就算是这天下,想必他那师弟也是瞧不上的。

    他要的,当年他给不了,如今想给,却是见不到人了。

    那皇帝知道他师弟是个口技人并未见其人,如此,便应了他的心愿吧,权当说他师弟已经不在了,如今却找到了他的后人,这样,也算是解了皇帝的心结,他也许就能做个好皇帝,不必再内疚了。

    东方青澈豁达地哈哈笑道,“佟苑主,明人不说暗话,恐怕你早已知晓老夫的身份了吧。”

    佟墨香表情僵在脸上,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既如此,老夫到是也想见见这口技人的庐山真面目,那老夫寿辰那天可就等苑主献上的贺礼了。”

    “谢谢大人。”佟墨香欣喜若狂,赶紧福身,不过她长了一个心眼,“我们没有令牌,如何能进宫呢。”

    “这我自有安排,”东方青澈说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只能他一人前去。”

    “可我们准备的节目需要两个人啊。”佟墨香道。

    “如此……”东方青澈想了想,“无妨,进宫时,都会搜身的,以防刺客进入。”

    佟墨香甚是惶恐,“大人说笑了,我等一介草民,怎么能做此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小的定不敢如此啊。”

    东方青澈笑道:“苑主莫慌,这是他们职责所在而已。”

    佟墨香擦擦汗,将东方青澈送走,回头再找那位俞姓公子,却发现不见了踪影。

    这时,那小厮走过来,掏出一锭银子,说这是那俞公子放在桌子上的。

    “出手挺阔绰啊,”佟墨香瞅了小厮一眼,挥挥手说:“赏你了。”

    小厮感恩戴德,“谢苑主。”

    说罢,转身上楼,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佟墨香吓一跳,仔细一看,竟是那李府的三公子,李霭。

    这也是个出手阔错,有钱的主,佟墨香笑道:“李公子可是有事?”

    李霭神秘一笑,弹了一下佟墨香头上的珠花,说道:“我想跟佟苑主作笔买卖,不知可有兴趣?”

    “哦?”佟墨香一挑眉,“说来听听。”

    “有人愿意出钱,想见那夏长玉一面,不做别的,只见一面。”

    佟墨香眼睛一亮,“所少钱?”

    “您可以开口。”李霭动动眼皮儿,“怎样,有兴趣吗?”

第25章

    佟墨香听到这话,眼睛一亮,随后仔细思考,不动声色,笑道:“李公子,可是我对那位出钱的公子更为感兴趣。”

    李霭笑道:“有银子挣即可,苑主何必要知道那么多呢。”

    “既如此,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墨香最近不缺钱,”佟墨香摆摆自己的衣袖,淡然道,扭头对着旁边的小厮抬抬下巴,“送客。”

    李霭伸手挽留,谁知佟墨香转身便走,果真没有任何兴趣。

    佟墨香立马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她沉浮烟花巷数十年,对一些事情还是极有敏感度的。

    最近太邪门了,她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编织着,一点一点套牢。她得小心些,说不定哪天一收网,就把她收进去了。要么大起,要么大落。

    这件事儿,得跟叶斐玉说一下,让他也得有个底,佟墨香拍拍自己的手,不过,转念一想,这叶斐玉什么时候成心腹了?

    日子转瞬即逝,匆匆而过。

    夏长玉表演过后便和叶斐玉回了木屋,这次把那俩小厮支走了,就剩二人世界了。每天除了吃喝,浇花喂鸡什么的,就剩下练习了。

    叶斐玉只练习手影,夏长玉则比较辛苦一些,又是老师,又是演员,还得防止被揩油。

    熊孩子太坏了,日常中每次摸夏长玉的脸蛋或者双手,总是被其巧妙地躲过去,于是当夏长玉教手影的时候,叶斐玉故意弄错,让对方下手指正,趁机与其有肌肤之亲。

    “哎呀,这个动作很难吗?”夏长玉有些狂躁,抓抓后脑勺,捏着叶斐玉的手指,“这个中指,往里申一点,对,插进去……对,别太深,慢一点,卡好位置。”

    夏长玉不愧是说口技的,就算是说话有些冲,声音依然动听,叶斐玉听着不禁想入非非,轻轻扯着嘴角,一脸坏笑。

    “嘿,笑什么呢?”夏长玉弹个爆栗,想想就来火,手影得晚上练习,才能看到摆出的手势像不像,为了训练磨合,俩人在一张白布前已经一个时辰了,后排的烛火都要烧到底儿了。

    古代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其实如果顺利的话,夏长玉也没觉得时间慢,关键是熊孩子好像太笨了……不对,看到这坏笑,夏长玉一个恍然大悟!

    他挑挑眉毛,一脸阴沉地说:“小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叶斐玉一脸无辜样,眨眨眼睛,“没有啊,我有些笨嘛。”

    夏长玉是真有些生气了,这些对于他来说就是工作,是工作就要一丝不苟,可是现在熊孩子的态度着实让他火大。

    “不练了,爱谁谁!演砸了正好,”他一甩袖子,也不理他,垂着肩膀,揉着腰,一边走,一边嘟囔着,“睡觉睡觉,啥都不弄了,打赌输了便干净了,赶明去卖身得了,一了百了……”

    叶斐玉一听暗道不妙,看来是他过分了,把人给惹急眼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搓搓手,犹豫着要不要嘴上服个软儿,但是这种事情他好像尚未做过。

    叶斐玉抿抿嘴,喊道:“师父?”

    夏长玉翻个身,头蒙上被子,以此抗议着。

    叶斐玉手指挠挠额头,走了过去,隔着被子捏着夏长玉的腰。

    夏长玉吓一跳,以为对方要图谋不轨呢。

    那天亲吻之后,俩人心照不宣地过着。

    虽然平日里熊孩子还会这样亲亲摸摸的,夏长玉嘴上虽然没说,但是毕竟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比如说对家里的牵挂,对回去的渴望,都在一点一点消褪,而对叶斐玉的感情,也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他有时候会想念家乡,有时会纠结年龄问题,他在现代其实已经二十八了,而熊孩子还未及冠,总觉得跟一个小孩子不清不白的,着实别扭。

    再者,夏长玉对于他是穿越而来没有和盘托出,有一种淡淡的负罪感。他觉得,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就该坦坦荡荡的。

    最后,他总觉得不甚了解叶斐玉,这个少年不像被生活所逼迫的底层人,倒像是一个落魄家族的公子,一举一动都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若是穿不回去,也到罢了,可万一哪天他又好模好样的穿越回去了呢?

    动了感情的,多坑人啊……

    “师父,可是生我的气了?”叶斐玉小心翼翼地说,按摩的手法并不熟稔,但是找穴位却很准,夏长玉全身每个毛孔都很舒服。

    夏长玉听到这般有些讨好的话,心里哪还有气,或者,也是不舍得,叶斐玉原来那伷劲儿跟现在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小子对他的感情,他估计是真的。

    他不禁叹口气,转过身,拿开他的手,勉强笑道:“没有。”

    叶斐玉道:“那我们再练练?”

    “不练了,站得腰疼,今天就这样吧,好累,”夏长玉透过窗子看外面的一轮明月,“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可是你腰疼不是?”叶斐玉握着他的肩膀,“来,躺下,我再给你按按。”

    “咦?”夏长玉捏起叶斐玉的衣角,翻了翻,“怎么破了?”

    叶斐玉抬起胳膊看看自己的腋下,想了想,“许是早上练功弄的吧。”

    夏长玉拍拍他的肩膀,“来,脱了,我给你缝缝。”

    叶斐玉失笑,“你会女红?”

    “缝个小口子还是可以的,”夏长玉眨眨眼,一脸嫌弃地看着叶斐玉,那意思是你不会吗?

    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夏长玉每天都要锻炼身体,把基本功打扎实,大拇脚趾总是将袜子顶破,青云社大部分都是老爷们,他又穷,不能见天换新的吧,于是就自己缝缝,装装样子还是可以的。

    叶斐玉看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好像要把这人刻进自己脑子里一样。

    “去拿针线,看我干吗?”

    叶斐玉翻出针线,递给了叶斐玉。

    “脱了吧。”夏长玉抬抬下巴示意,又接着找白色的线。

    叶斐玉犹豫了一下,虽然入秋,可今日却十分闷热,他为了方便,只穿了一件中衣,里面未着寸缕。

    夏长玉刃上针后,叶斐玉将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了他。

    “找件衣服披着,一会……”夏长玉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叶斐玉胸前那半块玉佩。

    叶斐玉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抬眼看夏长玉冒着光的双眼。

    “你喜欢?”

    “嗯?”夏长玉回神,才发现脑袋嗡嗡的,抓住自己发抖的手,扯出一丝笑容,“挺,挺好的。”

    说罢,夏长玉低头开始缝衣服,却发现他的手竟然再抖。

    叶斐玉眼睛眯了眯,这玉是宋云沐留下的,他也是一个口技人……如此巧合,莫不是跟夏长玉有什么联系?

    叶斐玉眼珠微动,说道:“师父。”

    “怎么?”

    叶斐玉将那半块玉佩摘了下来,放到了夏长玉的手里,“这是一位顾人留下的东西,你很喜欢吗?”

    夏长玉举起那玉佩,仔细辨别,如此形状,大小,以及上面的雕花,跟他师父给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师父给的是一块全的,经现代人之手重新雕刻的,而这半块,才是原版的。

    因为他师父曾经说过:“终究只是形似罢了。”

    难道他师父跟这里的人有什么联系吗?

    这半块在叶斐玉这里,那半块在东方青澈那里,若是结合到一起,便能回去了?

    等等!

    叶斐玉刚才有说这玉是一位故人所留的。

    夏长玉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你那位故人叫什么?”

    叶斐玉一直注视着夏长玉风云变幻的脸,他沉声道:“宋云沐。”

    “宋云沐?”夏长玉难掩失望之色,他师父叫沐云松,他摇摇头,不认识。

    他摩挲着玉佩,爱不释手,嘴里念叨着这个人名,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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