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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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技大师-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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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锦走上前去,看见那布满疯狂痕迹的后背,顿时怒火中烧,想立马将人扛起来驮走。

    大半年了,他将人买回来,一根手指都没碰上,如今却被俞斐烨吃个精光。

    他掏出匕首,一步一步靠近夏长玉,脏了的东西,他得不到,就除掉。

    刚抬起匕首,夏长玉哼唧了一声,翻个身,躺正成“大”字形呈现在俞锦面前。俞锦喉咙动了一下,脑中逐渐清醒。

    这人是一颗重要的棋子,俞锦眯了眯眼,收了利器,跳出了窗子。

    出了木屋,俞锦屏住呼吸,飞身窜入草丛中,他知道薛近功夫了得,若有个风吹草动,定会起疑心。

    于是,俞锦并没有离太近,只躲在草丛中慢慢听着他们的对话。

    “可有大碍?”叶斐玉担忧地问道。

    “这时候着急了?”杜光哼一声,“怎么不忌口?什么东西该吃,什么不该吃,不知道吗?”

    叶斐玉但默不语,他也不知道哪个地方有问题。

    杜光还要说什么,就被薛近打断,“老二,不得无礼。”

    杜光收了声,不满地撇撇嘴,你才老二,你全家都老二!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吃了,莫要纵欲过度,注意休息。”

    叶斐玉:“……”

    薛近拍一下杜光脑门,杜光有些急眼,“干啥,我是大夫,我又没说错。”

    “好了,”叶斐玉喝道,又看着薛近,“演出那天,可将人都布置好了?”

    杜光小声嘟囔,掀开叶斐玉的衣衫,又掏出一个瓶子为他涂抹红点。

    薛近看杜光一眼,回道:“陈大人借口入宫的闲杂人等多,需要加派人手守卫皇宫,已经将我们的人光明正大带了进来,事后替换了许多御林军,另外商将军已经秘密行军致烁古关,紧邻南朝,一步之遥,一旦我们这边暗杀成功,他便率军直捣黄龙,里应外合,攻下南朝,指日可待。”

    叶斐玉略思道:“可有将东方青澈考虑进去?”

    “那国师会在寒露那天登高祭天,祭天前会去寒川寺净身一周,这段时间不在宫内,这是动手的机会,我写书信已和商将军商量了行动时间,不能有一点差池,否则前功尽弃。”

    叶斐玉点点头,忽然又道:“那日可能比较慌乱,我不得不以真面孔现身,好指挥调度,若如此,”

    说罢,他看着杜光,“恳请二哥化作神医,将长玉带走,若他不从,你可将人打晕,莫要多做解释,我日后自当会说明。”

    薛近微微皱眉,对叶斐玉这般着实不满,但是也不好多说,毕竟他答应过,要护夏长玉周全。

    杜光有些无语,勉为其难道:“属下自当听从安排。”

    叶斐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快回去吧,万一他醒了看不见人,该怀疑了。”杜光道,接着又递给他两个瓶子,“这个,还要继续涂抹,这个,一日两次,一次两粒,切记,注意休息。”

    叶斐玉点头,浑身摸了摸,才发现人皮面具并未在身上,不由得一惊,才想起放在桌子上了。

    杜光道:“可是人皮面具找不到了?”

    “嗯,”叶斐玉道:“我先回去。”

    “若是夏长玉醒了呢?”杜光摇摇头,“算了,我跟你回去一趟吧,还有个照应。”

    叶斐玉:“……”

    于此同时,夏长玉又一个翻身,摸摸叶斐玉睡得地方已经发凉,睁眼一看,发现身边没了人,于是慢慢坐起来,扶着腰下床,披上外套便四处找叶斐玉。

    他看看院子,发现人并没有做饭,以为其上山了,便转身回屋,想再睡个回笼觉。

    他低头一瞧,发现胸前斑斑点点,竟是吻痕,不由得一愣,跑到铜镜前,仔细照了一番。

    “小崽子,属狗的么?”夏长玉摸着惨不忍睹的脖子,愤恨道,他拍了一下桌子,发泄不满,却没想到正拍到那张人皮面具。

    夏长玉拿起来打量一番,早晨起来有些迷迷瞪瞪,并未一眼看出这是什么东西,可是脑子中蹦出了“蚕丝面膜”这几个字。

    可是,古代没有蚕丝面膜啊,难道是……

    这时,屋外有人大喊一声,“救命啊。”

    夏长玉被吓了一跳,回味那声音,好像是熊孩子的,于是放下面具,拔腿就往外跑出去。

    左右找寻了一番,竟未发现人影,他抓抓脑袋,难道幻听了么?感觉腰依旧很酸,于是又扶着腰回了木屋。

第32章

    夏长玉刚进门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定眼一瞧,不正是自家的熊孩子么,问道:“去哪了啊?”

    叶斐玉不自然笑了笑,“出去了一下。”

    夏长玉微微皱眉,这不是没回答么,他还是有些困,来不及深想,未多加在意,打了一个哈欠,一股清凉的草药味钻入鼻子中,不禁问道:“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叶斐玉自然知道是那抹的药膏,于是扒开自己的袖子,“不知道吃了什么,身上起了这些疹子。”

    “怎么会这样?你又没吃鸡蛋,”夏长玉一瞧,担忧道:“痒么?”

    “还好,”叶斐玉笑笑,“上次神医给你看嗓子,我跟他求得。”

    “幸亏有神医,不然你该遭罪了,”夏长玉有些心疼,对着那些疹子吹了吹,“以后注意一点。”

    “嗯。”叶斐玉道:“还要睡会儿么?”

    “倒也不困,就是浑身乏力,”夏长玉揉揉腰,“好酸。”

    叶斐玉双手递了上去,将人带到床上,“来,我给你揉揉。”

    夏长玉扒好,怀里抱着枕头,无奈道:“你年轻,但是我年纪大了啊,以后也得照顾一下我。”

    叶斐玉搓搓双手,使手掌发热,隔着中衣为夏长玉按摩,那掌心的温度,加上适中的力道,缓解了他腰部不适。

    叶斐玉:“师父正当年,怎么会老呢?”

    “我年长你十一岁呢,怎么会不老呢,”夏长玉不禁笑笑,扭着身子,撑着下巴看着叶斐玉,说完又“咦”了一声,“脸上倒是没有长呢,否则你都没法出门了。”

    叶斐玉脸色一僵,勉强笑道:“是,是啊。”

    夏长玉歪头看看他,笑了笑,又扒回去,因为身体放松,昏昏欲睡。

    屋外杜光见夏长玉未起疑,重重呼了一口气摇摇头,折回了树林里。

    薛近见人回来,问道:“如何?”

    杜光耸耸肩表示没事,“对了,商将军没有提韩王的近况么?”

    薛近道:“他俩尿不一个壶里,韩王现在是被架空了,整日在军中醉生梦死。”

    “不像他的风格啊。”杜光皱眉,“万一商将军是故意这样说呢?”

    经杜光提醒,薛近思忖后道:“明日派探子一看便知。”

    “跟老三也说一下吧。”

    杜光往树下潇洒一坐,靠着一棵树,枕着双臂,没了平常那般嘻嘻哈哈,悠悠地说道:“大哥,我其实有时候挺不懂你俩的。”

    薛近看着他,也坐到了他的旁边,隔壁搭在膝盖上。

    杜光扭动身子,依靠在薛近背上,“老三跟夏长玉在一起,你没发现,他开心了很多?”

    薛近看着他的头顶,停了一会,“嗯”了一声。

    “我行医这么多年,生死离别见的多了,”杜光伸出一条胳臂,一只手张开,透过指缝,看着树上发黄的落叶,“皇位有什么好,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想想都头大,人生苦短,自当及时行乐。”

    薛近轻轻扯扯嘴角,不予苟同,“做一个明君,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

    “你别跟我说这个,我都听出茧子了,”杜光打断他的话,一片树叶落到他的手里,他将树叶盖到自己的眼上,“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我不懂,我只想倾尽毕生所学,治好病人,减少他们的病痛,做个闲云野鹤的居士,守着心爱之人到白头。”

    薛近眼皮微微动了动,“你可有,心里牵挂之人?”

    杜光想了想,道:“还没有。”

    薛近但默不语。

    “哎,啥时候是个头啊,好累,”杜光打了个哈欠,他撒娇道:“大哥,你盯着呗,我想睡会。”

    “好,”薛近满口答应,将人拉过来,让其躺倒自己的腿上,“睡吧。”

    “谢谢大哥。”

    良久,薛近将杜光脸上的树叶拿开,看着他的眉眼,鼻子,嘴巴,慢慢俯下头,他的气息喷在对方的嘴唇上,只差咫尺。

    可最后,终究支起身子,背靠在了树上。

    俞锦看着他俩,最后冷哼一声,全身而退。

    寒露是农历八月二十六,东方青澈定于二十日去寒川寺,所以,在他去寺院前,派人将二人接回了宫。

    夏长玉自知日后可能有一段时日要住于皇宫,于是将家禽送个当地的村民,又给一户人家些许银子,拜托其照看好他们的花草。

    之后,二人回了大和宫。

    到了时候,东方青澈正在亲自准备祭天用的贡品,见二人回来后,放下手中的活计交给贴身太监,领着二人去了内阁。

    宫女上了茗茶后,屈伸退下。

    东方青澈品一口茗茶,道:“老夫要去寒川寺了,带祭天之后,得出空来,回国师府修葺一下,你二人便可入住。”

    夏长玉正襟危坐,笑道:“谢义父。”

    东方青澈浑身打量夏长玉,“你二人可是拜过天地了?”

    夏长玉不好意思抓抓头,笑道:“嗯,是的。”

    东方青澈道:“嗯,好。”

    叶斐玉依旧站在夏长玉身后。

    东方青澈见此,说道:“去坐吧,你既然已和长玉成亲,自己也算我的孩子,只是……”

    夏长玉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你二人谁为夫为妻?”

    夏长玉脸一红,当然是他为夫,可是,这几日他又是被压的……

    叶斐玉道:“回大人的话,是长玉取了我。”

    东方青澈哈哈一笑,“莫要见外,你既然已经嫁于我儿,叫我一声父亲也是可以的。”

    叶斐玉顿一下,略微僵硬道:“义父。”

    东方青澈点点头,来回打量二人,但笑不语。他还是有些眼力的,可并未点破。

    他说:“我跟皇上要了一份差事给斐玉,司乐下士,主要是宫廷演奏,你可以多学一些,明日起便可以去跟大司乐报到。”

    叶斐玉道:“谢义父,让义父操心了。”

    东方青澈点点头,见夏长玉的坐姿异常诡异,又看了看叶斐玉坐的板正,心下了然,自己义子定是个心软的,恐怕还未再上,年轻人怎么可以如此胡来,他不禁暗叹,不如……

    东方青澈道:“长玉,我明日去寒川寺,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那里有天然温泉,我看你气色有些差,可有微恙,不如一起去疗养一番。”

    夏长玉好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叶斐玉面不改色,心道,若是跟他去了寒川寺虽然可以避免一场变动,但是若这国师知道事情真相后,难免会拿夏长玉做威胁,万不可随其而去。

    叶斐玉起身对东方青澈行拱手礼,“义父,我们新婚燕尔,恳请……”

    夏长玉打断叶斐玉的话头,慌乱说道:“长玉自当听从安排。”

    叶斐玉有些愠怒,但是不好显露出来,声音压制着,有些委屈,喊了一声“师父……”

    夏长玉看叶斐玉一脸可怜样,着实不忍,“要不,你跟我一起?”

    叶斐玉沉吟一下,道:“算了,我留在宫中吧,义父不是说明天还要去找大司乐么?”

    夏长玉喝口茶,心里虽不落忍,但是终究呼了一口气,他身体也是需要休息的啊。

    傍晚,二人吃了饭,便回寝宫休息,因为是皇宫,俩人不敢造次,跟着太监,一前一后走在石板路上。

    叶斐玉有些恹恹的,夏长玉自知熊孩子是不高兴呢,他给了台阶儿,握住了他的手。

    叶斐玉看他一眼,知其是示弱,犹豫了一下,反握住了对方的手。

    也好,只需动手前夕,让杜光将人带走即可。

    至于国师……

    南朝皇帝与夏长玉非亲非故,可这东方青澈毕竟是他认的义父,叶斐玉不禁有些犹豫,当真棘手。

    是夜,二人上了榻,便不是夏长玉一个人说得算了。

    叶斐玉今晚如狼似虎,变本加厉,先后做了三次。

    夏长玉心想,少年年轻气盛,自己跟义父去泡温泉,可算是对对的。

    “别弄出吻痕”夏长玉声音沙哑,有些哀求,“温泉会被看见。”

    叶斐玉咬着他的耳朵,“那你别脱衣服。”

    夏长玉翻个白眼,“我是神经病么?”

    叶斐玉用力一挺,“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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