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妖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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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妖之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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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成了地狱般恐怖。
  “为什么?!为什么?!”亚瑟的眼睛通红,“安德鲁!”他冲着双胞胎弟弟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德鲁浅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模糊,亚瑟不能很好地辨别他的神情,双胞胎弟弟微微笑了笑:“我们说过要娶同一个女人的,哥哥。”
  “但…!”亚瑟咬着牙,“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安德鲁,你这简直就是…!”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安德鲁说,“这没什么不同,只是一个女人,”他看着伊莎贝尔,“她跟我说你要娶她,虽然我十分讨厌她,但我也尝试着接受了。”
  亚瑟突然感到一种无力,他把目光转向伊莎贝尔,颤抖着嘴唇,“这么说,你是知道安德鲁不是我了?!”
  “我…”伊莎贝尔被他的怒气震慑了,说话结结巴巴,“我…我只是…。。”
  “告诉我是不是?!”亚瑟吼道。
  伊莎贝尔哭了出来,“求你原谅我…求你…!”
  亚瑟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突然一种无名的绝望充斥在脑中,也许这种绝望一直都在,只是被平常的他压抑过度罢了,亚瑟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哼笑,“安德鲁,我到底算什么?!”
  “亚瑟…”安德鲁看着他,觉得他有点儿不太对劲。
  “我现在才明白了,我什么都不是,”泪水从年轻人的眼眸中滑落,“从出生,我就被你取代了,今后,一直到死,我也会一直一直,只是你拙劣的复制品!”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剩下面色惨白的安德鲁和不经意露出了笑容的红发女孩。
     

  ☆、CHAPTER…20

  纳尔茨先生是约克郡的一个印刷厂老板,他继承了父亲的职业并发扬光大,等到他近三十岁的时候,颇有干劲的他决定为自己取一个体面的妻子。
  在一个就会上,他看到了独处一个角落的少女珍娜。他从对方的衣料和首饰上看得出这一定是位非富即贵的淑女,于是,意气风发的纳尔茨先生就大胆地前去搭讪了。
  纳尔茨先生一头金发,相貌堂堂,加上他富有见识的谈吐举止,让孤单的珍娜倾慕不已。而纳尔茨先生也从短暂的交流中了解到珍娜的显赫家世和易于掌控的性格,他认定了她要做他的妻子,于是开始了激烈的追求。珍娜瑞温很快就陷入了热恋,加上对方的富有,这位没落贵族的小姐就这样和纳尔茨先生结婚了。
  婚后,珍娜很快怀孕了,纳尔茨先生却在妻子分娩之际和当地歌剧院的一位女演员打得火热。而在被告知珍娜产下一对双胞胎的时候,纳尔茨先生才急急忙忙地从温柔乡中赶到自己的家中。
  “真是太好了!”纳尔茨先生一手抱着一个婴儿,“我有儿子了,而且还是两个!”
  “您要去看看珍娜夫人吗,先生?”女管家问,“夫人想和您商量一下孩子的名字。”
  纳尔茨先生皱了皱眉,“我是男人,那满是血的地方去了不吉利。”接着他低头吻了吻怀里的两个婴儿:“名字我想好了,就叫亚瑟和安德鲁!”
  于是这匆忙之间取的名字就伴随了这两个婴儿的一生。
  纳尔茨先生在那之后做了两周的慈父,但很快就被婴儿的哭泣和尿布弄得厌烦,于是他很快回到女演员的怀中,在忙碌的工作之余享受着清净。
  两个孩子在母亲的教育下倒也成长得十分快乐,他们两个金发碧眼,就像两只从天而降的小天使,安抚了珍娜夫人脆弱敏感的内心。
  但在两个孩子长到六七岁的时候,纳尔茨先生再次对父亲这个角色产生了兴趣,他身体不太好了,于是将精力放在了不会抛弃自己的家庭之中。
  但这对两个孩子以及珍娜夫人来说却是个巨大的打击,纳尔茨先生脾气暴躁且斤斤计较,他不允许妻子出门参加社交活动,请来最严厉的家庭教师教育自己的两个儿子,同时也有时在孩子调皮时亲自动手。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却表现出了不一样的天赋,原本被纳尔茨先生视为第一继承人的亚瑟,这个取有国王名字的孩子,却处处表现得不如安德鲁。无论是钢琴,数学还是历史,他都似乎慢了一步,并且对事情也没有太大的耐心。
  刚开始表现出落后的时候,亚瑟就开始遭到纳尔茨先生的辱骂和拳脚,等到他十几岁的时候,纳尔茨先生已经明确告诉他不会把家产交给他继承了,并辱骂他为家里的寄生虫,安德鲁的残次复制品。
  亚瑟开始变得敏感自卑,不过好在他有大把的钞票,能在娱乐场所找到暂时的慰藉。但每次回来的时候却都要遭受父亲的毒打,又一次,他带了姑娘回来,纳尔茨先生抓起手杖就往他身上抽,一直打到安德鲁冒着危险抱着父亲的腿请求他住手,纳尔茨先生才放过了他。
  亚瑟的双胞胎弟弟安德鲁,这个原本和亚瑟一模一样的孩子,却受到了上帝的眷顾,不知不觉地甩开了自己的哥哥,变成了更好的那一个。但他却十分依赖自己的哥哥,因为父亲的严格看管,安德鲁从来不被允许去这些娱乐场所,所以亚瑟经常外出给他带一些新鲜的玩意儿,给他讲那里的奇闻异事。
  在亚瑟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安德鲁和他身后的女孩的脸,他吓了一跳,惊恐地说:“你怎么能把她带到家里来?!父亲会杀了我的!”
  “这是你昨晚带回来的女孩蕾切尔,她告诉我你喜欢她,”安德鲁牵着蕾切尔的手,“我觉得你会高兴,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
  亚瑟露出了微笑:“谢谢。”
  “但我有一个条件,”安德鲁摩挲着女孩的手指,“答应让她也和我交往,我也喜欢她。”
  亚瑟愣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但却又对弟弟心存感激,他曾对安德鲁说过愿意和他分享一切快乐,而现在,他也不好意思食言:“好的,如果蕾切尔同意的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亚瑟依旧和弟弟分享着自己的喜悦,而安德鲁也一如往常地在父亲面前保护着自己的哥哥。两个人的关系一如往常般亲密,就连珍娜夫人都会调侃地说:“你们的关系真是让我这个母亲都嫉妒。”
  直到一天,一封从诺普林顿寄来的信打破了这里短暂的宁静。亚瑟拿着信对安德鲁说:“如果我有了这笔财产,我就可以脱离那个男人了!要是我有了那座城堡,我就可以把母亲接过去了!让她再也不要受到那个男人侮辱!”但他转而叹了口气,“父亲不会同意我去的!”
  安德鲁从未见过对方的眼中露出如此闪耀的光辉,他轻轻拍了拍亚瑟的肩膀:“我会和父亲说的。”
     

  ☆、CHAPTER…21

  安德鲁呆愣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往昔的一切浮现在面前,那些艰难的、快乐的日子,无一不烙上了两个人的印记,而他却为了小小的嫉妒伤了亚瑟的心。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伊莎贝尔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抱歉,我…”
  女孩楚楚可怜的声音让安德鲁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站起来,俯视着坐在床上衣冠不整的女孩,冷冰冰地说:“你不是伊莎贝尔/瑞温。”接着他伸出手,抓住女孩的红色头发:“你到底是谁?!”
  青年的手指带着毋庸置疑的威胁,红发的女孩即使掉出了眼泪也丝毫不能感动暴怒的安德鲁,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伊莎贝尔是一位名门淑女,”安德鲁看着她凌乱的衣衫,“不是一位荡/妇。”
  听到这句话后,女孩冷笑一声,甩开安德鲁的手,胡乱的把裙子套好,“做出这种事情的你可没有资格说我不是淑女!要我真的是伊莎贝尔,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那个愚蠢的哥哥?!”说完,女孩就抓住机会夺门离开了。
  安德鲁本想拉住她质问清楚,但门外响起的马儿的嘶鸣声和急速的马蹄声却让他回过了头,金发的年轻人打开窗户,隐约地看到一个黑影渐渐远去,而天空中却不适宜地下起了雨。
  “亚瑟!”安德鲁心中一惊,他不知道哥哥现在到底要去哪里,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他立刻抓上外套往楼下跑去,但他的马却被放跑了,想必是亚瑟干的,于是安德鲁只好跑向另一个马厩随便牵了匹马开始追上那道影子。
  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空气闷热且压抑,似乎昭示着有什么将要发生。
  费迪南德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外面的雷声此起彼伏,他下床来到会客厅,将燃烧的蜡烛放在桌面,然后从随身的旅行包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开始往杯子里倒。
  他剧烈地咳嗽几声,在杯子里加了点儿水,一股接骨木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费迪南德在灌下几杯药水后感觉好点儿了,他收起那些罐子,坐在窗前呼吸着窗外的冰凉空气。
  这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费迪南德惊恐地回过头,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小刀,却看到约瑟夫正拿着一件长袍站在他不远的地方。
  “霍利先生…”约瑟夫看到那小刀上闪烁的冷色光晕后退两步。
  费迪南德在看到是约瑟夫后收起了刀子,“抱歉,我以为是…”
  他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托词,但年轻的农夫还是很快理解地点了点头:“我听到你咳嗽的声音,霍利先生,或许打开窗户淋雨对你来说不是个好主意。”
  他将长袍披在费迪南德身上,并探出身子关上了窗户。费迪南德这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脸已经被飘进来的雨淋湿了。
  “很抱歉打扰了你,约瑟夫。”费迪南德把淋湿的头发往脑袋后面捋去,“你去睡觉吧,我一个人很好。”
  在他说话的时候,传来清香的气息,约瑟夫扇了扇鼻翼,望着这位黑发的绅士的瘦削侧脸。对方熟练地倒置药水的行为让约瑟夫觉得被病痛折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并且他觉得在黑暗中看雨的费迪南德显得十分的孤独无助,那瘦长的黑色身影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而逝。而只有他知道,霍利先生是一位多么善良真挚的绅士。约瑟夫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可怜他了。
  “那我就回房间了,你有事的话一定要叫醒我,霍利先生。”约瑟夫说。
  费迪南德重新将视线转向窗外,即使气温越来越低,他却也觉得并不那么寒冷彻骨了。
  第二天,管家布朗勒先生却意外地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把房间里的各位叫醒了。当大家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几乎穿着睡衣就来到楼下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布朗勒先生。
  老先生抖了抖嘴唇,看着剩下的三位继承人:乔治先生,霍利先生还有伊莎贝尔小姐,叹了口气:“伊莎贝尔小姐,先生们,告诉大家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安德鲁/纳尔茨先生死了。”
     

  ☆、CHAPTER…22

  安德鲁的尸体是在河里被找到的,昨天晚上的暴雨让道路变得泥泞,在过桥的时候马儿失足掉入了山下,而安德鲁的脚缠在了马镫里一起被拽入了山谷里。马的躯体压在了他身上,肋骨刺穿了内脏。一直到今天早上,耕作的农民才发现了他。
  当安德鲁的尸体被抬到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神情凝重了起来,伊莎贝尔后退两步捂住了嘴。
  曾经英俊年轻的男人被盖在白色的粗布之下,只留下起伏的模糊身形还有露出的一簇金发。布匹的一处已被渗出的鲜血染红,就好像一朵罂粟花点缀在尸体之上。
  这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当大家抬起头的时候,亚瑟正出现在面前。
  “啊——!”伊莎贝尔仿佛见到了亡灵般惊叫一声,亨利扶住了她。
  亚瑟不知道去了哪里,浑身都是污渍,头发蓬乱,他跌跌撞撞地来到尸体面前,掀开了布匹,安德鲁的脸出现在面前,苍白且安静。
  “安德鲁…”亚瑟跪在他面前,反复地抚摸着对方变凉的脸颊,“安德鲁…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他反复叨念着这两句,就好像在念什么咒语。
  纳尔茨一家很快就会派人过来,而亚瑟就这样一直待在弟弟身边,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就好像着了魔一般。
  谁都不能将亚瑟从安德鲁身边拉走,大家都渐渐地离开,伊莎贝尔小姐尤其伤心,亨利做了回好心人,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亨利抱着伊莎贝尔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这不关你的事。”
  女孩瘦弱的身体哆嗦着,紧紧地抓着男人的上臂,“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该死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告诉过我你很快就能得到财产!!但现在呢?!这些受到诅咒的家伙,这个操旦的地方!!”
  “伊莎贝尔!”亨利迅速地捂住她的嘴巴,瞪着她说,“一位淑女不该说出这样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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