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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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婚礼-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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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萧萧四次了,萧萧四次了!”一旁的朋友纷纷起哄着,又倒上满满一杯酒。萧萧也是二话不说,仰头灌下:“我爱你!”
  又来?一时手足无措,我慌乱地扭向左手边的荷花:“臭不要脸!”
  “啊,你说错了,你说错了!你要对我说:我爱你的!”荷花大叫着,跟着就端起自己的酒杯,使劲地往我嘴里灌。
  11点50分,准备点蜡烛。掀开盖子,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寿字。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
  庆贺你生辰快乐
  年年都有今日
  岁岁都有今朝
  恭喜你恭喜你
  唱的这么整齐,这波人早已是预谋好的。听着爆笑,但看他们唱得认真,禁不住心头一热。转过身,送了身旁的荷花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是阿慧、埃米、丁宁……
  “我们也要,我们也要!”小贱贱领着头大喊着。
  抹了抹悬在眼角的泪水,又紧紧抱住小贱贱,壮壮,海格,高山,小强,阿藤……还有萧萧。
  切开那别具匠心、别有用心的蛋糕,一份份地传递着下去。一旁又有几个朋友帮忙张罗着。分完最后一块,搁下刀,敏捷地从底座上刮了一层奶油,双手一翻,抹在了距离我最近的两个人的脸上:萧萧和小贱贱。
  还不等他们反映过来,这又一溜烟地逃进了厕所,麻利地锁上门。
  听门外的小贱贱和萧萧使劲地砸着门,叫嚣着:“芙蓉,你给我出来,芙蓉,你给我出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门外的动静更大了,各种尖叫,各种怒吼,轰轰烈烈,高潮迭起。毫无疑问,那更惨烈的蛋糕战就此开始。
  也就是我,安安然然躲在厕所里,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捶着墙,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好半天,这才安静了下来。
  小贱贱敲了敲门:“出来吧!”
  “不要!”
  “我们该抹的都抹完了。”
  “不要!”
  “你是不是要在厕所里过夜?你要不出来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想想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是差不多了:“那你先闪边上一点!”
  “真不玩了!”小贱贱说着。
  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果然没什么人。这又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才迈出了一步,又转身跑开。所有等着抹我奶油的人都在墙后头躲着,一个个都已经是花里胡哨、邋里邋遢。就像是一群张牙舞爪追着咬人、吃人的丧尸,哇哇大叫着,冲着我一路狂追。直到我跑出了一条走廊,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陆续散去。
  我屁颠屁颠地笑着,笑过一阵,又小心地往回走。
  跟前有个拐角,怕那一拨心有不甘的家伙又在那头设下埋伏。这便贴着墙,像个侦察兵一般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步一步,向目标靠拢。
  一个端着杯子的服务员走过,疑惑地瞟了我一眼。
  大舒了一口气,这才甩着膀子大步踏起。
  也就在甩开手的那一瞬间,又一条胳膊从拐角那头探出,牢牢锁住我的手腕,是萧萧。“看你怎么跑?”萧萧说着,又把我拽到了跟前。看他那一张狼狈的大花脸,眼睛鼻子、眉毛胡渣,全挂着一坨坨的奶油。脸颊上还有一处明显的爪印。
  我咯咯地笑着,又连忙说道:“还是不要了,算了吧,洗着太麻烦了,大半夜的家里也没有热水,一般的洗面奶也不好洗,”一麻溜地说着,语速快得惊人:“看在洗面奶和热水的份上,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大爷,真的,我真心错了,我深深地忏悔啊……”
  还没有絮叨完,萧萧便径直地贴上了脸。
  躲闪不及,也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从左脸颊到右脸颊,从额头到下巴,没有一处可以幸免。很快,我的脸上也一样沾满了油不唧唧的奶油。
  又从唇上蹭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去看流星雨

  连着两天,领着托尼转遍了大半个丽江。先是在附近的农贸市场给买了一条还算是物美价廉的秋裤。又打了几个电话,咨询了同样在外租房的朋友。
  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从古城的老民居,到新城的单身公寓,又跑去旅游学院附近的出租房。看房倒也看得顺利,房型和价格也跟我预估的那样。但看了十余家,竟没有一家是托尼满意的。
  或是嫌房东不会说英语,跟他沟通不来。或是嫌房子地处市中心,嫌周边的坏境太过噪杂。在旅院边上找了个环境安静,同院子还住着不少在校大学生,可以帮着他与房东沟通的院子——又嫌离古城太远。
  房东带上门,又提醒我说:“过段时间学生就要放寒假了,好多不想回家的都准备着要找房子。你们要是确定想租,就这一两天,得赶紧定下了。”
  问托尼的意见,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Too far 。”
  选择太多,反倒让他没了选择。
  高山又开始在群里召唤众人:今晚上有双子座流星雨,有没有感兴趣的?
  壮壮:别又是去清溪水库。上一会儿去那边看月全食,鼻涕都冻成冰棍了。
  突然又想起来萧萧,想起了我躺在他的大腿上看月全食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海格:要不去雪山下面的草场吧。
  小贱贱:你们肯定又要去烧烤的,可别把那一大片的草场给烧了。
  我:可以去鹅卵石的采石场啊。不过……
  我把胳膊伸出窗外,又仰头看了一下阴沉沉的天空:今天下雨哎,能看到吗?
  高山依旧是兴致盎然:东边日出西边雨,丽江这个天气说不准的。
  高山:晚点的时候,我先骑自行车过去。要是那边看得见星星的话,就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到时候再约着过来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才过8点,高山便兴冲冲地打来电话:“你们赶紧过来吧,雪山这边真的没有下雨,还露出了一大片星空。就在刚才,我看见流星来着。”
  把高山的话转述给小伙伴们,一群人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海格是肯定要去的,小贱贱也想去,但又抱怨说:前天半夜倒车的时候撞上了消防栓,现在还搁在修理厂呢。
  荷花:就你那辆破车还要修?赶紧拆了当废铁卖吧。再不然,都生锈了。
  小贱贱:当废铁卖多不值钱的。还不如丢给芙蓉,让她把零部件拆了,重新组装个具有浓郁后现代气息的艺术品出来。那才值钱!
  我:嗯,我可以找出火种,让你的破夏利变形成无坚不摧的汽车人,再让它去收集七个葫芦娃,召唤出神龙,和奥特曼并肩作战,一同打败万妖之王孙悟空,并为柯南找出真凶: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荷花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笑抽死我啦,哈哈哈哈。
  海格:别玩啦,高山还在等我们呢,要去的赶紧报名。
  我、荷花、小照、埃米,小贱贱、壮壮、海格、表弟、安安,再加上已经先一步骑车过去的高山,正好十个。但目前能安排过来的车就只有海格的那一辆。
  荷花:萧萧呢?
  壮壮:下午的时候就开车出门了,应该是有事吧。
  荷花:老婆,赶紧给人打个电话吧。
  我:打什么电话?
  荷花:给萧萧打电话啊,告诉他一块去看流星雨。你要打电话的话,他肯定就去。
  表弟:同求!看在上一次我们趴车顶吹冷风的份上,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吧。
  安安:同求!就算不趴车顶,我们也一定是塞后备箱的。
  响应群众的呼声,拨了电话,问萧萧有没有时间。
  “这会儿在忙,等下给你电话。”
  “哦,那你忙。”
  刚准备挂电话,萧萧又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貌似有转机,连忙回答说:“今天有双子座流星雨,问你想不想一块去雪山下面看流星雨。”
  “就你?”
  “呃……来了你就知道。”
  “是不是车位又不够了?”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呵呵地笑着。
  电话那头的萧萧也同样发出轻微的笑声,又说道:“能等我半个小时吗?去不去,半个小时后给你答复,要不行的话,我就叫老莫来开车。”
  听萧萧在电话里如此说,顿觉得轻松无比。无论如何,再不会有人趴车顶或是挤后备箱了。
  赶忙在群里转述了萧萧的话,又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啤酒走起,烧烤走起!
  不过半个小时,萧萧便打来电话:“出来吧,已经在你楼下了。”
  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而这样的激动又多多少少带了些虚荣,正如荷花说的那样:只要我需要,萧萧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我抿嘴笑着,那得意之色昭然若揭。萧萧扶着方向盘,又略略侧过头,好奇地看着我:“很开心吗?”
  “开心啊,能跟着你们一起去看流星雨。”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那我要是不去呢?”
  “那就遗憾了,”顿了顿,又说道:“就没人可以让我们逗着玩了。”
  接上其他人,和海格汇合,再一次朝雪山方向前进。在凝重的夜色中穿梭,在辽阔的荒野上奔驰。渐渐地,乌云退散,露出一片浩淼的星空。
  越是靠近雪山,星光越是璀璨。夜空像是近在咫尺的一块天鹅绒幕布,那镶嵌其上的星辰便如同钻石一般。触手可及,随手可摘,又似乎与车同行,与我们擦肩而过。
  拐个弯,在一片漆黑中隐隐约约看到有红光在闪烁,那是高山在打信号。
  在采石场附近的旷野上停下。
  说是鹅卵石的采石场,那也是早几年前的事情。现如今,那一带的鹅卵石已经是禁止开采,成了婚纱照的最佳外景地。
  采石场跟足球场一般大小,呈现为一个不规则的地坑。地坑陷入地表一米到两米,坑底地势平坦。看坑壁,清晰可见那岁月沉积起的鹅卵石,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而这仅仅是我们所能见到的冰川一角。
  在雪山和对面山脉之间,在这一片辽阔的荒野下,埋藏的便是厚达数米的鹅卵石层。想想,在亿万年以前,这一带应该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也只有如此,才能造就现世的奇观。
  于采石场遥相呼应,天空也塌陷了一块。
  四周的天空都是乌云密布,黑压压、阴沉沉的,也唯独雪山这边露出了一块。仔细辨认,竟是一条完整的银河。冥冥中,像是打开了天地之间的一处密道,天使由此降临凡间,灵魂由此升上天堂。
  我们在抬头瞻仰天神,天神在低头俯视我们。
  看流星划过夜空,我大叫着:“啊!”
  “哪里哪里哪里!”一拨人飞快地扭动着脖子,试图追上流星的步伐。
  又一会儿,荷花也是大叫了起来。随即,又听到一大拨人在喊:“哪里哪里哪里!”
  每个人的脖子都像是装了弹簧,但任凭我们反应再机灵、动作再敏捷,也捕捉不到流星的痕迹。
  搬上吃的喝的,打着手电筒,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下到采石场的坑底。找一个避风的角落,女人们负责“收割”角落处的茅草,男人们负责“砍伐”地表上的灌木丛。把茅草扎成困,把树枝折成段,达成一个塔形。点上火,轮番地加柴,或是像只□□一样趴在地上往火堆里吹气。
  这期间,又不时地听到那一惊一乍的叫声:“啊!”“哪里哪里”
  把土豆和红薯丢进火里,拨出一些已经烧红了炭火,在一旁用鹅卵石达成两排,架上肉串,仔细地烤着。
  高山和海格在一旁搭起了三角架,镜头对准雪山和银河。
  余下的人则围拢在篝火四周,聊着天,喝着酒,偶然仰头看天,发出刺耳的叫声:“啊!”“哪里哪里!”
  也没有半活儿的功夫,一拨人又相互攀比起来。
  表弟:“我看到8颗了!”
  荷花:“十颗!”
  小照:“我16颗!”
  壮壮:“为什么我一颗都没有看到?”
  “人品问题!”一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小贱贱卷了一件羽绒服,像个小老头一般缩在弧形的坑壁里,慵懒地半躺在地上:“我看到28颗都没说什么。”
  我:“这么厉害,我也就看到12颗。”
  “教你们一个笨办法,”小贱贱说着,又指了指他正前方的天空:“不要要求太多,你就算是把脖子给拗断了,你也看不到全部的流星。看吧,我就不会跟风说:哪里哪里哪里。等你们说啊的时候,那流星早没了。盯着一个角度,你看到的流星就会比你漫无目的寻找要来得多。”
  突然觉得这句话意义非凡。当人生失去目标,或是盲目的跟风,或是苛求得到全部时,你所得到的却还不及另外的那些人:有明确的方向,或是明白什么叫知足者常乐。
  一会儿,埃米风风火火地跑来:“刚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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