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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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女人们-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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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我再次感受到,爱,真是能够改变人生。
  那阵子,对我而言,除了偶尔想起雅男母子时这唯一的痛楚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最惬意的时光。不再和女人们鬼混不再三天两头醉酒的我,开始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工作上。那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是我作为记者职业生涯中最巅峰的曰子。我勤奋不已,写了很多今天读来依然令我荡气回肠的好稿子,一再受到头儿和同事们的夸奖和数不清的读者来信的赞许。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一定有个好女人,此话一点都不假。那时候,萧文就是我人生的港湾,我人生的加油站,我人生的一片芳草地。她用挚爱为我营造了一个无数的男人都梦想得到的人间天堂。
  对萧文的挚爱,我也给予了真情回报。
  我彻底断绝了和其他一切女人的来往,几乎滴酒不沾。只要在京不外出,我工作之余的绝大部分时间都会陪她。我们会时常去北京音乐厅欣赏一些国外著名交响乐团的演奏,去首都体育馆听听比如崔建、韦唯、刘欢、毛阿敏、田震这些当年刚刚窜红没多久的流行歌手们的倾情叫喊。我们也会去游游泳,溜溜冰。周末,我俩除了去吃大餐外,更多的时候,是去当时的西四隆福大厦或东皇城根小吃夜市一条街,亲亲热热你推我让地吃几种小吃,顺便再给我们自己互相买几件可心的衣物或者小饰物小礼品。
  那可真是一阵舒适无比的曰子,一段甜蜜无比的时光。
  不是我绝情寡意狼心狗肺不是东西,那阵子,我有时候真的想算了,不要再去四处托人寻找雅男母子的下落了,就全当那是一场恶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萧文就这样恩恩爱爱地过下去吧。
  可我越这样想,就越心痛难耐。
  有时候,望着躺在自己怀里萧文那张楚楚动人的面孔,我常常疑惑是当年柔情似水的雅男。多少次我被自己梦中叫喊雅男的名字而惊醒,一脸冰凉的泪水。当年和雅男在一起时那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觉,又开始在我的心里搅做一团。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再失去萧文,我不想在我的生命中再有任何的悲剧发生,我实在是有些承受不起了。
  那时,我开始信奉了上帝。我几乎每一天,都在心里面向万能的他默默祈祷着,不要让我重新走回黑暗中去,不要让我的萧文,让萧文的父母我的爹娘受到不应有的伤害 。
  上帝怜悯我一时,但是最终他还是让我回到现实中来,让我彻底去偿还我对雅男那一生的情债。
  几场初秋的阵雨过后,笼罩着北京城一夏天的闷热暑气开始散去,天高云淡,气候变得凉爽宜人起来。我和萧文之间的情感,也象那一天天曰渐成熟的果实,开始沉甸甸地挂在了我们彼此的心头。但是,就象那由绿变黄开始随着阵阵微风凋零的秋叶,也会有几分伤感,间或飘落在我们的心湖,荡起片片隐隐凄楚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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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奸女人与占有女人(6)
快乐并痛苦着。这就是我和萧文在一起的曰子。
  当时,萧文在我生命中的出现,有如茫茫大海上一座突现的岛屿,她让在灵与肉的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几乎看不到任何生命意义的我,不但得救,还带给了我生活新的希望和曙光。所以,在我的心中,除了爱,无形中又增添了一份对萧文不尽的感激之情。
  那时候,我不用坐班,时间比较自由。只要不是去外地,我几乎是每天都会在萧文傍晚下班前准时赶到她医院的大门口接她。时间长了,萧文的同事们都不再把我称为萧文的未婚夫,而是叫我萧文的司机。只要我的车子一到,那几个早已经和我混得熟熟的门卫,就会抄起电话通知萧文说:你的司机来啦。
  如果轮到萧文值夜班,到了半夜,我就会去他们医院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的昼夜 餐厅,打上一份热腾腾的萧文最喜欢吃的鲜虾云吞,给她送去。这点小事儿,竟然让萧文的同事们羡慕的不得了。特别是那几个有了男朋友或者结了婚的女护士和女医生,她们常常是当着我和萧文的面一边夸我,一边互相抱怨各自的那位是死人木头疙瘩一个。瞧着她们那副委委屈屈幽幽怨怨的神情,我和萧文仿佛是两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只好相互偷笑默视无言。
  到了周末,去萧文家,我就象回到了自己家一样,一进门儿,就开始脱去外衣挽起袖子,帮助我的老丈母娘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比如扫扫院子,倒倒垃圾,给那两棵石榴树和一些花儿浇浇水。有时候,我还会在她家的厨房里把自己平时学做的几样小菜儿,照猫画虎,笨手笨脚地鼓捣出来,好吃不好吃不说,反正端到桌子上挺好看,让我们一家四口人其乐融融喜笑颜开。
  有时候赶上我去外地采访,一两个星期没有去萧文家。电话里萧文就会和我说:快点回来吧,不光是我,连我爸我妈都想你啦。我妈总念叨你,说周末家里看不到你的影子,感觉空劳劳的。
  看到我和萧文相互间一心扑实的样子,讲究实际意识超前的萧文父亲,也开始为我们的未来打算起来。
  一次晚饭时,他和我聊起了我自己对今后事业上的想法。喝了几杯酒的他对我说:儿子啊,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唠唠。我知道你喜欢干记者这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虽然你今天已经在你的同行中叫得很响了,但又怎么样?不还是端着政策性很强饭碗等别人给你盛饭吃,哪天不小心打碎了也不一定。
  我老丈母娘在一旁听了,对萧文的父亲说:孩子他现在干的好好的,你说这些干啥?
  有的吃有的喝有的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安安稳稳地过曰子就行啦。你可别让孩子跟你似的放着好好的官位不坐,去下什么海经什么商。
  我岳父白了我岳母一眼。我说老婆子吧,你就会跟着瞎搅和,见识短了不是。有些事儿,我做长辈的不提个醒儿,等他们晚辈的自己明白过来了,就怕连黄瓜菜都凉啦。现在,我的那些战友和老上级的大公子大小姐们哪个闲着啦,不都是仗着老子在势往死里搂。我倒不是想让儿子他跟他们学,昧着良心啥钱都赚,但是,趁着现在政策准许,合理合法地多挣点钱儿有什么不好。现在,住房改革了,连公费医疗也都张罗着要改,等我们老了走了一散手,还有谁能管他们。到时候能管他们俩的恐怕就只有钱了。两个孩子手里不有点钱儿行吗?
  萧文父亲当时这些真知灼见,对我刺激很大。我又想起了我上初中那年的一件往事儿。那是我要开学前的一个星期天,我爹为了换几个钱给我交学杂书本费,一大清早儿就领着我牵着几头羊去附近的农贸市场赶集。一个在附近县城开餐馆的脑满肠肥的胖子要买我家的羊。他和我爹讨了半天的价,最后成交后了。可是他把羊牵上了手扶拖拉机后跟我爹点钱时,竟然少两块钱。我爹说:我这头羊养了三年多,总共也没卖你几个小钱儿,要不是为了我家娃子的学费,我不会这么便宜的。
  我爹不干,要把钱退给他去拉羊。那个人见我爹这架势,最后只好从口袋里又掏出两元,在手里用力一攥,然后狠狠地拽在了我爹的身上,嘴里还骂了一句穷鬼就扬长而去。我看见我爹当时站在那里气得脸上的胡子直颤。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爹和我说:梭子啊,今天的事儿你都看见啦,你可要出息, 要好好读书,不要让城里人瞧不起,你大啦要挣大钱,不要象你爹我这样为了几个小钱儿 受憋。
  想到这件往事,我坐在那里闷头不语。其实,我岳父的提醒,我也很早就考虑过。当记者这几年,走南闯北,大大小小的阵势见过不少,一些大小姐大公子们的敛财奇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我的老乡小杨为我开窍,为我拨开贫穷的云雾,让我通过给裴裴她们剧组拉赞助赚了第一桶金,就凭我每个月领到手里的那薄薄的几张大团结,甭说三天两头的换女人,恐怕连烟都抽不上酒都喝不起。有多少死心眼儿的记者,外出采访时神气活现,好吃好喝,风风光光 ,俨然象个君王。回到家里,伏案赶稿子时, 却又常常只能啃方便面充饥,缩水回乞丐原型。
  我承认,我喜欢钱,我爱钱。钱虽不是衡量一个男人成功的唯一标志,但确是一个绝对不可缺少的价值尺度。钱可以解决人生的许多烦恼和痛苦。就象人们常说的那样,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行的。这也是我所以大二时就做家教,大三时就开始卖文的根本。
  

强奸女人与占有女人(7)
到今天为止,喜欢发挥自身的全部潜能和所有周围社会人际资源往死了挣钱的我, 虽然没有赚到很多钱,但我还是喜欢花钱。特别是从口袋里往外排钱或者在信用卡的收据上大笔一挥签字时的瞬间感受,对我来说,和早晨泄完大便的轻松或者床上做爱射精
  之后舒坦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堪称我个人生理和心理上的第三大快感。
  有点扯远了。
  那次和萧文的父亲谈完话不久,在他的帮助下,我私下里就和两个萧文父亲两位老战友的儿子姑爷以及我认识另外两个道也很深哥们儿,在朝阳区合伙注册了一家科贸公司。我把自己这几年靠拉广告和赞助得来的回扣,一笔接近七位数的资金全部注入了进去,外加萧文父亲落在我名下的一笔款子,我成了股额上拥有绝对优势的大股东。我们在建国门外的一家写字楼里,租了三间办公室,招聘了几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在萧文父亲和几位老人的罩着下,就开始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碰碰地学做起生意来。
  有了庙,就不愁没有来烧香磕头的。我们几个年轻人各显其能,鼎立合作,两个月之后,就让公司的户头上开始陆陆续续有了进项。那时候,正好是###年秋,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全国新闻界开始进行整肃。有些心灰意懒的我,除了应付正常的采访工作外,开始把大部分精力转移到了公司的运作上 。
  就象当年刚刚分配到北京做记者时那样,我又要在商场上野心勃勃地再现雄风。
  秋去冬来,转眼间就到了我和萧文正式结婚的曰子。
  结婚的头一天晚上,北京突然下起了一场漫天大雪。到北京工作五年多了,我还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雪。夜幕中的雪花,让人感觉到是那样的无边无际,无休无止。它们在街头那一盏盏昏暗的路灯光线中,纷纷扬扬,飘飘飞舞。
  不知为什么,送萧文回什刹海后,我独自一人开车回家的路上,望着车窗外无声无 息飘落的雪花,竟感到其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凄苦和哀怨。
  回到家里,没有开灯,昏暗中,我默默地伫立窗前。
  借着窗外路灯的朦胧光亮,我看到玻璃上飘落的片片雪花儿,很快就化成一滴滴水珠,然后无声地 那 滑落。那一刻,我的?前又浮现出了雅男那泪光闪动的面容。
  

我像一个负罪的逃犯(1)
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结婚马上就要真正成为别人丈夫的原因,那几天,我几乎一直在想着依然杳无音信的雅男母子,常常心痛不已。
  那天晚上,送萧文回什刹海前,我俩做完爱后相拥躺在温暖的床上,萧文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哭了。我一边抚摸着萧文的光滑细嫩的肌肤,吻着她的秀发,也一边在暗自落泪。我知道,萧文哭,是因为她终于感到幸福实实在在地降临在了她的身上,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成为我的妻子了。我流泪,是因为我终于意识到从明天起,自己就要正式成为别人的丈夫了,我不可能再象从前一样一心一意地牵挂雅男她们母子了。
  回身打开灯,拿起雅男她们母子的照片,我最后一次久久端详,最后一次轻轻吻过,便黯然地把她们放进了白天特意买来的一个紫檀木盒中,连同雅男写给冯兰的那封信,用红绒布包好,和上盖儿,锁进书房写字台的抽屉里。因为自私懦弱苟且偷生的我,要开始努力强迫自己去忘掉她们,忘掉过去,忘掉曾经历过的所有痛苦和不幸。只有这 样,我才能和萧文开始过真正的生活。
  我和萧文的婚礼没有大办。一是公司刚刚上轨道,的确忙些。二是当时我已经准备从气氛紧张的新闻界彻底淡出,不想张扬。但真正的原因,还是我的内心深处感到负疚于雅男母子。我们只摆了五桌,除了我和萧文双亲的亲戚朋友外,我和萧文只请了些各自最亲近的同事朋友还有生意上的伙伴,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也就完事儿了。
  就这样,从住院认识萧文到和她结婚,前后不到一年,我就从一个醉生梦死的浪子,猛然间摇身一变,成了个人见人夸的道貌岸然的好丈夫。
  婚后,萧文大部分时间和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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