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须花 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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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须花 若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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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打湿了玉箫身上的衣服,显现出匀称的身材,他被阮清紧紧贴在桶壁上,直觉得口干舌燥,“清儿。”他无助得低语。
  阮清慢慢褪下他的衣服,露出洁白的皮肤,匀称的锁骨,“萧儿,你难道不想我吗?”她微微一笑,温柔的咬住他的肩膀。
  玉箫只觉头脑里“轰”一热,反手搂过阮清,向她的唇上吻去。
  渐渐的,木桶里的水汽弥漫了一室,只留下两个朦胧的身形忘形的绞缠在一起。

  第 38 章

  坐在饭桌上,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两人刚刚亲密的接触过了,阮清和玉箫的头发都还湿漉漉的。阮静心和左君恒都宽容的保持着沉默,可坐在阮清左边的云深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神情忧伤,眼神恍惚,夹菜时好几次都滑了手,虽然阮家人让他一起上桌吃饭等于是默认了他的地位,可他的心情从未象现在这样低落过。
  阮静心打破了桌上的沉闷,开口道“等你到军防处接了令,就把这事儿办了吧。”这事,当然是指与云深的婚事,虽然她并没有说是娶大还是做小,阮清却心里明白,让自己收了云深做侧夫已经是母亲最大的让步了。坐在一旁的玉箫听了这句话,夹菜的手下意识的僵了一下。
  “清儿,你这一路西去,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没有?”见有些冷场,左君恒连忙缓解气氛。
  “当然有了。”阮清的兴致马上高了起来,从西疆的大漠风沙讲到青阳城的地理位置,从与天锤国大将的决斗讲到数万人埋葬在子归山。讲着讲着,气氛就有些沉闷起来,阮清突然想起了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就那样留在了边境上,再也回不来了,也许此时,她们的爹娘都在苦苦期盼着女儿的回来,可是,她们再也回不来了。
  “是战争,总要有人死去,政治总是踩在人的尸骨上向上爬。”阮静心淡淡的开口,做为阮家的女儿是不能心太软的,她们本来就已经位于政治斗争的漩涡中去,心太软最后受重创的总是自己。“清儿,你以后总会习惯的。”
  又是习惯,阮清皱皱眉,为什么要习惯这样流血的事情呢?
  “清儿,吃罢饭,到我的书房来一下。”阮静心放下筷子,漱漱口,起身离开了饭厅,阮静心不吃完离席,一般其他人是不敢先走的,所以她总是吃的很少也很快,因为即使不在朝堂,她的事也不算少。
  阮清拖拖拉拉的吃完饭,一脸不耐的来到母亲的书房,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好好的做回自己呢?
  “你知道,为什么军防处要将你调到火健营么?”阮静心盯着女儿的眼睛,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天性懒散,最讨厌官场行事,可没办法,谁让她是阮家的女儿呢,现在阮家已经立于政治的风口浪尖上了,她们都别无选择。
  “别说因为我表现好,我自己都不信。”阮清一脸郁闷,“我也不明白。”
  “那我来告诉你,”阮静心凝重道“既然,你过两天要去火健营当差,我就简单的说几句。火健营执掌咱们京师重地的安全保卫职能,统管火炮和步兵两营,共有精兵三万。你说,这么重要的职位为什么交与你,那是因为交给别人,女帝和摄政王谁都不放心,她们两个互不相信。”
  “所以?”阮清有些吃惊。
  “前督统杨红丹死了,她一死,火健营就空了个位,那个位让很多人想破了头。”阮静心摇摇头,“可女帝要大婚了,她不放心交给摄政王的人,摄政王正怕女帝夺权,也不放心交给女帝指派的人。”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阮清一头雾水。
  “当然与你有关系,只有你是一个立场最模糊的人,你姐姐是女帝的人,而我表面上顺着摄政王,所以我们阮家现是两方都在争取的人,你明白了么?”阮静心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阮清终于明白了过来,这就好比赌博,现在这两边人都把赌注押在了阮家的身上,阮家最后倒向谁,那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可明白过来后,心里却阵阵发冷。
  看着阮清明白过来的样子,阮静心满意的点点头,“你呢,也总算没让娘失望,到了火健营,最主要的就是先把大权抓到手,火健营不比西征大军,大军里有个上将军楚思暮,她最是治军严格有方,火健营却似一盘散沙,被各路人马闹的没有安宁,你去了,开始会有些麻烦。”顿顿,“不过不要紧,里面还是我们的人多些。”
  阮清再听了一堆指点训诫的话之后,大脑完全处于浆糊状态了,不知道自己如何向母亲告退的,一路昏昏愕愕的向清雅小筑走去。吹了点风,有些清醒了过来,自己真是到了什么地方都摆脱不了当卧底的命运呐。
  快到清雅小筑时,一个人影迎了上来,“小姐。”是小玉儿,见天色晚了,在门口迎着她。
  “怎么了。”阮清心情有些抑郁。
  小玉儿似乎有些为难“您今天准备到哪里就寝呢?”
  经小玉儿提醒,阮清立刻想起来,云深已被她安置到“白芷斋”了,去他那儿,怕玉箫伤心,认为自己有了新人就忘记旧人,去玉箫那里,又怕云深吃醋,晚上他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难看哟。
  “回清雅阁吧。”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睡好了。
  刚进门,就见一人坐在客厅里等自己,“萧儿?”阮清有些吃惊的说。
  “你干嘛那么奇怪?我从前不是一直这样等你的吗?”玉箫微微笑着,“走了才几个月,就不习惯了么?”
  “哪里,我没有奇怪,我是怕你坐在这里冻着。”阮清一脸的汗呐,好一个口是心非的回答。
  “清儿,我现在让你讨厌了么?”咬咬唇,玉箫露出忧伤的神色。
  “怎么会?”阮清一阵心疼,拉着他的手,向卧室走去。
  “我以为,你不想再要我了。”躺在阮清身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玉箫的脸上全是担忧。“你还喜欢我吗?”
  “傻瓜,我当然喜欢你。”阮清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默默祈祷,老天,千万别再让云深也来找自己了,她已经很头疼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也许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娶一个男人也是件好事。
  玉箫感觉到阮清的敷衍,一种深深的绝望弥漫在心头,他慢慢的坐起身,“既然那么担心,你去看他吧。”眼睛转向窗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那么辛辣刺眼。
  “你要干什么?”阮清一惊,急忙伸手拉他,“你要去哪里。”她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伤心,他越是说的无动于衷的时候,表示他越在意,更何况,在他脸上,一滴晶莹的眼泪在暗夜里闪着皎洁的光。
  玉箫轻轻的说“我没事。”他缓缓下床,去穿衣服。
  “我以为,你不想再要我了。”躺在阮清身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玉箫的脸上全是担忧。“你还喜欢我吗?”
  “傻瓜,我当然喜欢你。”阮清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默默祈祷,老天,千万别再让云深也来找自己了,她已经很头疼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也许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娶一个男人也是件好事。
  玉箫感觉到阮清的敷衍,一种深深的绝望弥漫在心头,他慢慢的坐起身,“既然那么担心,你去看他吧。”眼睛转向窗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那么辛辣刺眼。
  “你要干什么?”阮清一惊,急忙伸手拉他,“你要去哪里。”她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伤心,他越是说的无动于衷的时候,表示他越在意,更何况,在他脸上,一滴晶莹的眼泪在暗夜里闪着皎洁的光。
  玉箫轻轻的说“我没事。”推开她的手,他缓缓下床,去穿衣服。
  阮清大惊,连忙跳下床来按住他拿衣服的手“萧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走神,你骂我,你打我都行,求你别走。”
  玉箫紧咬住嘴唇,不理会她,可眼泪却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花心,我不该娶了一个又一个。”阮清吓坏了,她抱着玉箫冻的冰凉的身体,亲着他的脸颊,“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么。”嘴里的语气已经软到不能再软了。
  “呜。”玉箫终于哭出了声音,他任阮清紧紧抱着他,热切的亲着他的眼睛,嘴唇,脸颊……
  良久,屋子里亲密拥抱着的两个人渐渐没有了声音,偶尔传来一声低低的喘息和几句醉人的呻吟。
  屋外,一个人无力的靠在墙上,然后缓缓的滑到地上,只觉得心里又苦又涩,原来自己是这么卑贱的一个第三者,伸开手掌,里面什么也没有,然后,缓缓捂上自己的脸。

  第 39 章

  清晨,看着玉箫熟睡时可爱的模样,阮清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悄悄的下床,穿好衣服。
  不知道云深怎么样呢,昨天匆匆把他交代给小玉儿,一进府门就再也没有和他单独讲过话。拉开房门,又看了一眼玉箫,阮清慢慢转身。
  在门关上的一刹那,玉箫蓦的睁开眼睛,咬咬唇,强按下心里的郁气,难道,你就那么在乎他吗?
  一走进“白芷斋”就看见桌上那已然燃尽的蜡烛,那个身形单薄的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阮清一阵心疼,怎么,他竟然熬了一夜都没有睡么?轻轻走过去,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他盖上,却发现从他的胳膊下露出来一角儿纸来。阮清轻轻抽出,只见上面满满写着自己的名字,大约有几百个,有的字狂如草,有的端正方圆。一字字,一笔笔饱含着怎样的深情。
  手里正握着纸发呆,腰一紧,被一双火热的臂膀给圈住了,只见怀里的云深神情憔悴,眼窝深陷。
  “云儿。”阮清内疚的喊他的名字。
  云深舔舔开裂的唇,冲她笑笑“原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和别人亲热,感觉真的很难受啊。”他仿佛在说一件好笑的事情,脸上虽然还是笑的,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却流露出深深的痛楚。
  阮清长长叹了一口气,紧紧的将他的头搂在怀里。
  漫步在清雅小筑园子里的小径上,阮清心里阵阵郁闷,连带着看园子里飞来飞去的小鸟都觉得很烦。
  “小姐,你有什么好烦的,人家三夫四侧的多了去了,也没带见你这样的,才两个就头疼成这样。”跟在后面的小玉儿撇撇嘴,“你喜欢去谁那里,就去谁那里好了,实在不高兴一个也不要,有什么好头疼的。”
  “你懂个屁,你又没有娶夫,你知道什么?”阮清被她呕的又好气又好笑。
  “我是不懂,可我看不下去你这么为难,你和云深公子的事儿,连大人都同意了,玉箫公子还能说什么。”小玉儿心里想,我可不打算找那么多,看你就是个教训了。
  阮清无奈的说“你不明白,一个人当他表面上越不在意的时候,就越表示他心里很在意。”
  小玉儿有些头大,“那云深公子呢,他总该高兴才是,大人也同意了你们的婚事。”
  阮清垂下眼帘,淡淡的说“你以为他是在乎形式的那种人么?他只在乎我。”语毕,长长的复叹了口气。
  看着阮清那郁闷的的样子,小玉儿脑子里一闪,“小姐,你反正要去火健营的,不如早几日到军防处领了令,出去躲它几日,可好。”
  阮清眼睛一亮,有道理,先把这最尴尬的几天躲了,等他们慢慢习惯起来,她再回来,这个主意好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阮清故作随意的就把这个决定说给了众人听,阮静心自然是高兴的,她还以为女儿长大了,不总是沉浸在儿女情长里,所以面露微笑的点了点头。玉箫听了,什么也没说,只那么别有深意的看了阮清意眼,云深则低低的小声的叹了口气。
  这天晚上,阮清渡过了回家之后,第一个独眠的夜晚,说好了,明天要去当差,她谁那里也不去,玉箫什么也没说,喝了一杯香片,径直回了自己的“枫露居”,云深则期期艾艾的用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把阮清看了又看,然后慢慢离开了。
  这晚,阮清睡的及其不踏实,开始是失眠,后来,就是被萧声所惊醒,趁着这月凉如水的二更天,更显那萧声幽怨,曲调缠绵,直让人觉得吹萧之人心里有无尽的心事却欲语还休。
  到军防处报了到,拿了令书,阮清和小玉儿向火健营方向驰去。火健营在京城郊外五十里处的栖霞镇,这里三面环山,旁侧有河,还真是一个屯兵的好地方。
  一进火健营的大门,阮清不禁皱了皱眉头,门口一个卫兵也没有,快到正午,操练场空无一人,来到兵勇们所住的大营,离老远就听到喧杂的吵闹声,拉开最近的一个营帐门帘,只见有数十个人围成一圈,正在那里玩掷骰子,比大小,一气“大大大”“小小小”的乱喊。
  看见有陌生的人来,只见帐子最里面,手拿骰子的一个年轻女子站起身来,语气粗鲁的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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