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德皓知道萱昭仪出事以后,急忙带着贵喜等人匆匆往萱昭仪那里赶去,可走到御花园一处假山下,碰见了独自一人的涧美人。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长乐无疾!”涧美人一甩衣袖盈盈下摆。
德皓此时心中正记挂着萱昭仪的安危,根本没正眼瞧跪在地上的涧美人,可涧美人这一甩衣袖,一阵浓浓的熏香传到了德皓的鼻子里,德皓结结实实地打了喷嚏后,头就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涧美人。
“陛下,怎么还不叫臣妾起来啊!”涧美人娇滴滴地看着德皓说道。
“啊,啊,爱妃请起。”德皓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涧美人今天胆子非常大,她站起来后直接靠到了德皓的身上,粘糖似地说道:“陛下最近怎么不去臣妾那里了,害得臣妾每晚好孤单啊。”涧美人边说边扭动着娇躯撒娇,一股股浓浓地熏香环绕着德皓,让德皓觉得全身热血沸腾,一时间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左边还是右边。猛然间德皓又一把扛起涧美人,朝桂香小筑走去。
“万岁,万岁,咱们不是要去萱昭仪那里吗?”贵喜被德皓这突如其来的表现全弄蒙了。
可是德皓并不回答他,径自扛着涧美人一脚踹开桂香小筑的房门。小红小甜先是一惊,但见涧美人又被德皓这样扛着回来了,早就见怪不怪了,两人迅速退下了。
德皓将涧美人往床上一丢,扑上来就开始解涧美人的衣服,可今天涧美人却没有向往日那样顺从。
“陛下,您得帮臣妾借样东西,臣妾才能伺候陛下呢!”涧美人一手捂着衣口一手轻摸着德皓的脸说道。
“你要借什么?”德皓喘着粗气问道。
“臣妾想借下丽嫔娘娘的蓝玉莲花玉簪。”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好看啊,臣妾也想比着做一个,陛下,臣妾就借一天!好不好啊陛下!”
“好!”
迷德皓涧美人借取蓝玉簪(五)
“陛下,您先别急着亲啊,先让贵喜去把那蓝玉莲花玉簪借来啊!”
“贵喜!”
这边桂香小筑闹剧连连,那边萱昭仪痛得满头大汗,最后皇后也赶了过来,却迟迟不见德皓的影子。
“派人去请陛下了吗?”皇后铁着脸问珊瑚。
“回皇后娘娘,早就派人去请!”珊瑚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不好了!”当值的小太监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万岁爷在来咱们这里的路上,遇到了涧美人,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抗起涧美人去桂香小筑临幸去了!”
一时间房间里面鸦雀无声,就连一直在呻吟的萱昭仪也暂时忘记了呻吟。
“丽嫔娘娘您在这里啊,让奴才好找!”贵喜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贵公公陛下怎么去涧美人那里呢?”洛清问道。1
“唉,别提了,那个涧美人就行了个礼陛下就抗起她来走了!老奴也搞不懂啊!”贵喜无奈地耷拉着脑袋说道。
“太不像话了!”一向温婉的皇后终于发怒了。
“丽嫔娘娘,陛下让奴才向您接样东西。”贵喜吱吱呜呜地说道。
“借东西?”洛清被弄得莫名其妙,心想这德皓去临幸涧美人了,跟自己有什么东西好借啊?
“贵公公陛下要问本宫借什么?”洛清狐疑地问道。
“其实也不是陛下要借,是涧美人让陛下问娘娘借的,涧美人说娘娘那支蓝玉莲花玉簪很漂亮想借一天描个样子下来比着做一个去。”贵喜小心地看着洛清的脸色,说着。
听了贵喜的话洛清心中一惊,这蓝玉莲花玉簪是萧子炎送给自己的,是她唯一可以用来怀念萧子炎的东西,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还是萧子炎定情之物,洛清怎么舍得将它随便借给别人,更何况这玉簪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物,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若不借,德皓也不会怪罪自己,但这样就太驳德皓的面子,又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蓝玉莲花玉簪肯定成了宫中注目的东西。好在涧美人是个颇无心计的女子,问自己借玉簪也不过是因为借着德皓宠幸她而向自己示威。想到这里,洛清轻轻地从头上摘下玉簪,交给贵喜说道:“这是本宫离家时母亲送与本宫的,是本宫非常珍贵的东西,希望公公替本宫多上点心。千万别弄坏了,明天烦公公帮本宫去桂香小筑将这玉簪再取回来。”
“一定按照娘娘吩咐去做!”贵喜接过玉簪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原以为丽嫔不会借呢,正为自己不好交差而头疼,没想到丽嫔如此识大体,真是让他对洛清更是刮目相看。
迷德皓涧美人借取蓝玉簪(六)
“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涧美人还缠着陛下,看来不给她吃点苦头她是不知道悔改了!”皇后在一旁气愤地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碧墨端着药进来说道:“药已经煎好了而且已经让宫女尝过,冷热正好,可以给萱昭仪服下了。
“我来吧。”苏雅芝接过碧墨手中的药碗,朝萱昭仪的床榻走去。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叩见丽嫔娘娘。”太医院赵太医走进屋来。
“起来吧”皇后娘娘问道:“本宫刚才听丽嫔说那碗乳酪中可能有问题,太医都查到了什么?”
“回皇后娘娘,那碗乳酪中确实有麝香的成份,好在萱昭仪怀胎已经有段时间了,腹中的胎儿早已成形,若是刚刚怀上龙裔那会肯定就凶多吉少啊!”
“岂有此理!到底是谁一而再地对萱昭仪下毒手?本宫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传本宫懿旨,速将给萱昭仪做乳酪的厨子、还有接触过乳酪的宫女太监一并统统关押到冰室里去严加拷问!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干的!”皇后脸色铁青地下旨道。
“不好了,不好了!”珊瑚一脸恐慌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颤抖地说道:“回皇后娘娘、丽嫔娘娘,给我们主子做乳酪的宫女秋香被杀了!”
“什么?”在场的人全都惊呼出声。
“皇后娘娘,依清儿之见,也没必要再将萱昭仪宫中的人关起来审问。下麝香的人已死我们再问也是徒劳,看来想陷害萱昭仪腹中龙裔的人下手太快了。”洛清在一旁淡淡地说道。这宫中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像萱昭仪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子怀了龙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她,千方百计地想把她腹中的孩子打下来,你说说还有比这里更恐怖的地方吗?
“这怎么可以本宫这回非要查出个所以然来,连命案都出了!这还有王法吗?”皇后娘娘气得脸色铁青,紧咬银牙。
“娘娘,若一味追查下去,只会让那个人藏得更深!”洛清在皇后耳边轻声说道。
皇后听了洛清的话后,神情不由得一动。
迷德昭涧美人借取蓝玉簪(七)
洛清继续在皇后耳边说道:“不如先把谋害萱昭仪的罪名放到已经死去的秋香身上,皇后可派人暗中调查,这样事情更容易水落石出。”
“好!还是妹妹头脑冷静,想得比本宫长远。就这么办。”皇后点头称赞道。
萱昭仪在吃下药后,慢慢地好转起来,所喜腹中胎儿是保住了,但是至始至终德皓都未曾露面。
深夜,桂香小筑,漆黑的房间中传来两个女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恐怖,甚至还有些诡异。
桌上一水盆,涧美人将从洛清那借来的蓝玉莲花玉簪轻轻地放入了水盆之中,霎那间蓝玉莲花玉簪发出七彩绚烂的光芒,惊得涧美人与兰嫔目瞪口呆。
“天啊,真是碧海国的国宝,果然名不虚传!”兰嫔惊叹道:“碧海皇室定情之物入水则放七彩流光。”
“不光会放七彩流光,还会在水中显现出定情二人名字中最后一个字,碧海是靠海的国家,那里的人信奉水神,很久以前碧海的先祖们认为相爱的人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玉石上沉入海底,会受到水神的保佑。后来这个传统就演变成在玉簪上刻字的习俗了。”涧美人振振有词地看着水盆中映出的五彩光芒,忽然极为兴奋地拉着兰嫔说:“姐姐快看!咱们猜想的得到证实了!这显现出来的字不正是一个清字一个炎字吗?”
兰嫔顺着涧美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蓝玉莲花玉簪的光芒映在水面,水面浮现出两朵精美的莲花,在莲花中间两个金色的大字浮现出来——清、炎。
“果然有趣,宁洛清那小贱人,表面装得清纯无比,宛如寒宫仙子,原来也这般下贱!魅惑着天宙的皇帝还不忘跟碧海的王爷暗中眉目传情!以前本宫没证据,这下可好了!那小贱人的好日子可该到头了呢!”兰嫔兴奋地大笑着说道。
“姐姐要不明天就把这事告诉陛下去。”涧美人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别急,你今天刚借了簪子明天就去说陛下心上人的坏话,不是自找没趣吗?这好钢要用到刀刃上,这么好的把柄,一定要在关键时候拿出来。”兰嫔得意痒痒地望着窗外深深的夜色说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涧美人有些沉不住气地问道。
“别急,时机很快就会到了呢,现在先给她来点小麻烦。”兰嫔胸有成竹地说道。
景王大婚又见子炎(一)
洛清坐在桌前,眼前是萧子炎送给自己的蓝玉莲花玉簪,此时的她俏丽的脸上已经染了不少愠色,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蒙上了一层冰霜。紫泉宫中的人大气也不敢出,自打洛清入宫以来,他们还真没遇见过自己主子发这么大脾气的时候。
德皓像做贼似地轻手轻脚地走进洛清的房间,见洛清正看着手中的蓝玉莲花玉簪撅着嘴生气,不由得轻叹一声,从后面抱住洛清,叫了声:“清儿,生为夫的气了吧?”
洛清并没有回答德皓,而是淡淡地问道:“陛下去看过萱昭仪了?”
“啊,恩,刚从萱儿那里回来。太医说萱儿已经没大碍了。”德皓非常不自然地说道,有补充道:“谁这样大胆竟然敢三番两次地对萱儿下毒手!朕一定要彻底查办!”
“下麝香的宫女都死了陛下还去哪里查呢?”洛清没好气地回敬了德皓一句,这是洛清入宫一来头一次对德皓如此的冷淡。
德皓歪着头看着洛清嘟嘴生气的样子,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
“陛下您笑什么?”洛清不高兴地问道。
“我笑我们清儿啊,真是一个表情一种美!开心的时候像一朵绽放的牡丹花,出神的时候像一朵静静盛开的莲花,这生起气来反而像那迎风傲雪的腊梅啊!”德皓在一旁像一条大尾巴狗一样,摇头摆尾地讨着洛清欢心。
“陛下,您怎么总没正形呢!”洛清终于被德皓给逗乐了。
“清儿不生气了就好!”德皓笑嘻嘻地将洛清搂入怀中,说道:“朕知道你因为朕有去涧美人那里你不高兴了,还让你把蓝玉莲花玉簪借给她。”
“陛下。”德皓还未说完,就被洛清打断,洛清继续说道:“清儿岂是那样拈酸吃醋的人?若是平日,陛下去涧美人那里也很正常,可今天清儿真的有些生气了,今天是什么情况,陛下不会不知道,萱昭仪姐姐那时候命悬一线,还有她腹中的龙裔,陛下她怀着您的孩子,受着这么大的痛苦,可陛下您却。您说说这让那个姐姐妹妹听了不心寒?”
“清儿,是朕不好。”德皓搂着洛清说道:“朕当时确实是已经往萱昭仪哪儿走了,可巧在路上碰见了涧美人,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涧美人请了个安,朕就有些意乱神迷。”德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景王大婚又见子炎(二)
“只请了个安,陛下就?”洛清说道这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陛下您觉得这件事是不是有些蹊跷?”洛清问道。
“朕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每次朕见到涧美人的时候都没想去临幸她的,可走近了朕又忽然改变主意了。”德皓郁闷地说。
“每次?”洛清惊讶地问道:“陛下靠近涧美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异样的感觉?倒没什么,只是觉得她身上的熏香比较特别,比你们用的都要浓,但是奇怪朕却偏偏不讨厌!”德皓思索着回答道。
“熏香?难道是?”洛清一脸惊讶,本来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
“难道什么?清儿你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德皓在一旁催促道。
“陛下,臣妾在家的时候,臣妾的哥哥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在各地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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