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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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疏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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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对岸山壁如削,江中激流冲击,山鸣谷应,心中的那份小女子豪气也冲天。逝水千古不息,倾诉着古人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飞快,仿佛故意是说给我们听的。

  许久,随行的同伴叫回我到现实。于是我们过中虎跳,经核桃园村,行3公里到达下虎跳。

  下虎跳峡有“飞行滩”一景,伫立滩头,看两岸峭壁接天,形成天然石门,而江水三回九转最终冲开石门向东去。忽想起古人云:“波摇日月苍藤细,沙走雷霆白昼昏。倒峡翻浪自今古,更从何处觅江源。”在这里金沙江淋漓尽致的秀给你看。

  在岸边岩石上,有两个英国小孩在父母的呵护下,对着相机微笑留影照念,我不自觉的把镜头给了他们。那孩子们的微笑没有丝毫玷污,纯洁的像这头顶的一线天空。

  依然不舍的贪婪的想要继续这样听着涛声,最后依然还是不舍的离开江岸,走小路往上爬。

  从峡底上来,沿着公路徒步去大具渡口坐船返回。一路上遇上几个洋人有说有笑,少了旅途的疲惫劳累。看到“bus stop”标牌就仿佛看到了希望。不一会儿渡口到了。船夫热情的吆喝,闲情的抽着一杆斗烟。这岸到对岸不用两分钟,我们却可以更方便的不再原路返回。

  上了对岸,经过船夫暂住休息之地,问他们借水,喝了一口不知那里的水,甘甜清洌。继续前行,爬过一座山,走过几座村庄小乡,我的司机在前方等着我们。

  两天的徒步正式结束了。晚上回行到丽江,明天准备去玉龙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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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散记(4)玉龙雪山行
——玉龙雪山篇

  回到丽江,阁楼阳台极目眺望便可看见玉龙雪山。翌日,天还未亮,急切的背起了登山的背包,随身带了件厚厚的羽绒服,我要去雪山了(本要正式的来一回登雪山,因当时身体已经严重感冒所以临时改成走旅游路线上山,成了此次西行的一大遗憾)。

  雪山,我追梦而来。

  玉龙雪山,北半球最近赤道的山脉,位于丽江县城北面约十五公里处,因其在蓝天白云映衬下像一条银色的玉龙在作永恒的飞舞,故名玉龙山。终年皑皑白雪银雕玉塑般的千年冰峰是纳西人民心中的神山,是“三朵神”的化身。

  车从丽江县城奔跑约二十五公里到达了玉龙山东麓的一个天然草甸牧场甘海子。我和同行的驴友薇立刻抱着激动了起来。在这里仰望雪山,十三座山峰海拔五千多米,是诸峰之最,横亘排列,连绵起伏,磅礴非凡。不禁想起元代著名诗人李京所感“丽江雪山天下绝,堆琼积玉几千叠;足盘厚地背摩天,衡华真成两丘垤”的诗句,而主峰扇子陡,更像一把打开的扇子,仿佛收放自如,任你东南西北看。

  我和薇更急着近距离与雪山拥抱,于是离开了甘海子继续北走,前行大概五公里,拐过一个弯道,便看到山底下有一条从雪山流出的河水,经此向东流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白水河。白水河河水清澈见底,两岸绿树葱郁倒影成趣。

  我们并没有因此而停住脚步,也许是更强烈的召唤让我们依然执着的向雪山前行着。沿河边公路向雪山腹地深处走,沿着缆车道的指引,我们步行爬了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云杉坪。

  云杉坪,在纳西语中是";吾鲁游翠阁";之意,也有“情死之地”一说。 传说年轻的男女在玉龙雪山脚下的云杉坪殉情的话,他们的灵魂就会进入玉龙第三国,得到永生的幸福。在纳西流传一部叫《鲁斑鲁斑》的悲剧,传说一群青年男女在高山上牧场放牧,他们彼此相亲相爱,山下的父母让他们下山,还亲自接他们下山,但都没能说服、他们,于是他们的父母就筑了重重石墙,以防他们逃去远游。然而,坚定的他们推倒石墙,逢水搭桥,欲要私逃。男青年朱古羽勒排在半路被父母叫回,就这样与心上人康美久咪姬活活拆散。久咪姬几次托乌鸦带信给羽勒排来娶她,得到的却是羽勒排父母对她的诅咒。久咪姬在失望之际,仿佛听见徇情女神的呼唤,于是在十二子岩坡吊死。而待到羽勒排赶到时却已为时已晚,于是他点燃起松柏火与心上人一道徇情,双双进入了天国。

  这段故事未免悲情,但,这里也是纳西族人心中的圣洁之地。传说,从这里可通往“玉龙第三国”。据东巴经记载,“玉龙第三国”里“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鲜果珍品,喝不完的美酒甜奶,用不完的金沙银团,火红斑虎当乘骑,银角花鹿来耕耘,宽耳狐狸做猎犬,花尾锦鸡来报晓”。传说,再传说,传说的传说,这些一下子扑面而来。其实纳西文化在任何一处自然与人文的地方,都毫不逊色的流露。

  我们穿过迂回的由栗木铺成的形如栈道的云杉栈道,渐渐的离雪山越来越近,仿佛可以这样放肆的伸手触摸到她久违的容颜。

  这眼帘的一切洁白,忽让我又想起“郡北无双岳,南滇第一峰。四时光皎洁,万古势龙从。绝顶星河转,危巅   日月通。寒威千里望,玉立雪山崇”的诗句,那是明朝丽江第八代土知府木公土司写的一首《题雪山》诗,引用此不过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心情和他们古人是一样的激动的。

  雪山,总是以一种千遍不厌,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姿态,端庄的睡在那儿。当云蒸霞遮之时,雪山若隐若现般朦胧;而当天空万里无云,雪山如晶莹的玉石般皎洁。晨曦,彤红霞光映染雪峰,山顶白雪绯红与朝霞相映印染;傍晚,余晖洒在雪峰上,染抹的白雪像披上红纱,似西沉不醉的新娘。而更多时候,玉龙雪山呈现着多彩变幻的景,这也正应了清代纳西族学者木正源归纳的玉龙十二景:“三春烟茏”、“六月云带”、“晓前曙色”、“螟后夕阳”、“晴霞五色”、“夜月双辉”、“绿雪奇峰”、“银灯炫焰”、“玉湖倒影”、“龙甲生云”、“金沙壁流”、“白泉玉液”。这十二景一年四季的变幻交接,却又让我们在一刻哗然的瞬间,全感受到。

  洁白的盛开,洁白的睡着,足以让我们拜倒她那一切洁白的褶裙下。

  集学者、画家、散文家于一身的现代知名学者李霖灿先生3 0 年代末曾在丽江流连忘返,称赞玉龙雪山是“石的雪山、花的雪山、画的雪山、游的雪山”;4 0 年代作为“中国工业协会”一员的俄国顾彼得则在书中这样写道:“雄伟的扇子陡峰出现在眼前,闪烁的冰川倒映在美丽碧蓝的拉市海中”,“空气温暖而芳香,晴空万里,雪山挥舞着一长条羽毛状的白云,好像从闪光的最高峰上在向人们致敬”。 

  罢了,不管是李京还是木公土司,也不管是李霖灿还是顾彼得,眼前的玉龙雪山总似一位冰清玉洁的冰山雪人一般,那样的容颜足够倾国倾城。

  躺在云杉坪的草地上,默默地和雪山同枕一片大地,做一个安静的梦,愿千年不醒。

  最后以一首孙冕的诗歌结束这篇文字。

  我不敢伸出双手/生怕触动你沉睡万年的灵魂/我不敢大声歌唱/生十白惊醒你绵长而多情的梦/我想/在我死的时候/变成一只彩色的蝴蝶/用冰雪封存/埋在你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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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散记(5)爱在香巴拉(上)
——香格里拉之行

  早晨从丽江出发到达了那个20世纪30年代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小说《失去的地平线》中“太阳最早照耀的地方,是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胜的地方,是奶子河畔的香格里拉”的迪庆州中甸县。

  十五年前,一本小说《Lost Horizon》在全球畅销,它记叙了康韦等四位西方人士,在战时从南亚次大陆一个叫巴司库(作者虚构的某国城市名字)的地方,在乘机转移去白沙瓦时,被一个神秘的东方劫机者劫往香格里拉蓝月山谷的神奇经历。而据说小说的素材是来自一位美国人奥地利血统的洛克的探险照片、日记、记录中。不得不说的是,洛克是美国夏威夷大学的植物学教授,应《国家地理》杂志的稿约来到中国的西南边陲进行植物学的研究的,在中国的二十年代就一直呆在丽江古城里,被当地的淳朴人文和厚重历史、多样民俗所深深吸引,一呆呆了二十七年,直到解放前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因着一本小说的畅销,此后这块永恒宁静纯净美丽的土地开始变得喧闹起来,香格里拉便成了无数人心中的日月,梦中的伊甸园,世间的桃花源、乌托邦的代名词。

  香格里拉藏语意为“心中的日月”,英文SHANGRI…LA的汉语音译,英语发音则源于香格里拉的腹地的藏语方言(迪庆中甸的古藏语地名汉译即为日月城)。它是藏民心目中的理想生活环境和至高至尚的境界,是一个理想中的国度。

  今天,我洗礼一路风尘,虔诚的走进香格里拉,退去所有的加在它上面的光环,还看一个真实的香格里拉。走在藏经中的香巴拉王国,仿佛置身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由于行程不赶,于是先去了趟松赞林寺,在中甸县城北约4公里。据称是藏传佛教第三大寺,云南藏区格鲁教派最负盛名的大寺之一,康熙年间所建,依山势而跌上,有小布达拉宫之称。

  一个出家人带着我们进入寺内,他说“松赞”是指天界三神帝释、猛利和娄宿的生活场所。

  寺内清泉淙淙,春夏不溢,冬秋不涸。两大主寺扎仓、吉康建于最高点。主寺扎仓大殿建在全寺的中央,为五层藏式碉楼建筑。大殿上层镀金铜瓦,殿宇屋角兽吻飞檐,下层大殿有108根猩红色的柱楹。大殿宽敞,铺满黄绸坐垫,可容1600名喇嘛打坐念经,两侧墙壁为藏经“万卷橱”经卷柜,正殿前座供奉释加牟尼、宗喀巴、五世###等佛像,酥油灯下显得金碧辉煌。铜像背后排列着若干高僧的灵塔,造型和排列没有法章,后殿供有宗喀巴、弥勒佛、七世###铜像。

  寺庙周围散布着数百间毗邻的僧舍,简朴极了。白墙土屋,只有窗户是传统藏家的彩襢装饰,数百间僧舍据说都是僧人家自费修缮起来的。

  深邃的寺庙,岑寂而悠远,仿佛我们的到来会惊扰它沉睡千年的梦。在来来往往的虔诚香客流中,我们只是一群旅客,也许来这儿是心灵想要一次短暂憩息。置身于松赞林寺内,佛教文化和康巴文化在这些转经筒和经幡上也许可以略见一斑吧。

  只身风尘仆仆的来,悄然无声的走,离开了松赞林寺,寺庙又可以恢复宁静的睡着,或许又可梦上几千年呢。

  回中甸路上,窗外的香格里拉极美丽。澄碧的蓝天、静谧的湖水、神圣的庙宇、皑皑的雪山,无垠的草原、淳朴的康巴人,构成了一幅安详和谐的人间仙境画面。

  一路上,寺庙依然很多。看到遍布的那些深邃的庙宇,自然而然遐想到高原深处的某个隐秘地方,或许会真有卡拉巴王宫,香巴拉王国的最高领袖就住在那里,用他高大的身体、自然力量,在“地之肚脐”秘密通道控制这个世界,神秘莫测着。

  撩开车窗帘,远处山顶洁白的雪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熠熠生辉。雪山环绕之间,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草甸和坝子,漫山遍野还绚烂的开放着杜鹃、莨菪花,一路上可见晒青稞的栅状木架,像极了田园。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黑色的牦牛和白色的羊成群点缀着这牧场,眼前这“风吹草低见牛羊”般的壮丽景色,不禁误以为是来到了内蒙古大草原。山丘之间,许多澄净的湖泊安静的星罗棋布,仿佛是山神和林神的一面的镜子,每天可以照上一面自己的容颜。

  不断路过的淳朴当地人,眯着眼的微笑望着你专注的眼神,或许他们早已习惯外来人看他们的模样。那微笑如同一块透明的琥珀,是这片大地赋予了他们纯洁的灵性,正如他们喜欢用青稞酒热情待客一般,陌生的客人在这里,像找到了家一样,依然把来这儿当成回家。

  雪山、冰川、峡谷、森林、草甸、湖泊,寺院,这里的一切是美丽、明朗、安然、闲逸、悠远、知足 、宁静 、和谐,所有的一切在康巴人的眼中变得鲜活起来,都成了人类最美好理想的寄托和归宿。

  车上反复放着这首《香格里拉》,听着悠扬的曲子,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我醉了,是真的。

  羊群爬上了山坡变成了云朵/彩虹舞蹈过篝火变成了湖泊/炊烟飘过了草甸变成了哈达/经轮转过了时间变成了少年/在白茫雪山的那一边/在斜阳西照的那一边/在怒江峡谷的那一边/在轮回旋转的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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