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点玉米,我想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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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点玉米,我想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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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泪海里头,我形单影只

  阳光照不到船底,你是一尾鱼

  孤苦的凝望着海一般蓝的天

  卷缩在咸咸的味道中

  守着记忆取暖

  没有人能阻挡我接近桅杆

  我百年前的陈旧的网

  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张开

  你用的婀娜的姿势

  扑向预备好的伤口

  那刹那,星星很璀璨

  天亮的时候,你失去了海

  你的目光拉长了地平线

  蓝天下

  你的欢呼如诗歌一样跳跃

  再精密的网也拦不住

  你眼睛里希望的芒

  你的欢喜着伴随我走了很远

  风雪扬起风帆,又要流浪了

  昨天在停泊那一刻的轻柔

  让所有的跋涉无所畏惧

  就那么一尾离开海的鱼

  激起千层浪

  叩开了我的胸膛

  
  2

  生活在一起

  我在补那张被你弄破的网

  你调皮的摇着尾巴游来游去

  眼睫上的阳光扶醉我

  夕阳已渐渐挂上了桅杆

  浪花依然调戏着船

  我的心和桅杆一样坚定

  浪花只是我们生活里的调节

  要知道,鱼

  我是爱你的

  即使生活穷困潦倒

  我还拥有眼泪

  哪一天,你需要水的时候

  我将从眼睛里给你两片无尽的海

  
  3

  听说有个诗人讲了个故事

  是关于你的无所不能

  你给了我人间所有快乐的时候

  即使我不能解密你的语言

  我也已经开始相信

  昨天夜里的那弯月

  一定是你拉响的

  还有那浪花盛开的快乐声音

  如潮扑向我的心头

  我的浆,我的船

  我的一切所有都在疯狂

  我想要和一尾鱼结婚

  等你蜕化成人

  我们向海宣誓

  船就是的婚姻殿堂

  不必顾及世间的喧嚣

  不必在乎舷外的呼喊

  我们会在海上居住

  享受着阳光和海鸟的歌唱

  直到船陈了,沉了

  回忆让我们变老了

  我的尸骨和爱情

  也会在你到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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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童年


  月亮从河里沐浴起来

  甩了甩头发

  洒落满天的星子

  羞答答的裹上一层轻纱

  外婆的蒲扇慢慢悠悠

  在桂花树下翻出一个遥远的故事

  童年误入迷藏里

  荡漾着眼波中的嬉戏

  记得多嘴的蛐蛐就躲在草剁后面

  拼命叫唤着:他在那里 他在那里

  一个孩子拉着快乐的衣脚

  在梦里拾缀着遗落的笑声

  装进妈妈缝制的荷包

  荷包装满了

  我再用一个梦的时间

  挂一盏月亮

  妈妈长成了外婆

  蒲扇里的故事长度

  恰好圈成了这首诗歌的篇幅

  
  二

  父亲把汗水在晒谷坪晒干那天

  上次从屋檐飞过的麻雀

  唧唧喳喳的又来打扰我的午觉

  蝉和龙眼树遇上的时候

  我决定做一把弹弓

  用阳光做弦

  用月弯做架

  用我的身体做石子

  把岁月拉得很长很长

  “砰——”

  追着青春小鸟

  我的身体以箭的速度开始长长

  
  三

  作业本连同老师一起

  被我遗忘在课堂上

  青蛙跳过田埂

  跳进我甜美的梦境

  莲塘的荷花开了

  书包就躺在了塘边

  几只停落的蜻蜓看到

  上面有母亲给我绣上的乳名

  偷偷跑到地里和父亲告密

  当莲蓬和书包

  一起落入父亲手中时

  我忍着屁股的疼痛

  逃向暮色的田野

  四

  来到浣洗记忆的小河

  磕破我额头的鹅卵石就在这里生长

  每年夏天的暴雨后

  时间之水很轻易淹没了童年

  打捞起来的天真

  湿漉漉的

  象枚青涩的果子

  曾经让我哭泣的竹条

  在小小脚印里守侯

  等待着孩子下个游戏

  细碎的雨轻盈随风而来

  它却长成了妈妈的晾衣杆

  上面还挂着年轻的往事

  黄昏的世界里

  经过那条铺满夕阳的小路

  我看见一个少年

  右手攥着一根老牛的背影

  左手拎着一本发黄的梦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夜曲
1

  那些

  遥远的、长着雾凇的日子

  风寥寥的走过

  我面向北边

  那背影里的雪花

  朴素如你

  念着一首泰戈尔的情诗

  待在大红的围巾里

  待在天使最容易看见的地方

  目光拉得很长

  将往事串成一串一串

  挂在枝头

  苦苦的守着一路歪斜的脚印

  等你转身回来

  这样的姿势

  万分的虔诚

  却感动不了天堂

  
  2

  我说我没有见过北方的雪

  你到枝头取了一朵

  装在信封里

  给我寄来

  这份与繁华无关的爱

  一直到我的手里也不肯融化

  3

  还能做什么

  才能在你苏醒前

  让这藤蔓一样的忧伤

  如雪花

  一阵轻风就能洗劫

  你的呼吸里

  我能感觉疼痛

  别哭泣,别担心

  亲爱的

  我一直在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与上帝交谈

  他喜欢在冬天测量爱情的深度

  过了这个冬天

  那幸福

  一定能把你的生命

  装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月一组
我和三月在一起

  我的悸动,活在三月里的一首歌

  在故乡深处没有选择地潮湿掉

  这里没有围墙,泪水肆意奔流

  流过连绵的山

  流过老牛漆黑的背

  最后在土地上古典的盛开成黄昏的河

  三月从来没有过的和我对视

  一言不发的感觉在细雨里打开

  与小路一起站着,执着站到了中旬

  碰疼我眼睛的不仅仅是那些

  在桃树上下不停歇的舞蹈

  还有一些,一些朦胧的心事

  比如:赤脚行走的母亲把叮嘱

  当成种子跟泥土说了点什么

  然后,我在异地他乡拔节生长

  
  我的农民兄弟

  我的兄弟,在草帽里吹口哨的兄弟

  奔走在田头地间,足迹是如此宽阔

  隔壁村的姑娘的红头巾很红

  好象火,那天下午在兄弟眼睛里飘然走过

  我的兄弟,在汗水里燃烧的兄弟

  坐在没有丰收的希望旁,哭泣不已

  
  三月的心情

  三月,永远不明白我的心情

  孤苦伶仃,浮云漂泊的路径

  装上绿荫,强而有力的臂弯

  也不能让轨迹和刚开的花不陨落

  风的身体,扑向我

  带着零碎的、粉红的记忆

  我什么也不说

  游人如一尾一尾轻快的鱼

  在三月的水中腾空

  什么样的身影阻挡我

  让我迈不开不能自拔的步子

  遥远而不可及的梦想

  没有留下任何一个盛开方式

  很多话没有必要重复

  深邃的烟雨小巷

  我只能张望,不能呼喊

  
  三月的雨

  我和三月一起哭泣

  三月的眼泪,是谁布的雨

  淋透一条爱情的河

  淋透童话里的晨曦

  是否要归去,久久归去

  才能拥有记忆的风景

  拥抱得太紧的三月

  短暂的时光洒落了一地

  天涯就在目光最远处模糊

  如一曲忧伤的情歌

  三生石前,我独自走过

  背影后的心事再也无人提及

  我收藏的脚印啊

  我那忧伤的爱人

  还有三月,请你们原谅

  我那歇斯底里的哭泣 。。

冬天里的那位稻草人
冬天里的那位稻草人

  
  1

  破斗笠下,有一张哭得模糊的脸

  那些饱满的泪都收进了别人的谷仓

  简单的身体,太瘦了

  每次风来都能听到骨折声

  鸟,还是飞走了

  空旷的田野上连阳光也没有意义

  年轻人都进了城

  只剩下你,守着荒芜的土地

  除了站在那里,你不能再驱赶什么

  顶多在黄昏的时候

  面朝西山提起一盏灯笼

  为一些孩子照亮回家的路 

  2

  早霜很快浸入肌肤

  虚构的灵魂颤抖了一下

  那寒意,很快被一些人占有

  他们把你卷成了烟卷点燃

  此刻,没人会说什么

  那就任由它呛个够

  3

  你快死了,在褴褛的衣裳被抢走后

  最后一把骨头被风吹得

  声音嘶哑

  你开始怀念一些幸福的情节

  比如金灿灿的稻谷

  比如沟沟壑壑的笑脸

  可终究,这些都要在镰刀的伤口下

  成为十字架上的救赎

  在渐渐收紧的冬天

  你选择一片枯叶覆盖身体

  坟前没有葬礼

  用那倒下的沉默

  作为你这一生难以表达的言语 txt小说上传分享

种点玉米,我找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
种点玉米,我找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

  真的

  拿块土地种点玉米

  在春天不断生长,接近天堂

  风翻过,翻熟了发黄的诗页

  玉米,挺直腰杆没有说话

  依然用站着的姿态倾听火的声音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

  来自火焰的血液比泥土更实际

  可燃烧只是一次行走

  在传说里,并没有永恒

  我很想用苍老来形容土地

  被候鸟叼在嘴里日子从上空飞过

  向天空倾诉的人啊

  你看!

  土地低着头,

  在思考成熟前,早把花开在头上

  相对那些黑色的生活来说

  是多么的伟大!

  
  我很想砍柴生火

  砍柴对我来说,没有那么简单

  即使放倒一棵树的想法

  在脑海里已经枝繁叶茂

  那些亲如兄弟的枝干

  紧紧相拥的场面

  应该是火热的,好象我的汗水

  从这棵树流淌到那棵树

  不能停止

  他们会在火焰里爆裂

  干脆而勇敢

  即使痛苦地在燃烧

  我还是看到了闪光的脊梁

  
  篱笆越来越遥远 

  可以想象干涸掉的篱笆

  在没有补给的日子累垮了

  在风中颤抖依偎

  距离我是那么的遥远

  一根根地数着篱笆

  比胡子还长,比皱纹还深

  这些肋骨的思维和造型

  支撑了我很多年

  最后还是在辽阔的大地上

  轰然倒下

  
  麦子是否还活着

  海子死了,麦子依然活着

  幸福始终是要被所祝福的人看到

  于是我在麦田里挥镰

  ——即便疼痛的

  我一粒一粒拾起被拆散的兄弟

  含泪捧着,捧着成熟的时节

  祈祷有一片绿色的田野,春暖花开

  可那些活着的麦子

  不停地吐着怅惘

  那匹老马在田边,面朝大海站着

  无比地深沉

  干枯的背上

  再没有什么东西可驮。。。

我又想起玉米
我又想起玉米

  
  富贵是一把刀,让村庄

  成了拉开的伤口

  田野还在灰白色的在焚烧着

  我的玉米没有饱满的牙齿

  落花一样的忧伤

  触手可及

  天空弄脏了自己

  杂草丛生

  已经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块惊鄂的镜子

  把所有的欲望和梦

  都沉到了河底

  我真的又想起了那年的玉米

  试图用沉默来掩饰答案

  一阵风,沾着满身灰浆

  从陌生的田头

  走过

  
  有片林子

  村庄里那片林子

  极象一张陈旧的幕

  每年一些时候 

  不光招挖煤工的老板大腹便便地走进来

  还有憨厚的乡亲

  揣着欣喜地走出去

  就这样,两个世界的人都从这里穿梭

  有贫有富,有生有死

  果绿的林子

  终于被拉得破败不堪

  到后来,城里来人把林子砍了

  人们才得以数清楚里面

  那些突兀的坟墓书包 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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