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点玉米,我想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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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点玉米,我想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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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风去了深圳,来到军营以后,风拼命地工作,第二年就顺利地和表哥赚了十几万,紧张的忙碌,竟使风忘了跟小雨联络,但无数次在梦里遇到,都对小雨说:

  “小雨,你等着,赚到很多钱后我就马上购置娶你的马车。”

  而又过了一年,在这样龙蛇混杂的世界里,风染上了毒隐,然后,一直没有给小雨打电话。他怕,怕小雨伤心。他决心戒毒。为了小雨。

  小雨在一个小城守侯着,一天天的过去了,小雨每天过着一个人孤单的生活,每天,她都在期盼着风回来,哪怕是一贫如洗的回来。

  又过了一年。 

  风和表哥在深圳的公司倒闭了,风戒毒成功的时候,带着满心的希望给小雨打了个电话,可是接电话的不是小雨,是乐子。

  两个人很欣喜,聊了好久,风问小雨呢?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最后,乐子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骂乐子不够兄弟,骂他夺人所爱,骂他卑鄙,骂着骂着,风哭了。

  “风,你冷静点!!!”乐子也吼了起来,随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走了,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小雨,小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么,每天在这里苦苦的守侯着你,眼泪都快哭干了!”

  “记得在小河边的天么?过后,我没有去南方,我和你们在同一个小城生活着,我不敢走远,一直在你们的背后,一直过了我们约定的两年……” 

  “但你走了;为了你自己的前途;你放弃了小雨;小雨很可怜;每天都在坚强的过着一个青春女孩不应该过的生活!”

  “风,祝福我们好么?就象我曾经祝福你们一样。”乐子的声音是那样的真。

  风没有言语。突然,风叫乐子把电话给小雨。

  小雨接了。

  “喂~”

  “小雨,你别说话,听我说就好。”风没有等小雨再开口,忍着泪水说。

  “小雨,我是风,我现在在深圳过得很好,公司很挣钱……。听说你要和乐子结婚了;真高兴;我在这里认识了个女孩;很漂亮的一个女孩;我们有了个孩子……对不起;小雨;是我先辜负了你……”

  小雨在电话的这头惊讶了;听着风继续说着:

  “乐子是个好男人;祝福你们。”风再也说不下去了,啪地把电话给挂了。

  风把回乡的车票给扔在风里,茫然的在这个世界里走着……

  原来,爱情真的是一条河流,流过去的永远也收不回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爱的故事上集
爱的故事

  一

  夕阳。

  桥。

  一个人。

  牧看着桥下的那只摇曳的竹排。

  有点风,远方的山如牧小时侯用竹枝在沙地上随意的涂鸦一样,连绵的在河的两岸延伸着,延伸着一个回忆,或者是说延伸着一个人的生命。

  夕阳有点浪漫,就铺在河面上,把河水映得透红透红的,微波粼粼的河面在牧的眼帘里祥和的张开着,仿佛是一张被一个女孩丢弃的图画宣纸,有点皱。

  是有点皱,牧这样想着,苦苦的一笑。

  牧想起了一个伤害过他的女孩——其实也不算伤害,只是牧的痴情让他自己受伤罢了,现在的社会,哪有只有爱情的爱情。但牧却一直以为它存在着并寻找着。

  很遗憾的是,那个女孩子背叛了牧,十年的感情也在十年的点点滴滴中渐渐的被那女孩子给削瘦成了孤单的背影,最后在女孩子的感情游戏中,牧成了最不重要的一粒棋子,被对方毫不费力的的吃掉了。

  女孩的美丽微笑还未成长的时候,牧已经认识她了,十年里,牧一直呵护保护着她,和她一起出行,一起玩耍,一起交朋友......结果,和牧恋爱的时候,女孩和别人上了床,又和别人以外的别人定了婚。当牧收到这个消息,牧竟然没有恨女孩。一点也不恨。

  当爱过了,可以恨么?当伤害了还可以爱么?

  牧只是这样的想着。

  桥上的风大了点。

  桥下的竹排摇曳得更厉害了点。

  但这样的环境下,想到那个曾经的女孩,牧的心情竟然淡然了许多。

  也许,过去的在牧的心里只有过去。

  也许,一个人的心只能容纳一个人。

  也许,在牧心里的那个人,叫蓁蓁。

  二

  牧认识蓁蓁的时候,根本没有把这个小姑娘放在心里,至少没有带着任何的“不良目的”。但很奇怪的是,牧认识不到蓁蓁几天,就已经开始想这个把猪油当冰淇淋来吃的小姑娘,而且有点幸福的感觉。

  蓁蓁打电话问过牧,到底是谁爱上谁的,牧笑笑。想着。蓁蓁没有看到牧的笑容。

  这个叫蓁蓁的女孩似乎在很多年前梦里就坐在牧的对面了。

  在梦里,在一间黄昏的屋子里,窗帘垂挂在两端,落日的余辉在窗台上飘浮。

  牧还可以想象她坐在窗前的一把椅子里,正在织一条湖蓝色的围巾。那是牧喜欢的颜色。

  这个梦一直在牧的眼前晃来晃去。没有以为牧的长大和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陈旧。和牧收藏的一本书一样,越读越有味道。

  因此,牧和蓁蓁说:“是我先爱上你的。”

  “为什么?”蓁蓁那调皮的语气总是和牧的冷有点反调。

  牧沉默了很久,不知道用如何的语言表达这种感觉,述说那个年少时候的梦,迟迟的才说:

  “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已经爱上你了。”

  蓁蓁不服气说:“是我先爱上你的,在你没有说爱我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你了。”

  牧又开始沉默了。幸福的沉默着。

  蓁蓁不依不饶:“就是我先爱上你的,就是!就是!”

  牧的眼角有点湿润,榛榛在电话那头没有看到,在深夜里,牧在这头握着电话感动的表情。这是牧和曾经的那个女孩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这不重要。牧这样想,也这样和蓁蓁说着。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谁先说并不重要,谁先爱也不重要。

  三

  牧突然想给蓁蓁写信。在回家的路上,下着小雨,牧看到了邮箱前的那个男孩。

  男孩应该是个在校大学生,他手里拿着一封信,雪白的信封,工整的字迹,他在认真地贴着邮票,胶水均匀的涂着,尽量的不让那8毛钱的邮票与信封相依相偎的时候翘起一点点边。

  那动作虔诚得象一个考古学家。

  贴好了邮票,男孩又将信翻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掏出一张纸巾把邮筒投递口擦了擦,生怕邮筒玷污了信封,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地投下去。

  一个人撑着雨伞,牧看着这一幕,有了写信的冲动,牧想象着蓁蓁在拆开信的神情。一定很幸福。

  信写好了,牧却没有投寄,不是牧没有那男孩虔诚,而是牧不知道蓁蓁现在在哪个城市,牧有点失落,掂着信,压在了枕头下,就让这封信和自己一起入眠吧。

  蓁蓁做了个梦,梦到了和牧一起在牧的家乡的那条河上划着竹排游玩,突然好大好大的洪水来了,蓁蓁怕,叫着牧的名字,牧搂着蓁蓁,突然一个浪打来,牧不见了。

  蓁蓁从梦里惊醒过来。

  回忆着那个梦,蓁蓁再也睡不着了,蓁蓁自己知道,从来没有这样过的爱上一个人,在蓁蓁的生命里,曾经来过两个男孩,来了,又走了。但始终不是蓁蓁的终点。蓁蓁在这样的过往里哭过,笑过,最后,淡了。

  牧是不是终点?蓁蓁深夜里一个人抱着枕头,遐想着,问着自己,或者说,问着上帝。

  第二天,蓁蓁就开始问着不同的人,这个梦寓意着什么?得到的结果是好的,蓁蓁马上兴奋的给牧电话。

  牧听着听着,笑道:“小傻瓜!”

  蓁蓁也笑了:“我就是小傻瓜,我才75的智商,不如我的牧,125的智商!”

  蓁蓁真的调皮任性。

  牧爱上了一个小傻瓜。

  四

  握着牧的手就这样走了,蓁蓁很幸福。

  蓁蓁有很好的家庭背景,在保姆的照料下,在爸爸妈妈的呵护里喝着牛奶长大的。而牧,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在牛背上,在爬树的日子里吃着玉米长大的。

  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的男孩和女孩,就在一个世界相遇了,并在牧常常放牛经过的小路上牵着手。

  小路上很静,可以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小路旁边有很多油菜花,黄黄的一片,几只美丽的蝴蝶在飞舞着,无忧无虑的缠绵着。远处,还有几头牛在慢悠悠的啃着蓁蓁自己永远也叫不上名字的野草。

  这里找不到蓁蓁喜欢的百合花。

  关于百合,蓁蓁有一个令牧心疼的故事,每当蓁蓁听着《哭泣的百合花》的时候,蓁蓁都想哭,幸亏,这里没有百合。

  蓁蓁爱着牧,即使在蓁蓁的心里,百合已经凋谢。

  牧也爱着蓁蓁,即使在牧的心里,百合从来没有盛开。

  凋谢的,是悲伤,没有盛开过的,也是悲伤。

  两个人就这样走了好久好久,突然牧说:“蓁蓁,值得么?”

  蓁蓁奇怪的看着牧。

  “我是说,为我放弃这么多,值得么?”牧黯然的又问。

  蓁蓁把牧的手紧紧的拽着,很认真的有力的说:“值得。”

  牧一把搂过蓁蓁,抱入了怀里。

  蓁蓁在头就搭在牧的肩膀上,问:“为了我你宽容了这么多,你又值得么?”

  “值得”

  两个人,清晨,拥抱得更紧了。

  小路。

  啃草的牛。

  油菜花。这里没有百合。

  五

  妈妈找蓁蓁谈话了。

  蓁蓁在哭。

  “孩子,天下的好男孩很多,为什么选择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呢?”妈妈的话里永远都是在软中带硬的。

  蓁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爱上了牧,她只是觉得牧有一种吸引力,可以让她放弃一切,甚至生命。追求蓁蓁的人不少,蓁蓁从来没有把那些男孩子放在眼中,不是蓁蓁清高,而是蓁蓁说不上的不喜欢而已,即使喜欢,也远远没有爱的感觉。

  妈妈看着蓁蓁在哭,妈妈沉默了,但蓁蓁知道,沉默不代表同意。妈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但蓁蓁的泪水总是爱往外面跑。

  门关上了。蓁蓁知道,妈妈把门给锁住了。

  蓁蓁在想着,想着妈妈的话,想到曾经很多人给蓁蓁的劝说,但蓁蓁想不到任何一个放弃牧的理由,不是牧优秀或完美,而是自己爱着牧,很爱很爱着。

  牧在等着蓁蓁的电话,房间放着忧伤的音乐。这个时候,牧什么也做不了,放弃,只能给蓁蓁和自己伤害,而劝说,那只能越说越浑。牧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没用。

  月光下,拉开窗帘,牧想到的是年少的那个梦,那条湖蓝色的围巾。围巾没有织成,一切还在梦里。牧想哭,在深夜里,在月光下。

  蓁蓁一定也很痛苦,牧想。

  一天,两天,三天。

  四天,五天,六天。

  眼睛干了又湿,蓁蓁依然关在房间里。

  电话没电了又充满,牧依然还在等着电话。

  ……

  六

  牧好不容易打通了蓁蓁的手机,但接电话的是妈妈,牧声音颤抖的请求妈妈让自己和蓁蓁说几句话。

  妈妈心软了,牧听到了蓁蓁哭得沙哑的声音,什么也没有说,许久,才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了个七十年代的故事:

  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说:“如果我只有一碗粥,我会把一半给我的母亲,另一半给你。”小女孩喜欢上了小男孩。

  那一年他l2岁,她l0岁。

  过了10年,他们村子被洪水淹没了,他不停地救人,有老人,有孩子,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惟独没有亲自去救她。当她被别人救出后,有人问他:“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救她?”他轻轻地说:“正是因为我爱她,我才先去救别人。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于是他们在那一年结了婚。那一年他22岁,她20岁。 

  后来,全国闹饥荒,他们同样穷得揭不开锅,最后只剩下一点点面了,做了一碗汤面。他舍不得吃,让她吃;她舍不得吃,让他吃!三天后,那碗汤面发霉了。当时,他42岁,她40岁!

  因为祖父曾是地主,他受到了批斗。在那段年月里,“组织上”让她“划清界线、分清是非”,她说:“我不知道谁是人民内部的敌人,但是我知道,他是好人,他爱我,我也爱他,这就足够了!”于是,她陪着他挨批、挂牌游行,夫妻二人在苦难的岁月里接受了相同的命运!那一年,他52岁,她5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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