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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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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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衣这才直入话题,“皇上应该知道……”

    君临尺打断道:“以后可以换个称呼吗?”

    荷衣应道:“临尺。”在她的世界里,从来不曾有君臣,接受君临尺,与他不分地位悬殊这样的事很容易被她认可。

    君临尺这才笑了,“姐姐继续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临尺应该知道姐姐曾经嫁与颢琰王君钦涯,无论他曾经被妃后处置为乱堂也好,叛国之辈也好,他毕竟没有做过任何危系到古域国分裂的事。我想请求临尺用同样的方法帮我把钦涯找出来。”

    君临尺句听着,万分惊奇,“颢琰王不是已经被母后就地阵法了吗?”

    荷衣解释道:“这中间有太多的故事,我不知从何向你解释起。我知道临尺贵为皇上,要让你借出宝贵的一滴血,委屈了你的身份。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求助与你。”

    荷衣这一搏,无论胜负,都必须迈出这一步。无论从她眼里看到的君临尺是真的单纯,还是恶意接近她,她都豁出去了,“临尺能帮我这个忙吗?用你找到我的办法找到钦涯?”

    君临尺道:“姐姐的意思是说,颢琰王他还活着?”



………【第200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2)】………

    荷衣颔,道:“钦涯他没有死。我能省去中间的这些坎坷和故事吗?只请求借你宝贵的血液一用。袁嫫嫫她会有办法找到他的。”

    君临尺缓缓道:“姐姐,你别急,先听我说好吗?”

    荷衣这才觉,她自己又情难自己了,每一句话都掺进了她心底的激动,“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君临尺缓缓地说:“其实关于颢琰王叛变一事,一直都是母后一手在追查。母后一心教我要心狠手辣,才能保住江山。但是,颢琰王终归是我的皇兄,他如果活着,这事我得亲自问他。”

    荷衣眼看君临尺捞起罗襦,撕下一片白色内衣,“这血,我送给姐姐。”说罢,怀中匕已在他手中,避开先前那道伤口,轻轻划下去。匕锋利,一刀见血,鲜红从他手臂潺潺地流出。

    荷衣眼睁睁地瞧着,心中是喜,是悲她不知。赌了一次又一次,找到钦涯她还要同老天赌,赌月圆前改变天命。

    希望越是渺茫,她越是握得更紧。

    君临尺将血液滴在白色碎布上,开成一朵花。那朵血色的花朵上,有着与之钦涯相同的血,也有着与她相同的血,“姐姐,这是你的了。袁嫫嫫自会找到你,帮你找到钦涯。你有任何事情,尽管吩咐她即可,她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其实,但凡郝尔漠国的人,都会知道这种搜魂**。姐姐不必担心,用这种搜魂**,一定可以找到颢琰王。”

    荷衣翻出木纯儿备用的药具箱,“先把伤口包扎了。”

    君临尺赠予她的那块染满他鲜血的碎花布,正是一丸定心丸,让她蓦地的安了心,连人也冷静下来。君临尺任她包扎,周到细心,还散上了药末,“临尺回去要多加注意伤口。”

    君临尺抬起自己的手臂,仔细打量,轻笑道:“姐姐还怕我这点小伤不成,当年先皇带兵打仗,可没有我这般娇气。姐姐可别把我惯坏了,我应该继承先皇的光荣传统。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明日我便让袁嫫嫫来见你。你们在这天下第一客栈等她的人来,即可。另外,颢琰王如果找到了,希望姐姐让他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归来皇宫,我们面谈一次。”

    荷衣浅浅一笑,应下了君临尺的交待。其实,钦涯能否活着从恶人手中走出来,她也没有把握,“临尺。”

    “姐姐还有何事?”君临尺停步脚步,轻问。

    “其实太后对你的教导,那是恒古不变的硬道理。但凡君王,都得心狠心辣,才能保住江山。但是,姐姐希望,你做君王可以换个做法。等钦涯真的活着回来,姐姐给你讲一个明君的故事。”唐太宗,李世民,一个真正的明君。荷衣如是想,倘若她和钦涯都活着,一定把关于李世明的故事,讲给君临尺听。



………【第201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3)】………

    君临尺来了兴趣,轻问:“姐姐你还知道一个明君的故事?那是历史上的哪位明君?”

    荷衣浅浅一笑,“不,古域国的历史上没有这位皇帝,那只是一个流传已久的故事。临尺从小身在皇宫,也许对民间有趣的故事颇有些生疏。他是一个勤政爱民,把国事家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但是又不乏爱心的皇帝。”

    君临尺恍然大悟,赞道:“是否跟姐姐花样那年,擂台比艺招亲时,对父皇所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翻天下大论的故事有关?”

    荷衣浅浅一笑,道:“有一些关联,姐姐日后细细向你讲明。”

    送别了君临尺,于子期、阮娇娘、木纯儿一涌而上,跟着荷衣的步伐回到屋内。屋内,一时拥挤,“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有远方亲威?”阮小鱼问了同样的话。

    荷衣落坐,轻拂裙摆,“你们都别站着呀,坐下来,我也有话对大家说。他确实是我的一个亲威。”

    阮娇娘跟着落了坐,“那么,他叫什么?”

    荷衣嫣然一笑,道:“娇娘,我知道你有你的情报,想查一个人很容易。我们不要把注意力停留在他是谁的身上好吗?问题的关键是,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阮娇娘回忆着,她站在二楼厢房外时,年轻男子指明岳荷衣住在二楼东厢。是啊,他是如何得知的?

    荷衣微笑地看着木纯儿,道:“纯儿,郝尔漠国可曾有过搜魂**?”

    于子期凑近荷衣身畔,疑问:“荷衣,这件事又关搜魂**何干?这只是你想象的,这世上哪有什么搜魂**?我闯荡江湖多年,闻所未闻,我们通过别的方法再找钦涯,你不要心急过度,怕伤了身!”

    荷衣安慰的笑了,今生遇到于子期这样亲如兄长的人,真的是她的福气,“子期兄,我确实是心急,但是曾经的郝尔漠国确实有这样的搜魂**。”说罢,她视线迅移向纯儿,与她对视,“纯儿说,对吗?”

    木纯儿的目光左右在于子期和荷衣身上,眼神犹豫,落定在荷衣身上,不知如何开口,“这个……我……”

    荷衣轻盈地问道:“对吗?”

    于子期使给木纯儿一个眼神,机警的,似乎暗示了什么,让木纯儿一时语塞,“这个……我……我也……不知道。”

    荷衣轻轻转头,用视线逮捕到于子期脸上那抹剩余的机警,不由皱眉,“子期兄?”

    于子期赶紧补充道:“其实我早问过纯儿,郝尔漠国没有这样的搜魂**。纯儿怕实话实说后,让你失望,所以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君临尺对搜魂**的了解,仅仅是限于用亲人之血,便可以准确地找到当找之人。但是,搜魂**的背后,他一无所知。



………【第202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4)】………

    于子期坐立不安似的,突从椅上起立,挡在木纯儿身前,正面面对着荷衣,一再解释说:“荷衣,这世上真的没有所谓的搜魂**,或许是你寻夫心切了。”

    所谓的搜魂**,分乾坤四阵,所用的阵术不对,不但不能搜出要找之人的具体位置,反而会将阵中用以充当灯芯的人送上不归之路。暂不论这乾坤四阵的具备要求,仅仅只是阵法的布置,阴森恐怕,选在午夜子时,随时可能招来亡魂,乱报冤怨。

    那个做灯芯的人,一为同所寻之人有着血缘关系之人,二为同所寻之人有着强烈的心灵感应之人,三为五对童男童女。前两者,一般不会招来太多的怨气,而后者,亡魂多盼五对童男童女永无生还之地。天地间的平衡也在于一者死,一者生。童男童女的死,正可以换回它们的生,它们的转世。既是亡魂之徒,便等同于人间的亡命之徒,它们游走在阴阳边境,无法回归阴间,也无法生存在阳间,这样不生不死的日子,一天一天,只能等来千年不能转世,而灰飞烟灭。

    阮娇娘气势汹汹,三步并一步走向于子期,一把将其拉开,不开玩笑地问:“纯儿,你告诉小羊姐,这世上有没有所谓的搜魂**?如果有,拼死一试,证明他君钦涯究竟是死是活。如果没有,从此,大家不要再提君钦涯,安静地活着,不要让死去的人在阴间也不能安息。”说这话时,她故意瞪着于子期,又瞪着荷衣。并不只是荷衣为君钦涯心痛,并不只是荷衣在意君钦涯的死活,她阮娇娘一样在意,只是她不会强留留不住之人,随命运的安排而活,不想挣扎,不想再让自己伤痕累累。

    于子期蓦地被阮娇娘的怒气激起心中的痛,大声吼道:“娇娘,你给我安静一点。我都说了,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嫂魂**。你能不能不要没事找事?”他怎愿木纯儿说出搜魂**的真相,把荷衣送上不归之路。一旦让荷衣知道,她肯定会去做那灯芯之人,那是害了她了性命。一旦他的设想成为现实,不但找不回钦涯,更让他与荷衣生死相隔。

    他怎愿?

    阮娇娘昂,她执意要做一件事,其势不压他七尺男儿于子期,“你为什么非要隐瞒事情真相呢?你不要插话,你让纯儿自己说。”说罢,她一把紧握纯儿的手臂,眼睛中的怒火未灭,“纯儿,你告诉大家,世上究竟有没有所谓的搜魂**?”

    木纯儿被他们这一来二去地闹腾,不敢言了,紧闭着牙关,不一言,视线中夹杂着犹豫不定,左右在阮娇娘与于子期二人身上。她眼中,两人都气势汹汹,不知当说不当说,随又看向安静的荷衣,“我……我也不知道。”

    于子期急忙声明道:“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搜魂**,为什么阮娇娘你非要没事找事?”

    阮娇娘松开纯儿的手臂,转身,轻蔑一笑,道:“于子期,暂不管谁没事找事,我们就说说这搜魂**吧。这世上是有这搜魂**的对吗?好歹我也是闯荡江湖的人,没有所闻,却不觉得这是稀奇之事。如果没有,你告诉我,君临尺他是怎么找到荷衣的?他根本就不是荷衣的远方亲威,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只是一个身在皇室,一个沦为平民。你告诉我,他君临尺是如何找到荷衣的?”

    于子期挺直胸膛,义正言辞地道:“他既然是君临尺,身为一国之君,当然有各种办法,各种途径寻找一个人的下落。他的势力包揽了整个天下,每个官兵,每个百姓都是他的人。他一声令下,举国上下都被他呼来唤去,他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人?”

    阮娇娘笑道:“是,他一声令下,全国都可以轰动。可是,你忘了,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我们刚从郝尔漠国赶回古域国,行踪保密,谁能知道?你于子期口口声声地称,世上没有所谓的搜魂**。你这样隐瞒究竟是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你于子期一直爱慕荷衣,一直不能得其心。你口口声声地说,要为荷衣找到君钦涯,其实你心里是不想的吧。君钦涯再也无法现身,你不是可以从此填补她心中的空虚,一点一点博得她的爱。所以……”

    阮娇娘一不可收拾地唠叨过后,不想再说下去。

    于子期逼问,“所以什么?”

    “所以,你死活不肯承认这世上有搜魂**的存在。你事先是知道的,你告诫过纯儿不许说出真相。甚至不是告诫,而是恐吓。所以,纯儿面对荷衣的问话,不知如何是好,不说又对不起她,说了又被你一步一步地紧逼着。我说的,对不对?”阮娇娘索性把心底的所有想法一并道出,脸色涨得通红。她阮娇娘,真不想大家为了君钦涯一事,不得安生。如果荷衣非要找人,就证明给她看,君钦涯是生是死,好歹让她落了心中牵挂,好歹让她可以继续坚强地活着。

    于子期无话可解释,坚决道:“我再次声明,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搜魂**,不是我要隐瞒,是事实就没有。我如此说,纯儿也会如此说。”事实的真相并不像阮娇娘所说,他是为了占有荷衣才隐瞒搜魂**的存在。

    在荷衣昏迷不醒的日子,于子期除了守在她身边,还要出去通过自己的江湖关系,寻找那条悬赏讯息的线索。每次出门,木纯儿很想帮上他的忙,每次被他挡下,“不,纯儿留下来帮我照顾荷衣。我出去会加倍小心。你对古域国不熟,也不知道要找哪些人。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第203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5)】………

    每每木纯儿眼见着于子期进进出出,奔波不停,每每心痛。终于,忍不住说了,“子期兄,其实我有办法找到钦涯。只是,这个办法很危险,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大家。与其你这样毫无希望地找下去,不如试一试……”

    木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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