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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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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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里的人看见有个亮眼的漂亮女人走进来移开正中央鲜花地毯处的眼光。

    那片中央处,鲜艳的百花围成一个巨大的扇形花簇,像极了一个仙子舞蹈的天上云间。那是阮娇楼的姑娘们登场表演的舞池。

    舞池中间,一个穿着红绸绫缎的清瘦女子正在舞池中央挥着红色的绫缎,化蝶扇翅,风中轻舞。一曲清雅的风俗歌伴奏下,她投入痴迷,舞出忘我的境界。

    先前,聚向舞池中央的眼光上千束。荷衣一走进来,那些火辣的眼光一束一束移到她身上。舞池中央的美人感觉到异样,空中飘舞的红绫缎像落叶飘落般落在地上。待她看清楚来者是一个美丽、性感胜过自己的女子后,投给荷衣一束敌意的眼光。

    荷衣静静站在舞池正前方。旁边那个引路的楼里美人看到舞池中央的另一个美人敌意的眼神,嘴角挂上笑意。楼里的男人们,女人们都看着荷衣,窃窃私语。

    不知哪个方向,男人群里有人吼道:“那是新来的花魁吗?比跳舞的天香有漂亮多了。”

    天香不服,大声嚷道:“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狐狸。”一脸充满厌恶的表情。今儿这曲舞蹈,她练了三个月了。就是想在舞池中勾起男人们的兴趣,卖个好价钱,说不定会有哪个高官把她看上了,帮她赎身讨去做妾。荷衣这一来,什么都泡汤了。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4)荷衣对着舞池中间的天香自内心地咏道。

    还挺有水墨?天香心想,不知如何让这场舞起死回生,于是不高兴道:“你来搅什么场子?”

    “我来欣赏姑娘的一曲轻舞,姑娘柳腰轻,莺舌啭,驾彩鸾,好一个多姿多艺的不凡女子。”荷衣对天香一阵美赞,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楼上,正厅处,一个年轻却打扮得成熟的女人站在楼边雕栏处,往下一望:“下楼的女子可是江南年家的千金?”

    “阮娇娘,你是不是又花钱收了个这么美貌的姑娘?”

    “阮娇娘,大家闺秀的千金你也收了,那得花下多少银两?”

    楼上楼下的男人大问出头的阮娇娘。

    花衣身边的丫环回阮娇娘话:“我们年家小姐年莫笑,特从江南来你天下第一青楼登门挂牌。”

    闻言,全场哄动,交头接耳。

    2008-08-1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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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唐刘希夷<<代悲白头翁>>

    注(2)宋枊永<<斗白花>>

    注(3)宋枊永<<秋蕊香引>>

    注(4)唐温庭筠<<感旧陈情五十韵献淮南李仆射>>



………【第十九章 巧凤】………

    “阮娇娘,大家闺秀主动前来挂牌,你就收下她。看她那身段、脸蛋定能帮你赚到大把大把的银子,你不是很喜欢银子吗?”男人群里一个男人吼道。

    阮娇娘仍旧站在雕栏处,不去搭理那个男人的挑端,闷自心想,什么年家的千金小姐‘年莫笑’?分明就是护国将军岳一飞的奇女,颢琰王君钦涯的王妃岳荷衣。

    阮娇娘十日前告诉阮小鱼拒收荷衣后,君钦涯深夜踏月来访她私闺。

    那夜钦涯没有离开。他们緾绵过后,钦涯用命令的口吻叫她收下荷衣,并且要栽培她成为阮娇楼的花魁。

    阮娇娘当时没有同意,也没有推脱,她只问钦涯还要害多少女人成为残花。钦涯没有回答,死一样的睡到四更又踏着清风回了颢琰王府。

    楼上雕栏处的阮娇娘立在原处,没有声响。楼下又有男人喊话:“那么好的货色,阮娇娘你还犹豫什么?”

    荷衣仍是静待阮娇娘的反应。阮娇娘缓步风姿地从正北的雕花楼阶走到荷衣身边,小声说:“请跟我到楼上厢间一叙。”然后她望向舞池中的天香大声道:“各位大爷、公子哥继续看我们天香跳舞。今晚谁出的价高,天香就是谁的。要是想看惊喜,请明天再来。”

    阮娇娘领着荷衣从南侧楼阶上楼。暗角处的乐师继续弹奏,舞池中央的天香愣了好半天才跟上节奏。曲子仍然很优雅,可是热闹的气氛已不在。到了正南厢间门外,阮娇娘对跟在荷衣身后的男丁女仆们说:“你们在外面等着。”

    阮娇娘推开门,转过头对荷衣道:“岳小姐请进。”

    荷衣听到阮娇娘叫自己岳小姐,没有感到意外。这,早是她预料当中。君钦涯安排她到阮娇楼来,怎么会不认识阮娇楼的老鸨?

    进了厢间,荷衣眼光一扫,看到藤桌旁的椅子大方自然地走过去坐下,先开口道:“这是君钦涯开的妓院?”

    阮娇娘平淡地答道:“这是我自己开的,与他无半点牵扯。”

    “他是你的恩客?”荷衣也淡淡地问道。

    闻言,阮娇娘沉默。她那张年轻的脸,跟荷衣一般上下。却打扮得成熟稳重,像历尽沧桑的老妇。荷衣依然,只是沧桑只在心里。

    阮娇娘不正面答荷衣所问:“他是你的新婚夫君。”

    荷衣轻笑:“既然他把我扔到你这里来,想必你知道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夫君。”

    良久,两相人都无语。阮娇娘猜出十之**,荷衣心里恨君钦涯。只是,她不知道荷衣为什么今天以这种方式到来阮娇楼。

    “你准备怎么处置我?什么时候让我接客?”荷衣只问。

    阮娇娘妩媚一笑:“既然你不愿意,你还亲自登门。”

    南侧厢间内,两个女人相望,彼此心知肚明。这间南侧正厢,曾经多少花魁守着它等待花落。阮娇娘暗自心想,荷衣既然站在这里,就注定日渐凋零。

    荷衣沉默片刻后,无所谓地开口道:“我自己喜欢青楼,青楼从此就是我的家。”荷衣明知凭现在的自己是逃不过君钦涯的手掌。岳家的灭门,荷衣还能逃到哪里去?那个嫁给颢琰王的岳荷衣也有阮小鱼代替了。自己还能逃吗?又何必要逃?

    “阮妈妈准备让我怎么登场?我可要先告诉你我年莫笑一不会舞,二不善歌。要我登场表演才艺我不会。”荷衣如实说。的确,荷衣在这个时空没有学过歌舞,琴棋书画样样都不曾碰过。年幼时,岳一飞忙于公务,没有花太多精力培养荷衣的才艺。曾给她请过老师教她音律、乐器。她不花心思学,全去琢磨怎么刁难老师。岳一飞给她换了一个又一个老师,都一个又一个无奈地走人。岳家兄弟强压着她到学堂读书,她到了学堂不但不听讲,还在师长考问她时反让师长哑口无言。

    阮娇娘置疑:“千金小姐哪有不会弹琴歌舞,岳小姐就别逗我了。”

    荷衣回话:“以后,我叫年莫笑。一个不会弹曲踏舞但会让你赚够银子的青楼女人。”

    阮娇娘仍然置疑:“你当真不会弹琴歌舞?”

    “我是真不会,如果事先不跟阮妈妈你说,到了台上可别怪我砸了场子。”

    阮娇娘问:“不会歌舞,你怎么赚够银子?”

    荷衣笑娇娘死板:“阮妈妈可知出奇至胜?那些逛青楼的爷们儿,个个每天都在看姑娘们跳啊,舞啊,每天都一样。即便是姑娘们个个都舞艺、歌喉群,那也一样是表演了千百遍的老调。能让他们新鲜还怕赚不到钱?”

    娇娘一听,“你可有登场的节目了?”

    荷衣神秘地从椅子上起身,“既然是奇,娇娘就先别急着知道,登场时就等着收银子就行了。”

    娇娘脸边掠过一丝赞绝,“岳千金果然是奇女。“

    荷衣闻言后,脸色一沉,“我说了,我叫年莫笑。岳家已经消失了。”

    娇娘上前,正视荷衣,“既然你知道岳家已经不存在了,就该知道君钦涯并不是放你到青楼来赚钱的。”

    荷衣来了兴趣,“哦?他还有更大的阴谋?而且娇娘你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只是觉得你太过无所谓,将来或许你会撑不住。”娇娘收了话,知道自己关心多了,自己的将来还不知道归宿在哪里,就草草说:“这间厢房里侧有浴池,还有书房,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只是暂时先缺你个丫环,等寻来人再安排给你。登场的事,暂且放在三日后。这三日你方可在厢间里活动,自会有人给你送来三餐。”

    荷衣见娇娘移开话题,知不能在她口里得知什么情报,识趣的点头回应:“好,只是登场的事,还要跟你沟通,烦恼你明日帮我请来乐师可好?”

    娇娘答:“只要你呆在厢房内,请谁都可以。”

    阮娇娘走后,猜人送来了荷衣的夕食。虽然这是在古代,可是不同与历史上的任何朝代。人们同现代人一样,一日食三餐。不同与古时人们只吃朝食与夕食。荷衣转世后,对于这个时空完全能够适应。十八岁前过得比前世还逍遥。

    只是荷衣十八岁后,半月的时间她就遭遇种种,落到今日栖身青楼。

    暮色过后,天空拉开了黑布,将整个蜀都城笼罩成夜。荷衣困了,躺在高床上。那床算是上等的好床,锦绸纹绮高挂,上等红木上雕着鲜活的鸳鸯戏水。睡在上面除了软还是软。很安逸,荷衣却依然睡不着。

    一切总该来,谁让自己前世错了那一夜。只是钦涯的惩罚太重,两清后,无所谓他再是自己的谁。君钦涯,你别再如同上世,爱上我。这一世,我不会再傻子一样为你纵身火海,这一世我为自己活。

    荷衣正心底暗想,厢房的窗户突然轻跃出一个人。虽然没有声响,但还是惊动了荷衣。起身一看,原来是君钦涯。人家说曹操,曹操到。荷衣是想曹操,曹操到。

    君钦涯冷着脸,走到床前对荷衣道:“有件事情,我改变了主意。”——

    2008…8…214:26



………【第二十章 登场前(上)】………

    钦涯见荷衣听他说话过后,又倒下床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他脸色不悦:“你就不想知道我改变什么主意了吗?”

    荷衣闭眼沉睡,像正在梦乡一样安宁。她才管不着钦涯有什么主意,在她面前还不如一只飞过的蚊子。至少有蚊子她还会伸手去拍。

    “你这样睡着真的很美。”钦涯说着,扑到床上掀开荷衣的薄被:“没想到你还没有登场就闹得蜀都城沸沸扬扬,还真有能耐。”

    荷衣被钦涯压在身下,喘不过气,“你想干什么?”

    “阮娇楼将来的花魁就这样白白让给别人尝欢了,岂不是太可惜。”钦涯不怀好意道。他俯视着荷衣的漂亮美貌,眼神里藏着邪意,“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成为第一个尝到你味道的男人,再把你丢给那群恶狼。”

    “你别忘了,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碰我。”荷衣提醒钦涯,眼里滑过一丝神色抵挡钦涯的入侵,仿佛眼神在说,你敢。

    钦涯闻言,荒唐地笑了,“我在女人面前说过的话,我从来不记得。况且,我们拜过天地,我是你的夫君,我就是该睡你。”

    是,他们拜过堂。拜堂过后,那一声礼毕后,他们就是夫妻了。本来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荷衣甘愿、期待把自己给钦涯。但是现在钦涯要洞房,她觉得可笑。

    荷衣笑道:“无耻。”

    钦涯听到荷衣骂他无耻,仍不停他撕扯她衣衫的手,越撕越利害。衣衫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只是荷衣的衣衫裹得太紧,得要耐心才可以完全脱掉。他等不及了,一碰到荷衣光滑的肌肤,他那敏感部位就立即挺了。非要急着要强攻她的私处才能一泄他突来的**。

    荷衣感觉到自己这样被凌辱,心升厌恶,但仍旧是一脸的安然,“我是青楼女人,将会被万人睡,登场前陪你睡一下又有什么。”

    钦涯压住**,盯着荷衣,“你还倒挺豁朗?”

    “被一个人睡是睡,被万人睡是睡。你睡完快点走人,走的时候留下该给的银两。”说完荷衣不再挣扎反抗。

    钦涯闻言,先是一愣,后又继续他的强暴。他粗大的手掌在荷衣酥软光滑的乳峰上摸索,揉捏的力度渐渐加大。荷衣下身的衣裙挡了他,他像狮子撕咬猎物的肉一样将它撕开。翻身急急忙忙地拔了自己的衣服,又压回到荷衣**的身上。荷衣没有半点表情,规矩地躺在钦涯身下。钦涯密密麻麻地啃咬着荷衣的每一寸肌肤。山洪在他体内汹涌而来。他受不了下身处的寂寞,分开荷衣的双腿。在他坚硬地碰触到荷衣私处,正准备进入时,他看到荷衣别过脸,瞪大着眼睛,就像死去一样没有反应。

    “你给我迎合一点,别死一样躺着。”钦涯怒道。他这一身诱人的身子,是多少女人盼都盼不到的。多少女人盼着能在他体下欢乐地失去自我,哪怕只是一夜她们也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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