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成殇再见亦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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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成殇再见亦是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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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化不开的悲伤。
  十几秒以后,一切恢复正常,好像刚才的那段撕心裂肺的认母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却是曲终人未散。
  “小姐,你受伤了,前边不远有个医院,我送你过去吧,看看总是好的。”男子再次开口道。
  “真的不用了先生,我回去自己包扎一下就可以了。”言汐笑着拒绝。
  “那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总是不安全。”
  言汐想了想,今天自己确实不在状态,便也没有在拒绝。坐上车,车里是一阵沉默,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语气打破了这种沉默,他呆呆的望向言汐:“妈~,阿姨,我叫蓝谨诺,你要记住我哦!”言汐笑着点点头,小男孩接着问:“阿姨,你疼吗?谨诺给你呼呼就不疼了!”说完,小心翼翼牵起言汐受伤的手,亲亲放在嘴边吹着,言汐伸出另一只手将小男孩儿往自己身边搂了搂,亲昵的抱着他,她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圣母,但是好像这个孩子天生就有让她折服的魔力,她想保护这个孩子,想给这个孩子他要的母爱,可是理智告诉她,这种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一路无言,很顺利的到达家门口,男人递给言汐一张名片,微笑着看着言汐,眼里是掩饰不住的亲近,好似遇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他说:“这是我的名片,我叫蓝羽寻,如果有什么问题联系我。”
  “好,谢谢您送我回家,我叫言汐。”言汐接过名片,开门下车,向楼梯口走去。
  突然小男孩打开车窗大声地对她喊:“阿姨,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做我的妈妈!”
  言汐愣在原地,转身向小男孩,轻轻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走向黑暗……
  

  ☆、第三章:故人

  夜,被浓墨重彩的染上一笔,一望无际的黑。有人说,黑夜,是人最好的藏身之所,那么言汐则认为,黑夜是她最好的嫁衣。
  七年前,在他弃她而去的时候,她便把自己许给黑夜。每天晚上站在窗边凝望半个小时的黑夜是她亘古不变的习惯,她曾说:“这是我对黑暗最起码的尊重,是我对他最深沉的爱。”与其说是守着黑夜,不如说言汐是守着一个不能归来的人。
  而与此同时在N市的另一个角落,漆黑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狭长的凤目扫过窗边,淡淡的开口:“锦南,她回来了。你说她为什么就那么自信的以为七年后的如今她就能见到你?”
  “她不是回来见我的。”淡漠的声音在这个屋子里响起。
  “那这么多年你做了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宇珩,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话似乎过多了?”
  “是吗?那真是抱歉了。”男子突然轻笑,起身转身向门口走去,“不过锦南,如果这辈子你注定不是她的良人,那么你就放了她吧,我都嫌她爱你爱的太累……”男子在门口顿了顿,语气少了刚才的轻浮,缓缓开口道,说完不等屋里人的回答便关门离去。
  屋里死一般的静默,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悠悠的传来一声叹息,“你到底还是回来了,你说,要怎么才能把一个深入骨髓的人剔除掉。”无可奈何的声音,不知道到底是问谁。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洒进,言汐揉揉惺忪的睡眼,到底有多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了,言汐默默在心底盘算着。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戏剧化,如果不是早上起来手臂上的伤和如今引入眼帘的熟悉感,她都怀疑,她是不是还处于那个他乡做着她的春秋大梦。
  简单的洗漱整理,今天是去医院报道的第一天,在回来的前一天,她就提前联系过这边医院的院长,这个院长是言汐在美国的老师的一位挚交,当时这个老人在电话里告诉她,让她先休息两天,毕竟多年不在,这个城市的变化还是得先熟悉。可如今,言汐觉得她一刻也不能让自己闲下来,昨天的事太让她记忆犹新,自从回到这个地方,她就如着了魔一般,那些汹涌的记忆也如穷凶恶极的厉鬼,缠着她,好像在这个城市里汲取到了最需要的粮食。
  站在公交站台,努力的分辨着这个被注入诸多新鲜血液的城市。公交车缓缓驶过来,言汐上车后便径直的朝着最后一排走去,最角落的位子永远是她的最爱,看向窗外的风景与倒影在窗户上的影子,那些往事接踵而至,好像是害怕错过末班车的人。
  “喂,汐儿,你为什么每次总是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子,下车很艰难的。”当初上学放学的时候,锦南总是问着她这个问题,那时候她总是对着他笑,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告诉他:“因为那个位子只会有你和我。”他不厌其烦的问,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如今她很庆幸她没有像他一样,说过那么多不负责任的情话。
  “喂,汐儿,我在你旁边啊,为什么你老是看着窗户外边……”
  “因为窗户里有你。”
  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直白的一句话,那时候他告诉言汐因为这一句话他感动了好久,其实在言汐心里只是厌烦了他无休止的问着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她有时候就不明白明明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情商就那么低。如今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也是一个骗局,骗她入戏,看她入迷,然后狠狠折磨她,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公车停停走走,停在N市最好的医院,言汐问过保安,通过一条幽静的小道,在医院最角落的地方寻到一处红砖砌成的小屋。屋外,一老者正仔细的打理着屋外的花花草草,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老人并没有转过身,只是开口说道:“我想你就是言丫头吧?看来那个老东西说的没错,他这个学生果然是个工作狂啊,哈哈!”
  “凌老的感知能力真让晚辈望尘莫及啊,难怪家师每每提起都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啊!”言汐学着老者的样子打趣。
  “哈哈,那个老东西啊年轻时候总是恶作剧,我估计啊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肯定莫过于始终赢不了我。”老者转过身,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言汐,精明的眸子闪着睿智的光芒,语气里却是带着一股稚气。言汐虽第一次见这个老者,可打心里喜欢这个老男孩,就像她的老师,或者说就像她的另一个父亲。也许在她的心里早就将那个慈祥并且传她必生所学的老者称之为父亲。
  “呵呵,凌老您可真是可爱啊!可是今天学生过来可是应聘的,我们是不是该聊聊正式的话题啊?”
  “你啊,还真是的,小小孩子一点都不幽默,不过这对于干我们这行的来说到是一个很好的事情,既然你是老东西托付给我的,我当然得担负起责任,虽说不能像老东西对你一样,但是当成亲闺女来看我倒是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哈哈。”
  “那汐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以后就得多多麻烦凌伯伯了。”
  “这就对了嘛,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听说你在国外擅长脑外科,那么你待会儿拿着我的介绍信去脑外科报道吧!不过听说你昨天才回来,凡是也别操之过急,我批准你在家在多休息两天。”
  “没事,凌伯伯,您就让我上班吧,反正我这一个人的,也怪闲。”
  “好吧,随你吧,既然这样,现在就去那边熟悉熟悉环境,伯伯就不陪你去了。”
  “好,谢谢伯伯,那汐儿就先过去,有时间过来陪您。”
  老人家没说话,摆摆手,示意言汐可以离开了,然后转过身继续摆弄他的花草。言汐也不多言,沿着花径向外走去,沿途询问脑外科的具体位置。
  言汐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拐了多少弯儿,不过她可以肯定这个医院真的不小。住院部的第五层便是脑外科,言汐追着电梯跑过去,当她目睹那一电梯塞得满满的人时候,在心里默默选择了爬楼梯。
  五楼并不算高,言汐数着楼层,大踏步的向楼层上走去,以至于和四楼出来的一个姑娘撞了一个满怀。
  “抱歉,你没事吧?”言汐忙着去扶被撞的人,如果她没记错,四楼应该是骨科。
  “没事没事,你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依含。”言汐看到被撞的姑娘,小小的个子,犹如七年前一样,一张萌死人不偿命的脸始终挂着大大的笑容。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姑娘抬起头,下一刻却是狠狠推开扶着她的人:“言汐,你还好意思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边啊!”可是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溢出来,下一刻便紧紧搂住言汐,“汐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好想你。”
  言汐紧紧搂住依含,缕着她那柔顺的黑发:“是啊,我也好想你。”
  “想我,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就音信全无?你知道吗,这几年我找不到你,为了让你找到我,我拼命地跳舞,可是就算我站在耀眼的聚光灯下你却依然看不见我在等你回来。”依含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委屈与责怪,突然她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言汐问道:“你是回来参加锦南的婚礼的?”
  言汐一愣,整个身体僵在半空,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第四章   允诺

  突如其来的消息,给了言汐当头一棒,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巨大的讽刺,她以为“七年”是他们的约定,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天衣无缝的“巧合”。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依含轻轻捂着嘴,后退两步,脱离言汐的怀抱。言汐低垂着眼睑,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控。数十秒过后,言汐抬起头,好似刚才那句话与她无关,不过似乎本来就与她无关,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看着依含转移话题道:“依含,你这是来骨科做什么?”七年前,依含是言汐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比亲姐妹还亲,依含虽然是学医的,但是对于舞蹈来说,她更是爱的死去活来,曾经十二年的舞蹈生涯,让她放弃医学,而如今她功成名就,也不负她迄今为止将近二十年的坚持。
  “老毛病了,你知道的,习惯性崴脚,只是如今越来越严重,真害怕有一天再也没法站上舞台。”依含轻轻地开口。
  “你啊,离开我以后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如果对方不在彼此身边,那么谁不善待自己,谁就是傻子?你就这么甘心情愿的输给我?”
  “照你这样说,好像你这几年过得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言汐顿了顿,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安慰自己。“我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了,依含,我现在上去报道,就在五楼的脑外科,有空记得联系我。”言汐告诉依含,然后匆忙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写上电话号码塞到依含手里,仓皇而逃,她真的很害怕下一刻她会抑制不住心底的委屈。
  依含站在原地,看着言汐离去的背影,轻轻说道:“汐儿,你是打算逃一辈子么?”直到言汐消失在楼梯的转角,依含才默默转身离去。
  言汐自己也记不太清楚是怎么和科主任说的了,只是到后来科主任觉得她的状态实在不好,所以让她先离开,休息两天再来上班,毕竟他们的工作关系到生命。
  回去的路上,言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真的好想就这么蹲下来抱着自己哭一场,也许等眼泪流干了,这场梦也就醒了。可是,心痛的感觉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这是现实,一个无比残酷的现实。
  七年前,她以为他走之后,她的世界从此便只会一个人,一个人安静的听自己的心跳,一个人独处,她以为这样便不会在伤痕累累。她以为离开他,那些旧年华承载的往事也会在浅笑流年里慢慢逝去,不会再有心痛,不会再有忧伤。可如今,一个关于他的消息就能让她溃不成军,走过岁月的沧桑,蓦然回首,才明白,原来耗尽力气想要忘掉的人,想要躲开的事,只是被尘封在了心底最深处,挥之不去抹之不尽。
  如果说爱情是一场催眠,那么,在每一段付出的感情里,总有一个人负责残忍,另一个人负责献祭。而在他们两个的爱情里,言汐则负责收获残忍,负责献祭灵魂。那些碎了一地的诺言,要怎么拼凑昨天,只剩那份深深地不安与惆怅,无处安放。
  言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去了哪些地方,突如其来的冰冷告诉言汐她今天似乎太过了,不知道这几年那么冷静的她到底去了哪里。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的让人措手不及,总以为自己会理性的做好每一件事,可是事与愿违,有些事有些人总会让你在理性的道路上背道而驰。言汐抬起头看周边步履匆匆的人,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还真是应景,下的这么悲凉,惊扰了夏季的温热。识别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言汐意识到这里距离家也并不是很远,下雨天也不容易打到车,所以举步向家的方向走去,今天她也累了,可以说是身心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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