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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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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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阿渊请个假!
亲爱滴书友们,我是阿渊的好基友,帮她给大家请个假,阿渊今晚生病了,一开始三十八度的时候,还在坚持着给大家写文,多敬业啊!



  不过现在烧到三十九度了,头昏昏的,然后就被我劝下了,毕竟那样的状态,估计码出来的也是一篇水文,还不如让她休养生息一下!



  大家多体谅下!要打就打我吧,可惜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大家还是祈祷阿渊早日康复吧!
第两百八四章 花嫁(上)
  第两百八四章 花嫁



  长亭抬头冲她抿嘴一笑,庾三姑娘没笑,歪着脑袋看了长亭一眼,带了点儿打量的意思,目光不算和善可也没恶意。长亭就觉得奇了怪了,这庾家既养得出来跟石猛他媳妇儿样这么精明的女人,也养得像蒙拓的母亲似的那么软弱,如今看起来庾三姑娘倒是哪样都不是,她也厉害,硬生生地自己创了个门派。



  长亭一回神这才有机会认真仔细地打量打量这位即将成为石家二儿媳妇儿的庾家三姑娘,顶破天十五六,脸上还剩着点儿稚气,长亭粗略估摸了下,蒙拓如今二十一,石家老二石阔二十二三跑不掉,这两夫妻一差差出了七八岁呢,啧啧啧。且石老二是一派风轻云淡,羽扇纶巾的架势,而这位庾三姑娘怎么说呢?小圆脸,皮肤亮,唇瓣红,贝齿白,虽相貌不算顶标致,可也瞧上去算是个清丽人儿,现今头发散下来,着一身玫红的交领高襦,绦子缀着湖色的镶边,若站在老二身边,有点像领了个女儿,倒不像是媳妇。



  不过想想,石闵整整比他媳妇儿年长十岁,便也觉得这都不算事儿。



  庾氏笑着再着重介绍了庾三姑娘,“。。。你三表妹闺名是幼罗,唤她一声阿罗也成,三娘也行。”庾氏顿一顿,借这堂内的喜庆劲打趣,“还是叫三娘轻省,往后也不用改。”



  长亭以为能如愿瞅见庾三姑娘羞答答低眸的模样,奈何等半天没等到,只见庾三姑娘眼神一敛目光一动,原本是放在外头的手一下就揣进了袖里,长亭眼眸子一垂便见这位庾三姑娘似乎是将手藏在袖中掐衣角。掐衣角这事儿吧,大约原因有二,一则紧张,二则。。。不情愿,长亭眸光一闪,换她她也不情愿,清清白白的世家小姑娘,谁乐意嫁一个年岁又大,后院里头养着侍婢,还不知有无庶子女的武将次子啊?纵然石家有大好前程,可这前程能不能落到石阔身上都还指不定呢。石闵虽鲁了点莽了点儿,可人好歹这么些年身边清清白白的,除了“追求”长亭,咳咳,不对应该是争夺长亭未果,于男女之事上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也有可能石老大那心智,还不足够他糊弄小姑娘。。。



  无论庾三姑娘情愿不情愿,这见亲也趁机见了个全,长亭陪着用了午膳,庾氏亲打头带队将娘家人带到一个离石家宅邸很近的庭院里,长亭里里外外安顿好了,庾家那位也记不得是大舅母还是二舅母的妇人出言道谢,庾三姑娘看了长亭一眼,既未跟着道谢,连福身送一送的意思都没有。长亭一出来,满秀便小声道,“这位庾姑娘还真将自个儿当您二嫂了?您做这些事儿还真当您是应该做的啊?她母亲都晓得道谢,她不晓得。谁也不缺她声谢谢,至于抬着您的面子给她做脸吗?”



  这就是妯娌难处,还没嫁进来呢,就有人说闲话了。



  嗯,长亭瞥了眼满秀,这说闲话的还是自个家里人。



  “她本来就是二嫂。”长亭轻声回满秀,“有些人教养不好,是她爹娘没教好,咱们不是她爹娘,没这个义务去教养她。说难听点儿,别人也没从咱们碗里捞饭吃,谢与不谢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更何况,万一这是人家不乐意这桩亲事抗争的方式呢?



  长亭必须给人家一个公正、合理且能充分发挥才华的抗争平台。



  庾家人不难缠,除却来早了没人陪着唠嗑,就喜欢偶尔到镜园来蹭长亭一顿饭,偶尔要去市集蹭长亭一顿饭,偶尔要去上香蹭长亭一顿饭。。。长亭也不知道为啥,庾家人那么喜欢她,去哪儿都喜欢把她拖着一道,日日入暮时分她才能回镜园见一见自家夫君,临了到夜里长亭累得发慌,蒙拓每天摩拳擦掌地要履行夫妻职责,奈何他摩的拳,擦的掌全拿去给长亭揉小腿肚子了,这厮很不爽,故而次日庾家人再来时,蒙拓特意没走,边请不知是大舅母还是二舅母的妇人喝茶,边面无表情道,“贱内这几日恐怕都脱不开身,毕竟大舅哥与小姨子要过来了。”



  长亭一恍神,登时“啊”了一声,蒙拓点点头,“哦,就是平成陆氏的家主与贱内的幼妹马上要到冀州了,贱内已久不见娘家人,三朝回门时也没回去,实在想念。您若想逛市集,如不嫌弃,拓陪着您逛一逛,您看可好?”



  庾家舅母愣了一愣。



  夭寿哦,对着这么张面瘫脸,她根本不敢想象跟这倒霉外甥一起逛胭脂铺的场景。(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五章 花嫁(中)
  第两百八五章 花嫁(中)



  秋风乍起,初寒乍惊,冀州城外古树参林,一长列马车滚滚而来,黄沙漫天。三辆马车,近千余将士,浩浩荡荡铺陈半道,越近冀州,冒着性命之忧凑到马车前头来求吃食的流民就越少。打头的车厢里坐着一个白衫过身,倚凳斜坐的郎君,郎君左下是一俊秀小姑娘,脸上肉肉的,眼睛大大的,绞了平刘海,像个漂亮的绢布娃娃。



  “阿兄,”绢布娃娃开口了,百无聊赖,“冀州怎么这么远呀。。。往前从冀州回家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长段路啊。”



  因为他从幽州绕了一个大圈,只为了看看当初那片葬了陆家千余口人的竹林。他看到了,茂林修竹,郁郁葱葱,陆家人的血好像成了这片竹林的养分,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天夜里他的怨恨,父亲的长啸,阿娇与阿宁艰难的求生,符氏的舍身护幼,好像全部都湮没在了滔天的无法停歇的时光中。陆长英庆幸他还记得,而长宁却忘记了,小阿宁看着这片竹林一点也记不得了,只是笑着仰头问他,“阿兄,咱们以前是不是来过这儿呀?”



  陆长英心中大慰,亦笑着回应,“没有,第一次来这里。”



  至少陆家还有人不记得,这便最好了。只是小阿宁可以不记得,有的人就算放他一马,他还敢装傻充愣,甚至卷土重来,陆纷。。。你在找死。小阿宁见陆长英没回应,撩撩刘海再唤,“阿兄,阿兄。。。”陆长英回神,撩开车帘看看窗外,这。。。哪还远啊,一眼看过去都能瞅见冀州内城的城墙了,陆长英眼瞅着长宁把自己的平刘海一会儿揪成偏分,一会儿揪成三七,一会儿揪成冲天炮,长英默默移开眼,哪有十二三的姑娘还装嫩非得留平刘海的啊,美其名曰“我得以最好的样子见阿姐”,阿容劝都劝不听非得绞,绞完又大哭了一场最后也只能平静地接受了这被绞到了眉毛上一寸的刘海。。。



  “已经到了。”陆长英笑着伸手薅了薅阿宁的小短毛,做出预估,“黄昏估摸着就能到。”



  “黄昏就能到?”长亭坐立难安地在镜园里头,蒙拓刚下马,身上还一股子马尿骚味,长亭揪着他衣角,蒙拓小心翼翼地扯开,“你。。。别拽。。。臭。。。大概是黄昏就能到,前头的兵士来了报,现今都过稠山了。待我吃完午饭我就驾马去外城接他们。”



  “我同你一道!”长亭揪着帕子,眼眶红了红,上回她还以为这是蒙拓敷衍庾家的托词,奈何等收到陆长英的信笺她才敢相信,陆长英带着阿宁当真过来了,这么远,路上只有更凶险的!她便夜不能寐,一阖眼就梦见那天晚上的那场大火和陆绰高喊的声音,又怨蒙拓不阻挠,又怨陆长英做事情没轻没重,究竟是石家这场婚宴要紧啊还是他们的命要紧啊?



  蒙拓拍拍长亭头,下颌一抬,“去吧,我给你安排软轿。”



  临近入暮,外城黄沙漫天,长亭站在软轿边上看着不远处,蒙拓和石闵并肩站立在马前,石闵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未待一会儿前方有零星微光,长亭脚尖一踮,满秀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声唤道,“到了到了!我瞧见光了!”



  马队走得快,长亭眼瞅着头一辆马车停下来,先蹦下来的是长宁,长亭朝前迈了两步,长宁便小跑过来扑到了长亭怀里头,脆生生开口唤,“长姐!”



  天全黑了,灯笼挂得老高,小阿宁都有她肩膀那么高了!



  长亭环抱住长宁,再见陆长英跟着从马车上下来,长亭眼眶一热,死忍着不落下泪来,阿宁抱了她又去抱玉娘,抱着玉娘不撒手,长亭看着风姿绰约得跟陆绰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长英眼睛一眨,眼泪还是簌簌往下掉了。



  蒙拓抱拳上前,朗声道,“大舅兄!”



  陆长英斜睨蒙拓一眼,“嗯”了一声,“妹婿”两个字算作招呼,再看石闵,做了个揖,一派文人雅士之风,“大郎君许久不见了,恭大喜大喜。”



  石闵极度不习惯这跟自家二弟差不离的做派,一手牵马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陆长英先行,又觉得人家说了恭贺词,自己不回显得没那么有风范,想了想方道,“同喜同喜。”



  长亭险些扭了脚,你娶媳妇儿,她家哥哥有啥好喜的啊?!喜的是又拿了好大一封份子钱吗!?(未完待续。)



  PS:  今天难得看看粉红票,一看吓一跳,怎么到两百多名去了,哦,结果问一问才晓得原来是合并了。。。
第两百八五章 花嫁(下)
  第两百八五章 花嫁(下)



  给陆家安顿的院落在内城一个极好的小院里,当时以为来的是陆十七,一开始安置的是一间有些僻静的两进两出的院落,前两天一听,陆长英也来,长亭还没反应过来,石猛大手一挥当即拨了座三进三出的私人院落,有流水小山,也有水榭小肆的好地方出来,再想了想第二天直接就把这座庭院划到了蒙拓名下,一点儿犹豫都不带的。



  故而当长亭一推门走进这座已经属于自家但完全不熟悉的院落时,不禁瞠目结舌了一把,这哪儿是什么“流水小山、水榭小肆”啊!这分明是九曲回廊外加凌波游湖,紫藤花铺了一路回廊,幽深寂静却又富贵安宁,这怕是石猛留给自己养老的院子吧?这乱世里头,虽说地呀金呀宝呀不值钱,可这么一出院落也不算埋汰人,长亭咂舌,再看了看精细镂空雕花的窗棂,心里想着石猛这是在奖励她把陆长英骗过来了?



  可她一点儿没骗,不仅没骗,她是完全不想陆长英赶这么长的路,冒这么大的险。



  待同石闵饮过茶寒过暄,陆长英从“矛上的木材应有红杉木还是松木做”的话题拐到了“不知大郎君是喜欢顾盐之的笔洗还是张朝宗的?”,等陆长英说到“喜鹊的十六种画法”时,石闵总算是反应过来这是在委婉地赶人了,石闵将一辞行,长亭便嗔道,“哥哥怎么就来了呢!还带着阿宁,一路上带着个小姑娘有多费心啊!你一个郎君。。。”长亭偏头看了看小长宁的刘海,忍了忍没忍住,“怎么就给她绞了这么个头发。。。阿宁明明额头好看,为什么要给她遮住?遮住就遮住,还绞这么短,跟个香菇似的,这还怎么见人啊!”



  玉娘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蒙拓轻咳两声,伸手捞了捞就坐在他身边的小姨子,看小阿宁摸摸刘海感觉快哭了的神情,也没憋住笑,被小姨子一瞪好歹脸上没表情了,埋头轻声安抚,“行了行了,别摸了,我觉得挺好看的。”



  蒙拓这话一出口,小阿宁眼圈彻底红了,她姐夫的审美吧是有点玄的,她一直私以为她姐夫找着她姐已经算是人生审美巅峰了,被这么个人赞扬挺好看的,阿宁还小,心里藏不住事儿,当场就别过脸去不乐意搭理蒙拓。蒙拓怜惜地看了看阿宁,这孩子才刚来就受她姐说她像个香菇,日子过得也挺艰难的。



  陆长英看了看阿宁的发型,欲言又止,想了想决定最好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开口回应长亭第一个问句,“阿宁想你了,我就带着她来看看你。本来起初是定的十七来,可你三朝回门都没归家,这么些时日了我们娘家人也该来看看你在冀州过得好不好。”陆长英眼神横过蒙拓,还是没忍住埋怨,“当初你若不执意远嫁,还能婆家住三天娘家住三天,你自己算一算,都嫁了一年了,我们这才见你第一面。”



  蒙拓抬眼看窗外,今儿月亮还成,亮,透白,温润。。。



  长亭“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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