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无相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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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无相逍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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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重伤的黑衣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早已经惊得呆了,这一刻哪里还是一个普通儿童?分明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剑士,倘若是平时,那人说不定还要放手一搏,只是现在胸口被火球炸成重伤,哪里有反抗的力气?只能看着法雷尔提着长剑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



“啊!”在这种生死关头,那人却反而爆发出无畏的勇气,不顾自己身受重伤,举起长剑就朝法雷尔扑将过来。



战斗是能够让人在最快的时间内消除掉心理一切不利影响的方式,法雷尔在度过了杀人的最初不适之后,此时却已经变得无比的冷静,一双眼睛眯缝了起来,准确的判断出敌人长剑的速度、位置、距离和方向,身子向斜侧一闪,只是这一跳步,却足足跳出了近两米的距离,长剑如毒蛇一般探了出去,由下而上,将那人的腰部生生刺透,那人一声虎吼,带着长剑跳了起来,头部重重的撞在房顶上,扑通一声跌在地上,身子抽搐了一下,便再也不动。



法雷尔连毙两敌,身上早已经汗湿,后退几步,慢慢的靠在墙壁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动得很是厉害,不由得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只觉入手湿滑,低头一看,只见胸前衣物早已经被血迹沾满,心中不禁又惊又喜:这两人真是我杀的么?



却不知这单手剑长三尺四寸,重约六斤二两,倘若是一个七岁儿童使用,决计无法运转如意,能够保持剑身稳定都已经算是相当不俗,更别说单手提剑杀人,这也是法雷尔从小修习内功所致,若非如此,哪里能够接连击杀二人?



门口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法雷尔吓了一跳,急忙跃到床头坐下,装作大哭不止,只是苦于没有眼泪,只得将双眼揉得通红。



小门被人生生撞开,一团肥肉旋风一般冲进房间来,瞧这体型,非埃利奥特子爵莫属,难得他如此肥胖的一个身子,竟然也能跑的这么快。



见到法雷尔一人浑身浴血,坐在床头大哭,埃利奥特急忙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将法雷尔抱住,急问道:“儿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妈……”法雷尔本想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来,却无奈自己早已经过了哭的那个年龄,实在是挤不出来,只得用小手指着地上,借机转移自己这个老爸的注意力。



“温丝莉特!”埃利奥特顺着法雷尔的手指看去,一眼见到晕倒在地的温丝莉特,不禁吓得肝胆俱裂,急忙扑了上去,手忙脚乱的抱起妻子,没口子的叫唤不迭。



“夫人没事,”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只是晕过去了。”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的妻子和儿子?”埃利奥特突然转身,怒视着房间的一侧。



“我只是答应过保护你,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空气中传来的声音依然冰冷如同刀锋一般。



埃利奥特一时语塞,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无法命令这个神秘的人物,只能咬牙切齿的握拳挥舞,却也不知朝哪里发泄。



一个侍女已经跑了进来,埃利奥特朝她吼道:“还不去找牧师来!”



“不……不用……”温丝莉特却已经悠悠醒转,刚刚那个黑衣人只是为了要擒拿她当做人质,却并没有打算杀她,因此并没有下重手,刚刚被埃利奥特抱在怀里一阵摇晃,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刚一恢复神智,温丝莉特就急忙支撑着身体想站起来,回头朝床上望去,惊叫道:“法雷尔呢?”



“法雷尔很好,温丝莉特,别激动!”埃利奥特急忙扶着温丝莉特转身过来,见到法雷尔还坐在床上干嚎,温丝莉特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一卷—第四卷



第九章 即将远行



经过这一次惊吓,子爵府里的卫兵比以前增加了三倍,而且很显然的,这几天温丝莉特和埃利奥特都小心翼翼的陪伴在法雷尔身边,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心里会留下什么阴影,倘若他们知道法雷尔的真实心理年龄至少超过二十七岁,却又不知该作何打算?



所有人都已经被下达了封口令,法雷尔本来打算装作天真直接从对自己极为溺爱的父母口中知道点什么,但是让法雷尔失望的是,无论是那晚袭击者的身份、目的,还是那个看不见的神秘家伙,父母之间显然达成了某种协议,关于这次袭击,一概闭口不谈。



虽然伊内兹已经离开了很长时间,但是每天完成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学业之后,法雷尔还是习惯性的回到书房里,津津有味的阅读存放在空间戒指中的大量魔法书籍和伊内兹留下的笔记——当然,晚饭也同样是礼仪课程之一,所以不必担心我们的小法雷尔会被饿着。



刚刚走进书房,法雷尔就已经感觉到有人曾经进来过,他曾经吩咐过下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所以法雷尔在门口设立了一个小小的陷阱,当然,这个陷阱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不过如果有人进来,自己便可以通过物品的位置和痕迹知道是否有人进来。



不过法雷尔依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坐在椅子上,伸手摸出一本魔法入门书来翻,精神却已经高度集中,细心感觉房间里的东西,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或许那人已经离开也说不定。



“不得不承认,那天晚上你干得很漂亮!”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法雷尔顿时吓了一大跳,这次可不是他装出来的,立刻站起身来,警惕的朝周围看看——依然没有看到任何有人的迹象。



很快法雷尔就听出这个声音和那天晚上响起的神秘声音一模一样,精神顿时松弛了下来,但是还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大声问道:“是谁?谁在说话?”



“好了,不要做出这种样子!”一个淡淡的黑影在空气中慢慢的浮现出来,那是一张冷峻的脸庞,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目倒是很俊朗,只是多了一些岁月的苍老。



“你是谁?”虽然已经猜出这个人就是隐藏在暗处保护自己父亲的那人,法雷尔还是做出了一个正常的七岁儿童应该有的反应,小身体不停的颤抖,显得极为害怕的模样,“不要过来,我的父亲是贵族,他会杀了你的。”



“孩子,最好在我面前收起你的那一套,这并不是对我的恭维。”那个黑衣人冷冷的说,并不客气的拉过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法雷尔仔细的端详那个黑衣人,见他身材瘦削,却是手长脚长,身上的衣物也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一种很深的蓝黑,按照溶解色理论,这种颜色在夜晚中更能够很好的掩护自己。



“我亲眼见到你击杀那两个偷袭的剑士的手段,所以不要在我的面前露出这种弱智的举动。”那人沉声道,顿了一顿,补充了一句,“这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失望。”



法雷尔很快认识到在这个男子面前装出幼儿的样子,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那一双如鹰枭一般锐利的目光仿佛可以直直的看到自己内心深处,当下也就不再发抖,慢慢的站直了身体。



“愿意跟我学习吗?”那个男子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心里波动,冷酷得如同一块大理石一般。



“你能教我什么呢?”法雷尔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谎无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这个男人明明就坐在那里,但是却始终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气息,如同那里并不存在什么东西一样,对于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法雷尔明明知道对方不是敌人,但是依然从内心里涌现出一丝惧意。



“很好,能够在我面前面不改色,要么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要么就是拥有坚定的心智。”男人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看到这个笑容,法雷尔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极为英俊。



“我能教给你的只有一样东西!”男人伸出了一个手指,慢慢的说道,“如何活得更长一些。”



法雷尔正在诧异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却听到那个男人又说了一句更加令他惊讶不已的话:“这是我和伊内兹的交换条件。”



一个合格的战士,实力并不是第一位,排在实力之前的则是经验,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在战场中起到的作用无疑比一个奥运会射击冠军要大出很多。



所以这个男人教给法雷尔的并不是任何潜行或者是刺杀的技巧,而是大陆上各种搏杀的经验,游历中的种种忌讳,可能遇到的不同类型的对手,以及应对的方式。



法雷尔对魔法理论的了解并不算少,有大无相功作为后盾,七岁的儿童体力不亚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现在对他来说最为欠缺的,就是对于这个剑与魔法世界的了解,而这个男人刚好补充了这一个弱点,因此法雷尔这一夜也算是受益匪浅。



第一声鸡啼响起,那个男人顿时停口不谈,凝视着法雷尔,半晌,才缓缓道:“希望你能够活着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法雷尔惊讶的问道,但是却没有得到回答,那个男子的身影渐渐淡了下去,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满腹疑窦的法雷尔走出房间,等候在外面的是一脸忧色的温丝莉特,看着她的眼神,法雷尔知道自己很快就有麻烦了。



“妈,有什么事吗?”法雷尔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在书房里有一张小床,有时候法雷尔看书到深夜的时候,就会在床上睡上一觉,所以时间一长,侍女和卫兵也接受了法雷尔常常不回房间的事实。



“没什么!”温丝莉特朝自己的宝贝温柔的笑了一笑,但是在笑容背后,却是难以掩饰的忧色。



法雷尔明智的没有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在气氛沉闷的餐桌上,埃利奥特子爵迟疑了很久,还是摸着法雷尔的小脑袋,低声道:“儿子,你可能要暂时离开我们一段时间,不过别担心,有人会在路上照顾你。”



“我要去哪里?”法雷尔一脸天真的扬起小脸,露出了一个正常儿童的那种兴奋神色。



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满脸的喜色,埃利奥特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一声,而温丝莉特夫人却早已经背过了身,不敢让法雷尔见到自己满脸的泪痕。



“国王陛下来了信使,每个帝国贵族的后代超过五岁之后,都要自行前往帝都接受神圣教廷的洗礼,限于规定,每个拥有帝国封号的贵族没有接到国王陛下的征召时,不得离开领地二十里的范围,所以我这次没法送你过去。”埃利奥特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是脸上颤抖的肥肉显然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第一卷—第四卷



第十章 依依惜别



“别担心!”反而是法雷尔轻声安慰道,小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这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又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



“是啊,会很安全的!”埃利奥特子爵虽然并没有什么太优秀的才华,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这位享受着一块世外桃源一般领地的贵族只是一个平庸的世家子弟,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已经做的非常合格,虽然心理年龄已经超过了二十七岁的法雷尔也不得不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埃利奥特作为父亲的形象也越来越清晰。



即使是在某种生理需要极度旺盛的时候,生怕把熟睡中的小法雷尔吵醒,即使是在严冬季节,埃利奥特也会拉着温丝莉特,披着单薄睡衣,做贼一般的溜到侧房里,即使用最为严格的眼光来看,作为一个慈父,埃利奥特给予了法雷尔作为父亲的一切。



作为一个二十七岁的青年,法雷尔非常能够理解父母的担忧,年仅七岁的儿子,旅途中各种可能遇到的危险——前段时间那一场袭击,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更不可能是温丝莉特的安慰之语“只是打算偷取一些金币的可怜家伙”云云,拥有一块富饶的封地,又是天高皇帝远,如果不为人算计,反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就算是到了帝都,一个儿童,所面临的处境只怕比明刀暗枪的袭击更加凶险,就是用屁股来想,那些戴着伪善面具的贵族,对于一个挂着艾萨克森子爵名头的儿童,如果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话,那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门外传来了皮靴踏在石板上的磔磔声音,一个英俊的剑士快步走了过来,穿着银色的全身战甲,蓝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大踏步飞扬起来,当真显得丰神俊朗,法雷尔注意到他的肩头上纹着一颗金色的月亮,根据那个神秘男人所描述的那样,显示出这个剑士是一个地位不低的宫廷重装骑士卫队的月之骑士。



“早上好!”月之骑士微笑道,“艾萨克森夫人,子爵大人,愿神光永驻。”



“早上好,”埃利奥特脸色并不算太好,微微欠身,朝月之骑士施贵族礼,温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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