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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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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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有所不知,以往环三爷从不在府里露脸,昨儿他把大家叫去训话,大家都以为他要管事了,能不怕吗?在三爷手底下可不好混,你看看他院里那些人,哪个敢多嘴多舌偷奸耍滑?三爷就是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把一竿子魑魅魍魉压的死死的。姑娘你这步棋果真走对了,只要三爷肯出手,再大的事儿亦能抹平。”侍书笑呵呵的,心情格外轻快。因入了环三爷小院,她面上有光了,腰杆也挺直了,多少人等着巴结她,不知比以前风光多少倍。

    要仰仗自己看不起的人过活,探春心里别提多憋屈,抿着唇,肃着脸,一言不发的回到小院。

    赵姨娘正在看李大富送来的账册,见女儿进门,下意识的想把账册藏起来,想到女儿要跟自己共同生活一直到出嫁,便又硬生生打住。

    探春假装没察觉她一瞬间的不自然,挨着炕沿落座,不去看账册,反拿起一张绣绷子把玩,笑道,“姨娘,这个花样真新鲜,得空了教教我,绣在裙边上一定好看。”

    “哎,这个针法不难,凭你的聪明劲儿,不需半日就能学会。”赵姨娘笑得很开心。跟女儿日日相伴,一起聊聊天绣绣花,一直是她心里不敢碰触的奢望,没想到也有成为现实的一天。

    两人从绣花聊到梳妆打扮,一个有心迎合,一个情真意切,气氛很是和乐,仿佛以往的不愉快从没发生过一般。

    正当时,秦嬷嬷快步走来,立在门口躬身回话,“赵姨奶奶,老太太有事,叫你过去一趟。”

    赵姨娘立马冷了面色,问道,“找我什么事儿?”人安安稳稳的坐在炕上,丝毫没有动身的打算。

    探春很有些不习惯这样强势的赵姨娘,以往那个稍不顺心就撒泼打滚,哭天抢地的粗鄙妇人已经完完全全脱胎换骨了。不过也是,有贾环在,哪个敢招惹她,被捧得高了,天长日久,多少也能培养出些气势。

    想到这里,探春心里微微发酸。

    秦嬷嬷毕恭毕敬的作揖,“回赵姨奶奶,珠大嫂子病了,琏二奶奶病了,老太太也病了,现如今府里没管事的人,所以……”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赵姨娘打断,“呸!当我好糊弄呢!李纨、迎春、黛玉几个且不提,惜春的奶嬷嬷昨儿趁夜跑回宁国府去了,今天珍大爷势必找上门来闹,这时候抬我出来平事儿,美得你们!去,回了老太太,说我也病了!”

    本以为得了管家权,赵姨娘该欢天喜地二话不说的接了才是,没想到她也有脑子活泛的时候。即便知道对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秦嬷嬷亦拿她无法,只得怏怏的走了。

    赵姨娘对着她背影啐了一口,转回头笑嘻嘻的看向女儿,“探姐儿,我待会儿就使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西侧的厢房全空着,又大又敞亮,随你挑。”

    探春点头,迟疑道,“姨娘,既然老太太把掌家的权利交给你,不如接了便是。虽说这一阵儿会稍微忙乱些,但有环哥儿压着,想必闹不出多大的事。待以后慢慢上手了,替环哥儿筹谋起来也方便。”

    既上了同一条船,探春自然希望由她掌管贾府。

    赵姨娘不以为意的摆手,“谁稀罕这破破烂烂的荣国府。仆役们的工钱拖一两月都发不下来,人杂,规矩乱,藏污纳垢臭不可闻;外边儿债台高筑,今天拆了东墙补西墙,明天拆了西墙补东墙,眼看连老底儿都快拆掉了!我若接了,那就是眼睁睁往泥潭里跳,别说替环哥儿筹谋,就连自己都有可能赔进去!你姑娘家家的,又很少出门,这些个内情想必是不知道的。”

    以往只听老太太念叨贾府多么荣耀,多么显赫,多么有脸面,真实情况如何,探春还真不清楚。从身份尊贵的公侯千金变为家世衰败的落魄小姐,这心理落差,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探春脸色当即就变了。

    赵姨娘话音刚落就开始后悔,唯恐女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刺激,干些绞头发之类的傻事,连忙柔声安慰,“这些个事于咱们却是无碍的。过几年环哥儿自立门户了,会接咱出去单过。你瞅瞅,咱不差贾府那几个银子,日后你的嫁妆,姨娘替你备的厚厚的,保管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边说边把账本推到女儿跟前。

    探春定睛一看,心尖忍不住发抖。这是一本海货生意的账本,涉及五个店铺,进出的银两每月有十万之巨。就算出海成本再高,到了年底,少说也有几十万的纯利。海货生意在大庆可不是人人都能掺合的,没有顶天的权势,还真兜不下来。贾环他凭什么?

    是了,他身后有三王爷立着,还有手握重兵行事张狂的五王爷袒护,在京里横着走都行,更何况做几桩海货生意?多的是人为巴结两位王爷往他手里塞银子。

    想到这里,探春一时嫉恨到发狂,一时又懊悔的无以复加。早知道贾府会衰败至此,早知道贾环有今天的造化,当初她何苦糟践这对母子……若一直和和美美的,多少荣华富贵等着她享用……

    见探春脸色依然没有好转,赵姨娘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使人开了自己妆奁,翻出两套华贵非常的红宝石头面相送,这才换得探春展颜。

    侍书缩在屋内一角,不时抬眼偷觑那能把人闪瞎的大颗宝石,暗道姑娘果真来对了,环三爷一个人的家资,就能抵上整个儿贾府。有这么出息的亲弟弟,何苦去巴结蛇口佛心的太太和窝囊无用的宝二爷。

    探春被赵姨娘推搡到梳妆台前,拆掉原本佩戴的珠钗,换上红宝石头面,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暗自欢喜,贾环掀帘子进来,挑眉道,“哟,真有本事,这么快就从姨娘这儿掏到好东西了?”

    欢乐的气氛一扫而空,探春难堪极了,胡乱扯下头面扔回妆奁,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全乱了。

    赵姨娘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却见儿子拿起账本冲自己冷笑,立马心虚的垂头。

    “哑妹,前一阵儿我教你管账,也不知学会几成,这些账本拿回去看,晚上整理出来给我。倘若过关了,日后铺子里的事务全交由你来处理,让我姨娘好生歇歇。”贾环将账册随手扔过去。

    赵姨娘拿他当亲儿子待,他承这份情,自然会让她过得舒坦,可不代表他拼死拼活赚来的钱愿意拿去倒贴一白眼狼。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被利用。

    哑妹接住账本,拍胸脯保证,“三爷,您瞧好吧,我一定把账本子算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

    赵姨娘急了,抢白道,“儿啊,还是让我来管吧。她那么小,能顶什么用?我忙惯了,一闲下来,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贾环盘腿坐在炕上,一边令早就憋气憋得狠了的小吉祥去传早膳,一边笑道,“姨娘不会没事儿干的。这不,贾探春不是来了么,你两聊聊天,绣绣花,玩玩牌,一天很容易打发。”

    赵姨娘刚认回女儿,正想跟她好生培养感情,略一思索便同意了,心里却十分不得劲儿。

    探春心知贾环在针对自己防备自己,帕子都快拧烂了,面上偏要堆出灿笑来。她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赵姨娘做不得贾环的主,他如果愿意,可以让她们过上最富足的日子;不愿意,也能随时随地收回一切。走进小院的那刻起,她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他手里了。

    所有志得意满全部碎裂成渣,继而化为无尽的惶恐和不安,探春首次为自己的自负感到后悔。

    早膳很快摆齐了,三人默默无言的吃着,却听外间有人禀报,“三爷,珠大嫂子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

    “让她进来。”贾环放下碗筷。

    李纨将醒未醒时听见儿子哭求的声音,立即熄了想死的心。倘若她去了,儿子确实没了名声上的拖累,可偌大的贾府,谁会护他长大?大房一家避之不及,公公只关心自己仕途,环哥儿跟赵姨娘没有那个义务,至于贾母,呵呵,不提也罢!

    正寻思一条出路,却不想贾母派人传话,要把她跟兰哥儿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一个失了名节被家族厌弃的寡妇,又带着年幼的孩子,去了乡下还不被一竿子豪奴磋磨死?老太太这是打算拿他们当弃子啊!

    惊怒交加之下,她把心一横,带上所有银钱,求到环哥儿这里。昨天只有环哥儿顾着他们母子死活,也是环哥儿一力弹压了这桩丑事,给了几位妹妹喘息的机会。也许,他并不似传闻中那般心狠手辣。

77七七

    贾兰听说母亲要去求环三叔;也找出自己存钱的小匣子,颠颠儿捧了来。母子两入屋后倒头便跪。

    赵姨娘忙扶他们起来;听完来意后尖声斥骂;“她当真老糊涂了!不好生教训罪魁祸首,反把你们撵走。你们一个是她孙媳妇,一个是她嫡嫡亲的玄孙,偏心不能偏成这样!要送走,也该把贾宝玉送走才对!”

    李纨奉上沉甸甸的锦盒,苦笑道,“她偏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哪舍得宝玉受半分责难?咱们入不了她眼;合该被丢弃。只是我一个人的话;去哪儿都无所谓,但身边带着兰哥儿,却不能叫他受苦。所以,所以……”她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贾环漫不经心的拨弄锦盒上镶嵌的玳瑁,徐徐拒绝,“这些东西你们拿回去吧,我贾环再贪财,也不会要你们孤儿寡母的银子,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李纨膝盖一弯就要下跪,被哑妹托住手臂,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贾兰当即泪流满面,心里十分绝望。

    贾环俯身,用指尖在他脑门上轻弹,斥道,“大男人流血不流泪,不许哭了!”瞥向李纨,“我派人送你们去李家庄,同时修书一封寄给老李头,他看了自然会照顾你们。”

    赵姨娘高悬的心这才落地,欢喜道,“哎呀,去了李家庄,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你们只管问老李头要,他若不给,写信回来让环哥儿教训他!日后不需晨昏定省,亦不需看见某些下作东西,可比待在这藏污纳垢的地界好多了!我都想跟你们一块儿回去了!”

    这主意正中李纨下怀,即便有哑妹托着,她硬是弯腰行了个大礼,哽咽道,“多谢环哥儿,多谢环哥儿!你的大恩大德,来日必报!兰哥儿,快给你环三叔磕头!三叔是咱们的大恩人,你可要记住咯!”

    贾兰不哭了,跪下利落的磕了三个响头。以往他只亲近宝二叔,对这位环三叔避之唯恐不及,总以为他心狠手辣,不是个好人。如今才知道,这世上哪有纯粹的好人跟坏人?看着好的人,背后指不定怎么捅你刀子,看着冷酷无情的,说不准在最危难的时候会伸出援手,免你坠入死地。

    “别磕了。”贾环拉他起来,一字一句开口,“你还有母亲需要照顾,所以不能消沉,不能忘了本心。眼下,你也许觉得日子难熬,等撑过去了,你会感谢这段经历带给你的好处。你记住,每一次挫折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它们铸就了一个更强大的你。等功成名就的那天,回来把欺辱你、糟践你、丢弃你的人一一踩在脚下。”说到这里,他摩挲唇角,邪气满满的轻笑,“那场景一定很有趣!”

    贾兰通红的眼睛爆射出狂热的光芒,急切询问,“环三叔,你就是这样做的吗?”

    贾环不答,只哈哈一笑。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孩子在贾府没落后凭着真本事金榜题名,加官进禄,是贾府重新崛起的希望。放弃他,不得不说,贾母又下了一步臭的不能再臭的棋。

    贾兰眼里的崇拜几乎快溢出来,拼命点头说自己一定好生读书,一定替母亲挣诰命,一定回来报答三叔恩情,顺便让所有欺辱他们的人后悔。

    李纨抱着他失声痛哭。

    两人告辞的时候,从骨子里透出的颓丧和绝望已消散的一干二净,被坚毅和希冀所取代,在李大富的安排下匆匆从后角门离开。马车绕到大门口,从窗帘的缝隙中瞥见‘敕造荣国府’的烫金匾额,贾兰眼睛微眯,狠狠啐了一口。

    “进来吧,有什么事一并说了。”送走李纨母子,贾环看向躲在窗外探头探脑的王嬷嬷。

    “环哥儿,求您替奴婢送封信去扬州林府,奴婢感激不尽!”王嬷嬷忙不迭的奉上信和礼物。

    林如海可是巡盐御史,大庆最有油水的官职,他家的东西,贾环毫无负担的收了,令哑巴将信送到商行,只大半月就能到扬州。王嬷嬷千恩万谢的离开,贾环这才能吃一顿安生饭。

    吃完各自回屋,贾环截住探春,警告道,“想过好日子,就尽量哄姨娘开心。等过个几年,视姨娘开心的程度,我会替你寻相应的人家。当然,嫁妆的多少,跟你有没有尽到孝心是直接挂钩的,所以,还请你看在嫁妆的份上,把戏演到底。倘若你不安分,那么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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