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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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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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曲、风流雅事。



长青家虽也是南郡中的大家,但所代表的却是中下阶层的势力。而长青回夜又醉心於武学,对一般上流社会女孩子家感到兴趣的事物自然更为陌生。



长青回夜火热的心渐渐冷了。雷震就待在他身边,可是她却觉得与他距离好远、好远,更糟的是两人之间彷佛出现了一道难以攀过的高墙。



长青回夜安慰著自己,雷震不会看上这些小丫头。他是名军人,是名武家。虽然不一定要找个武学大家成为伴侣,但也不至於会选上是这群“庸俗”(以武艺而言)之人。



可是这一点小小的希望却也破灭了。



一名同为主议士的女仕加入这个圈子。她不但是名主议会占有一席,而且风华迷人、武艺亦是非凡。更重要的她也是单身。



冰泉家的主议士雅芳女仕,在进入政檀之前也是武议团的一员。她的表情充满了自信,眼眸中散发出知性的光彩,身上发出力量之美,身上虽著素雅清淡的礼服却适当地将她妙曼的身裁展现出来。



冰泉家产美女是众所皆知的事实,不过该家的美女却又会有意无意地发出冻结追求者火热爱意的寒风。冰山美人几乎成为该家女子的代称。



可是很明显地,这座冰上溶化了。更糟的是雷震好像与她还相当熟识。原本是七嘴八舌的谈话,渐渐被冰泉雅芳带往只有她与雷震两人的对话。



预备的乐曲再度扬起。冰泉议士向雷震邀舞。



不要接受!长青回夜在心中呐喊著。



事与愿违,雷震牵起秀丽的手。



一对俪人走入舞池。



一位伤心人站在池外。



长青回夜脸像是当场挨一巴掌,这般难看。



舞池中雷震不专心地的舞著。目光追寻著过长青回夜。见她神色凄然,不忍之情一闪而过。不久长青回夜的倩影被其他的舞者挡住,再露出空隙时,那个位置已经看不到长青回夜。



“走了吗?这也好。”雷震在心中发出无奈的叹惜。



来到市民大厅的年轻男女自然都是为了结交异性朋友与玩乐。当然凡事总有例外,黄明阳与黄明烈两兄弟就是那极少数的例外。



说是例外,其实两人也很想利用机会放松一下。就凭预备士的身份,要结交到不错的女伴自然不是难事,只是两人眼睛不停在人群中扫瞄。甚至还放弃数位主动靠过来的女孩。虽然深觉可惜,不过想到有机会让那位讨人厌的队长头痛伤脑筋,这一切也就值得。



“真是的,叫你紧盯著雷参军。不过是跳个舞也会把人弄丢。”黄明阳埋怨著。



“没办法,被雷参军发现我们在找他也就算了。要还扯上长青回夜那个凶婆娘可麻烦。只靠双眼盯人实在不容易。”黄明烈辩驳著。



“不过真的可能吗?只要那样就能让那家伙吃苦头吗?”黄明阳问道。



“没问题,虽然那两个佣兵并不可靠。有李大哥在我们只要办好他交待的事,就等著看好戏。”黄明烈自信满满的回答。



“真的没问题吗?”黄明阳还是有点担心。



“大哥、怕什麽。反正我们也不过是引个路,会出什事。要出事也是李大哥的问题,虽然不知道他找雷参军有什麽事。可是现在帮他一把,过阵子让他把季小子踢下队长的大位,尔後咱两的好处可不少。大哥不会是怕了?”黄明烈道。



“怕什麽怕!还不找人!”黄明阳小声骂道,掩饰心中的不安。



虽然李魁这次回来,展现出不同以往的实力,似乎真的能够胜过季行云,但在他身上飘散出一股令人恐惧的鬼气。而且他身後那名躲在黑处的不明人士更让黄明阳觉得不安。可是难得有这种机会,要是摆明不配合李魁的计画恐怕更是不妥。



黄明阳心想,李魁大概想打造一个可以让他与季行云再次分出胜负的舞台。虽然他现在在散发出一些令人不安的气息…应为如此,更是配合为上。



“啊!那不是那个令人讨厌的佣兵,叫白…白什麽的。”黄明烈叫道。



扣!黄明阳敲了弟弟一下,骂道:“现在管那个佣兵干麻!找雷参军啦!”



“喔、真是的,可恶!怎麽连那种人身边都有个美女…像我们兄弟两,有身份、有出息、又俊俏怎麽反而没有美人陪伴,老天爷真是不长眼…”黄明阳发著牢骚东张西望地走开。



铁柔琴虽然出生在豪门大家之中,但她并不常参加这种大形的宴会。由於她算是体质瀛弱的母亲意外的产物,二妈对这个“多出来”的女儿自然没多少好感。虽然不会遭到像灰姑娘那种待遇,可也不会主动带她出门,邀她出游。是以,除了远归家乡铁山郡求学的那段时间外,铁柔琴的生活其实是简单而封闭,就像被关在豪华高塔中的公主。



在这无止的喧哗环境待久了,令铁柔琴感到微微的不适。於是两人决定到市民大厅的花园中透透气。



走出室内,原本以为在花园内的人口密度会薄上许多。人是少很多,可是两人却面临了另一种尴尬。



柔和的月光、似有若无的路灯、远处传来的乐声、特别的节日,营造一种浪漫柔情的氛氤。这座花园乍看之下空无一人,却传来不少沈厚的呼吸声。走在小道上,不经意地左右观望就会看到一对对的情侣互相倾吐著爱意。甚至有的还忘我地互相探索著对方的身躯、大胆地热吻著。



春未的凉风吹拂,走在这花园中应该是可以让头脑冷却,可是白任却越感躁热。



原本打算放弃寻找坐椅,却在走道旁发现有一座没人使用的木制长椅。白任脱下外套,铺在椅上,再引导铁柔琴坐下。



在朦胧的月光下,铁柔琴就像是月下的仙子,显得更为动人。原本站在她身边的白任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靠近。



四目相对。世上的一切好像都被抛开了,在白任宇宙中就只剩眼前的女孩。



她那宝石般的无暇的双瞳发出令人心醉的气息。心跳声、渐渐加快的心跳声像是在鼓励白任。



她那湿润桃红的双唇绽放出美味的频率。呼吸声、渐渐清析的呼气声像是牵引著白任。



白任的脸缓缓地继续向前移动…



四唇即将交接…



“好亲热啊!一个下等人也敢这麽大胆?”无礼而充满挑拨的声音打断这个漫浪的情境。



白任起身,转向一望。那不是方被自己放出的杀气吓跑的纨裤子弟,只是这一次他身旁的伙伴增加了不止一倍。



麻烦来了。比白任预期来得更早更快。



这一群八人,五男三女均著上好的衣物,都是富贵子弟。除了被铁柔琴拒绝的龚宗棠及另一位长像较为成熟的男士外,脸上都呈现出略为轻浮的神情。这些人必然是龚宗棠请来助阵。



白任的目光在那位年长的男士身上。要想化解这一次的纷争必定要仰赖这位男士。与他虽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不过这位男士、南城的高阶警士-龚信源,因该是用道理能够沟通之人。



龚信源见到白任,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他今天来到这个会场,除了与女友相聚之外,同时也担任家中弟妹、小辈的保护者。为了龚宗棠这位堂弟还忍痛地暂时抛开女友,想不到他要招惹的竟是白任这位佣兵。身为警士的他,对南城杰出的佣兵多多少少都有所接触,白任更是佣兵中的佼佼者。在几次的任务中,就曾与这位好手共事过。光凭武艺以前就略逊於白任,更别提现在。要真让白任动怒、豁了出去,堂弟出了任何意外,怎麽与家主交待。



这几位年轻人完全不知道龚信源心中的顾虑,由其是龚宗棠口中不停流出侮辱的言词。



“你这个佣兵,是不是看上铁家的财产?真不知道是用什麽方法把铁小姐骗得团团转。是想来个人财两得吗?一介佣兵还可真会打算盘。”



白任强压心中的怒火。望了一眼龚信源,後者避开白任的目光。知道龚信源不可能制止这些人无礼的举动,白任决定带著铁柔琴走开。



绝对不是怕这群人,得到白帝内丹的白任,虽尚未将内丹的力量融汇贯通、全力发挥,但其能活用的内力几乎不亚於武议团的中队长。白任是担心自己在盛怒之下,不小心把眼前几位重看不重用的小家伙给宰了。



“想走、心虚了吗?果然是意图不轨。”龚信源张嘴吧续继吐出伤人的毒液。



“原来这就是佣兵,看情况不对就只会夹著尾巴逃走。顾佣的下人果真是不可靠。”



“白大哥…”铁柔琴担心地看著冒起青筋的白任。



“你们够了没!白大哥是不想与你们见识。”铁柔琴回头骂道。



“琴儿~我可是为你好…那种人…跟那种人在一起只会拖累你。”龚宗棠见心上人生气,便又急又气的说道。



“你又知道白大哥是怎样的人!他…”



铁柔琴正要为白任辩解,白任出面阻止,挡到铁柔琴前方。语气严峻地说道:“滚!”



简单的一个字,充满了迫力,让这几个男女退缩了。很可惜,要是只有几个男孩,那他们很可能就会被白任的气势给吓退。可是在这个日子,怎麽能够在女孩子面前示弱。



“你想怎样?打架吗?果然是下贱的佣兵。哦,小心点,咱们往後走在路上可要小心点。不然被无耻偷袭的佣兵给宰了,连自葛是怎麽死的都不明白。”这位年轻人嘲讽著,却没发现自己的语气中略带颤音。



“白大哥?”另一位年青人想起铁柔琴对白任的称呼,若有所悟的说:“白家怎麽会有这种人。开拓南郡光荣的白家怎麽会出现这种渣子。可没了白帝的威名。这一定是大伯公那一脉的不良分子。”



别的话白任都还能忍受。要说他折损先人白帝的声誉那可碰触到他的逆鳞。只见白任身上缓缓流带著杀意的气息,令人笼罩在窒息的气氛中。



“糟了!”龚信源见状况似乎就要失控,他得制止一下这些不知死活的小辈。同时用起真气弹了一下挂在腰间的无音铃(注),请求附近的警士的襄助。



龚信源的动作还是慢了。



龚宗棠刻意忽略白任散发出的危险讯号,伸手就抓向铁柔琴。白任自出手制止。龚宗棠却是故意要白任出手阻挡,他早就运起法印“震信”,要暗算白任。



法印震信算是较为歹毒的法印,它主要是将高频震动的真气注入对手体内,由内破坏骨胳筋脉。不过先决条件是要能把真气注入对手体内。一般而言这只能对功力较不深厚的对手有用,对高手最多只能做到骚扰的做用,内息丰满的高手那有可能任由来路不明的真气入侵。



白任不单是高手,还是属於内息超级饱满、功力深厚的那种高手。



龚宗棠握住白任手腕,法印一催。



他的手像是被大锤猛力敲击一般,向後弹去,强大的力道让他马上落了肩。人随著强大的劲力转了两圈。好不容易才站稳,一对眼睛无法置信地瞪著白任。



恐惧油然而生。又看了一眼不自然下垂的右臂。手掌有如一块破布,才一下子就变得又红又紫。他带著惊恐,像是要确认似地用左手按了按右掌,果然-手骨尽碎。



他恐惧地想要惊叫…却发现一对深瞳正盯著他、压迫著他,让他连出声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白任向前跨出一步。



龚宗棠像是见到阎王似地坐倒在地,两腿不停蹭著,像是个不谙划船的人,努力运桨却难有寸进。



龚宗棠的窝囊像让白任的杀气尽失,心中怒气虽然未消理智却己经回来。本无伤人之意,那知龚家小子过於脓包,出手完全不知分寸,只知尽力偷袭却未留後力。在白任强大内息反震之下,法仙“震信”弹回反噬,龚宗棠的手被自己的法印严重破坏。



白任暗自头痛。今天伤了人,恐怕难以善了。只希望别因为自己让铁家蒙受伤害才好。



龚信源又惊又怕。白任的功夫比起之前不知又高了几倍,要逮捕他?自己可没这份能力。放过他?於情、对不起受伤的族弟,也无法跟家主交待;於理、以警士的身份又不得不处理这个发生在很前的伤害案件。



他还在犹疑不决时,警司的支援正好来到。



龚信源看到快速过来协助的成员,吓了一大跳。不单是来参加晚会的同事们,怎麽司警大人也正好有参加这个宴会。想要动用同谊之情,私了此事希望因而落空。



李少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著属下处理之事,似乎没打算出手。



司警没插手,一位跟著过来凑热闹的女孩却开口,带著强硬与指责的语气说道。



“是谁?好大的胆子!敢欺悔琴儿。”女孩以帝王般的眼神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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