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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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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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云一行人从南城东方的大门进城,走的是官道。



入了内城经过了校场,和许多不知名的公家机关,又走出了城门。



这下子季行云才有点吓到了,原本在内城内中建筑物、走道都是如此的整齐、清爽,令人感到十分雄伟,却又不会有压迫感。路上的行人、马车虽然众多,却又井然有序,完全没有争先恐后的情形发生,仿佛是由无形的丝线在暗中操控般,可是却又这么的自然、优雅。



出了西侧的城门,进入南城的外城可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季行云在巨蝓兽背上张口结舌的四处张望。



到了当地的药材商会,贾老头很快的就连络上了买主,紧接着就有一群工人出现,将巨蝓兽甲室中一箱箱的银蜗壳搬下,同时贾老头在旁叫骂着。“喂!小心一点,这可不是你赔的起的。”“那边的家伙不要偷懒,动作快一点、小心一点!”



看到巨蝓兽的背甲也让季行云觉得很不可思议,巨蝓兽整个背甲就像花苞绽开一般,完全打开了。



眼见季行云一副惊奇的样子,白任就很热心的提供说明。



“真厉害,我从来不知道巨蝓兽的背甲还能这么动!”季行云深深的感叹着。



“嘿嘿,那又不是天生的。”



“疑?”季行云一脸疑惑。



“哈哈哈!你……以……以为巨蝓兽的背甲原本就能展开吗?哈哈哈!!”



“……”脸红。



一旁的白任弯下腰来、抱着肚子狂笑不止。还引来了四周人好奇的观望。一位好心的妇女还靠过来看看白任是不是有毛病。



“没事!没事!”白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才好不容易地忍住笑意,挥挥手对走近的妇女说。



过了一会儿,白任才恢复平静。“你以前到底住在什么鬼地方,连巨蝓兽都没看过吗?该不会是住在深山的洞穴,还是沼泽中的草屋?”



“才不是呢!我当然见过巨蝓兽。”在书中见过,可也算见过了。虽然是住在深山中,可是哪会住在洞穴中,季行云可有点生气的回答。



“别在意、别在意,我只是开开玩笑……哈哈……我告诉你那是怎么回事好了。”



虽然有点生气,季行云在好奇心和求知欲的驱动下还是很仔细的听着。



原来巨蝓兽的背甲会不断的成长,其中还会出现断层而有甲室的现象产生。自然产生的甲室能有五、六公分的间距就很了不起了。在培育人员的努力下,利用药物剌激甲室的产生和背甲的生长,再用工具使得巨蝓兽的背甲产生巨大间隙及长成适当的形状,进而形成能够方便运载的甲室。等到形成合适的甲室后,沿着背甲上的纹路进行切割、清理甲室、整修背甲,最后才把切下来的背甲组装回去,形成载运用的大形巨蝓兽。而小形的巨蝓兽则是视需求外加平台、座椅等方式来达到载人运货的目地。不过体形越小的巨蝓兽移动的速度越慢,小形的巨蝓兽除了要求舒适的有钱人家拿来代步外,很少有人会使用小的巨蝓兽。



“小云,你在这附近到处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解释完巨蝓兽背甲开花的原因,白任很好心的说。白任觉得从乡下来的季行云一定多多少少会不习惯、或是有疑问,因为这样而笑他,自己实在有点不应该,不过……还是很期待能再有一些好笑的事发生。



“谢谢,我会的。”



没有事做,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的季行云就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种种对他而言,是非常新鲜,和过往的经验完全不同。能够离开拉亚山真的太好了,能够看到这么有活力、这么有意思、这么……奇怪的世界,季行云在心中这么想着。



白任也不知道在哪时候离开季行云的身旁,当白任再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白任拍拍季行云的肩膀笑着说:“嘿!小云,走了。”



“这一趟的收入可高了,你就没看到贾老头一副不甘愿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看来白任终于和贾老头完成交易,顺利拿到他的佣金了。



“走吧,我们去用餐了。”白任很高兴的拉着季行云走出商会。



“好!走吧。”终于可以达成抵达南城的最大心愿了,季行云高兴的回答。



“白牙,要到那个地方用餐?”一面走着,季行云很兴奋的问。



“嗯……到千水阁好了,那个地方的海产做的不错。在南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海产!季行云脑中浮现了各种海产料理,眼睛发亮,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过路上的行人看到季行云的表情却有着不同的观点:“真可惜,年纪轻轻的就得了痴呆症,也真是可怜。”不知道别人对自己看法的季行云还自以为很幸福,跟着白任走着……



碰!沈溺于想象中的季行云没有注意到白任忽然停下来了,一头撞上了白任。“唔……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停下来了。”季行云捂着鼻子的说。



“哈!别在意,这回算是我的错。我不该忽然停下来的。只是……是这样子,我刚才想起我今天晚上还约了人……”白任顿了一下,歪着头想了一下又接着说。



“这样吧,我们到我约定的酒店吃饭好了,虽然远了点……就当作饭前运动好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没关系。”季行云反正也没什么真正的计画。



“好,那就跟上来吧。”一说完,白任吸了一口气就马上向前跑。



一段时间过后,白任突然想到季行云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回头一看、季行云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这时白任才想起季行云在绿海的表现,这种速度应该算慢吧。又看看天色、想了想,转过头来对季行云说:“路途还很远,我要加速度外加抄近路,跟好来!”



看到季行云点点头,白任立即加快脚步,速度马上大幅提升,同时身形一转,走上了他所谓的捷径。



这种追着人跑的事情,季行云老早就习惯了。从小实施的“早操”就经常追着父亲晨跑,今天的情况也不过只是速度变慢、地点由山林改为城市。



一开始白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担心季行云会跟不上。但每次回头总是看到季行云一脸轻松愉快,白任也就放心了。同时也暗自佩服着季行云。这种飞檐走壁和在平地上奔跑完全是两码子的事。在平地上跑的很快的人,不见得就能迅速的飞、跃、奔、攀、爬,甚至将数种动作一气呵成。而白任所谓的走捷径就是这样的考验,一下子要攀过高十影的门楼,下一步又要跳过宽数影的街道,从树干、街灯上飞攀而过,即使是带路的白任也是在长久的练习下才熟悉了这一些“捷径”,完成这一连串高难度的动作。



对于第一次来到南城的季行云竟然能如此顺利地跟上,真的很不容易,也令白任很想试试季行云的实力。于是就提起真气,使出全力想看看季行云能作到什么程度。



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街道,季行云忍不住暗自担心。这个庞大的城市就如同迷宫一般,相似的街道、复杂的道路、雷同的建筑,实在无法进行辨别,更别说是在一瞬间记下走过的路线。而东拐西歪的路程也令人失去了方向。这也是季行云第一次失去了方向感、第一次无法辨断自己的所在地。也让他了解到世界的广大、复杂,更令他对未来也感到无比的兴奋——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经过一番的追逐,太阳西下了。当白任和季行云几乎同时到达常客来酒馆的门前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也就是说两个人整整跑了两个半小时。其实如果白任真的是走捷径的话,以他们的这种“走”法,不到一小时就可以抵达目的地了,只是白任发起孩子气想要把季行云甩远,就硬是带着季行云绕了一大圈。



“好样的,呼……真有你的。”白任一面喘气一面说。



“到了吗?”季行云也是喘着气回问。



“对……呼……到了……呼。”



这时白任一面喘气一面又重新打量季行云,这家伙是打那来的?像猴子一样敏捷,真的是太厉害了。一定要找时间向他讨教讨教,学一点逃跑的技巧。



“走,进去吧,白牙。”季行云催促着白牙。现在季行云只想享用一餐久违的美味。



“喂!你行行好……呼,你……也……让我……呼……喘口气……休……呼……息一下……”白任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是吗?”季行云回答,然后就开始深呼吸,同时运动全身的真气。



感觉到季行云真气的鼓动,白任以为四周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也马上暗暗运起真气,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小心警戒注意着四周的动态。



虽然四周的行人、驮兽众多,身为一流佣兵的白任对自己的警觉还很有信心。可是并没察觉任何带有恶意的气息,也没需要提防的可疑人物。是我的功力太差了吗?竟然无法察觉任何异样!难到我会输给了一个“雏鸟”!这对自诩为“第一等佣兵”的白任打击可不小。



“喂!你……”白任才一开口,眼前的季行云骤然地大喝一声,同时从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气流,夹带着一股热浪从他身上冲出。



首当其冲的白任吓了一大跳,立即护住要害向后连续飞跃落在八影之外,连路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也停下原来的动作,同时往热浪的源头望去。



白任很小心的戒备着。



“怎么了?白牙,你干嘛跑到那里?不是要到这家常客来吗?”季行云首先打破沈默。



附近的行人看不到异样,也就一个个继续原来的动作,只剩下几个好奇的人还在四处张望,以及极少数的人狐疑地看着季行云。



相较起其他人,白任可以说是在场的人中对这一阵突来的“热风”来源最了解的一个,也是最疑惑的人了。这时候的白任张大眼睛瞪着季行云,看到放松的季行云不但呼吸平顺,而且气息也很平稳,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样子。



在白任眼前的人,完全不像才激烈地跑了两个多小时的人,倒像是早上起床、盥洗完毕、吃了早餐,正精神饱满的准备迎接一天的人。



“呀!好,走……这就进去了。”白任充满疑问和惊讶,边说边走。



酒馆的生意很不错,白任四周望了一下找不到空的桌位。于是穿过人群,带着季行云直接坐在吧台。“嗨!生意还是这么好,张叔。”白任很亲切的和吧台的人打了招呼。



“别光说我了,最近又接了什么生意。有什么新鲜吗?”一个略胖的中年男子回话了。



“别提了,下午才从绿海回来。最近的雇主总是一些奸诈又小气的商人,老接一些很不讨好的工作……”



“你呀……别老往绿海跑,钱是要赚,可命只有一条……耶!你该不会是直接从绿海『跑』来的吧,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我从不知道小店这么吸引你,能让你从绿海飞奔而来。”



“……别提了。先给我来一杯大杯的啤酒,还有什么餐点?”



“正餐吗?我看看……只剩下今日特餐了,要吗?”



“好吧,就来两份今日特餐,你要先喝点什么?”点了餐,白任转头问了季行云。



吧台的张叔看了看白任带来的季行云,又补充说:“本店也有提供各类果汁和鲜奶。”



季行云也将酒吧上各种酒巡视了一回。“请问,今日特餐是什么?”季行云问。



“有紫花沙拉、特制的鲁酱通心面和一大块烤鲱鱼排。”



“这样呀……”季行云有点失望。“那可以帮我调酒吗?”季行云有点期望的问了。



“喔!你要喝酒呀!没问题,你要喝什么包在我身上。”张叔热心的说。



“请给我来一杯『闪青芬雪』。”季行云有点兴奋的说。



“闪、青、芬、雪?那是什么?你再说清楚一点好吗。”张叔回话。



“调不出来吗,我看材料应该是齐全了,可是没人会调也没办法了。”季行云又有点失望而小声地自言自语。



原本季行云只是自言自语,可是这一位张叔在以前也是一位武艺高强的佣兵,后来开了这一间酒店。酒店纵然人声吵杂,季行云的呢喃也逃不过他的双耳。



“小兄弟,你这样说未免太失礼了。你都还没有说明清楚,怎么可以就这样认定我们调不出来呢?你瞧不起我吗?”张叔有点生气的说。



这一位以前当佣兵的老板,把他当佣兵时的习惯发作出来了。



佣兵酬金的高低除了和工作的内容有关外,佣兵的能力才是最主要的关键。一个被认定没有实力的佣兵可能连工作机会都没有。所以一个优秀的佣兵是不容许别人随便否定他的实力,这不但关系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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