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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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妄想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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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子生前留下的数据盘里,除了与好友们在校内相处的日常照片,竟然还有许多废弃区域的图片,数量相当的多。
但是那种废弃污秽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值得拍摄?那孩子每次偷偷溜出去,就是为了去那个地方?

与朋友们一起用餐的照片里,瞳子朝着镜头平和微笑的模样深深刺痛了良子的心。
这几个月来,无论白天黑夜,瞳子都在她的身边,可是没有一次是以这副安然可爱的贵族小姐的模样出现的——折磨着良子的是她最后一次所看见的瞳子的惨状。
真是可恨啊,自己只记住了朋友最凄惨的模样,却忘记了过去她们曾有过的许多美好时光。

 “除此之外,我在佐佐山那里还找到了一张照片。”狡噛慎也从数据库里调出另一张模糊的照片——
那是张在昏暗光线下面目模糊的男人的相片。

 “Makishima?”那是这张照片的名字,良子凝视着照片,觉得这个人的轮廓似乎有些微熟悉,是在哪里见到过吗?但是照片实在太过模糊,越是细看就越是看不出什么,就连起初的那丝熟悉感都化为乌有了。

 “这张也许也是桐野瞳子留下的,她几乎没有基本的摄影素养,所以你看,大部分废区的照片都相当模糊。”狡噛执行官指点着那些对焦有问题的照片。

 “嗯,那孩子才刚开始学习摄影,你看一般的日常,她就拍的还好。因为那是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良子愣了一下,“……也就是说那个废区有人,所以她才来不及调整焦距。既然她多次去那里,那地方肯定有问题。但是为什么公安局没有调查那里?听说是搜查了……”
她感觉心下一沉,她没有勇气说出犯人的名字:“搜查了……的房间,发现有树脂之后就下了定论。”

 “我难以想象,在到处遍布监控的状态下无法抓住已经明确身份的犯人。”狡噛慎也平静地说,现在的他与那个失控的他处于两个极端,但他眼底透出的沉冷告诉别人他什么都没忘。他只是将一切怒火与躁郁都压进了身体从而获得了一种另人敬畏的、深刻而短暂的平静,“这完全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我想他应该已经死了,我是说藤间幸三郎。”

听到这个名字,良子感觉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

 “在这个犯罪率低下的时代,他的一系列犯罪活动显得过分声势浩大,显而易见,制作那些需要各种技术与知识的支撑,仅凭他独自一人无法完成。至少这个‘Makishima’是他的共犯,甚至有可能、那才是这案件的主犯。”狡噛慎也抬头看着上方的Makishima的照片,在他心底已经认为藤间幸三郎是犯罪团伙中的一枚弃子,而这个面目模糊的神秘男子才是这策划一系列死亡的罪魁祸首。

良子的通讯终端忽然收到了短讯。
 “美树良子执行官,请到官厅来,有人找你。”机械的电子音召唤她到大厅去。

 “看来你的家人神通广大,能够通融到这种地步。”狡噛执行官关闭了全息投影的照片群,对良子轻轻地笑了下,“你去吧。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身为执行官,我们没有自主调查的自由,只有在漫长时间的缝隙里搜寻想要的东西。所以,还是先回归到正常人的状态,才好打持久战。”

 “我的家人……并不是会以权谋私的人。”良子不喜欢‘通融’这个词。
 “一般执行官也可以见家人的。我是说,你有可能就此永远摆脱执行官的身份。我知道你父亲是参议员时还奇怪过,为什么你会按正常渠道被矫正所收留。因为高层们是可以不接受那一套的。”

 “……爸爸已经辞去议员的职务了,我是从新闻里知道的。还有,政治家不一定都是桥田良二那样随意篡改心理测量值还谎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家伙,私下里做着那些勾当,要逃避精神病质检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良子无奈地摆摆手,“被极端个例代表了整体,爸爸和妈妈也整天伤透了正直的玻璃心呢。”

 “我没有讽刺的意思。”狡噛慎也帮她拉开房门,“既然有这样的权力为什么不用?如果你能到外面,反而可以更好地跟进标本事件。比起只能被关在官厅里的处境,能做得多多了。所以能够离开这里,摆脱执行官的身份,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对你来说都是好事。”

那样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犯罪了——
良子想。无论Makishima是谁,无论他在案件中起什么作用,良子对他都没有兴趣。
因为伤害瞳子的是那个人,只有那个人不可饶恕——他不仅夺去她的生命,还讽刺她的尊严。

 “正好,你们一起去官厅。滕,她家人来看她了。”狡噛执行官将她推到正好经过他房间前的滕面前。
滕打了个呵欠,将双手交叠在脑后,懒洋洋地瞥她一眼:“走吧,妹子。我看看你的爸爸妈妈是长着怎样一副吃蛋糕的模样。”

 “看上上个世纪的恐怖片都吓得躲到女人身后的小鬼。”良子小声说。
滕放下手,转身纳闷地看看她:“看到那个从电视里爬出来都没感觉,你还是妹子吗。”

 “这个世界上能吓到我的东西可不多。”
 “我想我还是知道的,能吓得你眼泪汪汪的……不过要是用那个来吓你也太缺德了。”滕很无奈地摆手,“你只是把所有的恐惧都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罢了。”
良子忽然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将里层的照片展示给滕看。

 “你还真把这家伙的照片随身带着啊。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可能真的整天看他来刺激自己的。”滕看着被她打印出来的某个男人的证件照,不怀好意地激将道。

 “这个得循序渐进。”良子平静地说,她是在认真锻炼自己消除紧张与恐惧。她收起皮夹,他们已经来到大厅。

 “桐野先生。”看到静静站在窗前的年轻男人时,良子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父母会来看她,但是,来的却是瞳子的堂兄,她跟他并不熟啊。
 “看到我很惊讶吗?”桐野礼治亲切地问她。
 “的确有点。”良子说,她跟他非亲非故。

滕倒是挺识趣地走到一边坐下了。
大厅的另一边,几个执行官在打麻将。

 “因为伯父辞去了议员的职务,所以就由我来代劳。毕竟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来带走你也是理所应当吧,良子。”礼治跟从前一样,习惯了所有人依照他的脑洞按部就班。
 “我以为是因为我成为了潜在罪犯,爸爸才不想继续当议员了,他不想忍不住哪天为我开后门。”

 “在这里一辈子很有趣吗?都是那种……潜在罪犯。”礼治很没说服力地指了指那群打麻将的执行官。
 “潜在罪犯就是我,我就是潜在罪犯。我们都是一样的。”良子无奈地摆手,但凡桐野礼治与他堂妹有十分之一相似,良子也一定会爱屋及乌的。

用手撑着下颌,百无聊赖地眺望着那桌打麻将的人的滕忽然吹了声口哨。

桐野先生接着对话:“我们是特……”
 “别说我们是特权阶层,爸爸会哭的。政治家与群众的区别只在于他们承担更多风险与责任,他们是受苦受难者,而非作威作福者。”

滕换了个姿势,这回他倒是在看门口的两个人了。

 “别天真了。伯父的仕途一片光明,这次卸任只是他为更高远的计划而做的短暂铺垫。而你也是注定要成为议员夫人的。”礼治也很无奈。
因为他们都被教育了要喜怒不形于色,所以看似有教养的无奈等同于愤怒。

良子从来都不想说服他,因为他们的思维根本在永远平行无法相交的两个次元:“桐野先生,我知道你的事。为了前途娶不喜欢的人对你这样志存高远的人来说是高洁的牺牲吧。我也同样,我向往高洁的情感,一点都不想穿被金钱权利染黑的白无垢。”
 “你不出去,一辈子都没机会穿那个。”礼治相当无奈。

 “总之,只有我爸爸才能带我走。”良子说,她将双臂交叉置于胸前,表示不会妥协,而后看向大厅另一边,“桐野先生根本没有来这里的立场。”

滕坐在中间的一张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对她竖起拇指。不知道是称赞还是看热闹的成分居多。

跟她只有随时能够不作数的未婚夫妻关系的桐野先生怀着无比的无奈离开了。临走前还请她务必好好反思。
良子想到他的糟心事就觉得她比他更无奈。随便开间房,四个姑娘四张床,挨着睡过去的事在他而言已经算是轻口味了。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官僚特权,那还是多来几个……那样的反社会变态收拾这帮腐败分子吧。
一时气上心头,良子竟如此满怀恶意。

 “Good Job!”滕对她说。
 “让你看好戏,你高兴了。”

 “可不高兴了。”滕将脸贴在桌面上,略带忧郁地看着她,“好不容易见到活动的直立行走的还能够跟我对话的政治家大小姐,还没有研究透彻就走了,多可惜啊。”
良子哑口无言,直立行走?难道在他以为她应该是不能直立行走的吗?
 “我父亲已经不是政客了,而且我也不是你说的那种典型。至少我身边的女孩子都很天然呆很礼貌,因为被保护得太好基本上没什么攻击性,被欺负了也只会躲一边脸红流泪连大声骂回去都做不到。”

滕思索了半天才奇怪地看着她说:“妹子你不就是这样的吗?我都不敢对你大声说话的。之前我不也有在好好欺负你吗,你都不敢生气的。你看我这么一说,你就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动检开了个小号在推特上花痴白毛
樱花国群众们把小号掐挂了(当然与白毛无关
(群众们愤怒了,因为17话太崩了…

虽然所有人都大崩,但三郎就那一个闪回还崩得不忍直视,我实在是绝望了(上课左手拿粉笔写字,是左撇子)





第8章 流水不腐(二)
 良子打开机器人送来的箱子,里面是一套熨帖得整整齐齐的樱霜学院校服,剪裁妥帖,线条笔直的水手服百褶裙,上面放着一枚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名牌。

她把校服小心翼翼地抱出来,在胸前搂紧,仿佛那是琉璃般易碎的珍宝,因此要处处小心——
是瞳子的校服。

 “既然选择在虚无飘渺的过去中溺死,你的脸上就不该再有悲哀以外的表情。如果你还能笑,那就是你对过去的背叛。真小人还是伪君子,这是你剩余生命所面临的选择。”
校服之下,是礼治的卡片留言。

良子的瞳孔骤然紧缩,这句话说的很对。
她似乎正慢慢地从悲伤中抽身。如果没有足够的愤怒,她如何能支撑起那颗躁郁不安的心。如果没有足够的悲哀,她如何能不忘却朋友那被束缚的灵魂。

……


因为没有收到监视官的指示,所以良子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房间。等她意识到这点时,她已经闭门不出四天了。
 而且,还是经由她人提醒才意识到的。

 “你在绝食吗?”
良子躺在公安局内部医疗室的床上输液,唐之杜志恩站在她床前,一脸好奇地问她。
除此之外,还有分布在病床两边的二课的两名执行官,他们一起围观她。

 “分析官?”良子看着志恩,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
 “完了,她竟然连我的名字都记不起来。”志恩对另外的人说。
 “为什么一定要记得你?”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里的弥生冷不丁地问志恩。
志恩好脾气地冲她微笑求放过。

弥生伸手戳了戳良子的肋下,疼得她眼睛里立刻噙了点泪花:“还没瘦得脱形,多喂两顿就能涨回来。”

 “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别这么看我。我压力大。”良子虚弱地抬了抬手,“我只是……”

 “你只是见识太少,所以看到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就容易移情别恋嘛。”同在二课的前辈说,热衷打麻将的他是亲眼看到那天她与礼治意见不合不欢而散的,“跟未婚夫闹翻之后就后悔了吧。没事的,认个错就好了。”
 “男人的胸襟与女人一样,都是宽广的。”志恩笑着安慰良子。
 “在周围都是女性的环境里长大,所以缺乏对男性的认知,容易产生移情别恋的错觉。但这不是你的错。”弥生认真地看着她。

 “我移情别恋谁了,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他们说完之后才轮到良子纳闷地说。
在良子解释了她不是因恋情所苦而绝食后,八卦众们纷纷失望散去。

 “所以说,这些家伙到底是为什么才来的啊。”良子忍不住说。
 “当然是因为执行官的生活太空虚,大家才想听议员家的桃色新闻咯。”

除她之外空无一人的病房里竟然有人回答她,良子忍无可忍,用力地锤了床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滕果真从床底滚了出来,笑颜一派天真:“关心你啊,同志。饿了四天还能敲得地震似的,实在是让我钦佩呀。”

良子讪讪地把手缩回被子里去,力的作用力是相互的,床有多疼,她也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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