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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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罂-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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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没生过我怎么知道,”

  她坐到他身边,他仍专注地望着杯中的小生命,

  “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我不说我快死了你就不来找我是不是”

  她把他手中的杯夺过去,放在地板上,他也想她,说不出来,就只能看着她。

  她被他气得想揍他,自己这么辛苦他一句话也没有。

  她刚举起手,他迎上来把她压在地板上和她热吻,她不知如何回应他,

  那感觉比她想象的还美好,他很温柔,知轻知重,

  他在她耳边说谢谢,在她身边躺下,她的心仍在狂跳,脸也红得不得了。

  他抱起小鱼,和她说再见,走了出去,她还一个人躺在地板上,回想着刚刚的风暴,不知道着算不算是一种承诺。

  他还没到家,接到她的电话,说她好高兴,甚至幸福,一个人狂乱讲着,容不下他插一句话,末了,还让他把小鱼好好养大,没等他说再见挂了电话。

  家里人看着他把小鱼抱回家,笑,不说话。

  Allen说他喜欢养鱼就养鱼,喜欢放牛就放牛,他就想帮他,Allen说这和放牛和养鱼没什么两样,什么都依他。

  他躺在床上,回想和她的热吻,新鲜但不吃惊,是一个纯粹的吻,仅仅因为她的表情,她的动作,无关心疼和覆盖,是一个正常男人对一个正常女人的正常反应,正常到没有任何一点罪恶。他也喜欢她的唇,她的身体,比东方女人丰满一些,凹凸得没有缺憾,圆润不妨碍平坦。

  她发信息说睡觉前不要再想那些昆虫,要想她,随便怎么想。他回信息说她比昆虫还可怕,她说不想只有昆虫睡在枕边的话就别乱讲话。

  他再没说什么,她把自己当成他的女朋友,勤勤恳恳,恪尽职守。

  她跟他说他的过去与她无关,他过去里的痛和她无关,她只和他的将来有关,和他将来里的幸福有关。他听了笑得不掺杂质,不掺假。

  她仍和他吵架,躲起来几天不理他,有时他太忙顾不上她,她憋了几天受不了就自己跑来找他,摔他的东西,然后吻他,再买新的还他。她也有憋得住的时候,比方说他无意间告诉她曾把鱼缸打破,死了几条小鱼,她在他小腿上狠狠一脚,一言不发,把他的小鱼抱回家,死也不接他的电话。他亲自上门道歉,被她关在外面三个多小时才进了门,她仍没好脸色,说再把小鱼弄死就再也不理他。他郑重承诺之后她就笑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钻进他怀抱说爱他,他也仍不觉得有什么错,只是不知如何回答。

  她说现在比以前幸福多了,现在她是离他最近的女人。

  他和她都是好孩子,按时回家,不说谎话。

  他的家和她的家经常聚会,在他家或她家,时常玩到午夜十二点,有时干脆通宵达旦。家人把他和她的房间靠得很近,态度明显,二人连短信都懒得发,吃东西,喝酒,唱歌,累了就呼呼大睡,浪费了家人的一番美意。

  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他和她乐于这样天涯咫尺。

  然而她依旧穿着*和他打情骂俏,家人也就不再做这种事了。

  随便和不随便没什么两样。

  他觉得自己是蛇,她帮他蜕皮。

  她把他的过去加工成压缩饼干,上面垛着厚厚的奶油蛋糕,就让被压扁的过去垫底,膨胀的来融化,告诉他什么是柔软。

  她仍在他耳边大嚼苹果,汁水澎湃,浩浩如海。

  他接到电话时她泣不成声,像是没了至亲。

  他见到她时,她一脸绝望,他陪她坐了半个小时,她才从梦游的状态中醒来,抱着他嚎啕大哭。

  那鱼死了,难产。

  那鱼杀了自己的孩子,终于也被自己的孩子杀死。

  她只管哭,在他怀里捂着耳朵哭,根本不管他说什么,他对着她自言自语整整五分钟后终于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她哭得太投入,不想他打扰,却偏偏要赖在他怀里,他哭笑不得,她到底是什么转世。

  他用力扳开她捂着耳朵的手,让仍想继续扣上去,拼命挣开他的手,

  “听我说,爱尔莎”

  他尽力让她平静,她哭得声嘶力竭,拼命摇头,只想罩住耳朵在他怀里继续哭,

  “它是我唯一拥有的你的东西,它死了,再也没有了”

  她抽泣得全身发抖。

  他的手没了力气,她的脸铺满泪,碎发都粘在脸上,眼泪仍不停地滑下。

  他放开她的手,抱住她,吻她颤抖的唇,她只管颤抖,任他大献殷勤。他在她耳边说她还有他,她哽住了,伸手抱住他。

  他把她从死鱼旁边捞起来,放在沙发上继续吻她,不管她哭不哭。

  她的身体让他兴奋,他扯开她的上衣和她的乳房亲热,她的抽泣就变成喘息。他的手指划过她的曲线,她开始热烈回应他,掳去他的衣服,扯开腰带,他刺痛她的时候她就大叫,却死死抱住他容他一遍一遍。

  他抱她上床,她说这事她自己幻想过几百遍。他问她是不是想得更美,她说想是遭罪,抿一抿嘴,把自己贴在他身上,二人就呼呼大睡。

  他在她那里过夜,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条。

  他和她像无关的人一样看报纸,喝水,吃饭,一成不变。

  他和她有时一星期不见面,各忙各的,电话不打,短信不发,见了面牵手逛街,喝下午茶,去酒吧,她继续和别的男人狂扭,他继续喝酒。她打了男人之后拉他走的事情仍时常发生,这样的夜晚他会和他回家,把她没消耗的能量抽掉,让她乖乖睡觉,不吵不闹。

  他的家人把她看成儿媳妇,他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别人说他和她是金童*,他和她的反应都只是彼此的*和喘息,他惊异于和她之间的感应,是天生的,在脐带里。

  有时他觉得自己和她是异卵双胞胎,有着最初相同的基因,她的阳光会激活自己,他乐此不疲。

  她不逼他承诺,他就先欠着。

  第十六章

  有件事确实让他震惊,她是处女,血很鲜红,他觉得不可理喻。

  过去真的在她夸张的生活状态里变得渺小,她会做饭,他立刻闻到糊糊的味道,而事实相反,她为了一顿饭可以整整忙一个下午,像个专家一样讲各种食物的营养。他在一旁偷偷吃她的材料,她拿着刀把他赶出厨房。

  他眼也不抬地扫荡她的食物,她一个人不听讲着,看他狼吞虎咽,不时递上水。他对她的不专心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她看过星座测试,他和她是绝配,他向来不喜欢绝字,如今配上她 也顺耳了,她还计算过二人的生日又是绝配,还有二人的血型掌纹,都是绝配,他终于听不下去,抬眼笑了,

  “那我们不在一起岂不是会被天诛地灭,”

  他还想继续吃,牛肉很嫩,

  “这个我还没想好,哪天我去查查”

  她吃掉他看中的那块牛肉,

  “我们俩还真是绝配”

  他心疼地换了一块。

  他吃饱了,她拿着刀把他逼进厨房,洗碗。

  他的手泡得比她还嫩白,坐在沙发上和她抢零食,抢遥控器。

  她也洗衣服,但不会叠,她把房间弄得很乱,但绝没有垃圾,她穿高跟鞋,在别人不注意时把脚拿出来放松,她化妆实属无奈。

  她的包里随时能倒出安全套,让他很汗颜。她喜欢裸睡,也逼他一样,他一个人躲到沙发上,她没心没肺不给他枕头也没有被子。他说要回去了,她才撒开死死抱在怀里的枕头和被子,跳到他身上告诉他她只是想他了,想和他*,他怎么就是不明白。他就*衣服和她裸睡。

  他觉得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了,他要告诉她。

  他买了一束玫瑰,在他看来俗的不能再俗,可他知道她会喜欢,无伤大雅。他对玫瑰早已免疫,对于她可是奇迹。

  晚上七点,他提前一个小时出发,专心开车,听歌。

  她隐约感到了什么,他难得主动,她不化妆,只是衣服更*。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他静静看行人走。

  十几米外,路灯明亮。路灯下有两个定点,男的人高马大,像没退化的猿猴,女的黑瘦。二人都面无表情地在谈什么,男的笑了,女的点头。然后男的就撕下女的外套,把女的压在路灯杆上粗暴地上下其手,不是他习惯的爱尔莎的放纵,那男人的手伸进女的内衣里,脸贴在胸口。女的身体受不了这种撼动,顺着路灯往下滑,男的双手抱住女的屁股让自己更放纵,手已经伸进女的裤子里。十几米外的行人更珍惜可以通过的几秒钟,对这种场景也只是转转头,继续走。

  而那女的一直看着天空,不出声,没感受。

  后面的车在催,他启动车子超前走,眼睛却一直盯着反光镜里的女人的脸,越来越小。他就要呼出一口气,那女人笑了,很冷,也许是因为那男人得逞。

  那女人的笑像自己某个要死去的时候。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不知谁做的决定,他便掉转车头。

  那男人正在兴头,女人仍看着天空,脸上没有笑过的证据。

  在路灯下,他面前,那男人抽出插进女人裤子里的手,脱下女人的裤子,掏出自己的*,叉开腿,朝女人的身体里狠狠插进去。也许是因为男的太用力,女的很痛,原本松散的手指一下子攥紧了拳头,腿也开始颤抖,可脸上仍没有什么改变,仿佛身体是身体,脸是脸。男的反复抽动,女的膝盖也随着上下抖动,像锯子一样卷着木屑吱吱作响。男的玩够了前面就把女人翻过去顶在路灯上,女的立刻像掉了线的木偶一样被拷在路灯上。男的开始新的游戏,从身后竖着*把女人穿透,女人的头发,四肢都在这种蹂躏中痉挛,男的像一只野牛,发起一次又一次冲锋。

  终于男的俯在女的身上吼了两声,从女的身上下来,提上裤子,对于他的存在和那女的一样无动于衷。女的仍靠在路灯上,影子太重看不清什么表情,屁股上都是那男人重重的指印,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下身流出的血滴在荡在膝盖上的*,鲜红。

  男的从兜里翻出一个白色小包砸在女的后背上,女的第一次有了反应,转身艰难屈身捡起那白色小包。

  这次他看清女人的脸,如没贴肉的骷髅,阴冷又干耸。

  男的走了,吹着口哨,两手插兜。

  女的直起腰,一手握着那白色小包,一手捂着小腹,咬着下唇,皱着眉头。

  捡起衣服,从里面掏出白色卫生纸垫在*,提上*。

  靠着路灯,大声喘气,眼神终于从天上降到他脸上,

  她笑了,

  他只看见她的*已被血浸透,那卫生纸显然没什么作用,

  她继续穿裤子,弯腰时脸变得狰狞,用三倍的时间才站起来,脸上渗着汗,手抖得抓不住拉链,又不敢松手,她没力气再弯腰提一次裤子,

  他走上前去,拉开女人的手,替她拉上拉链,

  女的啪的一声甩他一记耳光,自己也痛得汗水直流,

  他转过头从地上捡起她的胸罩,拨去披在她肩上的外衣,环着她从背后替她系上扣,给她穿上衣服,他不知她有多痛,系腰带时稍稍用力,都弄好时,她滑下路灯,昏在他怀里。

  他抱起她。血已湿透裤子,关车门时,她醒了,说不去医院。

  他带她去宾馆,开了房间。

  他把空调开到最大,抱了被子,倒了开水,出去买卫生巾和女人的内衣*,养血的红糖,大枣,消炎药和清洗药水。

  回来时,她还在昏睡,面无血色。

  他不得不叫醒她,他知道她的下身已经感染。

  她惊慌地找那个白色小包,他检查过了。是白粉,丢在她身上,她才不再像野兽一样在床上乱窜。

  他把她抱到卫生间,把买来的东西堆在她身边,说有事可以叫他,他就在外面。

  他站在外面,心噗通噗通地跳着,这种感觉激起他一身冷汗,爱尔莎,他把她忘了,电话刚接通,爱尔莎喂了一声,里面的人摔倒在地,他挂了电话,冲进卫生间。

  浸血的裤子在地上打转,转出几百条抛物线,旁边有一盆血水,像是有人身负数弹,女的坐在地上,满脸大汗。

  “很痛是吗?”

  女的点点头,

  “用药水洗过了吗?”

  女的摇摇头。

  他把女的抱到马桶上,换了一个新盆,倒上药水,又抱起女的,自己蹲下身,把女人放在自己腿上,

  “抱着我”

  那女人就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他终于感到女人身上的热气了,

  “会有点痛,忍着点”

  他分开女人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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