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祭司哪有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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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祭司哪有这么温柔-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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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日神殿内发生的一切事情,她不会追究我——但是你呢?哼哼……」想把他甩开就只能面对来自日神殿大神官的怒火了。

「你是知道会有这种后果才会这样做?」既然误上贼船,那就认了。

「对,而且……哼……呵呵……哈哈哈哈……」以暮猛然转过身,对着罗洛德看不到的『人』说:「你们引以为豪的团长可是堕落了喔!他可是豪放地在祭祀厅像个种马一样操着无辜的祭司呢……早跟你们说了——哈!」

『无辜的祭司』是谁啊?以暮的话让罗洛德背脊一凉,「你在跟谁讲话?」

不管是在大厅还是房间,以暮的目光会不时地扫向某个无人的空间,但当时罗洛德无心细想原因,现在内心浮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觉得呢?」

罗洛德顺着以暮的视线看去,当然什么也没看到,但直觉感应到有东西在那里,他额上流下一滴冷汗。

「他们还没走?你不是不喜欢——」

「你觉得在日神殿到处勾引信徒、现在还表演给主神、大神官观赏的我会在意三十四个观众吗?」

「你唬我?」不行,比起被不甚熟稔的日晓知道,他更在乎往昔好友在旁边对自己的房事评头论足——以他们的个性绝对会做这种事——罗洛德忽然兴起一头撞死的冲动……等等,现在死了不就要去见这些队友们?

他的求生意志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强烈过。

「我没骗你啊,但是我也没说他们看到你没事之后就会乖乖离开。」以暮咬着他的胸,「放心,他们看得很高兴。」

「拜托,别讲了。」他才不想知道这种事。罗洛德用手臂遮住眼睛,象是这样就能逃避悲惨不已的现实,「你还有什么东西该跟我说的?」长痛不如短痛,索性让以暮全盘托出,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喔?你真的想知道?有些事情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所以真的还有。」就算误上贼船,好歹也要知道贼船往哪开啊。罗洛德摇头,吁出一口气,「你照实说好了……」

「哼……这可是你说的……」唇舌在他的肩颈游移,以暮含糊不清地说:「我有事情必须跟你说……很重要的事。」

「什么?你还有什么东西没讲?」

「只有一件而已,放心好了。」

「一件?」看他的行事作风,一件还不够多吗?

这个保证完全无法让罗洛德安心,而他怀疑的表情也忠实地反应他心里所想。瞧见他这副模样,以暮象是安抚他一样轻吻他的额与眼,等他眉间的皱纹稍微舒缓后,才轻声道:「你……」

门外传来凄厉无比的惨叫,就象是看到什么惊世骇俗的惨剧一样,充满绝望与惊讶。

罗洛德立刻从床上弹起,把以暮抱在怀里,「什、什么?」那个惨叫怎么听起来有点象是……那位老神官的声音?

以暮嘻嘻笑着,「大神官回归的仪式结束了喔,若你不想被武僧们追杀的话……最好赶快离开……呵。」

这已经不是贼船了,根本就是沉船,搭上去的人都被沉下深渊的漩涡给卷进去,万劫不复。

「这种事情你要早点说啊!」罗洛德连忙穿上衣服,然后看着床上一丝不挂、完全没有任何动作的以暮,一咬牙,抓起床上的被褥,直接把以暮整个人包起,扛上肩头,「别怨我,这是你自找的!」

语毕,他便举起木椅,砸破窗户,就这样带着以暮跳出窗外,把神官跟武僧们的呼喊跟嚷嚷全都抛在身后。

「该死!你这该死的家伙──」罗洛德在夕阳的映照下爬上日神殿的围墙,一边不停地咒骂。

回应他的是不带任何嘲弄、纯粹而开怀的笑声。

这个笑声是罗洛德曾经听过的──在他们被土巨人追的时候,以暮也是这样笑着。

于是他又叹了口气。

罢了,沉船就沉船,反正他上去之后也没打算下船。

至于他肩膀上那个恶质的祭司……回旅馆后再好好地『教训』他──

罗洛德看着夕阳,咧出一个满足的笑。

8

夜晚的酒馆充满着用餐、稍作休憩的人们,几位穿着性感火辣的女侍拿着端盘在许多桌子间穿梭,偶尔停下脚步与客人调笑。在大厅旁有间小房间,房间的门扉紧闭。而在门摆着一张木头方桌,刚好每边都坐了一个人,手上都拿着几张牌,桌面散落着几个硬币与不同花色的纸牌。

「我说……这些家伙能撑多久?啊,我跳过。」卡崔克皱眉盯着手上的纸牌,「我猜十分钟。」

「他们看起来挺耐打的,我猜半小时,嘿嘿,这张如何?」席斯扔出一张牌到桌上。

「嗯……欸……这个花色是不是最小的呀?」七珋把他手上的一张纸牌翻开给其他人看,见到三人面无表情地对他点头后便喜孜孜地丢出来,他总是不清楚自己手上的纸牌到底好不好,虽然偶尔也会打出一手好牌,但通常都是他输最多钱——反正他输越多就越开心,而善良的同伴们也不会让他饿肚子,所以他一点都不介意,「我觉得是一小时耶,好羡慕喔,我也想进去被以暮大人骂……老大你觉得呢?你跟以暮大人关系最好,常常被他骂呢。」

罗洛德弹了弹手上的纸牌,微笑道:「我跳……嗯,可以把门打开了。」

在门边的席斯迅速地把木门拉开,同时里头冲出一个男人,像逃命一样跑出房间,不见踪影。

「喔……不愧是老大。」席斯赞叹道。

「还有一个还在挣扎呢。」卡崔克瞄了一眼房内,看到颤抖得像冬天雪地中的雏鸟一样可怜的身影,默默地为那人哀悼。

「你们几位又来了啊,还是没找到理想的同伴吗?」酒馆的女侍替每个人端上一杯清凉的啤酒,酒沫沿着杯壁滑下,令人想立刻捧起杯子开怀畅饮。她非常自然地倚着罗洛德的手臂,看了他的牌,「啊,这手牌……」

女侍话没说完,罗洛德便开口:「我跳过。」

「喔?您可真是有趣……」女侍眨着水润的眼睛,有意无意地让丰满的上围触着蕴藏惊人力量的手臂,「让我很好奇接下来您的打算呢。」手指逐渐不安份地在罗洛德胸口与颈间移动。

罗洛德毫无反应,两眼依然盯着纸牌,好像这些挑逗根本与他无关,反而是其余三人交换了个惊恐与担忧的眼神,但也不好介入,只得装作没事般地继续出牌。

「老大,你真是飞来横……不是,是艳福。」席斯差点把内心想的话说出来,招来卡崔克警告的瞪视。

三人绷着神经,不发一语地轮流把牌迅速扔出去,彷彿想快点结束牌局,不一会儿又轮到罗洛德了。

「我还是跳——」

「呜……呜哇哇哇!」房内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出门,甚至还在正在玩牌的四人旁边摔了一跤,重重的声响令在场的人不由得替他痛呼一声,最后连滚带爬地离开酒馆。

「今天依旧是挂零,什么时候才有新成员……上次有人加入是三个月前……」席斯失落地把手上的纸牌抛出一张。他们到底何时才足以称得上是『团』啊?

「如果你要废物的话,这里随便抓就有一打。」踩着大步自房内走出的以暮满不在乎地朝人声吵杂的大厅比了一下,「你们可真悠哉,我被逼着要跟许多不知道哪来的低能白痴对话,还要『温柔地』指出他们哪里有问题,难道他们已经茫然到要把我当心灵导师吗?那些蠢蛋就这样浪费我时间,你们不帮忙逮住他们,居然在这里赌博?这毫无生产力的娱乐到底有什么值得浪费时间的优点?没有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能做了吗?比方说——去帮酒馆擦擦桌子、扫扫地之类的?这里的灰尘让我不禁怀疑这酒馆是不是从上古时代就没打扫过。」

「唉呀,客人您真失礼,我都很认真打扫的。」纤纤玉指已经缠上罗洛德脖子的女侍不悦地抗议。

看到以暮的目光落在女侍的手上,除了罗洛德之外的三人不约而同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更正,只有七珋兴冲冲地把椅子靠向罗洛德,大有想代替他的意思。

有人要倒大楣了。

以暮隔着罗洛德盯着女侍,把她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接着露出令女侍脸红心跳的温和笑容,轻声道:「那我想那些灰尘应该是妳身上掉下来的粉吧?嗯?妳的老板付妳薪水可不是让妳把这里当作自用的性欲发泄场,该去送菜送酒就乖乖去,让客人饿到可是失职,妳竟然连这种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少在这里到处勾搭——还想让妳身后的那些小孩增加几个?那种东西就算搜集十个也不会实现愿望的。」

「什、什么?」女侍脸色苍白,惊恐地回头,动作大到差点从罗洛德身上跌落,她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居然有三个,啧啧,避孕很难吗?不如我教妳?去找个炼金术士或是路边的密医配点吃不死人的药,不然干脆变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劳永逸多好。再增加下去连日神殿都帮不了妳。」

女侍吓到连声音都在抖,连忙抓住以暮的手,「所、所以真的有?」

「我可是神职人员,骗妳做什么?我看起来有这么恶劣吗?拿这种事开玩笑?」

罗洛德听到这句话时不禁苦笑,不过站着的两人都没看到,至于同桌的卡崔克与席斯则是对他投以同情的眼神,而七珋从头到尾都在状况外,两眼始终崇拜地盯着以暮。

「那、那要怎么办?祭司大人……」

「我帮妳处理一下就好了。不过──」

「多少钱?」

真是上道,看来这个女侍的养分也不是全都送去她胸前的那两块肉。以暮在内心下了非常失礼的评语,一边维持脸上庄严神圣的传教用表情,「这是为了日神殿之后的运作所必要的资金,看在妳有忏悔之意的份上,我收点简单的费用就好了。」他随口说了个数字。

听到这个金额,席斯手上的牌滑了出去,他连忙回神捡起。

「好……这点钱……我还付得起。」女侍非常豪爽地同意。

比起宝贵的性命,区区金钱算什么?

以暮随意在女侍的额头、肩膀点了几下,再唸了一些不知所云的祷词,「好了,感觉如何?」

「觉得身体轻了很多……真是太感谢您了!」女侍欣喜地掏出几个钱币,塞进以暮手里。

「愿主神的慈爱照耀妳。」收了这么多钱,再送个小小的祝福当售后服务。

「您的大恩大德我绝对不会忘记!」女侍对他们行了个大礼,开心地哼着歌离开。

四个人从头到尾只能张着嘴看以暮这种宛若神棍敛财的行为。瞧见他们的表情,以暮哼了一声,「她身后确实有那些东西,我可没说错。」

「哇,总之好厉害喔……真不愧是以暮大人。话说你们刚刚到底在干嘛?」

「你别管就对了……啤酒要趁冰的时候喝,一口气灌完它。」卡崔克塞了一杯酒给七珋,把他的注意力转开。

席斯忍不住嚷嚷:「你也才随便做几个动作,就能拿那样的钱?」早知道他就不干盗贼,去神殿学习就好了!

「至少我还有想办法挣钱,免得我们明天要去下个城市时饿死,比起你们这些只会赚自家人钱又不事生产的家伙……嗯?」以暮瞥见罗洛德手上的牌,目光随意地往桌面一扫,「喔,轮到你出吗?这牌不错啊,这张。」他径自从牌中抽出一张丢上桌。

「欸?这、这个……」卡崔克死命盯着自己的牌,彷彿这样手中纸牌的花色会改变一样,挣扎了半天才说:「跳过。」

本来开始考虑找个神殿进修的席斯立刻被眼前的牌局拉回思绪,他眉头皱得颇深,「我、我也……」

「不愧是以暮大人,一出手就不同凡响……看来这次要输得很彻底了耶,嘿嘿。」七珋非常干脆地放弃研究是否有牌能出。

「真够弱的,再来这张。」

直到以暮把罗洛德手上的牌抽完后,其他三人仍旧无法再丢出一张。

「呵,成果丰硕。」以暮得意地把桌上的钱币扫入自己的荷包里,完全忘记纸牌是出自罗洛德手中,更别提刚刚才说他们四人是『只会赚自家人钱的家伙』。

席斯哭丧着脸数着自己钱包里所剩不多的零钱,「老大——你有那些牌干嘛不出啊?还是你喜欢输钱?跟七珋一样啊?」

「我没有喜欢输钱呀?钱放我身上跟放你们身上不是一样吗?反正我要吃东西时找卡崔克拿就好了。」七珋认真地回应。

「老大是怕我们输太多,尤其是你,席斯。」深知罗洛德个性的卡崔克叹道。

「喔喔,老大,你对我们真好!」席斯泪眼汪汪地看着罗洛德,彷彿随时都要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

「就是因为你们太没用才会让罗洛德对你们产生不必要的同情心。究竟打算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实力高超的团员啊?争气点好吗?还是你们的毕生志愿只是当牌桌上的赌徒?我从日神殿出来后到现在已经一年了,这队伍居然只增加一个人?我不如待在神殿里种花还比较有生产力。」

「因为每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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