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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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武林-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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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翠薇与东方飞凤二人明知岳文琴所说非实,也就不予再问,随又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以上是白道人行踪,共有五组向翠云官匆匆赶去。



对于群魔方面来说,这本是一个大好机会,如果乘东岳狂生与烈火神君,与翠云宫箫圣夫妇厮拼力斗之际妖魔齐心,大举进犯,未尝没有成功的希望。



可是,天下事往往却不尽如人意,目前机会虽好,但在他们内部,也存在着几个严重的问题。



第一、北邙鬼妖左丘光,与星宿人妖夹谷妙两人,既为天龙教的太上护法,那么该教的一切行动准则,都要以两人的意见为上,鬼妖自辽东返回以后,伤虽养好,却在闭关进修更高一层武功,尚需一月方能行功圆满。



至于人妖夹谷妙,却被箫圣所伤,目前尚不能视事。



第二、除了这两位太上护法以外,虽然其余的人,都被称为护法,盖因各人个性不同,成就不同,威名声望不同,所以也大有差别,举例来说,天残老邪闻人美,千毒人魔淳于善,九指飞魔西门无忌,鸠面老邪令狐娇,万蛇尊者呼延仁,神力天尊谷石这些人虽然凶名久着,武功也确实不错,但都是独来独往,既不愿意受拘束,更没有领导及组织才能,何况目前还散居各方。



至于南海双凶邢氏兄弟,以及天童,地叟等四人,武功固然不弱,但论名气,却就较以前诸人逊色多矣。



自虬髯苍龙鲍金城死后,由矫天玉龙傅铨,晋升为大坛主,就聘令师豺心血魔乔阴,天煞公羊胜,地煞长孙蕙三人,为该教的常住护法,所谓常住护法,职位虽比太上护法略低,但实权却就较其他护法大多了。



不论领导,组织,策划,豺心血魔乔阴,都有这方面的能力及专长,却偏偏于不久前,被几个年轻人,夺去一目,断去一臂,并还挨了一掌,如今也在养伤。



天煞公羊胜,地煞长孙蕙夫妇二人,之所以被聘为常住护法,一则是因为他俩曾领导辽东一派,雄霸关外数十年余年,有着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二则,因为他俩是夫妇,在外行走不惯,又需安定下来。



第三,就是由于豺心血魔乔阴负伤,如今天龙教负主要的责任的,就只靠天煞公羊胜了,可是,此人虽善于组织,颇有经验,但在武功来说,似比其余诸魔略差,而且魄力不够,前次在烈火神君面前一再低声下气,即是其例,所以其余诸魔对他,都只是表面应付,内心却不尽服。



第四,其诸魔散布在外,各人都是独来独往,不易招集,所以,目前虽有大好时机,却没采取行动。



当然,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



那么他们的想法,又是什么呢?



一、这已是五月下旬,再有一月时间,即是大会招开之期,到那时,群魔自会一一陆续到齐。



二、再有一月,北邙鬼妖已功行圆满,星宿人妖和豺心血魔的伤势已愈,而群魔又已完全聚集。



三、到那时,东岳狂生与烈火神君两人,拼斗箫圣夫妇,纵然不是两败俱伤,但经过数场恶战,双方亦必精疲力尽,其时机可能比现在更好。



四、趁己方人手到齐,而对方又是精疲力竭,一举之下,不难将翠云宫捣平,然后乘胜利之余威,掉转头再歼长春谷,将这两大据点消毁,那么二圣四奇,亦必亡伤殆尽了。纵有残余,亦不足患矣。



至于歼少林,灭武当,降峨嵋,那只是天龙教几位坛主的想法,这些门派,可没放在群魔的眼中。



总之,这次箫圣东方老儿擒走岳腾,是有些不智,而狂生和神君两人,随后追去,要将岳腾抢回,亦有些不值,在群魔环伺,双妖虎视之下,怎可自相残杀,而给敌人有利之机,的确是大大的不该。



※※※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是六月下旬。



就在江湖谣传纷纷,风云为之变色之际,东岳狂生与烈火神君两人,已来到了北雁荡山翠云宫外。



雁东山濒于东海之滨,尤其北雁荡离海更近。



翠云宫即是修建于北雁荡山之颠,朝看日出,暮采晚霞,夜听涛音,各尽其妙,纵目远眺,只见云天相接,汪洋一片,而水云深处,却又是帆影点点……



在女词人李清照,“渔家傲”的词中,开头就有这么两句:“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站在雁荡山巅,极目东海,就更能体会到,这两句描写得真,描写得妙,清丽,生动,而意境又极深遂悠远,的确不愧是名家手笔。



翠云宫,完全是用光滑,平整的绿色大理石所建成,每当白云拂过,轻雾缭绕,就会变幻出瑰丽的色彩,但以翠绿较重,故因而得名。



两人在外面院子里,最先见到的是庞天鳌。



庞天鳌手中拿着一根足有百余斤的铁枪,却轻若无物,在那里耍得呼呼作响,风雨不透。



烈火神君暗咤一声,道:



“嗨!这孩子好大的力气哩。”



东岳狂生笑道:



“他就是鳌儿,是东屿一派庞岛主的幼子。”



鳌儿一听身后有人讲话,立即停了下来,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怔怔望着来人,对东岳狂生似乎有点认识,却已记不起来了,许久,才笑着问道:



“两位老伯伯是谁啊?这一位,我好象认识。”



东岳狂生抚摸着他的头道:



“我知道,你就是东海庞天鳖,也就是鳌儿。”



鳌儿点头笑道:



“是啊!老伯伯,那你们两位呢?”



东岳狂生抚须一笑,故意提高声音道:



“我是东岳狂生,他是烈火神君。”



果然,但闻屋内有人哈哈笑道:



“狂生和神君两人,果然来我翠云宫……”



笑声中,箫圣东方启明,与乃妻翠云仙子,另外还有一位,就是白云大仙,三人一齐迎出厅来。



原来这位大师,倒是古道热肠,于昨夜早已赶到。



三人迎出以后,东方老儿拱手笑道:



“两位大驾光临,翠云宫倍增光彩,请进,请进。”



东岳狂生与烈火神君两人只鼻中哼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但神色颇不友善的向厅外走去。



一个骄狂过甚,一个性烈如火,两人都是过份刚直,彼此心意相同,觉得既成敌对,又何必这么装模作样,虚伪矫饰,盖因对方接连说了两个请字,不但即刻发作而已,反而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白云大师冷眼旁观,觉得二人太过无礼,心中有些不说,也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却暂时忍住,没有发作。



双方于厅内坐定以后,翠云仙子亲为两人布茶,显得共是贤淑温婉,落落大方,仿佛彼此之间无事一般。



东方启明对着烈火神君,拱手笑道:“听说神君嘉惠小女,将你新创的摇天八扇,都教给小女了,真是感激不尽,老朽夫妇这厢谢过了。”



烈火神君木无表情,冷冷说道:



“我只不过奉老神仙的指示行事,你要谢也不用谢我。”



东方启明怔了一怔,重又看了两人一眼,道:



“怎么啦?二位似乎有些来意不善,难道……”



东岳狂生接口冷笑一声,道:



“东方老儿,你自己心里明白,还明知故问干吗?”



东方启明茫然问道:“老朽作错了什么?你叫我明白什么呢?”东岳狂生气道:“纵然我师弟有什么不对,你将他擒住以后,长春谷就近在咫尺,你为何不将他带去长春谷来见我,而要掳回你翠云宫来,你明明不是没将我东门杰放在眼中么?”



“是啊!”烈火神君道:



“岳腾老弟一下山就曾与我结拜,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义弟,凡是武林中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东方老儿,你这样作法,置我面目于何地?”



东方启明暗想自己本是好意,反被误会,因而也有些不悦道:



“二位如此说法,却就有欠公平了……”



东岳狂生倏然站起道:



“什么有欠公平,哼!你以大欺小,以长欺幼,未经对方长者许可,随便擒了就走,不许别人有欠公平,哼!天下果有此理么?”



只见他越说越气,最后竟大声吼了起来。



白云大师连忙从中劝道: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狂生别要生气……”



东岳狂生接口说道:



“大师,这儿没有你的事,请你别管,我只与东方老儿论理,请你别要插嘴。”



白云大师好生没趣的站在一边,心中却颇为不服。



但闻东岳狂生生气道:



“东方老儿,我一问你,现在你把我师弟囚在哪里?”



东方启明心中有气,只将狂生瞅了一眼,没有作声,翠云仙子却含笑说道:



“东门兄说哪里的话,我们怎么会把令师弟囚起来呢,只是在练功房中,让他自行运功而已。”



说话后,随手打开左边一扇门扉,又道:



“你看,令师弟就在这里,这是最好的一间雅房,也是我夫妇平时练功的房间,哪里算是囚禁哩?”



东岳狂生凝目望去,只见房内光纵明丽,清静雅致,明窗净几,织尘不染,的确是一间理想的练功房。



但见师弟端坐在一个蒲团上,闭目垂视,正在运功。



东岳狂生回头将东方老儿望了一眼,正要举步向房内跨去,忽觉东方老儿身影一幌,已来到自己身侧,伸手一拦道:



“怎么?你现在就想将他带走?”



东岳狂生剑眉一挑,道:



“你以为我不敢?”



东方老儿面色微愠道:



“凭你东岳狂生还……”



他本来是想说,凭你东岳狂生很难医好他的病,哪知只说了一半,东岳狂生已误会其意,暴喝一声说:



“闪开!”



信手一掌,向东方老儿右肩推去。



东方启明翻腕之间,就已将他这掌接下。



虽然两人都未用出全力,但同时都被震得退后一步。



这是两人生平第一次交手,由于各人都不知道,刚才这一掌对方究竟使出了几成功力,又互震于对方名气不低,所以谁也不敢贸然出手,只有互相注视,凝神以待。



只见东方老儿一面卷着衣袖,一面气道:



“你这狂生一向骄世傲物,老朽今天就称称你的斤两。”



卷袖抢腕,一副急欲打架的样子。



东岳狂生朗朗笑道:



“彼此,彼此,我东门杰早就想斗你一斗。”



心知这老儿的确有些斤两,自己千万不可疏神大意,也就连忙束腰紧带,准备全力一拚,决胜负。



看这两人这般样子,这种紧张情势,似乎真的要大打一场,各人才肯善罢干休。



白云大师见此情形,抱着大红葫芦,猛灌了几口,才暴喝道:“真的要打吗?”



烈火神君指着他道:



“白云大师你最好别要插手,免得伤了彼此和气。”



白云大师气道:



“你们如此欺上门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你不服气是么?”



四人两组,都是气势凶凶,一触即发,而且,一旦触发了即不可收拾,急得翠云仙子团团知转,忙道:



“别要这样,别要这样,千万别要这样。”



忽闻鳌儿在前面院中喊道:



“八荒神丐洪爷爷驾到。”



东方老儿又连忙卷起衣的袖放了下来,正欲出厅去迎接,老化子八荒神丐,已经跨了进来。



东方启明点头笑道:



“洪老哥,你来得正好,就请你来评评理。”



八荒神丐洪九公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把数十年的朋友闹翻。”



东岳狂生冷哼了一声,道:



“长春谷近在咫尺,就是排云洞也不太远,这老儿把我师弟擒了以后,既不来长春谷找我,也不去排云洞找恩师老人家,却直接擒他到翠云谷来,你们说,这老儿是不是相当混蛋。”



“什么?”东方启明喝道:



“你老小子还敢骂人?哼!老夫今天真要斗你一斗。”



接着,又挽衣袖,而且挽得飞快,看来立刻就要出手。



“来啊!”东岳狂生气道:



“别以为你箫圣的名气骇人,我东岳狂生可不信邪。”



又将腰带紧了一紧,一副准备打架的神情。



八荒神丐洪九公站在两人中间,急道:



“别这样,别这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凡是两人吵架,而且即将动手,只要中间有人劝阻,那就势必吵得更凶,更厉害,藉以壮大声势。



“洪老哥,你别要阻我,今天我非要和狂生打这一架。”



“老化子你让开,我今天就摘下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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