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花神探与长靴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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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花神探与长靴终结者-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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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好,这倒是让问题简单化了。其实你大可放心,只要我的计划能够成功,我保证到时候你得到的好处会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听起来好像我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了。可是常言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樊高和段为爵可是几十年的好兄弟,你真的认为凭我一个外人的几句话,就能够离间他们俩?”

    “常言又道,商场无父子。何况是兄弟?”闫玉言道,“再说,有我这个内应在,你就不只是一个外人。”

    钱晋转着圆滑的眼珠微微点了点头。

    闫玉言忽然把话题一转,手指两人面前的那幅画道:“伦勃朗对于人物的描绘采用了非常特殊的方式:他把人物的脸和手画得比较平滑,但画服装的时候,他却用厚厚的颜料把表面涂得凹凸不平。”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这个俗人对艺术可是一窍不通的。”钱晋瞥了一眼墙上的画,很快又把目光转开了。

    闫玉言双眼仍盯着那幅画,缓缓道:“小时候樊高经常带我逛画馆,每次看到伦勃朗的画,都要说这些话来给我听,看得出来,伦勃朗是他最喜欢的画家之一。”

    “难怪外面经常有人传,说樊高对你就像亲女儿一样。”

    闫玉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红唇微启说道:“那是因为从前我爷爷待他就跟亲儿子一样。”

    钱晋把头一摇:“那我可就不明白了,既然彼此关系那么亲近,你干嘛还要打他的主意?”

    “古来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闫玉言冷冷地说。

    钱晋只觉面前寒气逼人,心生怯意道:“但是……”

    “别跟我说但是!”闫玉言意识到自己不自禁提高了音量,立刻又压低声音道,“把这幅画送给樊高,那么他至少会多听你说几句。”

    钱晋忽然笑了起来:“从你脸上,我仿佛看到几分武则天的英姿了。”

    闫玉言没有理会他的奉承,继续道:“记住,樊高和段为爵之间的兄弟情早就出现了裂隙,至于能不能火上浇油,就全看你的本事了。”

    钱晋仍故作姿态,转过身来,微微欠身道:“有你的金口玉言在,叫我怎敢不依头顺脑呢!”

    闫玉言的话让在远处窃听的龙熙蕊也心生寒意,这时她耳边又传来夜瞳的电子音:“分析结果出来了,那是一种常用的止咳药,成分没什么问题。”

    “赶快帮我打开闫玉言的车门。”龙熙蕊说。

    “everything-is-ok(一切就绪)!”夜瞳说,“密码演算公式已经传入你的手机。”

    龙熙蕊马上转身出了画馆,从门口花篮里取回那袋药丸,然后按手机打开闫玉言的车门闪身坐了进去,开始把袋子里的止咳药换进药瓶。

    龙熙蕊只觉这个年纪轻轻的闫玉言实在有点儿可怕,居然连亲生爷爷也难逃她的毒手,但在没弄清她真正的计划是什么之前,又不想过早地打草惊蛇,于是只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先把她为闫九鼎准备的毒药换掉再说。

    窃听器里又传来钱晋的声音,听起来是对画馆的人所说:“把这幅画给我包起来。”

    “十五万,谢谢!”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柔美地说道。

    “十五万?一件赝品居然也这么贵!”

    “先生,这可不是普通的赝品,也是由名家所作,临摹得不但形似,而且颇具神韵。”

    “嗯!作者模仿了伦勃朗的风格,对于人物的描绘采用了非常特殊的方式:他把人物的脸和手画得比较平滑,但画服装的时候,他却用厚厚的颜料把表面涂得凹凸不平。”钱晋即学即用,重复着闫玉言刚刚对那幅画的评论。

    “您可真有品味!这样伟大的作品就应该找到像您这种识货的主人,才会物超所值。”女人推波助澜道。

    龙熙蕊一边数着药丸的数量往药瓶里分装,一边为钱晋的惺惺作态感到好笑,突然意识到耳边早已没了闫玉言的声音,一抬头,竟发现她正从画馆正门出来,已经往车子的方向走来,可是此刻药丸只分装了一半。

    刻不容缓之际,龙熙蕊拨通了樊路崎的电话:“赶快到画馆门口帮我拦住闫玉言。”

    “你说什么?我们不是要跟踪她吗?”樊路崎听得不明所以,但早在车里闲得发闷的他很听话地迅速下车朝画馆跑去,猛然想起在电梯里闫玉言曾经看到过他的背影,便随手脱下西装外套丢在路边,随后伸手把本来打理得非常有型的头发揉搓到杂乱不堪的程度。

    “不想你的九爷有事,就照我说的去做。”龙熙蕊把手机夹在肩头,手上装药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一定得在她上车之前拦住她,我需要十分钟。”

    想骗过心思细腻的闫玉言,龙熙蕊知道不但不能让她发现自己,还要在她上车之前将车里的一切还原,绝对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樊路崎听得更糊涂了,仓促间只好跟从龙熙蕊的指示,眼见闫玉言与她的车子之间的距离只差十米之遥,他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玉言!”

    闫玉言闻声停步转身,见是樊路崎,脸上不经意的惊讶恰好被墨镜遮去了大半。

    “这么巧!崎少。”她摘下墨镜说道,望着樊路崎气喘吁吁的样子和头上凌乱的发型,她不禁又问,“你没事吧?”

    “我……我……”樊路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闫玉言朝他身后望了望,说:“你不会是被哪个女人追得满街跑,才逃到这里来的吧?”

    “还是你比较了解我。”樊路崎挥动着食指对闫玉言指指点点说道。

    满心慌张的他下意识地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时间过了还不到三分钟。

    “你赶时间?”闫玉言问。

    “不不不……”樊路崎说着,故意回身望了望,又道,“看来我已经成功把对方给甩掉了。”

    “想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不!”樊路崎右手一把抓住闫玉言的手腕叫道,紧张的他同时再次扬起左手看表,上面显示被拖延的时间仅有四分钟。

    “not-now(不是现在)!”他语无伦次又说起了英语。

    “then-when(那该等到什么时候)?”闫玉言见招拆招,也用英语说道,“what’s-your-favourite-time(你最中意的时间是几时)?”

    “five-more-minutes(再等五分钟)。”

    “ok!”闫玉言轻轻动了动被樊路崎抓牢的手腕,樊路崎这才知趣地放开了他的手。

    “追你的女孩该不会是个说英语的吧?”闫玉言揉着自己的手腕问。

    “别提她了。”见闫玉言已停下脚步,准备陪自己打发掉那五分钟,樊路崎总算放下心来,又道,“我……我想请你参加我的生日party(聚会)。”

    闫玉言差点儿开口笑出了声:“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生日是在春夏之交,不过谢谢你提前通知我,让我还有半年的时间准备生日礼物。”

    发觉每说一句话,都莫名其妙地让自己囧相百出,樊路崎干脆选择动手,挥拳朝闫玉言胸部打去。

    眼见他出其不意的一击就要撞上美人的丰胸,闫玉言的左手却已后发先至,精准无误地搭上樊路崎的手腕,紧接着右手推进他的腋窝,随即身子一扭,腰背一弓,给樊路崎来了一个漂亮的背摔。

    樊路崎只觉脊背重重地拍在地上,仰面看时,闫玉言不知何时已戴上了墨镜,低着头冲他怪笑。

    “你的柔道真是一点儿也没退步。”樊路崎一面说,一面挣扎着起身,结果被闫玉言伸出的手臂一把拉起。

    “不但没有退步,还被我练成了舍身技呢!”闫玉言笑道,“你要不要试一下?”

    “诶!免了免了!”樊路崎急忙摆手道,他知道舍身技是柔道里非常高级的动作,分为真舍身技和横舍身技,真舍身技是施技者主动先倒下,背部着地,然后再制服对方,如“巴投”就是施技者先向后倒,两手拉着对方,用脚蹬对方的腹部,使受技者从施技者身上翻滚过去,最后倒在地上;横舍身技则是施技者身体先侧倒,再把对方摔倒,如“浮落”。总之被舍身技击中的人,下场一定是伤得不轻的。

    “我可是被你的柔道欺负着长大的,动不动就被你摔得后背开花。”樊路崎苦笑着说。

    “哪有啦?崎少,你跟那些大你几岁的邻居小孩们打架的时候,还不是我替你出头的。”

    樊路崎点了点头,同时用力揉着自己的腰,再看手表时,时间终于过满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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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病去如抽丝
    当龙熙蕊打开闫玉言的车门悄悄离开的时候,车内的一切都已恢复如前,除了药瓶中被换回的药丸,还有装药的袋子上那枚微型摄像窃听器,已被她转移到了车厢内的顶棚。

    而使出全身解数才拦住闫玉言拖延了十分钟的樊路崎,这时收到了龙熙蕊发来的“一切ok”的短信,于是故弄玄虚指着手表对闫玉言说:“时间到,我得走人了。”

    “别告诉我你就要变回灰姑娘的原型了!”闫玉言笑道,“去哪?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樊路崎挥了挥手,人已转身走出几米之外,同时边走边说道:“改天我去探望九爷。”

    听他提起闫九鼎,闫玉言脸色忽然一沉,赶忙上车,见那袋药仍原封不动地摆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才稍稍舒了一口气,不觉间感觉周围的空气也一下子清香起来,然后缓缓发动了车子。

    目送着她的车影远去,龙熙蕊走回街边上了樊路崎的车。

    “还继续跟踪她吗?”樊路崎一边开车一边问。

    “不必了。”龙熙蕊说。

    “可咱们还没弄清楚九爷的病情啊!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要我拦住玉言?”

    龙熙蕊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今后你那位九爷的情况会逐渐好转的。”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也就放心了。”樊路崎想了想,又道,“话说回来,有玉言在他身边照顾,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龙熙蕊扭头透过车窗望向路边,没有说话。

    为了更深一步的调查,她决定对闫玉言毒害闫九鼎和她与钱晋的秘密约见只字不提,以免弄巧成拙。

    不知不觉间,车子驶到了医院附近,龙熙蕊忽然想起面部受伤的华崽儿应该还在里面修养,于是匆匆下了樊路崎的车。

    “我公司有麻烦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再赏脸帮忙呦!”樊路崎按下车窗说道。

    龙熙蕊微微一笑,心想商人果然满脑子都是利益交换,临行前嘴上说道:“只要不是坏事,我都会尽力而为的。”

    走进病房,只见华崽儿正半坐在病床上,裹着小块纱布的脸上面无表情,但一看到龙熙蕊,双眼立刻闪烁出兴奋的光芒,随即却又故意不冷不热地说:“你终于肯回来啦!”

    一面说,她还一面不厌其烦地用手按着脸上的纱布,好像这样做伤口就会愈合得更快一点。

    龙熙蕊主动坐到华崽儿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板起的脸说:“我听说爱笑的女孩才美丽。”

    “唉!”华崽儿叹了口气,又抬起手摸着她脸上那块纱布,可怜兮兮地说:“我的脸都这样了,还敢对‘美丽’这两个字抱有任何幻想吗?”

    “谁把美丽说成是幻想了?”耳边响起女人轻柔的声音,走进病房的正是心理医生谢桑秋,“你不但可以美丽如初,而且还可以一天比一天美貌,但首先,你必须得有一份自信才行。”

    “你说的倒轻松,没吃过醋就不知道什么叫酸,你怎么能体会到我心里的感受呢?”华崽儿很抵触谢桑秋的开导。

    “你不去面对,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谢桑秋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嗓音,与此同时,她出其不意伸手一把揭掉了华崽儿脸上的纱布。

    “你干嘛?”华崽儿惊叫了一声。

    更为吃惊的人却是龙熙蕊,她惊讶地发现华崽儿脸上纱布下的伤口已经愈合到依稀难辨的程度。

    “不如你自己照镜子看一下。”谢桑秋双手扶着华崽儿的肩膀把她推到了卫生间的镜子前面。

    “这……”睁圆了眼睛盯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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