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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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 第5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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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压着嗓子怪笑起来。猴子戳戳对方地胳肢窝。道:“你这话当心传到队长耳朵里。他不收拾死你才怪!说真格地。下面那群孙子怎么办?我估计是冲着队长来地!”
    “嗨!还能怎么办?这摆明了就是个套子!你想啊。小鬼子不甘心失败。把这匹胭脂马从东北调来。还不就是冲着咱队长之类地人来地?这一开门就碰上一条大鱼。他们能不上心么?那群败类。肯定是收了钱准备办事地!狗日地王八蛋。见钱眼开数典忘宗。要我说。干脆直接宰了这帮狗日地算完!省地嗦!”
    “杀了他们容易,但要想顺藤摸瓜找出藏在后面的人来就难了,咱们还是各司其职看好家门吧,只要保证队长的安全就行了,其余的不该咱们管的,不管!”
    两帮人马,就这么听着活春宫,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煎熬的,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静等里面那对男女“战斗”的结束。
    终于,男人和女人终于攀上**的巅峰,女人的双手在男人背上划出几道渗血的口子,男人的几乎掐断女人的腰肢,喘息着,嘶吼着,摇动着,战栗着,彼此把对方死死的揽在怀中,恨不得揉碎在一起,两颗头颅却用力的向后梗起,痉挛一般的**上不断浮现一道道的筋脉纹路,汗水如瀑,打湿了凌乱的被褥。
    “咯咯咯!”剧烈喘息的女人突然浪笑起来,春情荡漾的双眼看着男人不断散发着热气的俊脸,几乎是呻吟着说:“小男人,这就不行了么?”声音柔媚如丝,字字都含有追魂摄魄的浪荡意味。
    郭淞明低下头,看看那张粉面桃腮,唇角浮起邪魅的笑意,一双怪手在她湿漉漉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一根指尖从颈椎处缓缓划到尾骨,感觉女人浑身一颤,冒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淡淡的说:“人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虎狼之年地确不容易伺候,不过你大概忘了,我可才二十来岁,要论精力,你见过地那些老头子怎么比得过我?”
    这话太毒了!就算她大清格格金壁辉、川岛芳子、安**总司令再怎么是**荡妇人尽可夫,再怎么是床上滚滚饥不择食,好歹也曾经风靡一时,横扫上海滩不是么?这才刚刚肉搏完毕最还没擦呢,就揭人短处,未免太无情了吧!
    金壁辉毫不在意的浪笑一声,一根手指依样葫芦的在他胸前画着圈,迟迟笑道:“怎么了?心疼我还是吃那些废物的飞醋?你郭大少不是风流倜傥,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么?现在倒计较起来了?”
    郭淞明左手拂开她挡住脸面的一缕头发,淡淡的说:“你跟多少人上床,跟我没关系!不过今天晚上,至少你不必再找别人来解渴济困!”
    “就凭你?行不行啊!”金壁辉的指甲用力掐着男人的背脊,咬着牙根说。
    郭淞明用力将腰子一挺,顶的女人尖叫一声,却又疯狂地大笑着,蛇一般的把身体缠在他身上,屋里的温度顿时飙升起来,阵阵声浪重新冲击在外面的人耳朵里。
    “他奶奶!这没完没了了都?!”外间已经扬起斧头准备踹门地
    气急败坏的切齿暗骂一声,沮丧地调头退了回去!
    换做另一个女人在床上,他们兴许直接就杀进去了,管他是不是会被吓的阳强不倒还是阳痿不举,总之把事情办了就得!但是这个女人,他们惹不起!大名鼎鼎的川岛芳子,日本特务机关的红人。尽管现在日本临时撤了,可各种各样的日本组织,却仍旧以商社和使领馆、代办处的名义留下来,以前怎么干地,现在只不过明处转到暗处,他们的势力仍在!只要日本一天没有被彻底打垮,一般人谁敢惹他们?!
    罢了!与其等着被这个骚娘们秋后算账,还不如咬着牙再等一会儿,他总不至于真地搞上一宿不算完吧?真有那水平,也算服气!
    法租界内,日本环亚商社内,大本营情报部驻上海之竹机关机关长三田野鹿大佐独自盘坐在榻榻米上,带着金边眼镜的脸上沉郁地想要爆发的火山,他地眼睛死死的盯着矮几上的电话,一只拳头捏紧了又松,牙关咬的太紧,导致额头上迸出一根明显的青筋。
    自从帝国陆军被打败之后,内阁签署了丧权辱国的《淞沪协定》,不但把原先的驻军权都给弄没了,就连赖在公共租界区内的军事部门也都给撤销掉,逼得他们不得不谨慎的搬到法国政界内,遮遮掩掩的以商社的名义进行地下活动,这样就很多的不便。
    再者,借着战胜的东风,中国政府到处宣传各类对日本极其不友好的言论,日本人在大街上穿着和服闲逛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些原先很胆怯的家伙居然敢时不时的冒出来砸黑砖,这种行为实在是对大日本帝国尊严的挑战,而中国政府居然不加理会,实在是太不像话啦!
    这一次,接到海外情报部的消息,有一份至关重要的资料从南洋转到上海来交涉,“竹机关”被受命接洽,并努力完成这个据说价值巨大的任务,甚至还从东北把川岛芳子给弄了来!看上去,非常的重视!
    但是,三田野鹿却知道,这是一次非常不负责任的行动!不管派谁来都好,把川岛这个疯狂的女人派来,这不是诚心给他找麻烦么!
    川岛芳子在满洲国,以金壁辉的名字当安**总司令,任性胡来**放荡,关东军的高官们少有没上过她的床的,许多人被她的疯狂所惊吓,有转过头来对她疯狂的迷恋,而她那张谁也掩不住的破嘴却经常把床上得来的绝密信息随口就泄露出来,闹得东条英机、土肥原等人谁都受不了他!因此,在华北和上海没有战胜之后,有些人担心会因为她坏了大事,干脆把她打发的远远地,直接送到了上海!
    三田野鹿非常气愤!这摆明了是给他添麻烦的!偏偏这个女人还自以为是,得知这一次的重要行动后,居然自告奋勇的前去用她的美色勾引对方。说实话,三田从心里是认可这个女人的风骚美艳地,那滋味也地确比较**咳咳!不过,说到她的用处,就的确不能期望太高!她搞糟的事情比做成的多多了!
    今天晚上,本来以为那位耿先生很快就要上钩,却没想到半路上那个姓郭的家伙杀出来劫胡,而川岛这家伙果然一如既往的靠不住,居然三言两语就跟着她出去鬼混!天知道她会不会泄露行动机密!
    不过,那个姓郭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很多人都知道他肯定与支那政府的情报部门有关系,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摸清楚他到底是哪一边的,看他一天到晚胡混,上海一大半的名门闺秀与他有扯不清的暧昧关系,也不知道哪一家大爷的脑袋发昏,请了这么个败家子当情报官。摸不清底细,所以也没人动他。
    现在么,既然他掺和进了这个计划,那就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了!一不做二不休,抓了再说!正好,川岛那女人以自己当诱饵,轻松以一个脂粉阵套住这头色狼,应该不太难。
    除非,那群家伙靠不住!
    两个小时了,他们仍旧没有任何地消息,也没听到有什么不好的风声。难道说,事情做得不顺利?
    三田野鹿决定不等了,他敲敲桌子,沉声喝道:“井上君!进来一下!”
    木格推拉门无声地滑开,一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低着头小步走进来,在他面前立正躬身,用力的说道:“大佐阁下有何吩咐?请示下!”
    三田点点头,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腿脚,深吸一口气,道:“你去看看中岛君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报,有些不大正常!顺便,去看一下那个姓耿的家伙,发现情况,立刻回来报告!”
    “嗨!”井上非常干脆地点头回答,扭头匆匆离去。
    三田等他出去之后,长嘘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沉重,心中默默的思忖:“但愿,不要出什么变化才好!”
    三星夜总会外,消遣够了地宾客开始走出散去,一名个子不高,面色略有些黑的年轻女子沉着脸走出来,漫不经心地左右看了两眼,挥手招来一辆黄包车,上去之后任由车夫拉着颠簸前行。看不出来,因为郭明的离开,特别是带着一个风骚地女人离开对她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在他离去不久,一辆汽车缓缓开出来,车上前后四名乘客,都是上海最常见的西装风衣打扮,大衣领子高高竖起,与礼帽一起把他们的脸挡的严严实实。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低声吩咐司机:“跟上去,不要太紧!注意两边情况!”
    正是**点钟之间,上海夜生活最疯狂的时刻,每一家夜总会歌舞厅茶楼酒肆会所外面都是人流如织,狭窄的街道上,步行者、黄包车、自行车和汽车交杂在一起,乱哄哄毫无秩序,因此不论是哪一种方式行走在这里,速度都不是很快。
    汽车减速跟在黄包车后面,司机灵活的把车身在人流中左右穿梭,始终保持在恒定速度上,与目标不即不离,在人流中并不显眼。
    车后座上,一名男子把头从座位上探出来,看着前面明暗不定的灯光下晃动的影子,低声问:“组长!这个娘们就是郭淞明的老婆?长得不赖啊!这小子家里有这么朵鲜花不好好照看,天天在外面鬼混,真是浪费!”
    组长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不是看不过眼,想当一回护花使者?不怕那带刺的玫瑰把你那双狗眼戳瞎了?!”
    “怎么啦!这小娘们还挺扎手不成?看她那风骚样儿,能翻起什么浪头来?”被批判者有些不服气,对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讲究的?
    组长嘿嘿冷笑道:“你真以为那姓郭的会老老实实讨个漂亮老婆摆在家里当菩萨供着?人家是干什么?跟咱们一路人!你们谁家是找的啥都不懂得老婆放屋里头的?不怕她那天碎嘴给你老底都掀出来?!”
    后座上立刻沉默
    长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你们不要小看那姓常不简单!虽然很少有人见他出手,不过传闻死在他手里头的人很不少!上海滩藏龙卧虎,宗师级地国术高人比比皆是,能在这个环境里折腾五年照样潇洒快活,你们谁能办到?这样地人娶个老婆绝不一般!都给我记住了,待会儿行动的时候,瞪起眼来!哪一个失了手,老子亲手拧下他的脑袋来!”
    “是!组长!您放心吧,保证不耽误!”
    组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沉着脸盯着前面不停晃动的黄包车,那露出坐位几寸高的如云发髻若隐若现,不时反射出一丝丝路灯的光芒。
    十分钟后,黄包车拐过四五个弯,渐渐深入一条巷子内,灯光幽暗,视线顿时变得模糊不清。
    车后座上,年轻女子手中打开一个化妆镜,每当行过路灯的时候,她都竖起镜子来观察着后面,正好经过路灯的汽车不时反射出光芒,连续多次之后,女人唇角掀起一丝冷笑,“啪”的合上镜子放入坤包,俏脸含霜,眼睛里放出两道森寒的神光。
    黄包车夫跑地满头大汗蒸腾,单薄的夹祅里面湿漉漉的,一点也不觉得冷,以他的力气和腿脚,拉着这么个女人轻若无物,这个活儿干起来非常轻省。
    突然,他觉得车子猛地一轻,回头一看,女人已经不在位子上,铺着崭新干净白毡地座位上放着一张纸钞,被风吹的烈烈翻腾,却是怎么都飘不起来。
    车夫地心忽悠一下揪起来,双膀角力猛然煞住车子,放下来朝后面左右观瞧,黑黢黢的巷道里什么都看不见!他再看座位上那钞票,足有两角,却是用一根细小的别针插在座位上的。
    车夫浑身打个冷战,他跑的够快反应也够快,但那女人就是一转头的功夫没影了,这是怎么回事,见鬼了么?!娘地,流年不利啊!他钱也不敢拿,拉着车脚下飞快,急匆匆的朝着巷子口狂奔而去!
    眼看前面又是一条街道,昏黄地灯光已经勉强可以照见道路,车夫暗暗松了一口气,紧跑两步就要冲上去。
    突然,一辆汽车猛地斜刺里窜出来,“嘎吱”一声尖叫在巷子口煞住,车门“嘭嘭”撞开,两把盒子炮同时架在车夫的肩膀头上指着后座,一声低喝震得车夫心胆俱丧:“不许动!”
    车夫只觉得脑门子一晕,“咯”地一声双眼翻白软倒在地,露出后面空荡荡的座位,持枪人谨慎地猛然闪到车后,用枪口指着暗影仔细搜索,但黑漆漆的巷子里,什么都看不见。
    其中一人悻悻的啐一口唾沫,一把提起车夫,“啪啪”两个嘴巴将其抽醒,恶狠狠喝问:“你拉的那个女人呢?哪去了?”
    车夫被抽得晕头转向,两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带着哭腔的哀叫:“俺不知道!那女人不知道咋地就没了!俺实在没看见那!”
    “你他娘的放屁!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你以为变戏法呢?快说,要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车夫身子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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