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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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命天子- 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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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落座,简旭便把自己的身份做了这样的介绍,京城人氏,经商,一路西行而来,是想看看有无奇货,贩回去,想扩大自己经营的范围。
    老大丁彰道:“若说我们这里,奇货没有,无非是种几亩薄田,卖几匹绸缎,聊以维持生计,也无青山秀水,而且冷冬即到,游玩也不当时,九日先生是来错了。”
    简旭一听,这有点像下逐客令的意思,看这丁彰,说话倒是彬彬有礼,怎么这样的慢待客人,是不是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抠门,连顿饭都混不来,喝你几口水都有些心疼吧,忽然现一边的丁显微微蹙起眉头,是不耐烦我们,还是有愁事?且试探一下,得想办法留下来,才能打听出那丁孟的下落,实在不行,走就走,去客栈住下,然后来这丁府守株待兔,抓丁孟。
    他想到此,朝丁彰拱拱手道:“我看二位丁兄似有忧愁之事,莫非,是令尊或是令堂身体有恙?”
    丁氏兄弟一愣,心说这个九日先生好厉害,他怎么知道老家翁病重,也不隐瞒,道:“老家翁年逾古稀,最近时感胸闷,喘气不畅,实在让我兄弟二人担忧,因此,面有忧色,还请九日先生体谅。”
    简旭心里嘿嘿一乐,真被自己猜中,他为何猜着,因为丁府的下人,唤丁氏兄弟为少爷,看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若无爹娘在,应该叫老爷才对,特别是有老爹在世之人,就是到了五十岁,也习惯称呼为少爷,因为那老爹才是老爷。而这兄弟俩,吃穿不愁,为何闹心,他们这样的中年之人,闹心之事不是来自父母的身体,就是来自儿女的不长进,看看丁氏兄弟的年龄,儿女也不会太大,还未到科举或是嫁娶的年龄,所以,他们的愁事,多半是来自父母。他因此猜出,是丁氏兄弟的父母高堂有事。
    推理演绎,是简旭的最优之处。听丁彰说他老爹有病,简旭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个赛诸葛,虽然他不是大夫,但是颇有手段,曾无数次的出奇招,不如就去看看这丁老太爷,即使治不好也无妨,能拖延一时是一时,道:“这还真巧了。”他手指赛诸葛道:“这一位,是我的随行管家,略懂岐黄之术,不如就让他给令尊看看,也许,他们两个有缘,就能手到病除呢。”
    赛诸葛起身,朝丁氏兄弟逐个抱拳施礼。
    丁氏兄弟把赛诸葛打量一番,着青衣戴方巾,几缕须髯颈前飘,看上去倒是很有些手段的样子,再说,人家是京城来的,那可是大都市,皇帝脚下,藏龙卧虎之地,定然比这双雄镇的人强很多,于是,丁彰起身朝简旭道:“若真能医治,别说是痊愈,哪怕是有一点点起色,我兄弟二人,都是感激不尽。”
    简旭道:“既如此,那就别耽搁,时间就是生命,我们马上去看看令尊。”他一高兴,又弄出一句现代语言。
    丁氏兄弟在前边引着,往丁老太爷的屋子而去,几步路而已,来到,还未进门,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不住的呻吟,像是要咳,却被痰堵着,很是憋闷的样子。
    赛诸葛对丁氏兄弟道:“老太爷无病。”
    丁氏兄弟愣住,看向赛诸葛,心说你这什么大夫,还没进门看见人,你就说无病,没有病他装的,多少日了,都是这个样子。
    丁彰的面上就有些不高兴,丁显是个较为粗鲁莽撞之人,脾气大,朝赛诸葛吼道:“你这大夫好生奇怪,老家翁若是没有病,为何茶饭不思,还整日的这样呻吟,你也听到他有多难受之状。”
    丁彰制止弟弟火,也道:“先生不知,老父确实是生病卧床多日,也看了几个大夫,都没见好。”
    简旭却没有奇怪,他非常相信赛诸葛,对丁氏兄弟道:“二位又何须火,我的这位先生也是医治过无数疑难杂症,且听他把话说完如何。”
    丁氏兄弟不再言语。
    赛诸葛道:“老太爷确实是无病,而是有气郁结在心,才至于呼吸不畅,要说病,那也是心病,他有心事,若是把此心事解了,老太爷立即安好如初。”
    丁彰看着赛诸葛,他嘴角是淡淡的笑,镇定自若,言语颇为自信,想想老爹最近的表现,和自己家出的事情,难道,真被这大夫说中了?

第七十六章不打不相识
    第七十六章不打不相识
    丁彰道:“还请九日先生进去看看再说。”
    喊下人开门,然后带简旭几个,走了进去。
    简旭抬眼一看,病榻上躺一老者,几个丫鬟男仆侍立在一边,端茶盏的,拿布巾的,见丁氏兄弟进来,急忙躬身施礼。
    丁彰一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把简旭和赛诸葛引向丁老太爷的床前。
    简旭看看赛诸葛,心说,我的二先生,治不好不要紧,不治死就为妙,虽然我是皇上,但人家是地头蛇,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宫外,皇上不一定时时好用,你可得小心了,道:“二先生,你就给老太爷瞧瞧。”
    赛诸葛口中称是,过去,弯身给丁老太爷号脉,丁彰赶紧叫人搬了椅子过来给赛诸葛坐。
    丁老太爷看都不看,这些日子,总有郎中来给自己看病,已经习惯和麻木。
    赛诸葛把脉完毕,又看看他的面色,遂道:“主子,学生还是那句话,丁老太爷,没有病,是有心事。”
    此时,丁老太爷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看赛诸葛,然后又闭上。
    这个举动让丁彰心里一惊,难道,这个二先生说对了,因为自己请了多少大夫来给老爹看病,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睁眼看过一人,今日的表现有些奇怪,是不是这二先生说到他的心里了。
    丁彰指指门外,示意简旭和赛诸葛出去说话。
    几个人来到门外,丁彰问道:“若真是像这位二先生所言,但不知该如何才能把老家翁的心病治好,这心病而非别的病,就是我遍访名医,一掷千金,也无人能治,所以,能否请几位暂居在丁府,这位二先生若能有奇招治好老家翁的病,我丁氏兄弟,定然会重谢。“
    简旭一听能留下,求之不得,急忙道:“我这二先生,别说是心病,就是被阎王抓去一条腿的人,他都能给抢回来,放心,保证治好,重谢就不必了,我门九日,就不缺钱。”
    他不管结果如何,先把大话放出去,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说一步。
    就这样,简旭一行人,在丁府住下。
    吃晚饭的时候,丁氏兄弟二人,一边一个作陪,和简旭边喝边聊。简旭想问些事情,一来,得知道老太爷的病结所在,也不能光说不练,好歹给人家瞧瞧。二来,也想打听一下丁孟的下落。
    一口酒下肚,简旭问道:“二位丁兄,能否把最近丁府的事相告一二,你们别误会,我本不是多事之人,只是想知道,老太爷所为何事忧虑,以致成疾。”
    丁彰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丁显道:“大哥,说了也无妨,这双雄镇,谁还不知这些。”
    丁彰点点头,道:“也罢,我就说说,实不相瞒,我丁氏兄弟,家母早去,全凭老家翁爹娘双兼,把我们兄弟姊妹四人拉扯大,我们之下,还有两个妹妹,虽然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也是贤淑温良。前些日子,有个叫丁孟丁仲的兄弟俩来到这双雄镇”
    简旭心里咯噔一下,老天保佑,果真是他们,听丁彰继续讲下去。
    “也是慕我兄弟二人之名前来拜访,因为同为丁姓,又同是兄弟二人,我们见了之后很投缘,就留他们在此饮酒,席间我听说那弟弟丁仲尚未娶妻,便想到自己还有妹妹未出阁,而大妹妹,过了双十,这在双雄镇,是很少见的,虽然那丁仲样貌一般,但想到自己妹妹有缺陷,也就不计较太多,就随口提起,谁知丁孟、丁仲爽快的答应,我也高兴,但是向他们二人坦白,家妹相貌丑陋,想让他们两个见一面,再定夺。可是他们二人却说不必,说不计较相貌,愿意娶家妹为妻。既然人家都不嫌弃,我们兄弟二人也无话说,就张罗一番,给他们两个办了亲事,亲朋好友的都来道贺,闹了一整天。谁知,谁知到了晚上入了洞房,家妹竟然哭哭啼啼的来找我,说那丁仲要把亲事作废,我哪里肯依,堂也拜了,亲朋好友都看见了,我丁氏兄弟以后怎么在双雄镇立足,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兄弟二人关了起来,此事,被老家翁知道,我猜想,老父也许是因为此事而忧愁。”
    简旭听后,道:“这件事,我们既然赶上,一定想办法把老太爷的病治好,二位丁兄不必焦虑。”
    丁氏兄弟一听,急忙双手高举酒杯敬向简旭,“若真如此,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
    晚饭吃过,丁氏兄弟又陪着简旭去说话。薛三好、张埝、齐小宝三个人,嫌屋里闷,来到院子里溜达,多日不练,手痒,嗨哈的比划起来。练了一身汗,就坐在回廊上闲聊。
    老薛想起刚刚饭桌之上的谈话,打趣齐小宝道:“五弟,丁仲毁了一门亲事,叫这丁氏兄弟烦恼,丁氏兄弟还有个妹妹没出阁,你也老大不小了,干脆叫主子去提亲,娶了吧。”
    张埝也跟着凑趣道:“这倒不错,我们有喜酒吃了。”
    齐小宝知道二位哥哥在逗弄自己,说道:“让我娶,除非是公鸡下蛋、铁树开花,虽然我也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她那样丑,还是罢了。”
    老薛道:“你又没看见,怎知人家丑。”
    齐小宝道:“你没听丁彰说,他妹妹是因为丑,丁仲才悔婚的。”
    老薛道:“两个也许不一样呢。”
    齐小宝道:“姊妹之间,会有多少不同,我可不敢娶。”
    他说着,腾的跃起,手把回廊顶上的横木,身子像壁虎似的爬行,耍了几下,又呼的跳向廊柱,四肢紧抱,宛若灵猴。
    不远处,有两个女子走过,正是丁彰和丁显的两个妹妹,一个叫丁玟,一个叫丁璎。丁玟是姐姐,丁璎是妹妹。她们两个是过来看望老爹,无意之间听到薛三好、张埝齐小宝的对话,被人笑话丑,姐姐丁玟随即低头掩面,仿佛她们几个正盯着自己看,羞愧难当。
    丁璎见状,火从心起,嗖嗖的跑了过去,手指从廊柱上下来的齐小宝道:“你是谁,敢在我丁府胡乱讲话,找打”说着,挥拳便上。
    齐小宝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他们私下里闲聊,完全没有当真,也没有料到会给他听到,自知理亏,也不还手,就是躲闪。
    老薛在一边拦着解释,“姑娘休要动怒,我等就是玩笑之话,当不得真。”
    谁知丁璎根本不听,连日来姐姐因为丁仲的悔婚而啼哭不止,搞得家里人上下闹心,这几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臭男人,还在这里以此为说笑,真是叫人气恼,不停,追着齐小宝打。
    齐小宝幸好灵巧,窜蹦跳跃,左躲右闪,看这姑娘不依不饶,心里也有些气,想微微的给她点颜色,让他知道自己小小的厉害,然后知难而退,想到这里,掏出飞抓,随手一抛勾住丁璎的后背,就想把她拽着走几下,走是走了,能有几步,谁知哗啦一下,丁璎的小袄竟然被他扯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的抹胸。
    丁璎一愣,傻住
    齐小宝反应却比她快,看这姑娘露丑,嗖的扯下自己的腰带,随之身上的衣服就飞了过去,刚好盖住丁璎的上身。
    丁璎清醒过来,骂道:“登徒子”还想来打,忽然想到是赤1uo着身子,急忙把齐小宝抛来的衣服裹紧,羞臊难当的跑了,边跑边喊:“你等着”
    丁玟过来,拾起丁璎的小袄,刚要转身去追妹妹,被齐小宝拦住,他赤1uo着上身,拱手道:“姑娘,对不住,我们哥几个就是说笑,请姑娘宽宥。”
    丁玟微微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随后走了。
    齐小宝、薛三好、张埝,虽然丁玟用袖子半遮着脸,但是也已经猜到,这两个姑娘,便是丁彰和丁显的妹妹。
    “那又能骂又能打的姑娘,非但不丑,还很漂亮,奇怪。”老薛嘟嘟囔囔。
    齐小宝哆嗦一下,抱拢双臂,道:“这个姐姐也没看出哪里丑,哎呀,冻死我了,赶紧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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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齐小宝起床之后,看看薛三好和张埝依旧在呼呼大睡,不敢乱动,怕吵醒他们,刚推门欲到户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伸展一下身体,差点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是你”齐小宝道。
    “是我。”丁璎仍旧气哄哄的,啪的,把手里的一件叠的整齐的衣服拍在齐小宝手里,道:“还给你。”那是昨晚齐小宝为了给她遮羞,甩过去自己的衣服。
    “姑娘,其实我们哥几个,无意去嘲讽,就是闲说话,还请姑娘原谅。”齐小宝道,他依旧为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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