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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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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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敢如释重负道:“谢殿下。”

    说话间进了温泉宫。此时已是半夜。石敢也没有再把太监仆役们唤起来,一行人便悄悄进了院。自有宫中卫士带着黑衣卫别院歇息。秦雷则与云裳径直往后院去。

    石敢将两人领进月门洞口,轻声道:“正中那一座是主楼,若兰姑娘天天带人收拾,等着王爷回来呢。”

    秦雷心中一阵愧疚,小声问道:“若兰在里面吗?”

    石敢轻轻摇头,指着远处小湖边一座绣楼道:“入了冬,公主身子就不爽利,若兰姑娘和李家小姐都搬到了公主楼上,照顾起来也方便。”

    秦雷点点头,便带着云裳往正中地主楼去了,叫醒了值夜的丫鬟,安排着王爷和云裳姑娘分别住下。

    见伺候的宫女都下去了,秦雷悄无声息地起床,摸到隔壁房间门口,轻轻地敲门,小声道:“云裳”

    屋里沉默片刻,才听到云裳小声问道:“干嘛?”

    “睡不着,咱俩说说话吧。”秦雷一本正经道。

    “明天吧,今天困了。”云裳干脆利索地拒绝道。

    “我怕黑。”秦雷睁着眼睛说瞎话。

    “多点上几盏灯。”云裳支招道。

    “我怕有鬼”此人已经越发不要脸了。

    “没事,奴家阴气重,鬼会来找我地。”云裳大义凛然道。

    “云裳”秦雷无力道。

    “又干啥?”姑娘也不恼。

    “我想跟你说晚安。”秦雷拖着沉重地步子回到屋里。

    笨蛋,不会用强吗?某位女侠心中愤愤道,却不想秦雷干吗?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公主楼上才得了消息。

    正在梳头的诗韵听了,先确认下不是有人恶作剧,便将头发简单一挽,想要下楼去见秦雷。却听见楼道里传出咕咚咕咚下楼地声音,她知道,这是若兰去了。有心跟着下去,却又不想打断人家甜蜜缠绵,只得重新坐下,将挽起的头发打散,重新梳理起来。

    只是往日很快就能打理好的发髻,今日却怎么也不能满意。先是梳个双环望仙髻,对着铜镜比量一会儿,觉得看上去有些青涩;打散了再换成个回鹘髻,又觉着不太端庄;再梳个惊鹄髻,却又感觉过于妩媚。平日里的果决练达,全不知去了哪里。

    望着镜子里患得患失地女子,诗韵苦笑一声,心道:书上说,尽道倾城笑,谁解女儿痴,想不到我也不能例外。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三一二章 王对王 诗韵见云裳

    秦雷没睡好,一宿的心猿意马,让他火烧火燎,心里长草,直恨不得将窗户顶出个洞来。

    这也难怪,平日里在京山营,满眼都是带把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勾起兴致的书籍图画,是以还能不胡思乱想。但十八九的大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与一娇滴滴的大姑娘在马上耳厮鬓磨的,若还是心如止水,那才叫坏事了呢。

    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一穴,平日里积郁的热情一下子爆发出来,却不是念两遍清心诀就能压制的。到了天亮时,这股火气非但没有消下去,还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秦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抓耳挠腮,被子也蹬在了地上。终于,在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颤巍巍的伸出了右手,轻轻亲了一下,喃喃道:“小五啊小五,想不到最后还要靠你”说着就要将那五姑娘,往下伸去

    他的手刚伸下一半,门帘一掀,便进来一个身材修长、满面惊喜的女子。

    好吧,他承认,一宿没睡之后,早上起来不该做这些亏心事,因为血液好像都流到一个地方去了,注意力与智商自然也降到最低点竟没有听到脚步声,竟然在被人看到之后呆住了,除了大张着嘴巴,一时竟忘了别的动作。

    进来的是若兰,她一时兴奋,却是忘了敲门,便掀帘子进来。便见到朝思暮想的王爷,正半抬着右手,再顺着手伸出的方向看去那真丝地睡裤就像汤泉山上的积雪。无论怎么厚,难道可以将山峰的形状也掩盖住吗?

    好羞人啊。若兰立时霞飞双颊,娇羞无限的嘤咛一声。

    这一声倒把秦雷从呆滞中唤醒,立刻干笑道:“来了哦,来的正好,帮我把那个那个”顺着手指指的方向,越过那座小山。看到墙上挂着柄宝剑。他当即脱口而出道:“把那个宝剑拿过来。”

    “啊?”若兰花容失色道:“王爷可不要做傻事啊。”说着嗫喏道:“那个虽然有些淘气,您打它几下就是了,却也不能割了去啊”

    秦雷咳嗽几声,把已经僵硬的五姑娘现在叫右手了,收回来,使劲挠挠头,坐起身子胡扯道:“说什么呢,我要练剑。最近天冷了,不愿意到外面练了,就每天起床来一段。”

    若兰与他相处日久,对他地德行还是知之颇深地,怎能看不出王爷为了掩饰尴尬,在信口开河。微微一笑,上前扶住秦雷,柔声道:“爷赶了一天的路。今儿就别炼了,好生歇一早上吧。”

    秦雷已经做好了在卧室舞剑的准备,但听若兰如是一说,自然乐得就坡下驴,心中美滋滋道:还是我家小兰兰会说话。一下子就给我圆上了。想到这,伸出双臂将若兰香喷喷的身子抱在怀中,朝姑娘的额头上叭叭地亲起嘴来。

    若兰本来满腔激动的来见王爷,被秦雷这样一闹腾,却有些啼笑皆非。竟仿佛昨日才见过一般。就势躺在秦雷怀中。也伸出玉臂环住秦雷的脖颈,好似一对交颈鸳鸯抵足眠。

    秦雷的贼手从若兰地香肩划到翘臀。一双食指顺着姑娘优美的曲线轻轻按压,搔得姑娘心里麻麻地。他嘴上却深情无限道:“看看我的小兰兰,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

    闻着秦雷那熟悉的气息,若兰直感觉自己醉了,再也不想动哪怕一根手指。

    感受到怀里的娇躯微微发烫,秦雷的双眼一下子瞪得老大,低头便看到若兰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微微闭上,修长的睫毛却在微微翕动。再看她香腮粉嫩,娇艳地小嘴仿佛要滴下蜜来一般,秦雷哪还不知道,姑娘动了情。

    四唇相交齿相依,香津暗渡情正浓。

    这一吻,天雷勾动了地火,地火烧灼了莽原。一下子把秦雷刚刚因惊吓而蛰伏的火山,重又引爆开来。一把将手顺着嫩绿外裳,伸进姑娘的夹袄之上,指头微微用力扒拉,又伸进了衬裙之中,吃力的钻营几下,才摸到姑娘如丝般顺滑的肚兜,便再也不能寸进。

    他这番笨拙地动作,却把若兰从迷醉中惊醒起来,余光瞥见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不由羞怯道:“别会进来人的。”说着双手无力按住秦雷仍在努力的右手,乞求的望着秦雷。

    惜香怜玉乃是秦雷为数不多的美德之一,看见姑娘可怜兮兮地样子,只得长叹一声,重重躺回到枕头上,口中呻吟道:“我讨厌冬天,一个个包地跟个苞米似的。”

    感激地献上个香吻,若兰乖巧的伏在秦雷怀里,伸出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口中蚊鸣道:“奴婢戌时在沁阳汤等着爷。”

    秦雷心中的郁闷才稍减,伸手捏捏她翘挺的小屁股,嘟囔道:“要全套的。”若兰微不可察的点下头,轻声道:“任凭王爷吩咐。”秦雷顿时心情大好,哈哈笑道:“那起床吧,吃饱喝足了,晚上也好有劲。”好在若兰已经听惯了王爷的疯言疯语,自动过滤了这段少儿不宜,起身整整衣裙,服侍着秦雷更衣。

    垂首看着若兰细心的为自己整理衣襟,秦雷忍不住感慨道:“都快习惯自己穿衣服了。”若兰微笑道:“去年见王爷时,您说的是:都快习惯别人给穿衣服了。”秦雷不由一阵感慨,喃喃道:“转眼就是一年啊。”

    若兰给秦雷整好衣裳,又从袖中拿出犀角梳子,给秦雷仔细的梳头,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爷,什么是苞米啊?”

    “就是玉米。”秦雷随口答道。

    “那什么苞米呢?”若兰依旧一头雾水。

    秦雷这才想起。大秦还没有这种富含卵磷脂的农作物,深深叹息一声道:“自从没了辣椒,这苞米儿你也无缘消受了。”

    “辣椒是什么东西啊?似乎有些印象,却又完全没听说过,好矛盾啊。”

    两人在里间磨磨蹭蹭、叽叽咕咕,根本察觉不到时间地飞逝。

    在绣楼里等了一刻钟,诗韵也终于选好了发型但见她秀发如瀑般的垂下。只是在脑后简单挽个结。竟然是最初急着下楼时的发型。边上伺候的锦纹掩嘴笑道:“感情白忙活了一顿。”

    诗韵面色微微一红,瞟了她一眼,轻声道:“若没有一番比较,怎知道这个发型最适合。”

    锦纹呆了半晌,才摇头叹道:“小姐,你被王爷传染了”

    诗韵佯怒道:“还不去看看公主起来了么。”锦纹知道自家小姐脸皮薄,吐吐舌头,便娇声应下。转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便过来禀报道:“公主起来了,说小姐自行过去即可,她要先去泡汤。”

    诗韵点点头,轻声道:“小心服侍着,我去去就来。”

    “不急不急,您慢点回来也行。”锦纹促狭道。

    诗韵摇摇头。不理会这个疯丫头,拎起裙角下了楼。

    待她到了主楼里,伺候的宫女赶紧迎上来,诗韵微笑问道:“王爷可起来了?”

    宫女摇头道:“还没有。”便引着诗韵在客厅用茶等着。

    候了片刻,听到楼上有轻微的脚步声。诗韵以为是若兰,便起身笑道:“怎么自个先出来了”话音未落,却见着一个翩若惊鸿的紫衣女子,从楼梯上款款下来。看年龄,这女子应与自己相仿。都是十六七地花雨年华;论相貌。一个国色天香,荣曜秋菊。一个倾国倾城,华茂春松,实在难分轩轾;论气质,一个典雅娴静,一个高贵妩媚,还是打个平手。

    这边诗韵心中赞叹,那边云裳也暗暗吃惊,心道:果然端庄大方,唯觉淡雅,确实比人家更像大妇

    胡思乱想间,两个小女儿站在了对面,满脸地心思转眼消失殆尽,两张美不胜收的脸蛋上,都露出了得体的笑容。虽然诗韵是地主,但云裳后出现,自然先开了口,微笑着拉过诗韵的手,柔声道:“你就是李家姐姐吧?”

    诗韵微微颔首,反握住云裳的小手,也柔声道:“正是,叫我诗韵就行了,姐姐可不敢当。”稍一停顿,诗韵又问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妹妹我姓乔,姐姐唤我云裳即可。”云裳的回答礼貌亲切,没有一丝对秦雷的娇憨,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

    “乔云裳?你就是含笑向东风的乔云裳?”诗韵惊喜道。

    云裳微微讶异道:“什么含笑向东风?”

    诗韵便把当日报恩寺解签地事儿简单一说,又欢欣道:“当日破了那解签诗,得到姑娘的名字,王爷便派人四下寻找,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乔云裳心里头那个汗呀,暗道:怎么这么灵秀个人儿,都能被我师父那老骗子耍弄了?但见诗韵仍蒙在鼓里,云裳便知道,秦雷和若兰都没拆穿师傅的把戏,她也不好让两人难看,只能艰难笑笑道:“小妹确实粗通医理王爷就是我来试试。”

    诗韵知道了她是秦雷找来的救星,心里不由一松,对云裳也就更加热情,笑语殷殷道:“只听你姐姐姐姐的叫,却不知咱俩谁要长些?”两人便叙了年庚,结果诗韵真比云裳大上一个月,确是坐实了姐姐的名分。

    二女亲如姐妹一般,手挽手坐下,轻声细语的说些山南海北,闲聊着打发时间。起初互相旁敲侧击、皮里阳秋,想多了解对方一些,云裳乃是鬼谷高徒,虽然没学什么阴谋阳谋。可气质谈吐也被熏陶出来了,倒不至于在饱读诗书的诗韵面前露怯。

    互相试探几次,发现都讨不到好,两人便开始比试起肚里地才学。这二人一个行遍神州,眼界开阔,一个博览群书,胸有千秋。颇能说到一处去。

    两人从各自地家乡籍贯说起。渐渐联系到大秦的名山大川,以至于神州的风景胜地。每当说到一地,云裳便能描述出当地的风土人情,奇观美景,而诗韵羡慕之余,也能讲出当地地传说典故,为云裳的描述增添许多神韵。

    说一段闲话,话题自然到了公主的病症上。两女这才发现,对方地医术竟是十分高明,虽然一个主攻药膳,一个主攻诊治,在望闻问切上,诗韵甘拜下风,但对于医理一道,却有颇多相近见解。在见识上,是差不多地。

    聊着聊着便入了巷,两人心中不由涌起惺惺相惜之意,颇有相见恨晚地感觉,甚至连秦雷两个下楼。都没有发觉。

    秦雷与若兰笑吟吟地看了半天,直到边上侍女轻声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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