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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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 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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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这次地回答不那么笃定了,期期艾艾道:“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喜欢?”秦雷恢复常态道:“喜欢与爱是不同地。”

    “有什么区别吗?”公主轻声问道。这也是观众们地心声。

    “你可能喜欢很多人和物,”秦雷的目光落在右面的轿子上,缓缓道:“但爱只能爱一个人。”秦雷正在自我陶醉中,突然听到轿中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禁毛骨悚然,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生怕被愤怒的公主吃掉。就在秦雷直咽吐沫的空当,另一个轿子中传来一个清雅的声音道:“王爷,没有人这样要求你”

    秦雷没想到诗韵会说话,苦笑一声道:“你难道真地不在意吗?”

    “她是谁?”公主地轿帘微动,显然被那突兀出现的女声给骇到了。

    终于到了这一刻,秦雷深吸口气,尽力平静道:“您右侧面轿子里,坐着我地爱人。”声音虽不大,却好似一声炸雷响起,震得所有人一齐惊叫起来:哇

    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宣言啊当着自己的新娘,指着别人家的新娘道:“对不起,我爱的是她!”用一句比较俗的形容就是绝对空前,一定不绝后!其震撼效果不亚于三国一统。

    但秦雷分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他低下头,沉声道:“对不起,对于给殿下造成的伤害,秦雷愿用一生去补偿,”说完直起身子,一字一句道:“但我要捍卫自己的爱情!”

    轿子里沉默下来,她应该在无声饮泣吧不止是秦雷,所有人都这样想。

    “秦雨田!你欺人太甚了!”见自己妹妹遭受这么大的委屈,周王终于爆发了,翻身下马,大步向秦雷走来。侍卫想要阻拦,却被秦雷摇头制止,他需要被人责难,才能麻痹良心的谴责。

    几步走到秦雷面前,周王揪住他的衣领,双目通红的仰头盯着他,愤怒的咆哮道:“不要说什么狗屁爱情,我问你,你还是不是秦国王爷,你又把自己的国家放在哪里?在你的儿女私情之上吗?你还管不管楚秦两国的盟约了?”前面义正言辞的斥责,只不过为了铺垫最后一句的质问。

    但不得不承认,周王的水平还是相当之高的、他的指责立刻引起了秦人的骚动,众人齐齐望向五殿下,希望他能给一个不太自私的答案。

    秦雷任由周王揪着自己,垂下眼皮淡淡道:“此事无关国事,仅儿女私情尔。”

    “你胡说!”周王咬牙切齿道:“两国的盟约墨迹未干,我们楚国的大印还没盖上呢!”

    大皇子突然跳下马,伸手揽住周王的脖颈,附耳说了几句话,周王的面色顿时惨白一片,若不是秦雳扶着,战都站不住了。秦雳又说了几句,周王面色数变,死死的盯着秦雷,终是狠狠的点了头。

    见他点头,太子松口气,朝着大街两侧的观众道:“各位父老,本宫与大殿下,以及楚国的周王殿下联合保证,此事绝对不会影响两国的友好关系,对盟约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秦雳颔首沉声道:“不错。”

    周王看一眼妹妹坐的轿子,深深的叹口气,竟然也点了头。

    众人这才放了心,看来五殿下没有不顾大秦,至于楚国能容忍的原因,想必是国家机密吧。

    俗话说,按下葫芦浮起瓢。秦雷对楚国公主说:对不起,我爱的那位在边上那顶花轿里。完全没有把迎亲的队伍放在眼里,这可惹恼了闻讯赶来的沈家大少爷。

    对于能娶到秦雨田的小情人儿,沈家大少简直是太兴奋了!因着这几个月的沸沸扬扬,李家小姐被评为了中都第一美女,且还是秦雷想娶娶不到的,这象征意义就可以带来无穷快感啊!

    一大早就起来梳洗打扮,穿上最合身的礼服,还让人用肉色软膏,把脸上的几道伤疤涂上。人模狗样,精神焕发的便在家等着,后来左右等不来,实在耐不住,便顺着送亲的路线迎了上来。

    结果就听到了秦雷的爱情宣言,沈子岚顿时感觉自己脑袋上长的不是头发了,而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

    他出离愤怒了,疯狂的扒拉开人群,朝着秦雷冲过来,侍卫们光顾着看听王爷惊世骇俗去了,却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发疯,一时不留神竟让他冲了进去。分割…

    那啥,我恨全勤奖制度。明天放假多写点哈,至少把这轱辘彻底写完,嗯,彻底的!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五零三章 王爷,您太矫情了!
    秦雷只听着背后有人朝自己奔来,当然不会像对周王那么客气,一个漂亮的回身踢,正好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沈子岚便打横着飞了回去,在空中滑翔两丈远才重重落了地,发出喔的一声惨叫。

    沈府的家丁想上前帮忙,却被回过神来的黑衣卫拦住,只能看着沈大少孤零零的躺在那哀嚎。

    “哇,沈家表弟?”秦雷看清来人,颇有些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沈子岚揉着肚子,毒蛇般的盯着秦雷,歇斯底里道:“秦雨田,你是魔鬼!你抢了我的身份,抢了我的地位,抢了我的荣耀还不够,现在又要抢我的女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雷闻言冷笑道:“她是我的,跟别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前去迎亲的沈府喜娘正是沈子岚的奶妈,见自家少爷被表少爷羞辱了,自然不甘休,跳出来道:“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双方订了婚,那李家小姐就是我们沈家的人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改不了!”

    边上一个沈府执事也道:“殿下,小人这里有沈李两家的定亲文书,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还请您看在咱么也算亲戚的份儿上,不要再闹了。”

    秦雷听了那执事半告饶半威胁的话,心中不禁咯噔一声,暗叫不好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所谓百密一疏,他光想着来抢人了,却忘了人家还有合同呢。

    就算自己把诗韵抢回去做了压寨夫人。但名义上她可还是沈家的媳妇儿呢。

    这可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面色阴晴不定地变换着,秦雷沉声道:“此事我自会与外公与舅舅沟通,尔等不必聒噪,快把文书拿来!”

    “不要给他!”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沈子岚从地上弹起,夺下了执事手中的文书,高举在头顶声嘶力竭道:“诸位京城的老少爷们,你们可都亲眼看见了,成亲王仗势欺人,要抢夺我沈家明媒正娶的新妇。苍天在上。大家可要主持公道啊!”

    老百姓不知道什么上层纠纷、皇室恩怨之类的,他们时常遭受着来自有权有钱人的欺凌,是以对欺男霸女之类的行径绝对没有好感,便有人愤愤道:“沈榜眼。大声念出来,这青天白日的。还是有王法的!”

    秦雷面上煞气一闪。便要下死手。却见着对面一栋小楼上,河阳公主正在朝自己摇头,他心中一动,便按下了性子,静观其变。

    沈子岚见得到了支持,更是气焰嚣张到不行,便把那文书放在面前,准备念给众人听。一看却傻了眼。不由脱口骂道:“三叔,你拿错文书了吧。这是些什么鬼画桃符?”

    那执事尴尬地小声道:“少爷这不是桃符,是秦篆,祭祀婚丧都用它”见堂堂天下第二进士居然连秦国老祖宗地文字都不识得,百姓们顿时嘘声一片。

    “我知道是秦砖,”沈子岚面色通红道:“秦砖汉瓦嘛”

    嘘声夹杂着轰然的喝倒彩,中都百姓的反应忠实的反映沈榜眼地真实水平

    执事真是丢不起这人了,赶紧一把拿过来,大声念道:“盘古开天、混沌初开,女娲造人、始有人伦,香火生息、礼仪传家。是以婚姻大事,上合天道,下续宗脉,乃宇内正事也!”

    “今有中都沈氏长男子岚,男大当婚;又有中都李氏幺女诗音女大当嫁。沈氏子岚一榜进士、文采风流,投笔从戎、武功不凡,实乃人中之龙。李氏彼女出自名族,来俪德人,筐执勤,相祀克襄,实乃人中之凤凰,而今龙凤呈祥、天作之合、结为伉俪、生死不渝。”

    很享受众人这种鸦雀无声,那执事得意洋洋的念道:“双方家长立字为据、概不反悔。男方沈潍;女方李浑”顿时呆如木鸡

    众人轰然笑成一片。有好事者大声起哄道:“沈榜眼,你认错老岳父了吧?老太尉家地闺女还在府上等着呢”

    沈子岚地脸已经变成茄子模样,青中带紫还拉的老长,他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文定之物被人捣了鬼。又从喜娘手里拿过新娘的庚帖,果然还是李浑幺女诗音的姓氏年庚

    秦雷又望向那小楼,却已看不见河阳公主的踪影。他笑眯眯的越过呆滞的沈子岚,轻轻掀起轿帘,微笑而低沉的问道:“愿意跟我走吗?”

    伊人浑身一颤,轻柔而坚定地点点头,小声道:“生死相随”

    秦雷长声一笑,便弯腰进轿,一手揽住诗韵地背,一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几乎没有用力,便将姑娘那轻盈地娇躯抱了起来。

    看着王爷将穿着大红喜袍、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抱出了轿子,大街上的气氛达到了定点,人们大叫大笑,使劲拍巴掌,拼命撒花,非如此不能发泄内心中的激动。

    沈子岚想要再冲上去,却被黑衣卫死死的摁在地上,为免大喊大叫,连嘴巴都被塞上了破布头。

    虽然被抱在半空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但只要倚靠在情郎怀里,却让诗韵感觉踏实极了。一双如玉般的小手紧紧覆在秦雷的手背之上,细细品味这一刻的甜美。

    目眩神迷间,诗韵的芳心中激荡着百种滋味、千般感觉,耳边始终萦绕着情郎写给自己的那首情诗: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

    那年上元夜不经意的邂逅,仿佛月老系上的红线,牵出了她一生地姻缘。从此以后,拜师学艺的谐趣、竹林听雨的浪漫、千里之外的牵挂、袒露心扉的忐忑、温泉月夜的迷情、京郊踏青的快乐、生离死别的痛苦、上元幽会的激动、河边烟火的绚烂、整个春天地煎熬,等等等等

    这些在记忆中闪亮地点点滴滴,都被一条叫做真爱的坚韧丝线串连起来,组成一条叫做幸福的项链,是人生送给她的最珍贵礼物。

    虽然以后还有漫长地路要走。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就是她人生地顶点了,今后无论经历什么样地兴奋、激动、快乐,都无法与此刻相提并论。

    痴心的守候终于换来了甜蜜的幸福,痛苦的坚持终于得到了情郎的报答。此生足矣!

    抱着自己的新娘走到白马边,秦雷抬起双臂。温柔的将她放在马背上。长笑一声道:“我们回家。”

    在被抱上马鞍的时候,盖头被风儿短暂撩起。惊鸿一瞥间,诗韵看到了那顶孤零零地王妃花轿。那红中带黑地颜色是那样的醒目,提醒着她这是一个不容回避地问题。

    一直沉浸在幸福中,懒懒不想动的小女人立刻回复了往日的冷静。她伸手抓住秦雷的大手,伏在他耳边小声道:“王爷不能这样对公主”

    秦雷微笑道:“这事儿改天再说。”

    众人见他俩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终于确信无疑人家果然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望向他俩的目光自然也就充满了祝福和羡慕。唯一的遗憾是。听不见两人在说啥

    “她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您应该给她尊重。”诗韵却用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态度坚持道:“身为王者应该道德高尚,才能众望所谓。您还有艰巨的事业要完成。绝不能做出有亏德行的事情,那会永远为人耻笑的”

    “改天再说吧。”秦雷拒绝了新娘的好意,把她在马上扶正,淡淡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意,谢谢你。”

    “王爷还是去向公主道歉和好吧,妾身甘为侧室。”但诗韵仍然坚持,她是一个拥有智慧的女人,明白事情到了这步,必须趁着那公主心神激荡之际,快刀斩乱麻,一旦过了今天,双方必然反目成仇,想要再解开这死结,几乎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秦雷叹息一声道:“你就这么无私?”

    “我的心里只有你。”诗韵答非所问道。

    隔着盖头,秦雷看不见她的脸,也无法想象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但他清楚的知道,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分享自己的爱人。诗韵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他强咽苦酒罢了。

    沉默半晌,秦雷执拗道:“我都已将把人家伤成那样了,还是从此天各一边的好,大不了从此初一十五给她烧香拜拜罢”诗韵狂汗,她这才知道,情郎竟然一点尚公主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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