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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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 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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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自己一个丫鬟出身的侧室,若是生了王长子,将来那才叫麻烦呢!一想到这,她便觉着那句无男未必真无福很有道理,心气越发平顺。从此绝了竞争之心,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倒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见若兰只是笑,永福以为她不信,很认真的寻思一会道:“这可不是凑巧,不信你们再想想诗韵姐那首,是什么来着?”

    诗韵摇头笑道:“我都忘记了,但大抵是很灵的。”这当然只是托词,乐先生的那首解签诗早就刻在了她的心里。在最难熬地日子里。给了她强大的寄托,让她在最绝望的时候。心头也保持着一丝希望。哪怕在当时看来,那希望是那么地渺茫、那么的不靠谱

    但现在观之,乐先生将她遇险遇难的时间都预测到了,甚至连后果和解决的方法也说了个分毫不差,实在靠谱之极。

    正所谓:

    占得鳌头百事成,逢迎到处不须疑。

    从兹修省能方便。福禄绵绵自可期。

    莫言前路荆棘恶。终为鸾凤筑巢栖。

    莫道春日花开早。须知结果秋来迟。

    见她只是笑,永福知道她不愿张扬,会意的转到另两个求签之人身上道:“还有那臭石头和他媳妇,签诗上也说得分毫不差。”

    “臭石头求的签是什么来着?”永福小指轻轻白瓷般的下巴,轻声吟道:“潜藏自有光明日,守耐无如待丙丁。龙虎相翻生定数,春风一转渐飞惊。”可见她不是不知道诗韵的诗,而是故意不说罢了。“是了是了。”若兰不住的点头道:“这个是极准地,记得当初公主就说,他会在龙争虎斗的时候受伤,可不就在咱们王爷和百胜公的厮杀中伤着了么。”

    “看来我也很有算命的天赋嘛。”永福闻言得意笑道:“当初先生给解的是贵人识得金镶玉。好将短事从长事。忠信考悌人之本。惟尔一生殊不愧。可不就是臭石头这些年的真实写照吗。”

    诗韵也点头道:“记着锦纹求的签诗上说月老冰人说合成,红丝系就不劳心。百年伉俪成偕老,瓜瓞绵绵启後昌。这小丫头可不就没让人操心,就不声不响的把大事办了吗?而且看石敢的面相前程,後昌几乎是一定能够地。”

    说了一圈,无一不准,话题不可避免的回到了永福的身上,她一面暗骂自己引火上身,一面打个哈哈笑道:“我那个也很准啊,什么吉吉吉,天际一样常伴月。凶凶凶,有了梅花便不同,含笑向东风。可不就是说的云裳嫂子嘛,她一来我这病不就好了吗。”

    诗韵和若兰都是心思机敏之人,哪能再往下追问,正好这时宝儿哭起来,一看原来是尿了,两个女人便忙活着给小女娃换尿布,很自然的打住了话头。

    但纵使别人不说,却不能阻止永福去想,她呆呆坐在那里,眼望着忙忙碌碌的二位嫂嫂,心里却回荡着那句可恨的谶语:道是柳暗花明,不料终究难偿。遇不遇,逢不逢,月沉海底。人在梦中

    她已经体会过所谓的柳暗花明,那是京里盛传哥哥不是父皇亲出的时候,可怜地小公主不禁幻想着,虽然是叔伯兄妹,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皇祖母和父皇后来特意下旨,向天下澄清秦雷地身份,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昭武帝第五子,这下管它真相如何,就算不是亲兄妹也是了

    什么梦醒时分,便是花好月圆之夜?什么空把良缘错,韶华尽蹉跎?永福不禁暗自神伤道:若是不能跟大哥在一起,就算花好月圆,就算良辰美景,还不是味同嚼蜡,浑浑噩噩吗?

    见她坐在那一动不动,一脸地失魂落魄,诗韵只好握着永福的手,轻声道:“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永福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笑道:“确是有些头痛,我先回去歇歇了。”说着起身福一福道:“二位嫂嫂留步,妹妹告退。”

    诗韵只好松开手,目送着她离去。

    明媚的春光中,她的背影孤单而萧索,若是没有相濡以沫的爱情,再多的欢乐都属于别人。

    属于自己的,不过是那回首处的寂寞而已。分割

    第二章,唉,四百章以前埋下的谶语,今天终于可以收网了。其实本来打算临近结尾时再收的,但一盘算,似乎从现在到结尾,再找不到这种合适的机会。

    所以说旧社会的女人啊,但一旦进了围城,戏份就不可避免的锐减了,除非是huan书

    另外真诚的向大家征询意见,怎么给小公主幸福,我听大家的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六一四章 疯狂的疯狂!!
    四月是繁花似锦的好时节,最宜赏春寻芳。

    秦雷在花廊中闲庭信步,听身边的馆陶和柴世芳汇报战争债券的情形。秦雷将战争债的发行分为南北两大区,南区包括山南山北江北江东四个省,由复兴衙门负责发行;北区则是包括京畿在内的其余五省,由政务寺负责。

    “我们将意见稿下发至全国各地的豪门大族。”馆陶轻声道:“大多数人的兴趣还是很浓厚的。”

    “馆陶先生说得对啊。”被秦雷一手扶上复兴衙门领头人的宝座,柴世芳自然一如既往的对王爷鼎力支持,只见他微微激动道:“王爷能在绝对劣势下两胜赵无咎,现在宇内对您的信心之高,实在是出乎想象了。”

    秦雷却不为所动道:“只怕是鼓掌看热闹的多,掏钱买债券的就寥寥了吧。”

    柴世芳不由面色一滞,这才讪讪道:“预售效果是有些不大理想,但想必公开发售时会好很多。”

    秦雷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整整半个月的预售期,你们南方完成了多少?北方又完成了多少?”

    “回禀王爷,南方已经认购四十七万四千七百五十两。”柴世芳小声答道。

    “北方是十二万三千三百三十两。”馆陶的声气十分不足。

    “不错嘛,还有零有整的。”秦雷语带嘲讽道:“南北加起来不到六十万两,你们这就满足了?”

    柴世芳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们南方大多数还是有意向的,复兴衙门粗略摸了摸底,少说也有七八百万两的购买能力。”说着略显为难的看秦雷一眼道:“只是”

    “说。”秦雷站定脚步。望着湖面上一对戏水地鸳鸯。声音平静道:“不要吞吞吐吐。”

    “王爷明鉴。南方地大家主们确实在持币观望中。”柴世芳连忙恭声解释道:“但这不是对王爷地不信任。而是当今局势扑朔迷离。大伙还是想再等等。”

    馆陶也颔首道:“北方也是这个原因。且观望地气氛更为浓重。但只要南方地销量上去了。相信北方会跟风地。”

    “等等等等。再等黄花菜都凉了!”秦雷眉头紧锁道:“难道往后若干年地税赋作抵押还不行吗?”

    “如果局势稳定当然可以。”馆陶苦笑道:“可他们担心李家一旦成事。或者导致大秦分裂。赋税又从何保证呢?”

    秦雷心头一震烦躁。从地上摸起个蚕豆大小地鹅卵石。甩手丢进湖里。把那对和和美美地小鸳鸯吓得扑棱乱飞。

    两人心头一沉,赶紧躬身请罪道:“王爷息怒,我们再去督促就是。秦雷摇摇头,叹口气道:“看来是我心急了,毕竟都是有家有业地。怎会看不清局势就胡乱下注呢?”

    “王爷明鉴。”馆陶点头道:“其实只要局势一明朗,认购的数量定然会激增的。”

    “可时间不等人啊,谁知道京里什么时候才能云开雾散呢?”秦雷摇头道:“不趁着齐国国力疲敝、无以为继的当空给它一下子。只怕等它缓过气来,就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王爷是不是有些急了?”柴世芳毕竟是个直脾气,心里有话还是要说的:“齐国要修养,咱们同样也要修养,大家都认为三五年之内不可能有大战发生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秦雷垂下眼皮道:“你的任务是帮我搞钱。”

    柴世芳的满腹谏言一下被噎住了,只好吭哧吭哧道:“问题是搞不来啊”

    闭目寻思片刻,秦雷沉声问道:“孤王在复兴衙门地份额,现在能值多少钱?”

    “王爷您是两成。也就是两千份话事权。”柴世芳沉吟道:“现在一份话事权大概是八万两银子了,两千份就是一亿六千万两。”秦雷不由张大嘴巴道:“我这么有钱了?”

    “您的身家确实有这么多。”柴世芳摇头苦笑道:“说起来咱们复兴衙门也值个几亿两白银了,可那都是运河、道路、矿藏、土地、还有各种各样的专营专卖折现算出来地。真要说现银,还真没有多少。”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想变现,也换不到几个钱?”秦雷皱眉道。其实这情况他也清楚,复兴衙门干股价格涨得这么高,并不只源于空泛的信心,而是利用他和南方两省官府的权力,将大量的山川矿藏之类的国家财富转移到了复兴衙门名下。

    得到了这些无价财富。复兴衙门的估值自然会迅速暴涨,然而要想使这些大家伙产出源源不断的真金白银,海量的先期投入是必不可少的。

    杀鸡取卵固然痛快,可这些几百年地大家族都是谋百世者,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水养鱼这个比较吃力的办法。

    自从昭武十七年成立至今,短短三年时间里,复兴衙门已经先后投入了两千三百多万两用于疏浚运河、构建堤坝、修整道路、开采矿山,等一系列的基础建设。若是单从账面金银上看,三年来的支出要远远大于收益的。

    虽然账不能这样算。但真金白银花掉了就没有了。秦雷要想在内部变现自己的干股,还真没人能买得起按照复兴衙门的章程。想要转让手中的份额,需先由内部优先收购。

    见王爷神色飘忽不定,柴世芳心惊肉跳道:“王爷,您可千万别把咱们地份额转让给北佬啊。”议事大会的每一份干股都货真价实,代表着对复兴衙门恐怖财产的一份所有权,代表着一份稳定而恒久的丰厚收益,素来为北方豪门所垂涎。私下里甚至开出过十万两以上的价格求购。

    但南方大族也不傻,怎会把下金蛋的鸡让给别人呢?而且预先拟定地章程也限制了份额的外流,即使偶有遇到难处、想变现份额的,也会在内部消化掉。

    可这个法子对秦雷这样地大东家没有作用,因为内部根本无法消化他那价值亿万地两成份额。

    看着柴世芳面如土色。秦雷这才笑笑道:“你多虑了,我是不会转让自己地份额地。”说着正色道:“馆陶先生。”

    “属下在。”张谏之恭声应道:“王爷请吩咐。”

    “你可以明告天下,孤王可与所有债权人签订一份补充协议用孤在复兴衙门的一半话事权,作为战争债券的抵押,一旦朝廷丧失偿债能力,他们便可以得到相应份额的复兴衙门干股。”秦雷字斟句酌的沉吟道:“就把我的份额作价五千万两吧。”

    “这可就折了三千万两啊。”馆陶不由心惊道:“至少顶两年的国家税赋。”

    “王爷请三思啊。”柴世芳感觉有些晕,结结巴巴道:“王爷要这么多钱干嘛?”打一场打仗也不过千万两银子罢了,他实在无法理解秦雷借五千万有什么用。五千万啊,光每年的利息就是四百万两呐

    “不想让我质押。你们就赎买!”秦雷颇有些破罐破摔地意思道:“买不起就老实看着!”说着挥挥手道:“赶快去筹钱吧,别让人家抢了先。”柴世芳只能郁郁而去。

    待柴世芳走远了,馆陶苦笑道:“王爷。咱们是不是有些玩大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秦雷挥挥手,面色冷峻道:“三国之所以能并存二百年,虽然原因很多,但根本上还是没有压倒性实力所致。”说着双拳一对道:“按照大秦现在的状况,在最好的情形下,没有个二三十年也无法达到那一步。”

    “所以您就准备行此非常手段?”馆陶叹气道:“凶险异常,凶险异常啊!”

    “若是到时候不够地话,我还会把另外一半也拿出来。”狠狠锤一下面前的石柱,他咬牙切齿道:“要是还不够用的。我会设法让山南江北两省官府也如法炮制的!”

    馆陶顿时陷入了石化状态。如果真按王爷所言,将六成复兴衙门的份额都出质了,最少可以换来三亿两白银。按照复兴衙门对秦国财富的估计,朝廷每年的财税收入大概是一千万两,至于全国流通的货币大概是其十倍,而华夏的财主们又有窖藏金银地爱好,应该还有大致相当的数量被深埋地下。

    也就是说,秦国境内的真金白银加起来也不过是两亿多而已,当然财货还要流通。不可能都用来买了债券,能有一半汇集到他手里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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