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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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女-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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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来这岳丈家屈指可数,但,但,从来没觉眼前的岳丈是这样的陌生。

好,骂得好!

站在屋外的管家松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的小厮们。

“下去吧下去吧。没事了。”他轻松说道。

有少夫人坐镇,猫都能成虎。

常春兰哭着跪行几步,冲刘老太爷叩头。

“父亲,父亲,燕儿真的太小了,求求父亲,让我和燕儿一起去庙里…”她哭道。

刘老太爷还没说话,意犹未尽的定西候便接过话。

“他敢!姓刘的。我还没死呢,你敢把我女儿送庙里试试,我不砸了你们刘家我就不姓常!”定西候掷地有声。

按理说这么悲情气愤的场合,齐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她想笑就真的抿嘴笑了。

“父亲这话说的错了。”常云成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齐悦看着自己男人迈步进来,身上脸上还带着晨练后的汗气,被汗水打湿的衣裳让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怎么看都好看。

虽然屋子里这么多人,常云成也没有刻意,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感受到齐悦的视线。尤其是那女人毫不掩饰的欢喜还有炙热…

真是这女人…都不知道人前收敛点…

这样看人,多。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应该说,除非我们定西侯府的人死绝了,否则哪怕就剩一个小娃娃,也不会让我们常家的血脉受此折辱。”常云成接着说道。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个意思不是用在这里的吧?!

什么死呀活呀的,这父子两个疯了不成。这种话说来做什么!

真是有辱斯文!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刘成阳不由往父亲跟前站了站,继续保持怒目相视。

刘老太爷已经由微微的惊讶中平复过来,他慢慢了轻轻的扶了下依旧纹丝不变的胡须。

“原来侯爷世子爷。亦是如此想,那我就放心了。”他淡淡说道。

正得意亢奋的定西候被这句话甩的一怔。

这老东西又要说什么?

“所谓恶秽不除,家宅不宁。”刘老太爷神态肃正,目光威严的看向定西侯府,“为了刘家子嗣安康顺遂,我宁愿受断臂之痛,也要除去这个恶秽,敢问,侯爷,我如此,又何尝不是为了护子,为了护更多的子,而要亲手食自己的子,在你眼里如果这是畜生都不如的话,我便认了。”

定西候顿时又如同站到了幼时先生面前,问他此事是与否,对与错。

他就搞不懂,这老头为什么总是这么一副圣学先师的模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撕破这张一成不变的脸!

屋子里响起女声。

“原来刘老太爷是为了这个。”齐悦笑道。

听到女声,刘老太爷看都没看过一眼,父亲不看,做儿子的刘成阳自然也不看。

“燕儿,燕儿,进来。”齐悦向外招手。

大家一惊,都看向门外。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阿如拉着燕儿站在门外。

刘成阳看到女儿神情复杂,女儿还跟在家一样,蒙着口鼻。

进来,他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日常都没见过这么多人,更别提敢凑上前来。

他的念头刚闪过,就见女儿松开那丫头的手,蹬蹬跑进来。

这边齐悦张开手,燕儿似乎连熟了,一下子扑过去。

“哎呦,好,比昨天又重了一些!”齐悦抱起她,笑道。

“早上没吃,要不然还要重呢。”燕儿说道。

这,这刘成阳再也无法保持肃正神情,他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抱着自己女儿的女人。

她。。她不怕吗?

齐悦已经将燕儿放下,冲刘老太爷再次一笑。

“其实燕儿这个是病。”她说道,“这个历来有记载,不是什么邪祟。”

刘老太爷依旧看也没看她,而是看向定西候。

“常年不来,侯府的女主人换了我也不知道。”他淡淡说道。

什么?!

第一百八十七章舌毒

定西候顿时涨红了脸,就来常云成脸色也很是难看。

这,这混账老东西说的什么!

“你这老混蛋,这是我儿媳妇,定西侯府少夫人,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定西候咬牙说道。

刘老太爷眼皮抬了一下。

“哦,原来是少夫人啊,恕我孤陋寡闻,原来侯府是侯爷和少夫人协力内外家事啊。”他淡淡说道。

真是恶毒!

这话及时传入内院,谢氏放声大笑。

当刘家老太爷来之后,作为侯府夫人,她第一时间接到消息,但因为是男客,没有邀请她不用去见,可是没想到很快听到消息,定西候竟然让人请了少夫人过去,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她这个侯夫人是个摆设吗?她还没死呢!

谢氏气的在屋子里茶杯掀桌子。

如今家里所有人都把这女人当成主心骨了吗?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但凡有事没事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这贱婢吗?

她虽然没去前边,但丫头们被派去了,那里面说的什么第一时间给她传回来,待听到刘老太爷的话,谢氏笑的几乎岔气,只觉得满腹的闷气消散。

“好,说得好!”她大笑道。

对刘家老太爷她原本没什么印象感觉,庶女的公爹,那是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但今日之后,她决定日后逢年过节给刘家的礼一定要丰厚一些。

当然,如果还有这个做亲家的机会的话。

不要脸的贱婢!活该被打脸!

这边常云成及时拦住举起凳子的定西候,丫头们都忍不住回避到墙角,常春兰抱着燕儿再次哭起来,燕儿被屋子里的气氛也吓得毛呆呆的。

相比之下,端坐在椅子上的刘老太爷越发显得越发肃正安详,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如松。

行啊,能拒绝美食。单啃面饼子就咸菜的,果然是牙口厉害啊。

齐悦看着这老者,笑了。

这边定西候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喊着管家带人将这父子两个扔出去。

“父亲,不知者不罪。”齐悦笑道,“刘老太爷不知道咱们家情况,好好跟他说就是了。”

定西候听了稍微收了收脾气。

“姓刘的,你给我听好了。这是…”他瞪着眼说道。

话没说完,刘老太爷眼皮一抬,哼了声。

“少夫人说话还真管用啊。”他淡淡说道。

一句话让定西候一口气差点憋死。

“早听说你们家牝鸡司晨,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刘老太爷说道,自始至终他的神情都保持肃正,坐在堂中,尽显鄙视与不屑。

“还是个晚辈!”刘老太爷又加上一句。

定西候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被这老头气的死去又活过来又死去,将手里的凳子狠狠的砸出去。

幸好常云成挡了下。在刘老太爷身前跌落。

刘成阳稍微吓了一跳,刘老太爷则无动于衷。

齐悦忽的迈上前一步。站在刘老太爷面前,刘老太爷从来没被女人这样直直的站在身前过。

“你。”他肃穆开口。

“你这老者,看起来挺知书达理的,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啊?”齐悦皱眉说道。

这老头说话毒舌,但讲究腔调沉稳所以便慢了些。

“我。。”刘老太爷再次肃穆开口。

“我父亲的话也没说完,你就这个那个的,难道你从小没被教过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吗?”齐悦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再次说道。

刘老太爷两次被堵住话,面色微微有些涨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

什么人家!男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女人插嘴!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还不要打断别人说话。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这家里还轮不到你跟我说话!”刘老太爷一呼一吸间恢复了情绪,淡淡说道。

这边定西候又要开口骂,被常云成拦住了。

“要说家事呢,有父亲母亲和世子在,老太爷你要我说我也不敢说。”齐悦也恢复了情绪,含笑说道。

“那你说的也不少了。”刘老太爷淡淡说道。

“因为我要说的不是家事,老太爷,你能听我说了吧?”齐悦问道。

“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刘老太爷淡淡说道,眼皮也不抬一下。

“姓刘的,你能好好听人说话不?”定西候再忍不住喊道。

“那你这么说,我到现在听到的都不是人在说话吗?”刘老太爷撩了下眼皮看定西候肃容问道。

定西候气的差点背过气,他手点着刘老太爷又开始找东西。

齐悦吐了口气,穿越来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可气的人,比王庆春还要气人,王庆春是行动气人,而这老头完全是靠嘴就能气死人。

“我是大夫,我现在要告诉你,我要给你的孙女治病,也就是这个兔唇。”她提高声音压住屋子里的乱糟糟,一面伸手拉过燕儿,“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你能听明白吗?”

屋子里静了一刻。

“刚才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过我想您没听。”齐悦快刀乱麻的说道,“燕儿这个不是邪祟,而是病,一种先天性的疾病,就跟我们所有人都会生的病一般,是病不是…。。”

刘老太爷听到这里回过神。

“所有人?你怎么没长成兔唇呢?”他肃穆问道。

刚平静下来的定西候深吸一口气,抓紧桌角。

如果他砸死这老东西,老天爷不会怪他的吧?

说得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齐悦看着这刘老太爷。

“因为这是家族遗传病。”她说道。

家族遗传病?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燕儿这个病是你们家祖上传了下来的。”齐悦接着说道。

定西候想起来了。

“姓刘的,听到没,这是你们家的病,才导致我女儿如此!除邪祟!除邪祟!先把你家里除干净了再来说我女儿和外孙女吧!”他跳起来喊道。

刘老太爷的脸色终于变了,他面皮微微抖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知道是听不明白还是别的什么,他竟然第一时间没有还嘴。

“你。你胡说!”老子不开口,刘成阳开口了,他愤怒的看着齐悦,“我们家才没有人得这个呢!是不是父亲?”

刘老太爷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屑于回答,只是沉着脸一动不动。

“我没胡说,我是大夫。”齐悦看着他说道,“我今天就要给她做手术了,等我做完手术。燕儿就跟其他孩子一样了。”

她看着刘成阳,又看着刘老太爷。

“所以,能治好的,自然是病,不是邪祟了。”她说道。

她说什么?治好?燕儿和别的孩子一样?

这种说法太闻所未闻了,刘成阳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你是大夫?”刘老太爷忽的问道。

齐悦点点头。

“是的,我是大夫。”她答道。

“我家儿媳妇是神医!神医!你懂不懂?我特意让她来和你说说燕儿病的事,你瞧瞧你,前前后后都说的什么!”定西候立刻喊道。“要不是燕儿是我外孙女,你这种人。这辈子就休想被我们接诊问药!”

只要跟在这女人后边说话,定西候总是声音能最大。

刘老太爷瞥了他一眼,而另外一个男人世子,跟木头桩子似得杵着,除了那种随时要打人的神情外,连句话也不说。

还说这家里不是牝鸡司晨?!

还大夫!

“你算个什么大夫?接生婆吗?”刘老太爷说道。

“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家月娘是什么大夫了!”定西候气呼呼说道。

你去打听啊。吓不死你!

“我听圣人言遵循的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些说旁人说的事,我一向不会往心里去。”刘老太爷淡淡答道。

“你是说那么多人都亲眼见了。你没亲眼见,这事就是虚的?”定西候已经气得没有情绪了,看着刘老太爷,问道。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刘老太爷淡淡道,“我只是说我没亲见,不知道什么神医不神医大夫不大夫的,要说大夫,我倒是知道善宁府有一位称得上是个好大夫,至于少夫人。。”

他说到这里没再往下说,其意不说比说了还让人生气呢。

定西候突然不想说话了。

跟这个老头,是永远也说不过他的了吧。

这些读书读成精的人,就是这样!

刘老太爷死死咬住他的规矩,不论怎么辩驳都撼不动他的道理。

齐悦却在此时眼睛一亮,但她什么也没说,冲一旁的阿如招招手,附耳低语几句,阿如低头退了出去。

一个丫头进出,大家也不在意,这边因为定西候突然意兴阑珊不说话了,室内变得安静下来。

他不说话,别人正好更说话。

“…。这些年为了燕儿,外边怎么说咱们刘家,我可曾给你们说过半句?”

“…。说是冷落,燕儿此等相貌是让人惧怕,因为怕而躲避,这叫冷落吗?自己不详,还指望别人恭维,那是什么居心?”

“…。跑到娘家来搬弄口舌,此等恶妇,你不回就不回,你就是回,我们刘家也不要了…”

刘老太爷将手中的休书扔在地上。

常春兰哭着跪行过去叩头。

“父亲,父亲,媳妇知错了…”她哭道除了这句话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燕儿看到母亲哭,六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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