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不想穿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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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真不想穿BL-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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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开庭!」夏天这才想起来:开庭的时间是九点半。他一使劲抬起左手,连着梁泊雨的手一起拉到了眼前,「诶?这表……怎么停了?!」
 
   梁泊雨把手往自己面前一拉,朝夏天的手腕上看了一眼,「真的。」
 
   两人一起把手放下,又一起叹气。
 
   「现在怎么办?」夏天问。
 
   「等着他醒过来吧。」梁泊雨用下巴指指躺在床上的人。
 
   「要不咱们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行,我怀疑我是被人绑架了。」
 
   「绑架?那干嘛要把警察也一起绑来啊?」
 
   「打不开手铐呗。」
 
   「胡扯!警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能从警察眼皮子底下绑人,还能打不开手铐?再说你一个在押嫌疑犯有什么好绑的?」
 
   「我家和手下的人手里还有钱啊。」
 
   夏天没好气地瞪着梁泊雨,「当年你走私罪罚少了是吧?」
 
   梁泊雨笑笑,「反正咱俩现在不能出去,等这人醒了问清楚再说。」
 
   没办法夏天只好跟着梁泊雨一起坐到了床边。
 
   「可是……我刚才怎么听见他叫『大人』,是叫你吗?」
 
   「我也听见了,是不是咱俩听错了,他叫的是……『大哥』?」
 
   「不会吧?两个人都听错?他不是还说什么『饭菜准备好了』。」
 
   梁泊雨抬手挠头。夏天看着自己被跟着拽起来的手,「你就不能用左手?」
 
   「我又不是左撇子。」
 
   「你……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轮到今天押了你。唉?你不是拉肚子吗?」
 
   「警……唉,你怎么称呼?」
 
   「我叫夏天。」
 
   「哦,夏警官。你说要是我现在真被绑架了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想办法跟外界联系,让人来营救我们呗。」夏天转着脑袋看了看,「我猜这十有八九是个片场。」
 
   「嗯,我看也像。对了,你没有手机吗?打电话报警啊。」
 
   「我在执行公务,怎么会带手机呢?」
 
   「呃……好疼……」床上的人醒了。
 
   夏天一把掏出枪顶到了他的头上,「不许出声!」
 
   那人愣了几秒钟,突然,「大人?!您……您的头发……」
 
   梁泊雨见他瞪着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头发?怎么了?」
 
   那人坐起来跪到床上,根本没理夏天的枪,「大人,您的头发……怎么不见了?!还有……您的衣服……」
 
   看完梁泊雨他又顺着手铐看到了夏天身上,「夏大人?您的衣服怎么也……怎么戴了这么奇怪的帽子?你们穿的这是什么啊?!」
 
   梁泊雨和夏天互相看了看,「你认识我们?」
 
   「当然认识!」
 
   「你叫我什么?」梁泊雨抽搐着半边脸看他。
 
   「叫……叫『大人』啊!梁大人,您怎么了?」
 
   「你为什么叫我『大人』?」
 
   「为什么?因为……因为您是都指挥佥事,小人是余信,小石头,您的贴身下人?您不认识我了?」
 
   「都指挥佥事?」夏天看着梁泊雨就快要笑出声了,「那我呢?你怎么也叫我『大人』啊?」
 
   「您是都御使大人啊!」
 
   「你是哪家电视台的?」梁泊雨也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像恶搞电视节目了。
 
   「电视台?那是什么东西?」余信满脸狐疑,实在不像是装的。
 
   妈的!比老子还会演!梁泊雨在心里骂了一句,「你是看了新闻才知道我是梁泊雨的吧?」
 
   「泊雨?是您新给自己起的号?」
 
   「号?什么号?」
 
   「您的名讳是峥,字是未平,那泊雨就该是号了?」
 
   「峥?你是说……」梁泊雨眯起眼睛,努力分析着余信的话,「你是说你认为我是梁……峥?」
 
   「难道……不是吗?」余信颤着声儿瞪大了眼睛。
 
   「那他呢?」梁泊雨指向夏天。
 
   「他是夏子矜,夏文敬大人啊!」被问的人已经快哭了。
 
   梁泊雨也彻底抓狂了,「到底是夏子矜还是夏文敬啊?!」
 
   「夏文敬,字子衿啊!大人,是您得真糊涂了还是我疯了啊?!」这回余信真的哭了。
 
   「你编,你再编!」
 
   「没有啊!大人……您饶了小人吧……」余信的眼泪开始哗哗地流。
 
   「这是什么地方?」半天没说话的夏天问了一句,他觉得再这么问下去就没边儿了,得问点儿正经的好赶紧离开去法庭才是正事。
 
   「北平都指挥使司内衙啊!二位大人这都是怎么了?!」
 
   梁泊雨实在忍不下去了,一把拎起余信的衣领,「你别他妈再扯啦!北平?我知道北京以前叫过北平,现在是2009年,你跟我北的哪门子平?!」
 
   「2009年?」余信一脸茫然,「那是哪一年,现在不是大明朝建文元年吗?」
 
   「大明朝?!」梁泊雨和夏天全傻了。
 
   第三章
 
   过了半个多钟头,余信终于用自己「渊博」的古代生活文化常识让他认为已经疯了的两位「大人」暂时对他的话算是半信半疑了。而梁泊雨和夏天也好不容易才大概明白了一点儿他们现在的处境:
 
   当年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曾为了巩固皇室帝业,将诸子分封到各地都做了藩王。
 
   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的孙子建文帝朱允炆登基即位不久,他身边的两位近臣,齐泰和黄子澄便建议削藩。他们先从周王下手,削来削去削了一年,又陆续削了湘王、齐王、岷王和代王的王号。现在就要削到就藩在北平、实力最强的燕王头上了。而第一个被削的周王是燕王的同母兄弟。燕王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没几天了,他手下的谋士也都开始怂恿他起兵。可起兵谋反毕竟是大逆不道,很难成功,即使成功了也必定会遭世人唾骂,所以燕王就迟迟没有下定决心。但是燕王没有下定决心,建文帝却已经派了不少官员赴北平监视燕王。于是燕王开始装狂称疾。建文帝不是傻子,自然不信好好的皇叔会无缘无故地就疯了,就又派了夏文敬到北平办案顺便查看燕王的情况。
 
   夏文敬并非平庸之辈,不仅饱读六经,还是个文武全才。燕王一直希望他能为己所用,可试探了几次却都碰了钉子。没办法他只好让表面上听命于朝廷、实为自己心腹的梁峥把夏文敬软禁了。
 
   见梁泊雨跟夏天两人听得一脸迷茫,正大眼瞪小眼地相互对望,余信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问:「那……小人能问问两位大人是……怎么回事吗?」
 
   「我想我们是穿越时空了。」梁泊雨缓慢而用力地点头,对自己的总结相当满意。
 
   「『穿……越……时空』是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梁泊雨翻着白眼想找个合适的说法。
 
   夏天把话接了过去,「我们是几百年之后的人。」
 
   「啊?」这回换余信傻眼了。
 
   梁泊雨耸耸肩,「所以我们不是什么梁大人夏大人。」
 
   「那为什么你们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二位大人刚才就在这屋里。」
 
   「真的一模一样?」
 
   余信点头。
 
   「那我就不知道了。」
 
   「几百年之后?大人们在骗着我玩儿呢吧?」
 
   夏天叹了声气,开始在身上摸,想找点什么先进的东西证明一下,比如打火机之类的。可摸了半天,除了一包烟和一支枪再没找见别的。梁泊雨知道他要干什么,右手一扽,把夏天的手腕子伸到余信面前,「你看,这个是我们那时候的计时器,叫手表,可以算出很精确的时间。这上面有十二个格,一个格是一小时,一个小时是半个时辰。」
 
   余信皱眉歪头看着手表,「一个格半个时辰,那……另外六个时辰哪去了?」
 
   「这个短的针转两圈就正好是十二个时辰啊。」
 
   余信愈发不解,「这么麻烦?为什么不直接看太阳或者沙漏呢?」
 
   「它比较精准。」
 
   「沙漏也很准。」
 
   「它比较方便携带。」
 
   「太阳和月亮不用携带。」
 
   梁泊雨无语,不想再跟他解释了。想了想指着夏天问余信,「你说他是个什么官儿?」
 
   「都御使。」
 
   「几品?」
 
   「正二品。」
 
   「啊?蛮大的嘛!」梁泊雨来回地看夏天。
 
   夏天瞪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夏文敬。」
 
   梁泊雨撇撇嘴又看余信,「那我呢?」
 
   「呃……您这个情况有点儿复杂。」
 
   「怎么讲?」
 
   「其实您本来是都指挥佥事,正三品。可是原来的都指挥使已经被您给杀了,两位都指挥同知大人也被您关进了大牢……」
 
   「什么?!都指挥使?那又是什么官儿?」
 
   「您的上司。」
 
   「啊?为什么要杀他?」
 
   余信摇摇头,「原因小人不清楚。而且这事除了燕王没有其他人知道,大家都以为几位大人是接了御旨正在返京途中,所以您现在是代行都指挥使职,都指挥使是正二品。」
 
   「那这么说其实我还是都指挥……什么来着?」
 
   「佥事。」
 
   「三品可以随意关押二品官员吗?」
 
   「可您现在是代行都指挥使一职。」
 
   「那不也是临时的吗?再说就是同级也不能随便扣押朝廷命官吧?」
 
   「所以这事也是秘密进行的。燕王对外说夏大人身染奇疾,不能见风,听不得噪声,只能卧床休息,也不许别人来探望。」
 
   「啊!」梁泊雨禁不住得意起来,「听见没,虽然我没你官儿大,不过你现在反过来是我的阶下囚啦!」
 
   「你无不无聊?什么『你』呀『我』呀的,那根本就不是你我好不好!再说就算是,你也是反贼的人。」
 
   「什么反贼?燕王还没反呢。」
 
   「那也是杀了人,朝廷知道了照样要治你的罪。」
 
   「杀人?这是明朝,梁峥指不定杀过多少人呢?余信,我杀过多少人?」
 
   「嗯……」余信想了想,「不知道,战场上杀过不少。」
 
   「你看!」梁泊雨理直气壮。
 
   「可你杀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对,不是你,是梁峥,这事压根儿跟你就没关系。你别在这儿过嘴瘾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赶紧回去!」
 
   「『回去』?我看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弄开。快,钥匙呢?」梁泊雨一抬右手,夏天的左手也跟着被拎了起来。
 
   「钥匙……在老李那儿。」
 
   「什么?!」
 
   「钥匙不在我这儿。」
 
   「你……为什么不带着钥匙啊?!」
 
   「我哪儿知道你会不会偷袭我然后把钥匙抢走啊!」
 
   「你……」梁泊雨气急败坏地甩了甩手铐,「那现在怎么办?!」
 
   夏天摸摸自己的枪,「这个声音太大,得找个空旷没人的地方才行。」
 
   「可咱俩现在这样怎么出去啊?」
 
   夏天看看余信,「这儿有没有刀剑斧子之类的?」
 
   「有啊。」
 
   「那你去找把斧子来。」
 
   「是。」
 
   余信下床走到门口,梁泊雨把他叫住了。
 
   「余信!我们的事……」
 
   「小人明白,不敢乱说,请大人放心。还有……大人您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小石头吧。」
 
   「小石头?」
 
   「嗯,小人的小字是石头。」
 
   余信走了。梁泊雨看着门口,「他还是不相信呢。」
 
   「我也不信,可没办法。总得先出去看看什么状况再说。」夏天边说着边随手在床头的架格上打开一个竹编小箱。
 
   「警察都爱乱翻别人家的东西吗?」
 
   「别胡说,我就是看看有没有……唉?这个!」夏天把一枚银针递到梁泊雨面前,「这个可以吧?」
 
   「什么?」
 
   「用这个把手铐打开。」
 
   「嗯?」
 
   「你能用这个把手铐打开吧?」
 
   「我?」
 
   「嗯,你应该会开锁吧?」
 
   「我……我为什么『应该』会开锁啊?」
 
   「你不是……」夏天犹豫着要怎么说才好。
 
   梁泊雨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火儿大起来,「你在想什么?!我是走私汽车,不是盗窃!是走私!走私!」
 
   「走私很光彩吗?不会就不会,你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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