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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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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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与黑》是因为阶级批判而作的,我不再去图书馆问当值老师,为什么我们图书馆没有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

你是我的人 第一部分(9)
2003年,我的的确确忘乎所以,迷失了方向。2003年,我从一名入党积极分子彻底蜕变成一名自由自在的罗素主义者。我试图与高中的几个女同学取得联系,共同回忆一下当初我们偷偷摸摸走在僻静的小道上的羞涩场面,那时,总在黄昏时分。然而,得到的回应让我非常难过,我的高中生涯似乎非常淡非常淡,而且她们统统以“少不更事的错误”来概括以前的感情,而一旦话题扯到大学的某个男生,她们的兴奋让我完全相信,这是一群放出笼子的困兽,我确定,她们的身体已经被敌人侵略了。
  惆怅一天重似一天,迟来的申胜勋的《I Believe》又加重了这种惆怅。我得想办法去摆脱这无尽的无聊和空寂,理所当然,那年的《计算机原理》我挂了,看来老师也识破了我的无病呻吟,一共四十分的日常考察分只给我一个零分。
  十二
  第一次与李漾阳发生关系是在我大学三年级,漾阳即将大四毕业。我当时自私地认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走上了灭亡之路。我们必须发生点什么,以期给最后的结局留下一段长久的回忆。发生点什么呢?只有性。
  我要详细说说我们*的过程,因为我们日后的矛盾焦点都是从这次*中衍生出来的。我记得当时我去上课,老师讲的是《当代文学史》。我对这个老师讨厌之极,她不让我逃课倒罢了,她还不许我看其他书,不管她讲得多么糟糕,不管她如何吹捧陈忠实文如其人,貌似潘安,我们都得雄赳赳气昂昂地听着,跟着她一起享受她的高见。其实,文章写得好不好跟人长得漂不漂亮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其实我跟陈忠实也有几次照面,他是一个和蔼的糟老头。上这种课的唯一后果是*高涨,极其高涨。
  下课后,我去找了李漾阳,我请她去钟楼吃十八个褶子的“狗不理”包子,之后我们去交大附近的“名典”喝咖啡,直到晚上十二点,我们才记起学校十一点半关宿舍门,也就是说,我俩必须在一起待一个晚上。于是我们在姑娘村开了房。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夜,李漾阳显得很紧张,也很矜持。我也是,我害怕有人以“卖淫嫖娼”敲诈我们。但是,李漾阳的身体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去冒险。我记得漾阳当时问我会不会?我说你会吗?她说不会。我说这事好像不开培训班,得自己摸索。我第一次看到*的李漾阳,思维的停滞只是几秒钟的事,我开始翻身爬到她的肚子上,我那时就想,*真是个让我提神的事情。我摩摩挲挲,漾阳却一脚将我蹬下床,也就是说,这是一次未完成的实验。漾阳当时骂我说:你把我弄疼了,不会,滚一边儿去。尽管如此,我觉得李漾阳对我的感情已经从量变达到了质变,她已经正正经经成为我孔二的人了。包括后来她去上海工作,两个月后终因思念无法解决而辞职到西安与我长相厮守,我想,她还是想完成我俩未完成的事情。这是后话。一段时间,我认为*是巩固二人关系的最好方式。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你是我的人 第一部分(10)
最初,我与漾阳住在交大南门的刘家庄,总共不到十五个平方的小房子,我们还买了电视,操持了锅灶,像一对小夫妻一样过起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夹杂玫瑰花的日子。我旁边住着一对职教学院的小两口,一天二十四小时睡觉,反正只要我在,就能听见女的发出极其凄惨的呻吟声。我想,这真是一对身体健硕、灵魂空虚的男女。那时,我们做饭时经常发现下水道被艾格尼斯·梅比尔·贝基堵住了,我想他们肯定是美国黄色录像看多了,这种牌子的安全套只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流行于美国。再说,*时间的长短跟安全套牌子没有任何关系,我想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一些事情。后来,实在觉得无法面对前来一起做饭的男男女女的我的同学,我就搬到交大二村的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与前邻居不同的是,漾阳白天上班,我去学校,而且我们从来不采取避孕措施。今天,对于大学的美好回忆我只记得操场、逃课和漾阳。
  十三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漾阳都是一个值得让我说一说的姑娘。她的一切行为都是那么不合常理,而又真挚得让我如此心动。比如,一旦她熟练掌握*的各项技术环节和关键点后,她就再也不要什么“前奏”之类的动作,她开始直来直去,直奔主题;比如,她在上海时,曾一天连着发三份信,虽然主题都一样,但是她总觉得漏掉了一些重要的生活细节。她很少考虑将来的事情,以至于一段时间我俩每逢月末,就会不停地睡觉睡觉,天昏地暗。因为她的工资没有发,我当月的生活费已花完,对付这种清苦的日子的最好办法就是寻欢作乐。而一旦到月初,我俩便张扬起来,钟楼,大雁塔,书院门,回民街,肯德基,钱庄,百花影城,名典咖啡,夏绿地……我们经常大包小包地往家里带东西,除了我喜欢的书和电影,便是她喜欢的零食,运动服,香水,化妆品。曾经好长一段时间,我是指她上班而我上学的这段时间,她都是早上做好早餐叫醒我,我吃了饭再去学校,她下班后买好菜我俩一起回家。如果我打篮球或者踢足球,她会提着大桶饮料在旁边为我吆喝助威,我们同学认为她的服务非常到位,所以叫她“李姨”。
  十四
  我对学校失去耐心后,漾阳成了我唯一的幻觉。我时常想,我与漾阳是因为无知,还是因为无畏才走到一起?漾阳在我生命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她让我成长还是让我堕落?她让我找回自我还是仅仅从一种迷失转成另一种迷失?这是我一直想搞清楚而始终不曾有结果的。我之前把与漾阳的经历写了一篇五万字的小说,那时,我与漾阳刚分手,漾阳是以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出现在我的小说中。而今,当我再次以漾阳为原型写作时,才发现漾阳其实从任何方面都是一个让我不能不说的姑娘,她与我已经事实上联系在一起。我对大学的美好回忆更多的是在与漾阳一起后的事情,尤其是2004年5月份后。假如漾阳这个人始终不曾出现在我的生活中,那么,我今天的写作心态会更好一点还是更糟糕一点呢?我的生活会不会有其他不一样的结果呢?没有答案,无从考证。

你是我的人 第一部分(11)
王明拍摄的DV短片——《我的白色时代》在交大BBS上风靡一时,王明也摇身一变成了有名的校园导演。我看来看去男主人公就是我孔二的荧幕再现。可是,为什么王明要将他塑造得那么不屑呢?是因为痛恨校园生活还是痛恨我对他的蔑视呢?我记得在我的替身的左脸颊最明显的位置有一颗又黑又大而且上面还长着几根粗毛的痣,谁看了都会恶心得要吐,吐的就是我。从中你可以看出,搞电影的都是一帮子什么人。
  说说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我认为我的生活其实就是一部充满欺骗、烦躁、反抗与无奈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我所有的做法其实都是疯子的做法,而当我一旦发现自己是疯子时,我又不是疯子了,我清醒了。记住下面这段长官给约塞连他们的鼓动话吧:“兄弟们,你们都是美国军官。世界上没有其他军队的军官可以声言他们是美国军官。这些人是你们的客人,他们行走三千多英里,前来为你们演出,假设没有人愿意看他们的表演,那么,他们会怎么想?他们的士气又如何呢?听着,兄弟们,你们去不去看演出,这跟我实在毫不相干,不过,今天给你们拉手风琴的那个姑娘,早已到了做母亲的年龄,假如你们自己的母亲远行三千多英里的路,为一些并不想看她演出的士兵拉手风琴,你们会有何感想呢?一旦她的孩子长大后得知自己的母亲受过这种遭遇,他的内心会有什么感受?这答案,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别误会我的意思,这当然全是自愿的。”
  你们将美国军官换成孔二,将演员换成希望、秩序、前途之类的词,就完全可以看出我当时的无奈与失望。
  十五
  漾阳第一个月的工资是一千七百六十元,她花了八百元为我买了一套伟志牌西服,用了一百五十元给自己买了一双凉鞋。我当时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我不厌其烦地吐着烟圈,并试图将头钻进这个圈子里。可是,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漾阳大包小包推门而进,我用眼睛眯了一下,示意我看到她了。她将手里的包裹扔到沙发上,从我嘴里夺下烟掐灭,拿出拖把将整个屋子拖了一遍,将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放进DVD里,拧小音量,像一只幼狮一样看着我出神。我顺手拿起一本非洲作家伊曼斯·丘丘奥拉的《我在幽鬼森林里的生活》看起来。漾阳走过来靠在我身上,将头从我拿书的臂环下伸出来躺在我怀里。
  “孔二,我今天发工资了。”
  “哦。”
  “我给你买了一套西服。”
  “嗯。”
  她将我拿书的手扳下去,直勾勾盯着我一脸期待和渴望地说:“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会有房有车呢?”
  “等你工资涨五千,七年后,还得物价保持不变。”
  “那你干吗?”
  “我?……爱干啥就干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你是我的人 第一部分(12)
“咱们睡觉吧。”于是我们爬上床,*衣服,搂抱在一起。漾阳躺在我怀里,手像握着个手榴弹一样握着我的生殖器,呼吸均匀,我则心情沉重无比。前途对我简直渺茫。漾阳期望我做一个体面的白领,穿名牌西装,打名牌领带,而我的生活习惯是坐着的时候,我常常将脚搭在桌子上;躺着的时候,我四仰八叉摆个“太”字。我是生活没有规律、人生没有目标的行尸走肉,我是那么格格不入而又固执扭曲。
  十六
  我一直不喜欢看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也很少看琼瑶的书或改编的电视剧。明朝有个叫朱祐樘的弘治皇帝,我敬佩他居然可以一生只与皇后一个人发生关系,连嫔妃也不设。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我不相信什么爱情,我认为那是一句空话,不懂装懂。有几次漾阳拿着做饭的刀在我面前比画,示范性地将一根案板上的黄瓜一刀两段,让我说句爱她的话就可以多做一样菜,也可以保住我裤裆里的那根黄瓜,但我仍然不屈服于她的淫威。我对爱的概念模糊不清。所以我无从说起,也无从做起。
  每逢周末,我与漾阳一觉醒来便是上午十一点,我去楼下买菜,她在屋里刷锅。漾阳的厨艺很不错,她一般做土豆烧牛肉、回锅肉、排骨汤、西红柿鸡蛋汤之类的菜,我在旁边拍个黄瓜,捣个蒜,凉拌个茄子。吃完饭,她放一盘《走遍美国》,让我听英语,我听得实在抓狂,干脆将头塞进枕头里。漾阳揪着耳朵问我,你到底想干啥。我大言不惭临危不惧,大声说我要做个人民的艺术家,我不做美国佬。她说得了吧,你少做春秋大梦,你从来就不想走到人民大众中去。等她再强迫我时,我干脆提出:“不如搞搞吧?”
  漾阳说:“搞就搞。”
  我们又一遍遍地重复以前的事情,周末我们一般脱脱穿穿好多回,我起床后一般只穿裤衩,漾阳则穿戴整齐,这样,她比我上床速度要慢好多。
  漾阳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我是指她跟我住在一起后,之前她是个聪明的好学生。你只要看看我们的厨房,就知道她多精明能干。水龙头旁边的水表上贴着漾阳的大头贴,下面写着一句话:请节约用水,饭前洗手。当然,这句话互相矛盾,但我并不在意。吃完饭后,锅倒扣在案板上,这样防止生锈;橱柜里的盘子和碗,按照大小摞起来;煤气灶干净得能照出人影来,煤气灶后面贴一张大字报:生活,从厨房开始……从中,你们可以看出漾阳是一个多么积极向上的人,她的热情让我经常想起喊得脸红脖子粗的红卫兵。漾阳一直想将我也培养成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可是她失败了。听了一个月的《走遍美国》,我俩一起搞测试,结果她得七十八分,我只有三十二分。从此,我与那该死的英语说“Good bye”了。我又读起叔本华的《世界之为意志与表象》,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我想起他那只叫Atma(我一直读成“去他妈”)的狗。

你是我的人 第一部分(13)
十七
  我与漾阳开头的几次*都不是很尽兴,因为漾阳总怕她怀孕。我们曾在一份报道中看到少女游泳时莫名怀孕,于是漾阳问我亲嘴会不会怀孕?坐在一起会不会怀孕,上下床会不会怀孕。这些,我都需要一一解答,我还要给她讲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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