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苏公探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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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苏公探案全集-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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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天穹,唯见满天薄云,不知何故,连呼数声“大人”。苏公猛一激灵,似回过神来,惊奇道:“方才见得天上飞过一团白光,甚是快速,眨眼间便不见了!”严微笑道:“哪里有甚白光?定是大人眼花。” 苏仁环视天空,并无甚物,笑道:“莫不是智弘又升起孔明灯不成。”严微暗笑:定是苏仁一语道出破绽,故而大人以白光搪塞,掩其窘色。
  苏公旁若无人,一心思忖那夜所见怪异白光,若是孔明灯,怎的有这般光亮,行动又怎得如此快速?若非孔明灯,又是甚么?莫非这世间果真有神仙?茫茫苍穹,又有多少怪异之事?苏公百思不得其解,茫然若失。直待苏仁、严微百般催促,方才上路。
  四人寻道往湖州城而去,一路过村走镇,苏公亦不再思索白光之谜,饱览江南风情,其间又体察民情,乜乜些些,行了两日,将近湖州城,路经一庄,唤作赵家庄,上下有一二百户人家,但闻得前方吵闹之声,近得前去,但见那宅门紧闭,门前有三人隔门窃听,原来那吵闹之声自宅内传出,却是一男一女两人,那妇人言语甚是凶恶,隐约闻得男子哀求之声,直听得街坊邻人掩嘴窃笑。忽宅门一开,一男子踉跄冲出,约莫数丈远,脚步一滑,扑倒在苏公脚前,唬了苏公一跳。未待那男子站立起来,一妇人自宅内冲出,手持棒槌,快步追将上来,一脚踩着那厮后背,骂道:“你这愚笨的软卵,竟敢坏了老娘好事,兀自可恼,若不打你,怎有长进?”那男子哀声道:“大娘休打,若教街坊四邻看了”那妇人哪容他言语,怒道:“看又怎生?老娘便是要让四邻省得。”那妇人环视四下,大吼道:“谁若坏老娘好事,老娘绝不饶他。”言罢,踹了那男子一脚,骂骂咧咧回得屋去。
  苏公上前将那男子扶将起来,那男子道声谢,唉声叹气,喃喃道:“罢了,罢了。”苏公正待询问,忽闻一阵喧哗,却见十余名妇人蜂拥而来,一老妇人上前问男子道:“赵七郎,你那浑家可在?”苏公心道:原来这惧内的汉子唤作赵七郎。那赵七郎白了那老妇人一眼,并不言语。那老妇人亦不理会,冲着宅门大声道:“七弟媳!七弟媳可在?”但闻那妇人高声应道:“三婶,且等我同去。”不多时,那妇人开了宅门,见着众妇人,眉开眼笑,一并走了。苏公诧异,问道:“借问赵大哥,他等何往?”赵七郎叹道:“员外爷休要多问,尾随他等前去,便知分晓。”言罢,垂头丧气回屋去了。苏公疑惑不已,与苏仁跟上众妇人。但见众妇人依道前行,挨家挨户叫唤,不时出来妇人结伴同行,前后竟三十余人,其中不乏少女姑娘;更有一老妇人身体虚弱,由两妇人搀扶前行。不多时,行至一户大宅院前,众妇人鱼贯而入,苏公四人欲看个究竟,早被守门妇人拦住,只道是男人不得入内。独东方清琪趁机入得院内,余下苏公、苏仁、严微三人远而观之,其间不时有妇人挨三顶五入得宅院。
  约莫半个时辰,东方清琪出来,见着苏公三人,道:“却原来是拜观世音菩萨,里外近百余人,好生热闹。我问左右,原来此家主人唤作赵厚德。那赵厚德老爷的老娘亲,也就是赵老太夫人,今虽八十有余,行动如常,能吃能睡,乃本地寿星。老太夫人面善心慈,乐善好施,无论贫富,皆视为自家子女。平日里吃斋念佛,潜心修养,一日梦得观世音菩萨,菩萨念其诚心向佛,授其一部《素女心经》。老太夫人醒来时,枕边竟果真有一部经书,自此老太夫人日夜习此心经,一年之间,老太夫人那满头白发竟复变青丝,红光满面,竟似年少二十余岁。若与其儿媳赵夫人相媲,宛如姊妹一般。适才见着那赵老太夫人,果如五六十岁一般。”苏公三人惊诧不已。
  东方清琪又道:“又闻说,起初,赵家庄妇人多有体弱带病者,来拜见老太夫人,那老太夫人便教他等习那素女心经,一年三百余日,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年后众妇人果大不同前,人人盎然,哪里还有甚病疾。至如今,四里八乡妇人多投老太夫人门下,勤习心经之术。”苏公笑道:“苏某常思求长寿之术,所谓福衢寿车,一曰无事以当贵,二曰早寝以当富,三曰安步以当车,四曰晚食以当肉。若勤加练习民间健身之术,可祛病消疾、强身健体,亦可延年益寿。赵老太夫人为乡亲百姓谋福寿,此仁义之举也。”
  东方清琪笑道:“何止如此。适才闻得赵老太夫人弟子言:此心经分为九重,若练就第八重,便可长生不老。”苏公不觉一愣。苏仁奇道:“却不知那赵老太夫人已练至第几重?”东方清琪笑道:“闻左右言,那老太夫人已练至第七重,若成,则可返老还童。”严微笑道:“依其心经,若练就第九重,当如何?”东方清琪笑道:“若练就第九重,便功德圆满,有如智弘和尚一般,可白日飞升,名列仙班。”严微、苏仁不由大笑,皆道世人愚昧。苏公苦笑不已。严微谏言此般歪门邪道当速剿灭,以免日后祸害百姓。
  苏公然之,良久,长叹一声,道:“此般邪恶之道,有如瘟疫,即便一时剿灭,但有一丝一毫隐于心底,他日得势,便有如洪水猛虎,顷刻间占据满心。若要自本灭之,却不知要争斗几百几千年”
  《大宋苏公案之福寿之门》注解:
  1、有关不明飞行物,今多报道与推测,或言外来文明,或言自然奇观,众说纷纭,无有定论。文中所叙不明飞行物,非作者凭空杜撰,实源于宋朝苏轼亲眼所见,《东坡诗》全集中有《游金山寺》一诗,其诗云:“我家江水初发源,宦游直送江入海。闻道潮头一丈高,天寒尚有沙痕在。中冷南畔石盘陀,古来出没随涛波。试登绝顶望乡国,江南江北青山多。羁愁畏晚寻归楫,山僧苦留看落日。微风万顷靴纹细,断霞半空鱼尾赤。是时江月初生魂,二更月落天深黑。江心似有炬火明,飞焰照山栖鸟惊。怅然归卧心莫识,非鬼非人竟何物。江山如此不归山,江神见怪惊我顽。我谢江神岂得已,有田不归如江水。”
  2、关于南浔古镇:在小说第三卷中提到过南浔,实际上南浔自南宋以来已是“水陆冲要之地”,“耕桑之富,甲于浙右”,因滨浔溪河而名浔溪,后又因浔溪之南商贾云集,屋宇林立,而名南林。至淳祐十二年(1252)建镇,南林、浔溪两名各取首字,改称南浔。由于蚕丝业的兴起和商品经济的发展,明万历至清中叶南浔经济空前繁荣鼎盛,清末民初已成为全国蚕丝贸易中心,民间有“湖州一个城,不及南浔半个镇”之说,南浔由此一跃成为江浙雄镇,富豪达数百家,民间俗称“四象、八牛、七十二墩狗”是中国近代最大的丝商群体。第九卷《殳刀赤》 第一章 两书生
  “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百年未满先偿债,十口无归更累人。是处青山可藏骨,它年夜雨独伤神。与君世世为兄弟,又结来生未了因。”“柏台霜气夜凄凄,风动玥珰月向低。梦绕云山心似鹿,魂飞汤火命如鸡。眼中犀角真吾子,身后牛衣愧老妻。百岁神游定何处,桐乡知葬浙江西。”诗人苏轼因“乌台诗案”身陷御史台牢狱,囹圄困苦,以为必死,作此两诗遗与其弟苏辙。
  且说大宋神宗元丰二年三月,这一日,暮色茫茫,冷风飕飕,细雨斜飞,湖州府城西北三十里有一小庄,唤作李家巷,小庄东坡上有一片桃林,桃林绯红,满地花泥。林中有一宅院,白墙青瓦,院墙藤枝新芽出头,却见林下一那书生,撑伞而行,来得院舍前,推开院门,舍内有人高呼道;“来者可是叶兄?”那书生高声应答,早有四五个书生于廊下相迎,乃是谭、杜、汪、梁、袁等书生。叶书生收了雨伞,与众书生拱手施礼,当先谭书生乃是东家,道:“我等只道叶兄今日不会来了。”那叶书生连忙赔礼。
  众人客气寒暄一番,迎进堂来。堂内四角早燃了红烛,左侧一张书案,书案左端堆放书卷纸张,右端有笔筒、砚台、镇纸;当中又有一桌,摆着四壶美酒、六碟菜肴。众书生携手入座,那叶书生毫不客气,拾箸便吃。谭书生斟酒道:“叶兄姗姗来迟,当罚酒三杯。”杜、汪、梁、袁纷纷附和。叶书生甚是豪爽,端起杯来,一饮而尽。谭书生又接连斟了两杯,叶书生皆一口饮下。三杯罢,杜书生笑道:“叶兄近日诗文如何?”那叶书生笑道:“味如嚼蜡,不堪一提。”袁书生笑道:“叶兄谦逊也。叶兄大笔如椽,奇文瑰句、衔华佩实、哀感顽艳,非常人可比也。叶兄来年高中,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断然不可忘却我等桃林六友。”叶书生笑道:“袁兄何必自谦,汝等才学胜小弟百倍。他日定能才出秀班。”袁书生不由喜道道:“他日若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何其风光!”
  叶书生数杯下肚,脸红耳赤,忽长叹一声,道:“且看今日我朝,几多冗官闲吏,莅其官而不谋其职,又往往多是狼贪鼠窃之辈。与其裘马轻肥、饱食终日,却不如我等逍遥桃林快活。”梁书生淡然一笑,连连摇头,道:“叶兄之言,似含闲云野鹤之心,若如此,又何必日夜苦读诗书?”那叶书生笑道:“非小弟无意功名,若为庸官污吏,便不如南山种菊;若为朱衣,便要纤尘不染、廉洁奉公、造福百姓!”那梁书生笑道:“叶兄胸怀凌云之志,非我等可及也。小弟无有大志,窃以为人生在世,唯吃睡二字,他日我若得志,必吃饱便睡,睡起又吃。” 汪书生甚是肥胖,满脸臃肉,笑道:“梁兄之言,小弟颇有同感,只是有一处不敢苟同:吾若得志,必吃饱又吃,哪里还有空闲睡觉!”众人皆笑。
  叶书生似有不悦,道:“我等男儿,当顶天立地,做一番功名,名垂千古,流芳百世。”那梁书生淡然一笑,道:“叶兄言之轻巧,纵使汝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将如何?却不知官场何其险恶?”叶书生冷笑一声,道:“梁兄非是官吏,又怎知官场之事?”梁书生笑道:“湖州前任府尹张睢、现任府尹苏轼,皆是经天纬地之才,皆遭贬谪,何也?适才叶兄亦言:今日我朝,几多冗官闲吏,莅其官而不谋其职,又往往多是狼贪鼠窃之辈。诸官皆浊,独汝清否?张、苏二人皆不肯同流合污,故遭贬谪。叶兄他日果若得志,官场之事,尔虞我诈,全然由不得自身矣。”众人皆叹道:“梁兄言之有理。”
  叶书生冷笑道:“常言道:富贵在天。此张、苏二人之天命也。”梁书生急忙道:“莫非叶兄知自己天命否?”叶书生得意笑道:“相士言吾有怀金纡朱之相。”那梁书生淡然一笑,道:“吾却观叶兄眉目之间有股晦气。”那叶书生闻听,勃然大怒,霍然而起,手指梁书生,道:“你这腌脏直娘贼,老子看你满脸阴气,必不得好死。”那梁书生闻听,怎肯罢休,当即反驳。二人你言我语骂将起来。众书生见二人动火,遂上前相劝。好一番劝解,二人各座一方,虽已止言,依然怒目相视。袁书生见状,笑道:“诸位可知那晴画桥陆家客栈?”谭书生连忙笑道:“袁兄又有甚新奇之事?”梁书生取笑道:“袁兄莫不是相中了陆家客栈那女掌柜?”袁书生笑道:“如此言来,梁兄早已光顾过陆家客栈。”汪书生不解,诧异道:“甚么客栈女掌柜?梁书生道:“汪兄不解风情,可随袁兄同往。”谭书生甚是不屑,笑道:“莫非袁兄垂青此村野妇人?”袁书生笑道:“谭兄可识得那女掌柜?”谭书生摇头道:“不曾见过。”梁书生插言道:“那妇人甚是妖艳,谭兄若去,恐消受不得。”众人皆笑。叶书生只是冷笑。
  袁书生笑道:“诸位可知,那客栈新来一女子,绝色俊俏,娇媚无比,闻言是掌柜表妹,在客栈帮闲。”那杜书生急忙道:“休言这些闲话,我等且饮酒吃菜。”袁书生笑道:“莫非杜兄已心猿意马否?”众人皆笑。那杜书生笑道:“来来来,饮酒饮酒。”袁书生叹气道:“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此般美妙之事,袁某唯望梅止渴也。”众人皆笑。梁书生笑道:“却不知是望梅止渴,还是望妹止渴?”众人益发大笑。
  谭书生笑道:“闻袁兄之言,谭某心甚痒之。明日你我前往,春风一度如何?”杜书生连连叹息,道:“说些闲话,不如饮酒快活。”一旁叶书生冷笑一声,遂起身告辞。谭、杜、袁、汪四书生百般挽留,叶书生执意离去,四书生无奈,任叶书生摸黑离去。四书生回屋饮酒,梁书生似有所思,道:“诸位,小弟之言果真得罪叶正之?某不过是玩笑之言,他怎生作真?”杜书生道:“叶正之素来好吉言,适才他在兴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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