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传奇 (1.2.3.4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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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 (1.2.3.4部)-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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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是不是这狗东西看到了什么?”铁莘终于无法忍受与一只奇怪的藏獒的诡异对视,轻声嘟囔道:“九犬一獒,麦子,我听说这狗东西不光能辟邪,还能看到鬼。。。。。。是不是它看出来我。。。。。。我要不行了?”

 房外雨势渐趋于无,可阴沉的天色却没有一丝转晴的迹象,房间内光线昏暗,獒犬一双圆眼精光闪亮盯着铁莘喉咙里发出一声晦暗的低鸣,竟张开了大嘴,露出雪白的利齿!

 铁莘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身体猛地哆嗦起来,想要挣扎起身,无奈体力极度衰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看着獒犬越来越近的鼻头和血盆大口,铁莘更加惊慌失措,“麦子,你小子不是要眼看着我临死连个全尸都保不住吧?让条狗给吃了,这也太他妈窝囊了!”

 秦麦也被这只獒犬给骇了一跳,可说不上缘由的他觉得这藏獒并不像要伤害铁莘,看着距离铁莘脑袋越来越近的锋利獠牙,秦麦的心脏砰砰乱跳,却还是朝铁莘挥手,“别动!”

没有秦麦的帮忙,铁莘就是想动也动不了,眼看着从獒犬唇边落下的晶亮的涎水,铁莘索性把心一横,死死地闭上了双眼。

铁莘感觉到一条热乎乎、湿漉漉的柔软物体在自己的脸上擦来拂去,就像温度适中的热毛巾说不出来的舒服,原本刺痛冰冷的脸颊竟然感到很暖和,而且疼痛也似乎在一点点地减弱,不禁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呻吟。

 而秦麦则证实了自己的感觉,这只藏獒并不想伤害铁莘,可看起来也不像是在与铁莘亲热,反而有些像在添很美味的食物,仿佛渴极了饮水一般。

 从铁莘抽动的面孔上他也看不出来铁莘是舒服还是痛苦,这诡异的变化让秦麦决定做好准备,静观其变。

 “啊!”一声惊叫从房门处传来,二人一犬同时扭头望去,唐离一脸惊骇地站在门口——她听到这房里传出的谈论声,结果却被这可怕的一幕给吓坏了!那只凶猛的藏獒正埋首“撕咬”铁莘,铁莘疼得“惨叫”,而秦麦却站在那里冷漠地旁观着!

 “唔。。。。。。唐大小姐?”铁莘趁着獒犬的舌头离开了自己的脸,含糊不清地呼唤了一句,满脸黏糊糊的感觉让他十分腻心,紧紧抿着嘴唇不敢张口。

 唐离没有听懂铁莘说的是什么,不过显然铁莘没事,这让她那颗几乎跳出喉咙的心脏稍稍落下了少许。

 “嘘!”秦麦立指挡在唇边朝唐离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獒犬那刀锋一样锐利的目光让唐离心头巨震,生出了秦麦昨晚与藏獒对视时那种诡秘的感觉,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转身逃离还是走进房间。

 藏獒的目光在唐离身上一扫而过,继续低头舔舐起铁莘,这次不局限他的脸颊,脖颈、胸膛一路舔了下来。

 秦麦朝唐离招了招手,后者迟疑了片刻,蹑手蹑脚地走到秦麦的身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铁莘赤裸的上身被獒犬舔舐过的部位赤红的色泽竟然消褪了不少!

 那只藏獒并没有舔遍铁莘的全身,满足地吧嗒下嘴巴,转身默默地走到了门口寻了一处干爽的位置卧了下去,却没有出房门,大脑袋枕在粗壮的前爪上,眨着大眼睛盯住了铁莘,似乎怕这美味跑了一般。

 舒服得直哼哼的铁莘意犹未尽,撮唇朝獒犬吹了声口哨,对他的挑逗藏獒的耳朵支棱了一下却没有动,反而有些厌恶地把眼睛扭向一旁。

 铁莘掏了个没趣,朝石化了的唐离和若有所思的秦麦嘿嘿一笑,“我今天才知道这狗东西的口水还是味药呢!”

 唐离指了指铁莘,又有些畏缩地偷偷看了眼假寐似的獒犬,语无伦次:“这大狗。。。。。。好像能、能解铁莘身上的毒?”

 严格意义上来说,幽冥花香气与回魂散参杂后并算不得毒药,可从另一个意义上而言,过量吸入却又是剧毒无比,秦麦现下可没有心情纠正唐离的口误,给他仔细地讲解其中的不同,他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也是这獒犬留在强巴家的可能。

而这个可能又强有力地验证了他先前的猜测:从陈教授受伤开始,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安排的,说白了整件事极有可能就是个阴谋!

秦麦相信就算陈教授没有出逃,阴谋的策划者也必然还有其他的安排,眼前看这人的目的是自己一行人引导到文部,秦麦相信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感觉如何?”秦麦蹲下身询问道,不出他的预料,铁莘兴奋地摆动了两下手臂,“老子从来没这么舒服过,简直比泡热水澡还舒坦啊。”

 比起五分钟前连手指都难以操控,铁莘的动作虽然很孱弱迟缓,却已经可以用“立杆见影”来形容了。

 唐离眼中闪过欣喜若狂的神色,激动地猛然将秦麦扑倒,大叫道:“我的上帝,他们有救了?”

 天上不会白白地掉馅饼,秦麦没有唐离那么乐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眼前这只根本不像一条狗的獒犬就算无法彻底解去铁莘三人身中的阴毒,也应该可以有效地缓解毒发的时间。

 唐离露出了三天来第一个笑容,恍如春风拂过,冰雪消融,突如其来的柳暗花明让她欢喜得热泪盈眶,秦麦将唐离扶了起来,笑着将她眼中溢出的泪花揩去,“我想我有办法了。”

 惊喜的唐离以为秦麦说的是有办法将铁莘和郝韵身上的剧毒解去,眼睛扫向獒犬,眉头微皱,压低声音道:“是那条大狗吧?可是郝韵。。。。。。好脏啊!”

 让一条狗舔遍全身本就是件想想都觉得恶心的事,何况郝韵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少女。

 “拜托,大小姐,性命攸关啊!舔一舔很舒服的嘛,一点都不臭!真的,不信你闻闻,还有香味儿那!”铁莘涎笑着使劲抽动着鼻子。

 唐离皱鼻,厌恶地白了一眼铁莘,让她哭笑不得的一幕发生了:秦麦跪在地上贴着铁莘被獒犬舔舐过的部位仔细地闻嗅起来,不时伸出手指轻轻地按动一下。

 “嗯,肿也消了些!”足足检查了五分钟,秦麦才站了起来。

 “脏死了!”唐离不容秦麦分说,拿起毛巾将他与铁莘接触过的手仔细地擦拭了一番。

 秦麦笑呵呵地任由唐离施为,忽地低头对铁莘认真地说道:“不过你也别指望着它舔你几口就能彻底治好你,内伤还要内医。”

 铁莘一愣,眼睛倏地瞪得溜圆,只可惜他浮肿的脸庞把眼睛挤得只剩下了一条缝隙,便是用尽全力看起来也像是没睡醒似的,“我干咧!麦子,你不是要我喝这狗东西的口水吧?妈的,它可从来不刷牙啊!”

 “呕!”唐离听到铁莘的话,想一想就觉得恶心无比,肠胃剧烈翻动,差点当场就呕吐出来,连忙做了两次深呼吸,脸色苍白地望向秦麦,“不会是真的吧?怕郝韵宁可死也不会。。。。。。”

 秦麦表情严肃地扫了一眼愁眉苦脸的铁莘和唐离,冷声道:“糊涂!生命宝贵,这你们都不明白吗?”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戏谑。

 沉闷了片刻,铁莘哭丧着脸咬牙发狠:“喝就喝!口水而已,就连童子尿也是药咧!郝韵不想喝也由不得她了!”

唐离可怜地看了眼一脸慷慨就义的铁莘又看了看满脸痛心的秦麦,咬住下唇委屈地点了点头。

 “哈哈!”秦麦再也无法装下去,笑着道:“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他们喝狗的口水了?”

 二人看着坏笑的秦麦,怔了下恍然大悟,原来秦麦是故意捉弄他们,气恼的同时也一齐松了口长气。

 “它就在这里,我们何必舍本逐末?”秦麦瞄了一眼仿佛熟睡着的獒犬,低声道。

 唐离和铁莘不解地注视着秦麦,等他讲解,秦麦舔了舔干涸的唇角,“既然口水有效,自然其它的零件也可以。”

 “啊哈!”铁莘眼睛亮了起来,学着秦麦的样子舔了下嘴巴,眨眼奸笑道:“好主意,老子可有些年头没吃过狗肉了,这藏獒肉更是还没品尝过呢!”

 唐离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地指着秦麦,颤声道:“你、你想杀死它?”显然对这种残忍的做法难以接受。

 铁莘不以为意地晒道:“唐大小姐,一只狗而已,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兄弟我英年早逝不成?”

 唐离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神色变化,显然内心里正在激烈地挣扎斗争着,“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秦麦原本还想趁机逗逗唐离,可看到她那幅难过的表情,心头一软,苦笑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它了?”

 “只要放点血而已,放心吧,绝对不会伤筋动骨。”秦麦对惊喜的唐离补充道。

 藏獒的警惕性极高,耳聪目明,那双软垂的大耳朵能够收集到周边极大范围内的轻微响动,可秦麦站在它身侧几分钟,它竟然动都没动,甚至连眼睛都没张开过。

 秦麦却犯难了,眼下强巴与李淳风还在去往县城的路上,铁莘虽然苏醒了过来,却无力行动,他一个人还真没十足的把握能将这只体态雄健、粗壮有力的獒犬制住,更遑论取血了。

 唐离对这只有着冷峻目光的獒犬怀有一种无法解释的敬畏,壮着胆子来到它身前,缓缓蹲下,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大狗,你心地善良,现在有三条性命需要你的血来挽救,我们需要的不多,你又身强力壮的,拜托你帮帮忙吧。”

 秦麦失笑,“丫头,这是狗啊!难道你以为它能听懂人语?”

 偏偏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发生了!獒犬的眼睛倏忽张开,两道闪电般的冷光射到唐离的脸上,冷漠地注视了几秒钟后,将蜷卧的右前腿伸了出来!

唐离被獒犬突然睁开的双眼和冷酷的目光骇得“哎呀”低呼,跌坐在地上,可秦麦却发现在这只獒犬右腿肌肉最厚的位置竟然有着三寸许长,半寸宽的一小块部位没有一根毛发,从形状看来像是被人为剃掉的。

 “取血的位置!”这个念头闪电般划过秦麦的心头,旋即一股冷彻心扉的寒意将他整个身心团团包围,这只藏獒的表现固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它的主人——也极有可能是整件阴谋的策划者更加让他毛骨悚然,这个人把每一步都计算的毫厘不差,这份心机实在是太可怕了。

 秦麦无法想象那人是如何将这獒犬训练得通人性、懂人语,甚至是有人心!

 白拉——秦麦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见到一个人、更从没对一个人生出这样深沉的恐惧。

 握着那柄“王杖”,秦麦小心地切开了寸许长的皮肉,锋利的刀锋使得獒犬不会遭受太大的痛苦,切入的深浅秦麦也拿捏得极有分寸,取了血便迅速地为它上药、包扎了伤口,整个过程,藏獒连动都没动一下,若不是那双望着窗外的眼睛不时眨动一下,简直就像一尊逼真至极的塑像。

 喝下了獒血的三人沉沉睡去,秦麦摸着铁莘平稳悠长的脉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向门口望去,那只藏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刚刚的喜悦立时烟消云散,秦麦眉头深锁,心情沉重起来,“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他不知道那个白拉究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应该与命运之眼有关。

 中午时分,铁莘率先醒来,充气似的身体奇迹般恢复了原样,面色红润,精神高昂,目光精沛,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秦麦却暗暗生出了些许不好的感觉,铁莘的精气实在太过饱满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现下的铁莘哪有半点几个小时前还奄奄一息的痕迹?

 但不管怎样,铁莘的复原证明这只奇异的獒犬的确如秦麦猜想的那样,铁莘没有说谎,被獒犬舔舐过的地方非但没有丝毫腥臭,反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而后秦麦在獒犬的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香气,如麝似檀,那是一种极为名贵的药物的气味——龙睛花。

 青藏高原被誉为万山之祖,山脉纵横,昆仑山、喜马拉雅山、天山。。。。。。其中昆仑山在风水之术中更是龙脉之祖,万山之源,藏地海拔本就极高,其上众多山脉一年四季寒风凛冽,冰雪不融,极少有生物能够存活。

 大名鼎鼎的天山雪莲是可考证的唯一生长在海拔超过六千米的雪域上的植物,同时也是一味难得的药材,其实在更高、更冷的地方还存在着一种传说中的植物——龙睛花。

秦麦曾经在一册残缺的药典孤本里读到关于龙睛花的描述,这种花生长在雪域绝壁,不能遇风、不能淋雪,一年内只在夏至正午开花半个时辰,每生长一年便会多出一瓣,九年后无人采摘便会死去,其花通体赤红,大小若婴孩拳,花开时灼灼生光,状若龙目,这才有了龙睛花的名字。

书中记载龙睛花算得上是世间至阳的药物之一,唯有在它盛开时采摘才能够保留它的药效,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秦麦也是在见到獒犬唾液对铁莘有效后,嗅到了这怪异的香气才想起了龙睛花,唐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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