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2--古玩做局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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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2--古玩做局的那些事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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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亥尼”说:“好啦——好啦,阿三!阿拉晓得侬不是故意的,侬也是受害者。不说啦,朋友还是朋友,吃饭!”
  其实他叫的饭菜我并无胃口,就问服务员有没有黑啤酒?有!好——给我来个黑啤酒加生鸡蛋,这是我在广东学到的吃法,据说这玩意儿它既“补阴虚”又能“去心火”。“桑亥尼”看着我一仰脖就喝干净了,咧着嘴说:“哦哟——好腥的吧?侬不怕‘禽流感’?”
  我心的话儿:“秦二爷”我都领教了,还怕“禽流感”?可该结账的时候“桑亥尼”急了,瞪着俩大眼珠子嚷嚷:“哦呀!一只生鸡蛋,要我们五元钱耶!这样好啦,饭钱由我来结,生鸡蛋的钱,你要自己付的啦!”
  我赶忙回答说:“应该的——应该的。”
  餐桌都被收拾干净了,“桑亥尼”却不想马上走,一边剔着牙一边说要跟我再聊聊天。聊什么?他说还想聊聊“唐三彩”。我站起身来就“开路一妈斯”(大概是日本话“跑”的意思吧?小时候电影《地道战》看多了),“桑亥尼”问我:“这么着急,侬要做什么去的啦?”
  “‘砸乌’去的啦,我的祖宗。刚吃完您老人家请的客,保不齐趁热就能给您拉一泡‘唐三彩’!”
  接着我就扯开嗓子唱:“一马离了西凉——界,不由人一阵阵——泪洒(啊)胸怀……”估计一时间满屋子的食客都“惊”着了,居然还有人给我叫“倒好儿”:“嘿——好嘿!”
  那上海人看着我的背影儿:“……”
  

本章提示:辨别高仿唐三彩
1秦琼(571年—638年)字叔宝,齐州历城(今山东济南)人,唐朝开国将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与尉迟恭为传统门神。他使用的兵器为“四棱金装锏”、“虎头錾金枪”。座驾就是大名鼎鼎的“黄骠透骨龙”。济南五龙潭有其故居。
  秦叔宝这个人,在民间的声望很大,原因有两部小说《隋唐演义》和《说唐》都特别强调秦叔宝。在《隋唐演义》和《说唐》里,都有秦琼卖马的故事,说的是秦琼在潞州落了难,穷得连饭店钱也付不出,先是典押了随身的兵器金装锏,后来逼得连自己的坐骑黄骠马也卖了。可是人在倒霉的时候,样样不遂心,连马也没人要。幸而遇见了一位卖柴的老者,动了同情心,指引秦叔宝说:“这西门15里外,有个二贤庄,庄上主人姓单,名通,号雄信,排行第二,人称为二员外,要买好马送朋友。”秦琼久闻潞州单雄信的大名,就由这位老者介绍到二贤庄,与单二员外见面。秦琼羞于说出真名实姓,只称姓王,拿了马价而去。后来单雄信从别人口中,获知卖马的人就是山东济南府的秦琼,便立刻追赶,捧着秦琼的脸说:“叔宝哥哥,你端的想杀了单通也。”所以《说唐》里的秦琼,简直和《水浒》里的宋江一样,到处受英雄豪杰的崇拜。
  2唐三彩是一种盛行于唐代的陶器(一说为“半陶半瓷”。其白、绿为基本釉色,后来人们习惯地把这类陶器称为“唐三彩”。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经济上繁荣兴盛,文化艺术上群芳争艳,唐三彩就是这一时期产生的一种彩陶工艺品。它以造型生动逼真、色泽艳丽和富有生活气息而著称。唐三彩的生产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了,它吸取了中国国画、雕塑等工艺美术的特点,采用堆贴、刻画等形式的装饰图案,线条粗犷有力。
  唐三彩是一种低温釉陶器,在釉色中加入不同的金属氧化物,经过焙烧,便形成浅黄、赭黄、浅绿、深绿、天蓝、褐红、茄紫等多种色彩,但多以黄、褐、绿三色为主。它主要是陶坯上涂上的彩釉,在烘制过程中发生化学变化,色釉浓淡变化、互相浸润、斑驳淋漓、色彩自然协调,花纹流畅,是一种具有中国独特风格的传统工艺品。唐三彩在色彩的相互辉映中,显出堂皇富丽的艺术魅力。唐三彩用于随葬,作为冥器,因为它的胎质松脆,防水性能差,实用性远不如当时已经出现的青瓷和白瓷。
  3辨别高仿唐三彩
  胎的区别:苍老的千年陈旧感。真品出土前或置于潮湿的墓室,或埋于泥土中,受千年地气、水分、泥土的侵蚀,有的出土后被长期置于室内,受空气和冷暖变化的影响,其胎表已毫无新意,陈旧自然。真品的旧感极其自然,富有层次并深入肌里,用硬物轻划,可见旧感渗入胎里,如有可能可在不显眼处轻轻敲击一两处胎表,就可发现旧感是由胎表向里渗透的。高仿三彩的胎,经作旧处理虽有陈旧感,但绝无真品胎经岁月侵蚀而显露出来累累沧桑的自然感,旧仅在胎表不入肌里,新的感觉依稀可辨,不会出现旧感渗入胎里的现象。
  釉光的区别:大多数唐三彩釉面由于时代久远都会出现蛤蜊,它是千年风月留在唐三彩器表的影子,任何仿造者都无法让自己的仿品穿越千年时光。哈蜊光不管在什么颜色的釉面上都呈现出五颜六色,也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光线下其颜色也都如此。真品三彩器物通体的宝光,恍惚不定,如梦幻漂浮在绚丽多彩的釉面上,所有的高仿者对这梦幻之光都会感到无奈。
  釉面的区别:釉面的区别主要是反映在泥土的腐蚀痕迹。目前还未见唐三彩传世品的报道,几乎都是出土物,其釉面一般均见泥土腐蚀的痕迹,不同的只是腐蚀的程度和方式。一般情况下是见土咬的细孔随意自然地出现于釉表,或通体或局部出现,细孔大小、深浅不一,有的密密麻麻,有的寥若晨星。腐蚀的程度不一,有的要仔细观察才可发现。在放大镜下观察部分土咬细孔,其边缘的釉面有轻微的腐蚀过渡。经药水处理土埋之后,釉表会出现酸咬的小孔,但很有规律,僵硬不自然,腐蚀程度较一致,没有腐蚀的过渡现象。实际上高仿者目前在釉表的处理上很矛盾,如果用药水处理,釉表的光泽又不自然,很容易被识破;不用药水处理釉面又太光洁新颖。加入其他元素降低釉光的亮度,一经检测马脚又露。在观察腐蚀细孔时,要注意把它与釉面在窑中形成的大小不一的棕眼区别开来,棕眼仅出现在釉表,深度约为釉厚的三分之一;腐蚀细孔则深入釉里,有的腐蚀至胎表。其他还有诸多鉴别方法,暂不赘述。
  

五、我用青春“赌”翡翠(1)
“避风塘”可真是个好去处,这个茶餐厅我以前听说但从没有去过,第一我觉着这里好像不是个说话儿的地方。二来怕消费不起。其实更主要的,我是邓丽君的铁杆儿歌迷,来到这儿我会想起伊人那天籁之音:“避风塘,好风光,点点星火令人陶醉……”打上大学一年级开始,我就暗恋着“邓姐姐”,如今斯人已逝,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就快忘却了,回头一条腿刚迈进“避风塘”的门槛儿,先触景生情了,保不齐夜里做梦,梦里边再把“真心话儿”给说走了嘴,那还了得?影响我们夫妻感情不是?!
  可今儿个过来一瞧,嘿!敢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回事儿。这里到了后半夜是这么的静谧、典雅。十八块钱一位,呆到天亮都没人轰你。能来这儿谈事儿的,在我看来都不是一般人,要么是“无家可归”的浪子在这儿打发时间,要么就是今儿晚上非要跟你丫“死磕”的侃爷。正应了我常对那些“准成功人士”的形容——他们一准儿都不是“凡腕儿”。在这儿,根本让您顾不得去思念邓丽君。
  在“避风塘”呆了多半宿,已经玉香飘渺了的“歌后”邓丽君并没影响我的生活,倒是今夜非要在这里跟我见面的,长得跟邓丽君有点连相的一位珠光宝气的“富婆”,让我有点儿寤迷三道,云里雾里。要不是在心里边默念了一百多遍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语录:“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靠——我就被“糖衣炮弹”给击中啦!就“投桃报李”啦!!哎——我说,今儿晚上是谁他妈非拉着我到这个倒霉地方来的?
  其实没人逼着我半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避风塘”跑,是我自己来的。这位“富婆”我也认得,名字叫阿娇(应该是乳名),江南人。阿娇原来是某饭店旁边一家个体“工艺品服务部”的营业员,前边说过,我老婆不是“搞”过翡翠吗?哎——是她带我去的,后来就认识了这位阿娇小姐。照说我是“玩瓷儿”的,不懂也不喜欢翡翠。但我是个大活人,我懂得什么叫“好看”什么叫“寒碜”。好一个美阿娇呀——太漂亮了。人长得白白净净、娇小婀娜不说,单那一口吴侬软语的“普通话”,就让人听着心痒。从头到脚怎么看,阿娇都比柜台里摆着的那些翡翠的“水头儿”棒多了。
  这家“翡翠商店”的老板姓Y;据说是个年近六旬且离过几次婚的孤老头,人嘛,还算老实忠厚,买卖上也挺有经验。就是长相惨了点儿,长得就跟电影《巴黎圣母院》里的那个敲钟人“卡西莫多”似的。我一直弄不明白,阿娇怎么会甘心情愿地在这个小店儿里呆着,她也不怕天一擦黑儿,被老板那颗“几出几入”、大麻子套着小麻子的脑袋瓜子给吓着?所以呀,没事儿我就“背”着老婆,借欣赏翡翠之机来看看这位东方的“艾斯米拉达”,看她是不是还“活着”。用咱们北京小青年儿的俏皮话说,这叫做“起腻”(有招惹、接近之意)。一来二去的,跟阿娇就成熟人了。

五、我用青春“赌”翡翠(2)
慢慢儿我才发现,正是这样的“人鬼组合”才是这家小店儿的“特别”之处。老板长得寒碜,猛一眼望过去,能给人吓一跟头。但稍一侧目,就看见了如花似玉的阿娇啦,让人又能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地上蹦起来,身不由己地在这里多“转悠”一会儿。得——这小店就让人在心里边记住了。注意,尤其是某些“不开眼”的外国人。
  因为“卡西莫多”老Y会几句外语,多少能跟游客交流一阵子。大抵这时候阿娇就该“亮相”了,伸出跟鲜嫩的藕节一样的胳膊,换着花样儿地往手臂上戴翠镯子、翠戒指什么的,最后她会固定在几个类似佛教“手印”的姿势上。您就盯着看吧,这玉臂之上是粉白翠绿呀,意志稍微薄弱一点儿的人,手里要是没有个托盘接着,眼珠子都会掉出来!这套生意经是“蝎子拉屎——毒(独)一份!”甭问,买卖错不了。
  但蒙得了外人蒙不了我家夫人,她曾跟我“咬耳朵”说:“咱还是少来这地方吧,老Y的东西没什么正经玩意儿。不是B货、C货,就是‘八三料’!”可我还是没少来这儿,他有人是看“货”,有人是为了看“人”。这事儿您就管不着了。
  然而据我所知,这家店铺里也不是一件好东西都没有。阿娇也曾像我老婆跟我“数落”老Y卖假货一样,她也偷着跟我“咬耳朵”说过,掌柜的手里有一只翠镯子,属于“黄杨绿”的“种”。
  “翠行”有个说法,“黄杨绿”又叫“港翠”,大概广东、香港一带的阔佬们喜欢这种颜色儿。因此好的翡翠它就讲究个“黄杨玻璃水”,此乃翠中之上品也。而与之相对称的下品被贬为“干瓷木绿黑”,就是说这东西它“干了吧叽、不透亮、绿得发黑”因而没有了“灵性”,二者反差太大。“黄杨玻璃水——干瓷木绿黑”这两句话是翡翠买卖里的行话,估计您听着不大明白,但改一种说法您也许就能明白了。这两句话嘛,约等于:“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更有新鲜的,阿娇说老Y家的祖上是“在旗”的(即满族人),他祖奶奶曾在某王爷府里当过奶妈儿,末了“主子”就“赏”了这么一只翡翠镯子,于是代代相传,日子过得再艰难也不舍得卖掉它,什么时候都得说这叫“荣誉”呀。如今这只宝贝镯子传到了老Y手里,更是敬若神明。但买卖得做呀!老Y蛮聪明的,就把这只翠镯子明码标价: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Y掌柜讲了:“九”是“阳数之极”,明知道这个价钱在当时是根本卖不动的,但也要图个“吉利”。以此为“镇店之宝”,别看柜台里的玩意儿不咋的,但有它“震护”着,没人敢小瞧咱们这儿。

五、我用青春“赌”翡翠(3)
于是一直以来,这宝贝就深锁在Y掌柜的内室的保险箱里,非是贵客临门是绝不拿出来的。而阿娇呢,作为“手模”,拿它当“幌子”有幸戴过几回。虽然没把这只镯子给卖出去,但在这“镇店之宝”的“照耀”下,别的“货”却“噌——噌”地出售,买卖好得,简直是一塌糊涂。阿娇说她喜欢死那只翠镯子了。
  然而说完这话没过个半年,先是阿娇“失踪”了,不日,这个紧邻饭店的“工艺品”小店也关张了。为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以为这里边一定是有“鬼”!但我却没有当“钟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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