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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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年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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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丫头,人生有聚就有散,有时候你要学会坚强。”老人看着雨花,疼惜的说。
  “可是我还没有享受够有爷爷在的日子,我不想和爷爷分开 。”雨花说着反而哭得更凶了。此时的墨兰眼睛也是红红的,只是没有哭出来而已,她心里的难受不舍不比雨花第一分。
  “不哭啊,爷爷也舍不得你们。你们三个都是苦命的孩子,爷爷知道,你们不属于这里。爷爷没有那个福气和你们在一起,这几天对爷爷来说已经是奢望的恩赐的。呵呵,多好啊,爷爷有乖孙女,还有孙子了。”老人抱着雨花,安慰着,这些话何尝又不是在安慰他自己。
  “爷爷不要担心,阿勇给爷爷承诺,一定会保护好两个妹妹的。”阿勇坚定的向老人保证。但是在老人眼里,阿勇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真要有什么事,唉…不过这世间的事谁说得清楚呢,他当年业霸一方的时候不也是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最爱最亲的人吗?看阿勇一脸真诚,老人点头说到:“好啊,有你这句话,爷爷放心多了。”然后阿勇点点头。又说:“如果要走,我们得趁夜走,今晚。”
  大家都略有惊奇的看着他,一会儿变成眼神中充满期待,让他继续说下去。
  “明天一早,那些找不到我的人肯定会折回来的。还有墨兰妹妹和雨花妹妹走丢两天了,那些人明天也该找过来了。我们今夜趁着夜幕走出这片林子,我们还得回到凤凰城去,然后去机场想办法去别的城市。”阿勇说到了墨兰的心里,确实只有回到凤凰城区才有机会,在乡野确实能多得到一时的安宁,但是梦想就无法实现。而且通过那晚和老人的聊天后,或许她和雨花的身上都有着不同的使命,她想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哪怕她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她也要找。她不想做个没有根的浮萍,四处飘荡。
  阿勇的想法一说出来就马上得到了墨兰和老人的认可,只有雨花还沉浸在分离的伤感中,这让墨兰十分担心,这个妹妹,如亲妹妹一样的没有血缘的妹妹,她害怕有一天和她分离会怎么样。她太美,但是太脆弱了,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老人却是微笑着,他从没有见过像阿勇这么出色的孩子,在关键时刻不受情感左右还能冷静的分析情况,但是再看她现在和墨兰雨花在一起的样子,又感觉只是平常的孩子。但是她感觉这个孩子不同一般,墨兰和雨花也是不同。两个丫头和阿勇在一起,老人放心了。
  老人突然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只见他起身起大步走去他的屋里,不会儿老人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从一个精致的小锦盒,走到雨花和墨兰的面前,这才颤巍巍的打开那精美的绸带拿出一对精致的玉手镯,分别给墨兰和雨花戴上。墨兰和雨花都看得呆了,虽然她们不懂但是也被这对镯子不禁感叹,玉露凝脂一般,在一闪一闪跳动的火光下泛着微微的清光。“爷爷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我家传的手镯,你们就是爷爷的好孩子,爷爷留着也是带进黄土。这手镯啊,原本有两对,有一对在我儿子手上,我当年留着这对本是要找他的,但是现在我留着也没有用了,要是你们在路上没有用费了,就把它卖了,够你们花一阵的。”老人说完就进屋去给她们收拾包裹,必要的东西。
  于是,三个孩子趁着夜色就出发了,带着自己的梦想,对未知的憧憬还有老人的寄挂。
  按照老人所给的方向,门前的清水溪是与凤凰城里的冰玉河相连的。沿着溪走就可以走出树林,走进城里,而溪水流向地比较开阔,又是在树林的中部,贯穿整个树林。这是条极佳的路径。
  刚开始走的时候夜色清明,就借着月光走, 走到下半夜的时候越是偏西,渐渐落入了山坳里。她们这才打开一只手电。如果一开始就打电筒走或许三支手电筒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一向胆小的雨花居然还欣赏起月色来,说是“半伦秋月伴远山”。这是她第一次同大自然如此亲近,不害怕,听着虫鸣声,听见人来突然跳进水里的青蛙发出的扑通的声音,还有树林里偶尔传来夜莺的啼叫,这一切让雨花都如此新奇而兴奋。看来一个能拿主意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那群人里面的主心骨。
  天微微亮的时候,她们已经到了小溪的出口,前面的冰玉河在微光下波光鳞鳞的闪着,像一条满载珠宝的银河,但水流哗哗的声音来得如此真切。远处是凤凰城里,依然灯火霓虹,烟霞满天。在冰玉河的上游,有一条火车道横穿而过。
  他们知道找到火车站,那么就可以离开这个城市了。
  这时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冰玉河的河面上也微微的撒上一层红晕,微微荡起的水波像害羞姑娘的调皮的恶作剧。
  “汪!汪!”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强壮的狗吠。
  “糟了!”阿勇突然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还是自己太大意,这么强壮有力的狗吠声一定是被训练过的。他这才赶紧拉着雨花跑向河边,狗是闻着气味来的,只有进了水里狗才闻不到。幸好这里有条河,但是不知道一切还来不来得及。
  他们的泅渡到对岸去,阿勇倒是没问题,就是两个丫头可都是柔弱的小丫头,不会水。带着两个不会水的过河,难度极大。进到水里面后,才知道原来冰玉河的水极冷,虽然现在还是早秋,但是河水却冰冷入骨,阿勇但是觉得没什么。但是才下水不到十分钟,两个丫头就受不了。阿勇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慢慢的挪。好在冰玉河水流平缓,河宽只有百来米,不然真的成年人也难以泅过去。
  这天,正是明朗画展结束带着明溪回风谷的日子,顺便带着明溪来冰玉河采风的明朗父子突然看到河里有人,而且好像还是三个孩子。把画具放下后明朗就赶紧脱下上衣下水救人。由于呛了水的雨花现在已经昏迷,阿勇处境更是为难。但是他必须坚持下去。正在艰难的时候一个人游了过来。明朗和阿勇费了好大力才把墨兰和雨花救上岸。岸上的明溪只能看着干着急,不会水,下去只能成为他们的拖累。一伙人刚上岸,对面就听到有声音传来。想必是狗已经回去报信回来了,真快。阿勇赶紧示意噤声躲进树林里。看对方暂时没有过河的意思阿勇才向明溪父子说明情况。这时明溪才发现,原来爸爸去救的孩子里面晕过去的那个女孩就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她。原来是雨花,她说他叫雨花的。那天见到她,明溪就感觉那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他本来想以后再来凤凰城的时候一定要把他带走,没想到这才隔了三天,他又再见到她了。此时的明溪心动不已,他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这一次,无论怎样他想带她走。现在昏迷的雨花让明溪好是心疼。但是雨花现在被他爸爸抱着,用大衣抱裹着,这丫头浑身冰冷。明溪不好太过出格的动作,毕竟他只见过她一次。看着雨花沉睡的样子,明溪像是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大哥哥,你要走了吗?……大哥哥…”
  这里不能呆太久了,那些人迟早是要过来的,但是现在的她们根本走不了。这时明溪说,我们分两路走,你和墨兰延着河岸去车站,我和爸爸带着昏迷的雨花从另一个方向走,去和你们会合。因为此时的墨兰至少还有点力气走,而雨花却要完全依赖别人。虽然墨兰有些不舍,但是也只能相信这对陌生父子。就这样,阿勇扶着墨兰,明朗背着雨花,两拨人朝预定的方向走去。
  

  ☆、第七章:姐妹分离

  天渐渐明朗起来,河上的水汽也慢慢退去。一切好像刚刚开始的样子,但是,一切又好像要结束了。不知道后面的人到了那里,而此时的雨花,墨兰两路人却是在努力的朝着约定好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的颠簸,雨花已经醒来,当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厚实的后背上的时候她略微的有点惊奇,不过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这就是爸爸的感觉吧,她还没有见过爸爸呢。明朗身上成年男子的气息不禁让雨花依恋起来。这时他又看到一张清秀的的脸,大哥哥,原来是大哥哥救了我们,对了,他说过他叫明溪。之前因为赶了一夜路早已经精疲力尽的雨花看到那温暖而熟悉的少年后又安心的在明朗温暖坚实的后背上睡着了。
  一路上明朗父子并没有发现有人追踪他们,这段路太过顺利反而让人不安,或许是跟着阿勇和墨兰去了,又或许是对方已经看穿了她们的目的,早在那边等候来个守株待兔?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得赶过去,不然连联系墨兰她们的方法也没有了。
  明溪当初提出分开走这个想法很不错,但是他也是有他的私心的,他就想和雨花,这个可爱漂亮的妹妹多在一起一会儿。一路上,明溪的心跳不知道有多快,但是,他不能说,一向遇事镇定的明溪这时候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刚才雨花醒来的时候他明明很想说什么,但是却一句话没有说,还好雨花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窘境,又昏睡过去了。一路上的奔跑,让明溪及其的热,这样恰好给他的脸红找了个借口。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事。就这样,明溪在爸爸的后面看着雨花一直到了车站。
  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足以体现了凤凰城这个城市的繁华。此时的雨花醒来,看到姐姐墨兰并不在身边,这才着急了。问了明溪后才知道他昏过去后所发生的的事情。从小到大她们姐妹二人从来没有分开过,相互之间早已成了生命力彼此的依托,现在发现另外一半不在,自然会感觉到不安。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却不见墨兰和阿勇俩人。明朗把雨花交给明溪照顾,让她们再站台等,他去找阿勇和墨兰。此时明溪看到她担心姐姐的样子,明溪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了。“如果不是我让她们分开也许就不会走散了…”明溪开始埋怨自己。
  雨花想到姐姐她们肯定是出事了,或许她们姐妹就要分离,或许,兰姐姐…她不敢再想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滚下来,却没有哭出声音来,单薄的身子还拼命的挤到往外面看,希望能看到姐姐的身影,但是没有。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偏偏就没有她想看到的那个人。
  看到这样的雨花,明溪心都碎了。他想抱住她,安慰她,他不敢,越是爱到骨子里的就越是珍惜越是害怕触碰。他只能默默的陪着雨花,一起陪她找。
  忽然,明溪看到两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正在四处张望,见到小孩子就过去看。不好,他们已经找过来了。明溪心里暗自叫苦。怎么办?此时他一把拉着雨花趁着人群挤上了火车。车上人多,雨花和明溪被紧紧的贴在一起,明溪明明听见了他的心跳,而他又明明白白的看见了她眼里的落寞。
  “该死,怎么一个也找不到!刚才不是还看到的吗?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其中一个男人抱怨道。
  “会不会上火车了?”另外一个不安的说。
  “不会的,我们是一路追踪过来的,他们没那么多时间去买票。”
  “额,也是。我们再联系其他兄弟看看有没有消息”男人看到火车上挤得像挤人干似得,也觉得不可能。
  “也只有这样了。”
  于是两人离开了站台。
  明朗回来后并未看到雨花和自己儿子。一时不禁觉得头大。这两孩子跑哪儿去了?
  这时火车上的明溪看到了父亲。他带着雨花拼命的挤下车去。
  当明朗看到雨花后,一把抱住雨花,泪就流了下来。他并没有带来好消息,他觉得自己对不住这个小姑娘。他确实找到墨兰了,但是却没有和她在一起的阿勇,当他看到墨兰的时候,墨兰告诉他,她要出国,要到国外去,但是不能带上雨花,那些人一直跟着她和阿勇过来的。而雨花并没有被发现。阿勇告诉她,只有她们到了国外,雨花才会好好的,这件事情才会慢慢落幕。墨兰把雨花托付给了明朗,她觉得这个帅气的大叔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并且那天她看到了雨花满脸羞涩的藏起那张画的时候,他看到的那个让雨花如此反常的人就是明溪,而明溪似乎也是喜欢雨花的,在河岸上的时候,她看到了明溪见到雨花时的惊喜,手足无措,还有爱怜,疼惜,全都落在了墨兰的眼里。墨兰是个心细的女孩,所以能发现很多别人不能注意的事情。
  她并不想和妹妹分开,但是,把妹妹留住身边未必就是保护她。小小年纪,这是要多深的爱,似乎比骨肉亲情来得更深刻,更明智。
  阿勇说,他家有个叔叔在国外,而且他的叔叔成家多年,却未得一男半女。墨兰过去应该能得到他的帮忙,如果能收养收养墨兰就再好不过了。只要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去,再回来找明朗,就可以找到妹妹雨花。
  这是当时墨兰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想想她们两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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