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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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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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张起灵,他双目直视著行走过的路面,从我的肩旁掠去,头也不回。是那把跟我错失良缘的龙脊背让我转过身,看著他远走的背影。这人对旁物视若无睹,我想。

第二次再见他的时候,他眼里只有那片灰茫茫的天空,彷佛寻找污灭环境的臭氧层破洞,是他生命中唯一使命。这人杞人忧天,或许还犯点轻微自闭,我又想。


头一遭他大喇喇划开左手虎口,放血像放枪一样潇脱,渡我们一行人平安出了那阴寒尸洞,他却昏迷到人事不省。就这样,把自己的身子骨和一条命,抛管在一帮初识之人手中…在我搀扶他的怀里。

原来他也不是看上去那样冷酷之人,想我死马当活马医,呸了两口唾液权充仙药,给莲花箭伤得够戗的胖子止痒时,本以为他会制止、要麽无视,没想到,他居然笑了。


当你见一个笑口常开之人哭时,你会讶异,当你见一个冰寒若霜的人笑时,你也会讶异;但,无论如何,笑总比哭来得好。笑是一项正面的情绪,见他笑,你也会跟著开心。

眼下他依然沉在我怀中,意识清醒,却带著如此强烈的忧伤,我能感受到的只有一阵慌乱,毕竟这样的张起灵,在此之前我不曾遇见过。


我因而搂紧住他,紧到我胸口都疼了,不清楚是因为他加诸在我身上的侵犯,还是为别的。有一半的我想全力反抗他,有一半,却又不想放他走;

这样的矛盾,十分具体的呈现在我的生理反应,原本缩踞的我的身体,在这一张一合间,把他的指尖又吃进了好几节。


“呜──” 我死命咬住嘴唇,呜咽从齿缝间泄出来,靠在我耳朵旁边的他,竟也发出了一声沉吟,挠得我筋肉一松,身下的手指几乎全数探了进去。

我感觉我已经超越疼痛的级别,到达另一种层次,有点像一把刀捅进你肚里後,你痛上瘾了,还拉著那只手在身体里乱搅一回。


通路一旦被凿开後,出入都不再困难,那双带著滑液的手指,就这样在我体内钻进、钻出…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非人哉的痛觉,让我产生个荒谬的联想,好像我的下体是座墓道,他的发丘中将指则在壁面上按寻,压迫到好几个点,就跟触动了机关一样,引发我全身一阵阵痉挛。


当他的手指终於从我体内撤离,我除了庆幸它们没把这条洞穴搞坍,其它什麽也无法儿想;我脑袋里的氧气都用去了喘息,额头也淋满汗水,和他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双指带进去白稠的黏液,勾出来鲜红的血液,这部份倒可以确定是我的。我不需要看、也能感受得出来,而且我知道,这还不是最糟的部份。


眼下横在我面前最大的难题,已经不再是抗拒不抗拒,而是,我是不是真的能挺过这一关?


有个人,他单手提得起数十斤重的刀器,挥绝自如,面对骇人魔物时仍是淡漠,受了蚀骨的伤只会咳几声,不会吭一声;

这个人,他现在卸下全身的武装,窝在我边上,发著抖。


对,他在发抖。而我清楚这绝不是天冷造成的。在他柔韧的身骨下有一股坚挺,此时正抵著我,那股坚挺跟他的体温不同,异常灼热。

这样的异常显然已不受他掌控,以致他把手伸向我的脸时,那手也是颤抖的;


他指尖沾著我的血,抹掉我面旁的泪,接著把嘴唇贴到我耳垂边:”…忍著点。” 声音充满少有的压抑。

刚才,他帮我宣泄掉属於我的欲望,现在,轮我帮他了。


当他顶进我身体的刹那,我不认为他有犹豫,因此我所发出的那一声嚎叫,也毫不迟疑。

虽然这岩壁位在领空,人类所发出的声波,很快就会被稀释在风向里。但刚才那一声要不是他及时捂住我的嘴,我保证,正後方整团营队的人都会被吓醒。


我实在没有心情在这种时候去评比尺寸,但,他的勃发处结结实实地把我填了个满,下半身几乎被扯裂的剧痛感,大量刺激著我的泪腺,让我不受控制的又掉下更多泪来,渗进他的指缝间──靠你爷爷、真叫我忍,老子就算耐痛力一等一,也不能这样考验!!

想亲身体验、却又不愿作太多牺牲的人,在取笑我之前,请先拿根黄瓜去捅自己的鼻孔子,你就会闭上嘴!


有可能察觉到我快窒息,也因为掌心被我整个弄湿了,他往旁移开手掌,我朝天忙吸进一大口空气──”好…痛…”

人命关天的时候,颜面还值个几两重?


事实也证明,下足了哭腔是有效果的。张起灵向来只有一号表情,五官的线条总是简简单单,如今,在我迷离的视野中…竟变得纠结复杂了起来。

他又抬起手抚摸我的脸,掌心中开始有温度,力道也变回深沉,只剩下我一人抽搐得凶。但,很快我发现,他的呼吸声不像我那麽混乱,却也并不平稳,他挺入我挺得很深,导致现在要移动半分,都显得万般艰难。


我的身体没有预期中来得配合,被这种兽夹般的紧度给夹噬著,我相信,他也不好受。

…我们把对方都弄得这麽痛,是何苦来哉呢?我很想对他这麽说,虽然,就眼下境况看来,貌似没有回头的路。


因为回不了头,他索性把头又埋到我脸前。我以为,他是不是要和我说什麽,结果,他只是开始亲吻起我的耳背。

这出人意料的触感,就像24伏特的电流,让我半边的颈椎都酥麻了…他一手还在顺我的头发,嘴唇边往我颈後方移动,一重一浅的吐息,在我耳际边听得清清楚楚;我以为,这项举动并没有止痛的效用,反而比较像吸了口大麻。


晕晕乎乎的过程间,我感觉到他勉强移动著下半身,先是退离我少许,紧接著一咬牙,狠劲又顶了进去。

这一下顶得我肺都快呕出来了,只是这回,我也没刚才的气力再鬼吼鬼叫──接下来,他的每一次抽出和挺进,劲道之凶狠,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不管是叫喊著痛或停止,我的声音也都被撞得支离破碎,好几次我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睁开眼却又继续喘息──

所以我索性闭死了眼睛,心想只要不见著他,他也就看不见我这麽狼狈的样子;除了被激烈撞击的部位,我全身上下,就只剩下掐紧他的十只手指头有知觉,有可能刮掉他几层皮肉,我也管不了了。


真想不到,一个人可以在上方给你销魂的吻,下半身却如此蛮横;就如同我跟他两副肉体交集的那个地方,进行的是暴力的行为,拍打出来的,却是最柔弱的水声。


起灵。
第一次开口叫他,只是想单纯的阻止他。

起灵。
是什麽样子的情感,让一勺貌似白开水的清流,变成了一记滚烫烈酒。

起灵。
为了保护我,你的伤没少过,我用这份疼痛补你。你为我牵起一个笑容,我也送你这场泪水。

起灵。
这样子的话,我是不是,再也不欠你什麽了?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2


那夜有个人躺在我怀里,如今我跟他站在这里。一前一後的光景,有如两道平行世界。

两道世界的唯一交集,就是有个傻子的心,同样在抽痛不已。


闷油瓶早在我还愣神的时候,从我眼前走开,继续去关注那具他认为很重要的大型动物尸首;显然对他来说,一具死物身上散发出来的吸引力,还比一个活人来得更多。

我看著那群正在树干上赛跑的草蜱子,从回忆被打回现实,眨眼只消一秒钟。


我吴邪不是那麽不识大体的人,这一趟行程,就字义上看来,蛇沼鬼域,蛇鬼齐聚,早在上路前,我就深愔它的凶险,却还是一脚踏进这淌浑水。

这是我自己作出的选择,他也一样。眼下,他选择把目光投注在解谜,而我投注在他身上,我们各自忠於自己的路,貌似没有谁必要对谁负责。


…倘若我真能看那麽开,那就完满了。

小时候曾经听爷爷说过,古人为了砥砺心智,会向月亮请求赐予他们七苦八难。我向来当这些人吃饱撑著,然而,接下来我将面临的事,却让我不得不信上这句话几分。


苦难的开头,乃从闷油瓶一伸手、插入那只大型生物的骨骸那一秒起跳──

当下我还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作,只见被他手指凿穿的洞口,草蜱子的列祖列宗们成群结队、从尸骨的缝间大量涌出,当它们到达我附近时,却跟军队一样整齐的改变方向,全数往树洞外逃窜。

我瞪大眼,看了看闷油瓶手上的血、再看看自己的袖口,一丝幽怨的感伤兴起,难道除了让他受伤,就再没有其它维护我的方法了吗?不过很快,我就连感伤的馀裕也没有了。


由於闷油瓶相当在意的这座骨骇之内,貌似真藏有什麽关键性的秘密,为此,我们叫下了在树顶观望的其他人,帮忙作进一步勘查的动作。

彷佛是要惩戒这帮不知好歹的入侵者,原先我们潜进丛林的途中,一路无事,平静到令人生疑,却趁著咱一群人都集中在同个定点时──蠎蛇,先是一条,再来两条,以螫伏出动的姿态,将聚集在树洞内的我们,不动声色地包围起来。


等我们察觉到的时候,前後的出口,已经各自降下了长度至少一尺的蛇身,有的或许还隐身在藤蔓之间。

它们用瞳孔盯住我们,咧出尖牙、吐著叉舌,粗糙的鳞片在阳光折射下,刺目得几乎闪瞎人的眼。菱形的双目,似乎在玩味、并且嘲笑著眼前的猎物。


空间有限的树窟中,我们腹背受敌,唯一能作的,只有紧紧挨靠在身後人的背部; 

一场刀刃般的利雨、一帮吸血不眨眼的虫子,都没能赶跑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是什麽样愚蠢的执念,能让区区平凡人类,宁可渎职了神境,也硬是要闯它一闯?


眼下两条蛇,有如西王母殿一左一右的门神护法般,决定带领我们见识一堂崭新的课程。

这堂课的名称,叫作『死亡』。



是的。在这场蛇群引发的混战中,我们失去了阿宁。

事情是发生在一座山崖的缝隙间,在那里,顶上有瀑布、底端是聚水,黎明之前的光晕穿过树荫,稀稀落落的透进来;撇开死亡本身带来的凄凉感,这里其实是一个很美丽的所在。


我们之所以会离开那座树洞,逃到这个地方,算起来,还真要感谢那两条蛇率先发动的攻击──局势从原本的僵持不下,扭转成一触即发,我们的侥幸心态也在转眼间一扫而空,索性豁出去,跟这群蛇崽子拼个你死我活!

人类很神奇,危难当头的时候,所激发出来的临场反应,真实,却也很极端。


在被蛇牙嘶磨著打量之际,第一个浮上我心中的念头,就是祈祷它不要咬到我;
巨蠎挥舞起驱体,一个个将我们打下树干时,我脑子里唯二所想的,只有逃命;

直到稍微有了喘息的空间,回过神看,闷油瓶跟潘子的身上,已经满满的都是血、都是血…尽管如此,我们奔逃的脚步,一刻也停不下来,两条貌似打不死的他妈的蠎蛇还在後面追,情急生智,那条隐身在阴暗树丛里的山间裂缝,竟然就这麽好狗运的被我们发现!


事後想想,不管是那两只蠎的异状、还是被它们追捕的我们,冥冥之中,好像就有股力量,把我们诱导到那个地点,那座上演死亡剧本的…舞台。

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命到五更。当我们一行五人、连同胖子,硬是挤进狭小不已的山缝间,两条沿著水路追过来的蠎蛇,不知道是不是善心大发,只见它们在洞口兜转了一两圈,晃了晃尾巴,竟然闪蛇了。


还以为小命就此保住,未料到,送走了一双卒,迎来的是一只王。

阿宁就是死在这只王的毒牙之下。


当时,我们一行人鲜血狼狈,她一个女人家,也不好当著几个大男人的面梳洗打理,於是回避著我们,独自到了瀑布落下的地方,接起水清洗身上的污泥。

那条象徵蛇中之冠的野鸡脖子,就这麽静悄悄、不急不慢地,从後方的枝桠现影。


我原本站在不远处,惊见这一幕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犹如一条深红色的缎带,轻轻环绕过阿宁的颈间。我一句惊呼,她一抹微笑,蛇咯咯一叫,捎来死神的信号。

颈绕著红缎,凝固了笑脸,这是阿宁留在人世间最後一幅画面。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3


阿宁几乎是一瞬间就在我们眼前死去。蛇王咬上了她的脖子,毒液传送到颈动脉的速度,等同闭上眼再睁开眼;

这只死神夺走了一个人的呼吸还不满足,阿宁的身子才软下去,蛇王便纵身一跃,紧接著,朝我们四具活物的方向飞过来!


胖子的匕首在蛇前划了个空,潘子试著端枪、但它攻击的速度实在太快,有如一道劈开空气的赤色闪电──

『啪』的一声!!


还以为,这道雷是不是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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