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瓶邪)毒+三年(番外之一)-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倒不是我怕那满目疮痍的景象,而是,除了他的嘴,我似乎还没有用嘴唇触碰过他身上其它的地方…但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一闭眼,摒除掉心头所有障碍,含住了他肩上众多伤口的其中一处,一使劲,吸了一口瘀血上来──


这口血既苦又涩,简直像咬下一角黄莲。我含著那口血液,暂且离开他的身体,往旁一看,将脏血吐进水里也不太恰当,毕竟我和他都还泡在这儿呢。

总得有个地方收集这些污秽,左思右想,我伸手把绑死在腰际上的毛巾给解了下来,心中还泛起一股庆幸,好在当初有带上它。


我把口中的秽物吐在毛巾上,纯白色的纤维立马被染黑了一块,真不敢想像,这样的毒害在他体内肆虐过一定时间,究竟会怎麽样?

这样的恐慌驱动著我,我很快把脸凑回闷油瓶身前,继续吸吮出下一口毒血。


注1。 用口直接替中了蛇毒的人吸取毒血时,必定要确定急救者口腔中没有伤口,例如口疮、破皮、蛀牙洞…等。要不吸入的毒素,极可能入侵到吸取毒血的人体体内,造成二度伤害。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6


闷油瓶是个会怕痛的人吗?就过往的经验看来,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虽然我相信,举凡是人类,对痛总是有一定的敏感感,只是也许闷油瓶的痛觉神经,刚好不长在他身上罢了。


过程中我好几次抬头看他,那只瓶口的眼皮,始终保持著半眯状态,只有两排搭在眼眶上的长睫毛,偶尔会颤动几下;问他疼不疼,他也不回答,好像我其实是在替一个跟他没干系的人处理伤口,出了我满头大汗,他却老神在在。

当我把注意力转回毛巾上,这下可好,它看上去都快像一条从水沟底捞起来的抹布了!一口口从我嘴里蹭过去的污血,开始由黑转褐,就是迟不见它原本该有的鲜红色。看来事情没我想像中那麽乐观,毒素不只囤积在皮肤表面,说不定已经渗透到神经了。


我重重 “啧” 了一声──果然治疗的时机还是拖晚了麽。

虽然,我也很努力不要太悲观,想他一身恶灵退散的宝血,对上这麽条邪门的龟孙蛇,跟普通人一样丧失抵抗能力,却也不是不可能,最坏的情况,搞不好半边的肩膀都要报废掉。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低气压波及,闷油瓶这会儿倒是舍得睁眼了,他先把目光扫过来,停留在那块沾满血渍的毛巾上,接著看向我。

我这才想到该收起我的苦瓜脸,肩膀成肉泥的人,是他不是我,我在这儿空消极有个屁用?未料闷油瓶二话不说,手一伸,把毛巾从我面前抽走,我连错扼都没能赶上,他再一甩手,毛巾随即呈抛物线,往正後方的池面飞去。


他娘的搞什麽鬼?!我正准备开骂,闷油瓶却抵了根手指在我嘴前,”嘘。”

从墓道里训练出来的反应机制,就是他一说安静,最好连呼吸都暂时停止;

我憋著一口气,透过闷油瓶的指尖看他,那双富含深意的黑色瞳孔,在我视线里无限放大,我一时间解读不出它想传达的讯息,究竟是,”我没事,不用担心”,或是“伤口没救,你别再白费力气了”?


事实证明,这两句都不是他想讲的话。闷油瓶见我乖乖闭嘴,便收起他的食指,改伸出大拇指,把我半边的下嘴唇,往外翻拨开来。

我知道,我的嘴角肯定还沾了些没擦乾净的血渍,而他貌似看它们很不顺眼;他指尖使力,在我的唇面抹过一圈之後,又打量了我一阵,看上去仍不满意。


他乾脆从岩石上直起腰杆,一手框正我的下颚,接著把他自己的脸,朝我挨了过来──我本来还原地僵硬了一下,但,当他的嘴唇碰到我的嘴,舌头也伸进来时,我整个人却又放松了。

虽然,眼前闷油瓶这番举动,称不上是吻我,他只是用舌尖在我口腔里巡逻,把黏附在我齿门、以及齿缝间的血沫,一个不剩的挑出来,连同苦味,一并被他舔刮得乾乾净净。


我却还是忍不住闭起了眼睛,因为他也闭著。我的手,先扶上他的肩、再来绕过他的背,心里不知咋想的竟是:这几天下来,我一直很收敛,半根土烟的卷皮儿都没沾到,如今这样被他抱著吻著,倒也心安理得。


接吻真的是一帖催命符,我为了,能保持著理智走完全程,一直把属於魔鬼城那晚的记忆给封进冷冻袋,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象;

现在,这个吻却在袋口戳了记破洞,所有压缩已久的情绪一股脑儿涌出,让我一头栽了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


──直到闷油瓶在我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我的脑门才像被人猛敲了一棍,一看,原来是我不小心掐到他的伤口了。

我的手跟触电一样缩回来,直说抱歉,闷油瓶却一把扣住我,”吴邪,没事。” 

他看著我的眼睛,再次对我强调这一点。

你没事、老子我可有事,我咬牙切齿的想,你他妈的逞强能当饭吃吗!

就算摊在眼前的现实是,我对他的伤、对我们所处的险境,对我眼见所及的一切,我其实全都束手无策,他除了逞强外,还能有什麽其它的选择?


这样的觉悟瞬间击垮了我,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就像爬了满地的蜈蚣,一只只往我脚底上窜,让我忽略了有双手臂,正粗鲁的把我扳过身来──我一张眼一回神,闷油瓶又堵住了我的嘴唇,他这次吻得很用力,像是在叫我什麽都不要想。

可是我办不到,虽然我的唇舌都跟他缠在一起,纠结了将近一分钟,混乱的就跟我的脑神经一样──直到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推开他,从他嘴里抽出一大口氧气跟一串唾液,推开他的下一秒,我却很快又伸手将他搂住,搂得牢牢的、紧紧的,巴不得立刻成为他身体里的一部份。


我把头靠在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上,气一直喘、沼水的气味塞满了整片肺叶;闷油瓶也察觉出我不对劲,他先是直挺挺站著,就这麽让我抱著,经过好一会儿,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抚摸我的背脊,很轻很轻,就像哄小孩那样。

他还是好端端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在这个只有我跟他的空间里,我应该要感到欣慰才对。但是为什麽我有种预感,好像马上有什麽东西要来捣毁这一切,包括在我臂弯里的他,如此鲜明的形象,也很快就会被四分五裂。


“…你在瀑布掐死的那蛇,是条野鸡脖子。” 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一跳,我没有哭,但嗓音却沙哑不已。

只听闷油瓶 “嗯” 了一句,彷佛刚才我只是告诉他,气象报告明天会下雨。


他不会不晓得杀死蛇王的险恶度,那是种挑衅,所有你想像得到的蛇子蛇孙,都会为复仇倾巢而出。我确定他晓得。

我吴邪不是迷信之辈,但是眼下,我们踏足的就是人家的地盘,阿宁的死只是个序幕,由不得我们不服。


“我不会让你死。”

闷油瓶此话一出,我整个脑门就炸开了,我抬起头狠狠的瞪向他,他什麽意思?他明明清楚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给了一个活命的承诺,承诺里却不包括他自己──这算什麽,这算什麽?我吊起两只眼球质问他,第一次觉得不害怕跟他四目交接,我甚至从头皮一路到脚指都发起抖来。


忽然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本我以为,产生晕眩的是我自己,等到我再度站稳脚步,闷油瓶已经在我的背後,他跟我的位置调换了一百八十度,我的上半身、还有两只手,都被他压制在我们後方的那块大石头上。

一股蠢蠢欲动已经在下半身跳跃很久,我从刚才就感觉到,不管是我还是他;再加上水份的润滑,他顶著我的股间,用手蹻弄一下,很快把自己推了进去──


我发出嘶哑的一声呜咽,双手握成了拳头,虽说潜意识料到这会发生、却又有著某种抗拒。闷油瓶没给我任何抵抗的机会,他紧紧按住我的手,腰部开始剧烈的前後抽动,我跟他之间立马传出肉帛拍打的声响,撕裂感一路扯开到我的喉咙。

他好霸道,这是当下我唯一的想法。无论是前一次还是这一回,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侵犯我,不带一句解释──在我感觉,与其说那是任性,其实更像一种逃避。


我曾经千百遍假想过,他为什麽要这样对我?甚至连单纯的泄欲,我都考虑进去了。偏偏眼下他对我所作的,很明显不只是这些,他一遍又一遍撞进我体内的,是一种更加激烈的诉求,我问不出口、也没法反驳,是什麽让他无法正面的回答我?他为什麽不回答我??

我的嘴巴从刚刚打开了之後,再也没合上的空档,他勃发的部位不停冲撞著我、逼出我喉头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这样还不够嘛?他似乎没打算就此放过我,我从来也没想到,他对我的欲望,竟然如此之深。


“啊…不要…” 我接连喊了他好几次停,认为自己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但我的腰杆,却在这时开始向後使力、回击著他──也许是始自於性格底子的一股好强,既然他可以用这种方式宣示对我的占有,我也可以。

受了伤会痛的张起灵、会笑出声音的张起灵,他那副向来冷冰冰的身体,此刻正塞满在我体内膨胀发热,我耳边传来他不曾发出过的轻喘声──光是想像除了我以外的谁可能拥有过这些,那样的嫉妒,就足够将我杀死。这样的张起灵,只能是我的、我吴邪一个人的!


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把我的手松开,手腕上掐满了红指印,我在获得自由的那瞬间抬起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我颈边拉,接著我开始胡乱啃咬起他的脸颊、耳垂、耳背,把所有我想说的话都咬进他身体里。

他也不甘示弱,双臂圈住我的腰,狠狠往他胯下的那股灼热送,他突起的腰骨应该在我臀部上撞出了不少瘀青──我五指叉进他的黑发,把他的头跟我紧密靠在一起,两张脸同时湿淋淋,是汗水还是眼泪给搅得、早已分不清。


趴在坚冷的石块上,承受著脏器持续被贯穿般的疼痛,但真正被火灼烧到快要爆破的,是我的心脏。

如果就这样被他捣坏的话,那也好。



天空真的开始下雨了。我现在没有什麽心思去躲雨,而且也没必要,有一副温温软软的身体,正覆盖在我背上,为我挡去了大部份的雨滴。

我体内溢满了刚从那副身体里迸射出来的液体,一丝一丝往外流出。属於我的部份,则是在事後解放,有好几滴还溅到我自己的下巴。


他平常就老爱发呆打瞌睡,现在也一样,把我的背肌当作抱枕。我还从来没见他这麽累过,虽然我其实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出来…至少,我从没听过他像现在这麽喘。


不断从顶上渗下来的雨水,估计有达到降温效果;也或许灭了体内的火,如今你要再问我,刚才在怒什麽,让我这辈子第一次这麽恼火的理由?

我已经回答不出来,我的脑细胞貌似也跟著精力死绝了,我只知道,我现在一动也不想动。


“起灵。”

“嗯。”

“有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

“嗯。”

“格尔木那栋疗养院前,让我来得及搭上车的人…是你吗?”

迟疑了一下,“对。”

“那,如果当初我决定不跟著来,你怎麽办?”

“让你走。” 我就知道。


可我并不想走。

要知道,那枚被我诅咒上不知几百遍的硬币,倘若当时出现的是反面,我还是会把它抛接到正面为止。你看,就连老天爷都让我跟。


我再也不想往前走了。

时间为什麽不能就此静止?除了雨水一滴滴打在水面上,像在倒数读秒,削弱著我的意志。我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想移动半分,汗水把我跟他的身体胶著在一起,以往总是我依赖著他的庇佑,如今,他安安静静的靠在我身後,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7


把我从雨雾中叫醒的,是一阵从岩洞外断断续续传来的微弱声响。

闷油瓶原本一直趴在我背上,一听见那声响,很快就立起身板──我背後的重量瞬时空了,想挽住都来不及。


我十分不情愿的把头也抬起来,竖耳一听,那声音貌似离我们越来越近,并且交替的叫著我的名字、还有小哥这称谓,脑袋迅速过滤了一下,这不是潘子的声音嘛!

现实立马像潮水一样涌进身体,的确,从我允诺来找闷油瓶、距离现在,应该拖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潘子他们会担心也是正常。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脥下同时被一股力量托住了往上拉──由於刚才的过度激烈,我的双腿还有点发软,手脚也不是很使得上力,在水中站直了身子却还是摇摇晃晃的,闷油瓶让我伏在他肩膀前,调整体内的平衡,一直到好容易站稳为止。

我把脸仰起来跟他对视了好一阵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