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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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的你-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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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扶着甘恬回到车上,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受伤的右腿朝外,顾君齐蹲下身单膝着地,脱下了她的登山鞋替她上药。
  平日里,他们之间也有不少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此时,他的手指触摸到她的皮肤,她仍觉得难为情。
  甘恬从未以这种视角看过他,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间想开口提醒他,他现在的姿势会引人深思。
  “你在求婚吗?”
  顾君齐唇角一弯:“这也算?”
  她不答,过了片刻,她低声问道:“顾君齐,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我长得也不算漂亮,家境也一般,也没什么特长可言。冷静下来想想,我妈说的那些毛病我都有,你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只是图个新鲜感而已?”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瞥了她一眼:“又东想西想。”
  “你自己说过,女生都是敏感纤细的。”
  顾君齐盖上软膏的盖子,一边帮她穿鞋,一边说:“我对‘家境’这种附带品没兴趣,往后也不会啃老用双方父母的钱;性格,我的脾气也不好;至于长相,是我喜欢的长相。”
  听到他说出那两个字,甘恬立即抓住他的衣领道:“那你喜欢谁?快说!不许打岔不许转移话题!”
  视线前方,是她因呼吸而轻微起伏的胸腔,顾君齐扣住了她的手腕,不怀好意地一笑:“我之前目测以为你只能算‘微起涟漪’,没想到无知少女的‘心胸’这么宽广。果然不能只靠眼睛看。”
  甘恬先是一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双手交叉捂住胸口:“无耻!下流!变态!”
  顾君齐欣然接受:“是是,无知少女和本变态一起回家吧。”
  说着,他促狭地笑了笑。
  她死死瞪着他,气不过抬脚踹他,他稳稳避开,得意地冲她挑了挑眉。
  她心里又气,又觉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  放现实中,顾君齐说了那些话,后果绝对是“三男子郊区饭馆斗殴一女子右腿受重伤”

  ☆、67℃

  托赖于那外观乏善可陈的消肿止痛膏,到了第二天,甘恬的腿便好上了许多,唯有在起身时脚踝处还有余有轻微的酸麻感。
  她不由自主地捶打了一下大腿,扶住电梯光可鉴人的内壁款款蹲下身,甘恬隔着高跟鞋捏了捏脚跟。
  这样奇异且不可多得的景象落在周方予的眼中,便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
  甘恬撞进上司掺杂着异样情绪的目光,还未开口,就见她猛地捂住耳朵,闭着眼大嚷道:“不要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自己也没打算告诉她。
  临时加班商讨新企划,其他员工早早就离开了公司,她和周方予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务在办公室逗留了一会儿,现下,电梯里只有她们二人。甘恬从中规中矩的白色提包中拿出手机,指腹滑开新短信提示——
  “在公司楼下”。
  简短得连标点也吝于给予,发信人顾君齐,时间是四十分钟前。
  她默默地将手机揣进提包中,早上出门时是顾君齐开车送她来的,她原本不同意,毕竟保时捷的标志那么张扬,公司的员工虽经常接触开着动辄百万的高档汽车的名贵人士,但没几个同事自己的男朋友有能力开得起这样的豪车。若是不巧被与自己性格不合的同事撞见了,两相对比心里不平衡,定会夹枪带棒地讽刺她一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幼稚到家的男人却脸色一凛,要挟她不让他送,他就抱着她去公司。下车前,她再三表示自己的脚已经不痛了,顾君齐恍若未闻,只说下午来接她。
  另一边,周方予见未来的好嫂子当真一句话也不说,打好了一肚子的腹稿没机会吐出,胃部莫名撑得慌。
  下了楼,黑色的跑车旁立着两个气质迥异的男人。距离逐渐缩短,甘恬听见顾君齐轻声说了一句“你去办吧”,近似命令的语气,她忍不住克制音量笑了一下。
  那因隐忍而越发低哑诱人的笑声仿佛带着爪子,在顾君齐的心弦上轻轻拨动,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笑什么。”
  甘恬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细语:“你的语气好像大哥使唤小弟。”
  顾君齐挑了挑眉,望一眼好友:“他本来就是我的小弟。”
  “是是,大哥,小弟有约先走一步。”周远宁意外地十分配合。
  身形挺拔伟岸的男人冲甘恬略微颔首,便对妹妹说:“走吧。”
  向来护兄心切的周方予此时却没有急着发话,她动了动嘴唇,却只字未发出,脚下好似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不动。
  十几秒后,神色晦暗不明的周方予鼓起勇气道:“顾君齐……你,怜香惜玉点。”
  言罢,大小姐便红了脸,她咬着仿佛受过拶刑的血红指甲奔向周远宁的轿车。
  顾君齐不明就里地看向女友,甘恬心里明白得很,面上却摇摇头。她想起周方予刚出任主编一职时取笑自己“理论经验丰富实践经验不足”,现在看来,纸老虎般的大小姐虽一谈起男女之事便讲得头头是道,实际上纯情得令人难以置信。且易于因为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而想歪到奥伊米亚康去了。
  青天可鉴,她和顾君齐的关系清清白白,并没有上司想得那般肉…欲横流。
  汽车驶入小区时,停车区空了两个位置。其中之一站着二女一男,男人像是护鸡仔般张开双臂挡在衣着光鲜较为年轻的女人前面,同头发散乱面容憔悴的年长女人对峙。
  背朝着他们,甘恬并不能看清男人的长相和表情,单看身着围裙的年长女人面上狰狞的表情,便知不外乎又是一场小三与原配的戏码。
  车子熄了火,她收回眼,一面下车,一面似真似假地感叹:“这就是你们男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面孔陌生的邻居们鱼贯地向这边走来,纷纷开始摆出慈眉善目的面容劝架。
  顾君齐看都没看那三人一眼,淡声道:“你前几天才说相信我。”
  他板着俊脸的模样令她心中一痒,她不知哪来的底气想逗弄他。
  甘恬装模作样地唉了一声,将怨妇的角色饰演得十足十逼真:“你总是出差,陪我的时间少之又少。即使不飞国外飞其它省份,回来时也到了深夜,第二天起床就见不到你的人影。虽然小别胜新婚,但日子久了,总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矛盾。到时候即便你管得住下半身,我独守空闺久了,也不一定耐得住寂寞。”
  似月光般清凉的双眼在她脸上停顿两秒,顾君齐仿佛看出了她心中的小九九,轻飘飘地作出决定:“那我辞职,当家庭主夫。”
  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招,甘恬自认道行太浅,窥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她想了想,从心答道:“我没意见,但你绝对会被人说吃软饭吧。”
  “别管他们。”顾君齐搂住她的腰身,拥着她向高耸入云的住宅楼走去。
  如此自然的姿势使得她无端想起几个月之前,他撂下他的母亲,也是这样闲适且面色如常地圈住她的肩膀。
  “顾君齐,”她眉梢眼角都含笑,“我第一次见到你母亲之前,你就喜欢上我了?”
  他侧头凝睇她,片刻,吐出硬邦邦的三个字:“不知道。”
  她的脸上立即显露出失望的神情,随后气鼓鼓地撅着嘴,不再看他一眼。
  心尖一颤,顾君齐当即就想吻下去,又生生地克制住,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捏手心下柔软的腰肢:“应该在更早。”
  威基酒店那晚,他和周远宁在停车场会面,刚踏上二楼便瞧见了大厅一隅直挺挺站着的她,以及那周身散发着猥琐之气的男人。身旁的周远宁提醒他走,心比理智先一步支配身体,回过神来,他倒是真迈开腿走了,只不过调换方向走到了她的身前。
  或者更早。忆起她说的挑选男友的条件,他每一条都符合,她却说她不喜欢他。
  顾君齐粗声粗气问道:“当初你为什么不承认喜欢我?”
  他这么好的男人就在跟前,她却舍近求远委屈自己去相亲。
  “什么不承认,当时对你没那种意思好吗,喜欢上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她兀自辩解。
  也罢,万事朝前看。
  家庭主夫尽职尽责地包揽一切家务,吃完饭,两人窝在沙发中看电视。插播广告时,顾君齐起身给甘恬削了一个苹果。
  甘恬睨着男人平和的眉眼,一边接过,一边在心中默算还能享受几天被人伺候的舒坦日子。她并没有把他的玩笑话当真,岱城消费水平偏高,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不用担心孩子的奶粉费教育费,她的工资也足够二人过日子,但以他高傲的性格怎么也不会甘愿日日靠她的薪水过活。
  她想得入神,手中的苹果不知不觉啃完了,刚扔掉果核,顾君齐忽然对她伸出了右手,面不改色道:“去洗澡吧。”
  顾不上手上的汁水,甘恬重重地拍开那只见缝插针揩油的手掌:“谁要和你一起洗!”
  顾君齐揉了揉手背,语气甚是委屈:“我只是想扶你去浴室而已。”
  鬼才信,甘恬在心底腹诽,她坐直身体穿上棉布拖鞋,口中说:“谢谢,不用。第一百零一遍,我的脚已经不痛了。”
  “还是让我搀着你吧。”
  说话间,甘恬便感觉到两条石膏像般沉重的胳膊压在了双肩,她匀出目光扫了眼他肌肉结实的小臂,也许是终年不见阳光,他的肤色虽像鬼佬一样白,手臂却不像西方人一样满是浓密的汗毛。
  收回前言,顾君齐一点儿也不像猴子。
  保持着收押犯人的姿势,两人进了浴室。
  甘恬呆呆地坐在浴缸上,而原本该离去的顾君齐却正在放水。
  ……不对啊。气氛也不太对。
  甘恬惶然惊醒,她蹙了蹙眉:“你怎么还不出去?!”
  “洗吧。”顾君齐神色坦然地解开她衬衫上的纽扣。
  只解开一颗扣子,黑色蕾丝边一如爬出围墙的牵牛花,越过白色布料的屏障钻入了他的视域范围。随之入目的是那弧线优美的沟壑,他眸色渐深,一眨眼,那旖旎惑人的美景却被两条皓白的胳膊挡住了。
  顾君齐俯下身,待要探出手,甘恬看准他的腰椎用力地踢了两踢。
  那力道在他感受来不过是挠痒痒,他挑唇一笑,两根修长的手指攥住了她的左脚踝,另一只手在她的右脚掌轻轻地挠了挠。
  甘恬怕痛也怕痒,躲闪中,她听见他低声说:“白色的。”
  她怔了怔,下一秒,她醒悟过来的同时脸颊也绯红似火。
  “顾君齐!小学男生都没你幼稚猥琐下流!你无不无聊要不要脸?!”
  自下班回来,她就不曾换过衣服,身上穿的仍是工作制服,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他高高大大地站在她面前,方才抬腿踹他,从他的角度一定看到了……想到这儿,甘恬脸部的热度更甚。
  偏偏这个男人不知悔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我帮你洗。”
  “不用!我手脚没断自己能动!”她面上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人与动物的区别呢?你发情了?”
  “我要是真发情了你还会在这里么。”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发脾气似的将手中的毛巾掼向脏衣篮,一脸不情愿地踱出浴室。
  烟雾熏蒸,耳边听着潺潺的水流声,甘恬狂跳不止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她静静地躺在浴缸中,流窜在四肢百骸的血液的温度足以媲美水流的温度,以至于她浑然不觉水温过高,白嫩的皮肤几乎渗出了血丝,她摸了摸双臂,轻微的烫伤感自臂膀传至神经,甘恬反手放了些冷水。
  她敷衍了事地洗完澡,心不在焉地擦干身体,换上衣服拉开了浴室的门。
  斜倚着白墙的顾君齐原本垂头看着手中的白色毛巾出神,听见动静,他趿着拖鞋正欲踱进浴室,走了两步,又倒退到她的身前。
  “我晚上不会锁门。”
  甘恬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滴溜溜的眼眸中盛满疑惑:“什么意思?”
  “你想进来可以随便进来。”顾君齐顽劣地抬了抬眉梢,微微弯腰贴近她的脑袋,他恶意地在她耳廓边吹了一口气,“我会抓紧每一分每一秒陪你。”
  如意料中的,女人涨红了脸炸毛道:“……我晚上一定会锁门!”
  他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捏了捏她殷红欲燃的脸颊,志得意满地走进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妄想逗弄男主反被他接二连三言语调戏的血淋淋的例子。
  忘了是哪本书上,似乎叫什么行为心理研究,说是绝大多数直男不知道bra怎么穿和脱……至于为啥要在这里提到,我也不知道……
  ps。飞行员好像不是想辞职就能辞的,一般都是签长期合同,搜出来挺多的新闻都是机长要辞职航天公司起诉赔偿,数额高达七位数。
  

  ☆、log

  在甘恬喜忧半掺并着些微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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