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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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梦里想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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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诚实回答道“我只希望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并没有特别多的期许,只要对方品性好即可。我性格有时候有些执拗,只要对方能包容我这一点,其他都很好。”

    “怎么个执拗法?汤小姐能说详细点么?”

    “就是固执,我有时候会对一件事情特别固执,谁劝都没用,包括我自己,所以如果这种事情发生,我希望对方能适度的包容我,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给予我一定得支持和理解。”

    郭博士点点头“夫妻相处本来就是互相包容理解的过程。”

    张奕琛见我们聊的差不多,于是囔到“你们也别只顾着聊天,还没点菜呢,先点菜,边吃边谈一样的。”

    张奕琛最先找服务员要来菜谱,琳琅满目点了一堆,接着把菜单给了郭博士。郭博士又很绅士的把菜单让给了我。

    我于是也不扭捏,翻开菜谱点了几样还喜欢的。再去询问郭博士的意见,他摇了摇头,于是我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就这些,赶紧上菜吧。”

    张奕琛接着问郭博士“你妹妹怎么样?毕业没有?”

    “今年毕业,正找工作呢。”

    我听了于是问“你还有妹妹?学什么的?”

    “我们家2兄妹,我爸爸在县里面当老师,妈妈在外面做点零工,家里是农村户口,所以可以生两个小孩。我妹妹学金融的。”

    我点点头,对这些倒不是很介意。

    张奕琛于是说“*妈是我妈*表妹,和我妈长的有几分相像的。”

    张奕琛的母亲我是见过的,张邵阳出来活动的时候时常带上太太,张太太人挺好相处的,想到这我对郭博士又多了几分满意。

    郭博士的行动就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不温不火。他每周约我一次,打两到三个电话聊天,偶尔也发来几条短信。

    看得出他诚意还是有的,只是工作似乎真的挺忙。我也算难得碰上个对我还有交往**的男人,于是也顺水推舟。

    我不讨厌他,每次接到电话也会认真和他聊聊天,我很喜欢这样不温不火的人。转眼我们认识两个多月了,我竟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有一天晚上聊天结束的时候当郭博士在电话里问我我对他什么感觉时,我有些无措。

    “我想我们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对你挺满意,就不知道你对我什么感觉?我年纪也不小了,结婚的事家里催得很紧,如果你对我感觉也不错,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把关系定下来,同样,如果你对我没什么感觉,也可以但说无妨。”

    我一时语塞,也许我扭曲的心理早就习惯了长期压抑的情感,郭博士如此坦荡直率的表白叫我感到不适应。

    男女间谈情说爱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想,果然我习惯的方式和正常人还是大相径庭。

    我学着去适应这种说话方式,“我不讨厌你,不过老实说,我对恋爱没有一点经验,我从未恋爱过,我也不小了,现在也是真的很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把感情安定下来的,所以既然你也觉得我合适,我想我们就试试看吧。”

    郭博士听了我这样的回答,似乎很满意“我就知道汤小姐会是适合我的伴侣,我就喜欢你这样爽直的女性。”

    那一通电话后,我就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

    郭博士对我也算体贴周到,虽不热情,可绝对有礼有持,尤其我又不是个挑剔的人,于是我们相处的极为融洽。

    张奕琛偶尔也会关心一下我的感情进展,比如当我接起电话,就听到那一头他好整以暇的问我

    “感情生活过的还好吗?这么久也不见你打个电话给我,我从不知道汤灿有一天也会重色轻友!";

    他说得夸张,我和他基本每隔一周都会有电话往来,只是我现在很少再在大半夜里约他出来喝酒疗伤。

    “我刚挂断他的电话你就打进来了。”

    “看来你们俩相处的很不错?既然这样,那很应该感谢一下我这个媒人,为你我可是劳心又劳力,媒婆的勾当都做起来了!”

    我笑了,“上周好像我才请你去吃过海底捞。”

    “那都是上周的事情了,你不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声音充满了蓬*的朝气,让我不知不觉也跟着心境晴朗起来,不由笑着打趣“我只知道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呐。”

    张奕琛听完立刻现出很受打击的语气“你怎么这么现实了,完全不像是你了,该不是我那学究的远房表哥把你教坏了,我早说过读书人都道貌岸然,书读的越多越是人面兽心,偏你不信,喜欢这种书呆子……”

    我为了防止他继续没完没了的瞎扯,赶忙答应晚上请他去最近新开的一家法国餐厅。

    用餐时,张奕琛或有心或无意的提起他所知道的关乎郑俭的一个大新闻“我听说郑俭要订婚了,就在这个月,我父亲还在受邀之列。”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样的情形我不是没预料到过,就如他们在我面前表现的那样感情深厚,莫说订婚了,就是结婚,必然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我在心中拷问自己,还有什么可奢望的?答案自然是没有。

    我索然无味的低头吃着盘中餐,张奕琛上下打量我突然食欲全无病怏怏的一张脸,有些诧异“他竟然没有邀请你?”

    我抬起头来“他为什么要邀请我?有什么理由邀请我?他以为我不过是他的前女友,他断不可能在自己的订婚宴上邀请前女友来给现任未婚妻子一个大难堪!”

    张奕琛一怔,“汤灿,当初何必这样作茧自缚?”

    我默默的,居然有些想笑,心里头不知怎么的还想到了一个词——困兽之斗,无比吻合我的处境。

    “我可不是一直都在作茧自缚,当初告诉他我是他前女友,我是做了倾尽一切赌一把的打算。我难道不知道一旦赌输结局变成今天这样?可是不赌我也只能一辈子和他做父女,我当时根本无路可走,还不如索性求他一个痛快去死!”

    张奕琛深深出了一口气“何必为了一个人这样死去活来,我真有点替你不值!”

    沉默一会,他却又问我“你想去看看吗?如果你想去他的订婚宴,我可以想办法帮你。”

    我知道张奕琛会说这句话,是全然把我当做朋友考虑的。他们家和郑安的合作关系摆在那里,他大没有必要闹得和郑俭伤了和气还得罪了未来的郑太太。可他现在却告诉我他可以帮我,而且脸上半分为难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真心诚意的关怀的目光。

    对于我这样一个拥有的少得可怜的人来说,张奕琛的友善着实让我动容。

    “谢谢你,我不想去,我已经慢慢放下他了。”

    如果当年,不是郑阿姨,而是警察或居委会的什么人发现了吊死在家中的父亲和缩在角落里的我,那今天这一切的问题就都不存在了。也许我也会随父亲一起死在那空洞洞狭小老旧的房子里,可人活着,早晚都是奔着死亡这个终点去的,与其活的这样寡然无味,漂泊无依,早一点死晚一点死又有什么要紧?

    我默默地想,这一番言论却不是头一次出现在我的脑中,我天生不是一个阳光的人。记忆中,也有一个盛夏,课业繁重又整日被郑俭严酷管教的我爆发一样的顶撞向那个总是没完没了的斥责我的男人“我知道我脑子笨,学不过别人,让你丢脸了,我也想过了,与其让你失望,让你为我痛苦,不如我死了干净,人早晚也都是要死的,我还也真不觉得活着有什么意思!”

    记忆中,郑俭当时怔怔的像是失了魂,几乎一分钟那么长,才想起狠狠甩我一个耳光。那一巴掌真够响亮,我的脸火烧般的痛,想必他的掌心也是同样火辣。他惨无人色的一张脸告诉我他是真的拿出了想打死我的力气。

    记忆中,有那么一个人为我尚且不过随口一说的轻生言论就慌得痛下狠手。可今日,我是真的惶惑,真的把一条命视如草芥时,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肯分一点温暖给我!

    苦思良久,我只能自己劝慰自己,汤灿,活着有什么不好?真的去死就不觉得可惜吗?你挨了那么多的艰辛,难道就不想等一个苦尽甘来?就算郑俭不可以,可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出现的,会给你你要的幸福的。

    最后我还是出席了郑俭和谢文慧的订婚宴,请帖是马天宇交到我手中的。他一脸春色的把喜帖递给我“早两天就想给你了,偏最近一个工程出了点问题,忙的焦头烂额,直到今天才有点空闲。走,哥哥带你吃好东西去,我早上到现在还没进食呢。”

    我一脸讶异“怎么是你来送喜帖?”

    “我前两天去阿俭办公室的时候正巧碰上他在弄喜帖,就问他你的写好没有,我想着好久没见你这丫头了,正好帮阿俭送喜帖顺带可以看看你。你可不知道,这结婚果然是累人的活,阿俭那厮工作本就忙,这一下又忙婚事,可是瘦了一圈。”

    我翻开喜帖,果然上面赫然是郑俭清逸遒劲的字迹。诚邀汤灿出席十月十号某某酒楼的订婚宴,落款是郑俭与谢文慧。要多在意他才会在百忙之中还要亲力亲为自己写请帖?我看着开头漂亮的汤灿二字,郑俭写这两字格外漂亮,是他当年苦练这两个字的成果。

    “我以为他不打算请我的,你硬要来的喜帖吧?”

    马天宇一愣“灿灿怎么这么说?阿俭的订婚宴怎么可能没有你。”

    我一笑“他的订婚宴为什么一定要有我?他的女主角能出席就够了。”

    马天宇以为我是不喜欢郑俭的未婚妻,于是替郑俭说话“灿灿,阿俭那么在乎你,你可不能孩子奶大了就忘了娘啊!”

    我一脸黑线,在马天宇的目光注视下不由别过头去,“是他忘了我!”

    马天宇皱眉“阿俭这么会忘了你,就算忘记你了,对你的关心也不会变的。我前天见他时他还问我你的情况。你的请帖也是他亲手写的,你以为他有多闲,还有工夫亲自写这些?他是在乎你!那天我去阿俭办公室,他的秘书正把请帖的样式拿给他看,他随意挑了一款,正要让秘书拿走,我就顺手要了那张喜帖来说是要给你。没想到郑俭一听是要给你的,居然把喜帖拿了回去亲自写好才递还给我。阿灿,你长大了,阿俭自然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照顾你,可他对你,我一个外人都觉得做的没话说。”

    我瞬间有点窒息,马天宇的话我无法回绝。郑俭就算是不记得我了,对我仍然厚道的没话说,我离开公司,他给了我很可观的一笔遣散费。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敢硬气的夸口将来吃穿不愁。

    “我去就是了,你没必要把我说成一个罪人。你们一直以来都嫌我对郑俭不好,人人都道我是白眼狼,我的心谁又知道。”

    我低低说完,拿着喜帖就撇下马天宇自己走了。

    马天宇还在身后嚷声“灿灿你生气了?我没那个意思啊,这么久没见了,你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啊?”

    我头也不回的大喊“我这个白眼狼做什么要陪没趣味的骚老头吃饭?”

    这个城市华灯初上,分外妖娆美丽,我却没有丝毫心思欣赏良辰美景,只徒劳的在酒店门口来回度步。一辆黑色的斯巴鲁越野几乎擦着我的身体停在了路边。我猛然一惊,出了一身冷汗,刚要怒目,抬起头来一看,出门打开来,张奕琛这家伙从里面一跃而下。

    “你会不会开车?这样没准头,差点出人命!”

    他勾起漂亮的*,竖起一根指头朝我摇起来“这能叫没准头吗?这分明是把握的分毫不差!”

    我恶寒,他露齿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记得某人不久前信誓旦旦斩钉截铁的说自己不会来!”

    我耸耸肩,不屑道“你当我想来?我和郑俭的关系摆在那里,我不来,明天怕所有人都要说我是白眼狼,狼心狗肺。”

    他一听我这样说,倒是很赞同的点了头“他们说的倒也没错,你何止是狼心狗肺,你的狼子野心可比狼心狗肺龌龊得多了!”

    我怒,一巴掌狠狠拍过去“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马天宇走出酒店大门,朝我这边来。

    刚才我就看见他了,郑俭人没在,他一直站在大厅里替郑俭迎宾,估计是这一会我这边声响太大,他才看到我。

    “灿灿,怎么站在这门口,快进去,我在身边给你留了个位置。”

    我皱眉,马天宇肯定是坐在主桌的,那就是说我要和郑俭一桌,我很不愿意,死气沉沉说道“马叔叔,我和朋友还要说会话,一会就进去。”

    马天宇有几秒钟的僵硬,他看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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