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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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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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绕着石棺转了一圈,看出石棺的盖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缝隙,也看不出石棺盖上有抓摸过的痕迹。



花三郎跟罗英交换了一瞥,然后两个人隔着石棺对立,花三郎上前一步,逼近石棺,罗英则暗运功力,蓄势待发。



花三郎功凝双臂,暗暗一声:“如果石棺里有人,还请恕我渎冒!”双手搭上石棺盖,猛往起一掀。



石棺盖掀开了,石棺里毫没有动静。



罗英急跨步上前,一看之下,他跟花三郎一样,都为之一怔。



敢情是具空棺,里头干干净净的。



定了定神,花三郎将石棺盖轻轻搁置一旁。



罗英靠了过来,低声道:“三少!”



花三郎道:“罗老,只有两种可能,巨冢之下,到此为止,没有通路,要不然就是有通路,不容易找出来,而后者的可能性为大。”



罗英道:“我也这么想,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好地方,他们绝不会只用来藏一具尸体。”



花三郎道:“我就是这意思!”



“那么咱们——”



“找找看,反正出不了这间石室。”



“对!”



两个人分开来找,一个由左往右,一个由右往左,石壁上仔细观察抚摸。



石壁并不光滑,有点粗糙,是用普通的青石砌建的。



一块块的石块间,有缝隙,但都抹死了。



两个人在中间碰了头,谁都没能发现什么。



花三郎道:“照情形看来,一定另有秘密通道,只是恐怕跟上面的墓碑道理一样,摸不到窍门,只怕是难以找出通道的门户来!”



罗英道:“要不是因为二少夫人被他们掳了去,咱们还可以耐着性子慢慢的找个仔细,可是现在——”



“罗老,我比你还急,可是急并没有用。”



“那您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花三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沉吟未语。



就在这时候,蒲天义下来了,先是一怔,继而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罗英摇摇头:“没有。”



蒲天义道:“三哥方面送信儿来了,只怕是三少交代留意的,有了动静。”



花三郎、罗英为之精神一振,罗英忙望花三郎。



花三郎道:“恐怕这儿只好暂时搁置了。”



罗英道:“可是二少夫人——”



“我不能为了她在这儿耗时间,再说只要另一面有斩获,照样能救她,咱们走吧!”



花三郎盖上石棺盖,把石棺恢复了原状,当先踏上了石梯。



出了巨冢,花三郎道:“蒲老,齐老有没有说,是什么样的动静?”



“我三哥没明说,只说象是有动静,请三少尽快赶去看一看。”



“好吧,咱们这就走,这位弟兄临死留字,示下线索,至为难得,我建议贵会主厚葬。”



罗英道:“这个您放心,我们会办的,只是这儿要不要留人?”



“要留人必得高手,否则一旦让他们发现,就是白送性命。”



罗英沉吟一下道:“既然发现了这么个地方,就不能没人监视,这样吧!八哥带三少上三哥那儿去,我留在这儿守一阵,晚半晌再找人来替换我。”



蒲天义道:“老九,你怎么能留在这儿?”



“那怎么办!我不留在这儿,谁留在这儿?眼前有人吗?把你留在这儿还不是一样?”



“这倒也是,那你留这儿就留这儿吧!”



花三郎好生不安,道:“罗老,不行,这儿不要留人监视了。”



“三少,既然发现了这么一个要紧的地方,怎么能不留人监视?您就别见外了,我们这么做并不全是为了您,我们是为那更大的目标,您就快去吧!三哥等着您呢!去迟了恐怕事情会有变化!”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偏劳罗老了,还请小心!”



蒲天义道:“那我们走了,天一擦黑儿,自会有人来替换你。”



花三郎跟蒲天义走了。



英武年轻汉子的尸体,由同来的那名弟兄背着,上半身用衣裳紧裹着,倒也难看出什么来。



到了地点,蒲天义交代那名弟兄先回来,他陪着花三郎去见齐振北了。



齐振北不在他住的地方,一路上都有人联络,照着联络,花三郎跟蒲天义很容易地找到了齐振北。



齐振北坐在一家茶馆里,面向外,对街是家酒馆,看齐振北,一壶香片喝得正悠闲。



花三郎跟蒲天义就在齐振北桌上坐下,又添了一壶龙井,两个茶杯。



这家茶馆很讲究,其实京里的人喝茶是习惯,无不讲究,茶壶茶杯都烫好,茶沏上焖好了才送上桌的,让你上桌就能倒出来喝。



倒了两杯茶,喝了一口,花三郎才问:“齐老,就对街?”



齐振北藉着喝茶微一点头:“对,就在那家酒馆里!”



酒馆招牌“太白居”,看样子生意不错,进出的人蛮多。



蒲天义道:“门口歇挑儿,是小骆驼?”



“对!”



花三郎看见了,对街酒馆门口,歇着个挑挑儿卖豆腐脑儿的,年轻轻个汉子,上身穿件小褂儿没袖子,露着两条黑壮的胳膊。



“小骆驼?”



花三郎忍不住问了一句。



齐振北道:“这小子顶能吃苦耐劳,所以给他起这个外号。”



花三郎“呃”了一声。



蒲天义道:“三哥,是怎么个情形?”



“刚进去两个人,别的倒没什么,只是眼珠子发绿,脸色苍白不带一点血色,走路象飘,一点声响都没有。”



花三郎道:“可知道是哪儿来的?”



“不知道,反正就这么来了,两个人阴森冰冷,绝不多说一句话。”



花三郎没说话。



齐振北又道:“您听说过没有,三少,吃过人肉的人,眼珠子就会发绿。”



“是有这么一说,不过练有诡异功力的,也可能这样。”



“还有他俩苍白没血色,要不是练有什么诡异功力,就是老不见天日,不晒太阳。”



蒲天义道:“咱们在京里多年,没见过这种奇特人物。”



“所以我请三少来看一看。”



蒲天义道:“趁这机会,我把我那边出的事告诉三哥一下——”



他把华二少夫人被掳失踪,弟兄被害,以及发现巨冢秘密的经过,告诉了齐振北。



齐振北听得脸色连变,蒲天义刚把话说完,他立即沉声道:“有这种事,你们是怎么搞的,护送二少夫人也不派个干练一点的。”



蒲天义道:“谁知道会出这种事啊!”



齐振北还待再说。



花三郎道:“齐老,您就别怪了,要怪只能怪华家给贵会添了麻烦,至于那位弟兄,不但是干练,而且尽责,临死前还留下字迹,写下线索,换个人谁能做得到?!”



齐振北道:“不管怎么说,二少夫人是从本会手里被人劫掳的,说什么本会也应该负责把二少夫人救回来。”



花三郎道:“齐老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以后就不敢再偏劳贵会了!”



“三少,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您就让我们袖手旁观不成?”



“不!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当然还需要贵会多方鼎助。”



“只要您这么说,那就行。”



花三郎道:“齐老,那两个人进去多久了?”



“总有一盏热茶工夫了。”



“我过去看看去!”



花三郎站起身,出茶馆走了过去。



刚进酒馆门口,小骆驼一哈腰,忽笑说道:“这位爷,来碗豆腐脑吧?”



“好。”花三郎停了步。



小骆驼赶紧盛了一碗,特意多加了些糖水,双手递过来的时候,低声道:“就是角落里那两个,很好认。”



花三郎一口气喝下一碗豆腐脑儿,把碗递回,扔下钱转身就进了酒馆。



进酒馆他可没马上往角落里去,等伙计把他带到座头上,点过了酒菜,他才装作不经意的投过去一瞥。



以花三郎的锐利目光,一瞥也就够了。



诚如齐振北所说的,眼珠子发绿,肤色白得不带一点儿血色,脸上冰冷阴森,没有一点儿表情。



两个人穿的衣裳也一样,都是一身的黑衣。



花三郎看出来了,肤色苍白,不是练有什么诡异功力,而是因为长久不见天日。



那么发绿的眼珠子,是不是因为吃了人肉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长久不见天日?什么人长久不见天日?为什么长久不见天日?



花三郎心里一跳,他想到了那座巨冢,接着他心里又一动,他又想好了对策。



伙计送来了酒菜,花三郎自斟自饮,边吃边喝,边留意那两个的动静。



岂料,那两个没有动静,跟一般酒客没两样,好象是专为吃喝而来。



这两个是不是就是刘瑾秘密训练的一帮密探里的呢?



如果是,跟那座巨冢扯得上关连,事情就大了。



如果不是,那么就在大公主采取行动的当天早上,京城里就出现了这么两个,岂不是赶得太巧了?



花三郎是想等他们吃完喝完走了,再跟出去,盯上一段,看个究竟。



哪知道那俩个还真慢真磨,细品细尝,居然耗上了。



恐怕,沉不住气的还是他俩。又过了一会儿,他俩突然低声交谈了一句,抬手召来伙计算了帐走了。



花三郎没等算帐,丢下一块碎银就跟了出去。



有人比他先行动,小骆驼已经挑着挑儿,一路吆喝在前头跟上。



不能让小骆驼涉险。



花三郎赶在挑儿前头,背着手向小骆驼摇了摇。



小骆驼不但顶能吃苦耐劳,还挺机灵,马上就吆喝着拐了弯儿。



前头那俩,似乎是知道有人跟了,专找僻静小胡同钻。



花三郎不在乎,依然在后头跟他的。



东弯西拐,进了一条死胡同,前头那俩,变成了一个,面向这边,一对发绿的眼珠子直盯着花三郎。



错非是花三郎,换个人心里还真发毛。



花三郎知道,另一个一定绕到他后头去了。



齐振北说,这两个走路象在飘,不带一点声响,事实上,如今那另一个出现在花三郎身后,就没能瞒过花三郎。



那另一个出现在花三郎身后的时候,在死胡同底,面对着花三郎的那一个说了话,话声跟他脸上一样,不带一点感情:“你来了?”



花三郎道:“我来了。”



“我们知道你会来的。”



这句话声方落,花三郎觉出,身后一只手,带着阴冷的寒气,已经递到了他肩头。



容得那手沾衣,他突然侧身跨步,那只手落了空;那另一个,也擦着他的身子冲了过去。



花三郎只伸手揪了下那一个的后领,然后说:“为试试你们手底下有多少,所以我放弃这个可以轻易打倒的机会。”



真的,如果花三郎在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出手袭击,十成十,这一个非趴下去不可。



擦身而过的那个霍然旋身,脸色白里泛青。



如今,是两对发绿的跟珠子瞪着花三郎了。



花三郎不在乎,就是它能喷出绿火来,花三郎也不在乎,微一笑道:“最近京里三厂高手连番被害,你们实在不应该现身。”



花三郎的意思是说,正愁找不着你们呢,你们实在不应露头。



这是花三郎刚才在酒馆里想好的对策,硬把他们当凶嫌。



但是,可能这两个把话拧了。



那原在胡同底的一个说:“我们这些人,不比三厂的高手。”



他们把花三郎当做了凶嫌。也就是,他们承认是什么样的人物了。



花三郎等的就是这个。



花三郎心头狂跳,表面上不动声色,来个装糊涂,听不懂,抬手一指擦身而过的那个:“就象他,这种身手也敢犯我三厂?”



那两个俱都一怔,原在胡同底那个忙道:“你是三厂的人?”



花三郎道:“你们才知道哇。”



“你弄错了——”



“我弄错什么了?”



“我们俩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么你们堵我干什么。”



“我们以为你是犯三厂那帮人里的一个。”



“呃!我是不是,关你们什么事?”



“我们也是官府的人。”



“那个衙门的。”



“你不必问——”



“谁说的,你这是跟谁说话,三厂现在京里办案,哪一个衙门敢插手。”



“可是这件案子,你们三厂办不了。”



“这又是谁说的。”



“不用谁说,三厂高手连番被害,你们破不了案是实情!”



“以前是一直没破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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