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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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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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来看我?谁来看我?”



“我是说,他们之中有没有人来过?”



柴玉琼想了想道:“有,只有一个,黑衣蒙面,他只在远处看了我一阵,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从那以后,就是每天按时送吃喝的人了。”



花三郎知道那是谁,可是他现在不能说。



只听柴玉琼又道:“小三儿,这些人究竟是……”



“刘瑾秘密训练的一批人,十之八九都是武林中穷凶极恶之徒,这地方就是你失手被擒的那座巨冢下的墓道。”



“呃!弄了半天他们是刘瑾的人,那你……”



“我跟他们是敌非友,这么做有我更大的目的在,出去以后再说吧!先别把咱们的关系嚷嚷开,我告诉他们我是宫里的人。”



话落,扭开了眼前的铜锁,开了铁栅门,把柴玉琼接了出来。



两个人到了澹台天佐前,柴玉琼只一眼,马上就说:“这个东西就是掳我来的那两个里的一个。”



“你没认错!”



“虽然当时他们是黑衣蒙面,后来也没有再看见过他们,但是那两个东西的身材跟两手的特征我记得很清楚,绝错不了。”



“你不认识他们?‘勾漏双煞’!”



柴玉琼一怔:“复姓澹台的那兄弟俩?”



“不错,这个是老大。”



抬手拍活了澹台天佐的穴道,又在他四肢上各点一指。



澹台天佐醒来看见柴玉琼,脸色就是一变,继而觉出四肢被制,脸色又是一变。



花三郎道:“这样你我行动都方便,只要你老老实实,我的话永远算数。”



柴玉琼眉宇间煞气闪漾,冷笑道:“澹台天佐,咱俩该算算帐了。”



话落她就要抬手。



花三郎拦住了她:“二少夫人,他帮了我的忙,我答应过饶他兄弟不死。”



“你答应过他们?”



“刚没听我说吗,只要他老老实实,我说的话就永远算数。”



柴玉琼垂下了手:“好吧!冲你了。”



花三郎道:“澹台天佐,乐姑娘哪儿去了?”



“许是出去了。”



“那另一间里是谁?”



“她被派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花三郎忽然想到了奉命犒劳他的那位姑娘。



只听柴玉琼道:“怎么又一位乐姑娘?”



“肖姑娘就是乐姑娘,‘哀牢’乐神君的女儿。”



柴玉琼呆了一呆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去再说吧!”



花三郎刚说完这句话,石门开了,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



花三郎直觉就知道是谁回来了,心里猛有一种异样感受,而那身材娇小的黑衣蒙面人,入目花三郎,也有着一瞬间的震动,倏然停步,两道目光中包含的,令人难以言喻。



可是旋即,身材娇小的黑衣蒙面人似乎已恢复了平静,移开了目光,迈动了步履,就象没看见花三郎等三个人,径自往把头的那一小间行去。



花三郎为之一怔,而很快地他就明白了,抬手一拦道:“姑娘!请等一等。”



身材娇小的黑衣蒙面人不得不停了步,但是她没有说话。



花三郎这时也没说话。



花三郎道:“我跟姑娘打听个人,乐神君的令嫒,也就是肖嫱肖姑娘。”



身材娇小黑衣蒙面人微一摇头,要走。



花三郎伸手抓住了她的一臂。



身材娇小黑衣蒙面人倏地转脸望花三郎。



花三郎道:“姑娘,我为的是她,费尽心思到了此地,也不容易,请告诉我。”



身材娇小黑衣蒙面人猛沉腕,要挣脱花三郎的掌握。



可惜,她没能挣脱。



“姑娘,请告诉我!”



身材娇小黑衣蒙面人身躯倏泛轻颤,冰冷地说了两个字:“死了。”



由于话声过于冰冷,使人难以从话声中分辨,她究竟是不是肖嫱。



不过,花三郎坚信自己不会认错,凭他那一段时日相处的直觉,另只手一指澹台天佐道:“‘勾漏双煞’之一,此地的左护法,他没有告诉我,肖嫱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这位护法告诉我的很多,要是计较,我也就不到这儿来了。”



“你或许不会计较,可是她自己计较。”



“百善孝为先,为自己父亲所作的付出,动天地,泣鬼神,只有令人敬佩。”



“你真这么想?”



“是的。”



“恐怕也只有你这么想!”



“够了,姑娘还指望多少人这么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家,不是一个世俗的家庭。”



“不行,迟了。”



“未必!”



“迟了。”



“什么都不要再说,跟我走。”



“我说过,迟了。”



“不……”



“此地不能留,片刻之后,它就要土崩瓦解。”



“没有用,我恐怕永远属于这儿了!”



“你这么做,原为的是什么?令尊,这话你何不出去对令尊说了之后再折回来。”



身材娇小黑衣蒙面人一怔,急道:“他,他老人家已经出去了?”



花三郎只好说谎,他知道,如果说实话,她马上就会自绝,道:“不错,可是没见着你,他等于没出去。”



“这话……”



“如果不见你出去,他不相信你还活着,他绝不独生。”



身材娇小黑衣蒙面人身躯又泛轻颤,颤声道:“他老人家这是何苦!”



“骨肉至亲,父女女性,你为的是什么?”



“好吧,我跟你出去。”



花三郎暗吁一口气,道:“澹台天佐,带路,带我去找阴小春。”



澹台天佐道:“我告诉过你,阴小春掌握中枢重地——”



花三郎道:“我没有忘,只要你把我带到密室门外,是否进得了密室,是否找得到阴小春那就是我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把你带到密室门外,你就可以放我走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放了你之后,你是否能保住你的性命,那就完全在你自己了。”



“这一点我明白。”



“那好,没什么话好说了,咱们走吧。”



澹台天佐转身行去,由于他四肢穴道受制,他行走起来没那么快,花三郎紧随身后,离他不远,以花三郎高绝的修为,出手的速度,随时随地都可以制住他。



由澹台天佐带路,一行四人很容易到了第四层甬道中行走,花三郎向柴玉琼暗施眼色。



柴玉琼何等玲珑剔透,立即不着痕迹地靠近了肖嫱身旁。



突然,澹台天佐停了步,停步的地方是这条甬道的中段,道:“那间密室就在身周,我无法确定它的位置,更无法开启暗门,我能替你做的,也只有到此为止了。”



花三郎道:“我怎么能确定阴小春所住的那间密室,如你所说,就在身周呢?”



澹台天佐脸色一变,道:“你——”一个“你”字甫出口,随又转煞颓然道:“技不如人,若之奈何,我原不信你会轻易放了我,你既然不相信,我也是无可奈何。”



花三郎双眉微剔道:“你不用激我,我不是言而无信之辈,既然你说阴小春所住密室就在身周,我就相信你,放你走,你走吧。”



澹台天佐脸上浮现一种异样神色,但是这种异样神色在他脸上停留得并不久,旋即地又恢复常态道:“你不会是有心假别人出手杀我吧?”



“当然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抬手出指连点,解了澹台天佐四肢的穴道,但那后落在别的部位的一指,却使得澹台天佐陡地机伶伶打了个寒噤。



肖嫱看得出,柴玉琼更是大家,自也明白,澹台天佐的这身武功,从此完了。



澹台天佐的神色倏转凄厉:“你——”



花三郎一整脸色沉声道:“你兄弟苦练诡异武功多少年,仗以作恶多少次,难见容于黑白两道,此时此地留得一条命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澹台天佐神情一转颓然,脸色苍白,二话没说,转身要走。



突然,一个阴阴话声传了过来:“身为护法,生心叛离,罪无可恕,还不跪下领受规法。”



澹台天佐入耳这句阴冷话声,脸色大变,疾转身就要往花三郎身边躲。



他也知道,自己功力已失,无法抵抗,但可惜他忘了,功力已失,身手便不如往昔快捷。



按说,距离不远,而且可以说是近在咫尺,花三郎有足够的能耐及时间救他。



但是,花三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这种巨凶大恶不值得救,救了反是罪过,自己做到饶他不死,已经是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就在澹台天佐刚转过身之际,一片乌云般的黑影疾掠而至,当头盖下,澹台天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地,一颗头颅破碎,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尽管柴玉琼、肖嫱见过不少杀人阵仗与场面,也却转过脸,不忍再看。



澹台天佐的尸身旁,多了一个身材瘦高的黑衣蒙面人,只见他目射森冷凶光,逼视花三郎:“这两个女子是你带出来的?”



花三郎淡然道:“不错!”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所在?”



“你知,我知,但是你不敢明白的说,我敢!”



“那你是活腻了?”



“未必!怕我也就不来了。”



瘦高黑衣蒙面人一声怒哼,探掌便抓。



花三郎立即抬手封住,道:“慢着,你在九千岁秘密训练的这批人当中,阴小春的手下担任何职?”



瘦高黑衣蒙面人身躯一震:“你知道的不少?”



“当然,有个左护法,我还愁什么不知道?”



“澹台护法他死有余辜。”



“已经死了的人,何必再加为难,答我问话吧!”



瘦高黑衣蒙面人道:“你不配问!”



挥掌又抓,疾快如风。



可惜的是,他这一抓落在了花三郎的掌心里,花三郎扣在他腕脉上五指一紧:“要怎么样才能问,答话。”



瘦高黑衣蒙面人闷哼一声,身躯矮下半截,够他受的,但他硬是咬紧牙关不说话。



花三郎道:“我不信你一身骨头比澹台天佐还硬。”



他就要力加三分。



只听柴玉琼道:“恐怕是暗中有人监视,他不敢说。”



花三郎略一凝神,立即道:“你说对了。”



话锋微顿,扬声说道:“何必缩头缩尾,自知不比他强就让远点儿,自信能强过他,你就站出来。”



随听一个低沉话声道:“站出来又如何?”



黑影疾闪,两个黑衣蒙面人已到了眼前,四掌双抬疾邀,一抓瘦高黑衣蒙面人,一袭花三郎前身重穴。



他俩默契够,也打得好算盘,打算一个逼花三郎撒手自保,—个同时救去瘦高黑衣蒙面人。



奈何站在他俩对面的,是花三郎。



花三郎右手微振腕,带得瘦高黑衣蒙面人往旁一闪,同时左掌疾摇,一闪而回。



没见他用的是什么招式。



而,闷哼声中,两名黑衣蒙面人已抱腕疾退,但他们却是一退又进,暴喝紧跟着闷哼,四掌翻飞,猛劈而下。



“我看你们俩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花三郎冷喝声中出了手,这一次他出手相当重,只听砰然两声,两名黑衣蒙面人各喷了一口鲜血,跄踉暴退,退了两三步,又各自身躯晃动,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后,又要挣扎爬起,但只是一挣扎便又倒了下去。



花三郎冷然扬声又道:“还有的何不都站出来?”



一声冷哼震人耳鼓,微风拂动,未见人影闪动,眼前已多了一名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



一声冷哼已震人耳鼓,足见内外双修,功力精绝深厚。



花三郎知道来人一身修为远高过“勾漏双煞”,但他并不为此震慑。



只是他入目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出现,心里不由自主的震动了一下,立即,他想到了一个人。



当然,这是因为“勾漏双煞”告诉过他,否则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感觉的。



再看柴玉琼,似乎也是一怔,然后凝目望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微露狐疑之色。



花三郎心中又为之一紧,



而身材颀长黑衣蒙面人自出现之后,始终不说一句话。



花三郎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有柴玉琼在侧,花三郎也不敢跟他说话。



而柴玉琼却说了话:“你又是什么人?”



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没说话,却抬手连摆,似乎示意花三郎等离去。



花三郎忙道:“敢情是个哑巴,阴小春肯用一个哑巴,想必你一定有过人之处。”



柴玉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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