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中金莲- 第88部分

“躲出去？”

“我看你也快要突破筑基中期了，你修炼的是燃灵决，门派附近并没有很合适的地煞。你向掌门申请出去游历凝煞，避开杨家的风头吧。”

听完马云涛的话，袁福通沉默了。出去游历的计划他早就有了，但没有到时候。原来他计划是在突破中期之后，修炼几门厉害的法术神通再出去。这样一来是根基稳，在门内修炼比较安全，有稳定的灵石来源，也有法术可学。二来是不太放心王馨，自己在门内，总能帮到她。但现在形势剧变，如果不出去，恐怕要连累到她了。

“你今天能来，你就对的起马家，马家就不会亏待你。这是燃灵决的完整心法，凌云阁里的那份删掉了很多有用的秘术和禁术。还有一些筑基后常用到的法术神通，有了这个，你自保能力应该能强一些。”马云涛递给袁福通一个玉简，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个乾坤袋。“袋子里是些灵石，修炼燃灵决需要的灵石太多，离开了宗门，灵石就不好挣了，你也拿去吧。”

“多谢马师伯。”袁福通接过东西，诚恳的道谢。袋子里有三万中品灵石，加上玉简，已经是很重的一份人情了。

“你也回去收拾一下，尽快离开吧，晚了恐怕会有意外。”马云涛挥挥手，让袁福通也出去了。

目送袁福通离开，马兵才开口：“师伯，为什么给袁师弟这么大的礼，还让他尽快离开。形势真的严峻到这种程度了吗？”

“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当年我们和马家同时拉拢袁福通，结果他选择了我们，这大大伤了杨家的面子。现在杨家势大，按杨家的作风，肯定会找袁福通的麻烦的。”马云涛解释道：“袁福通此人能杀出灵境，选择修炼燃灵决，说明他是个有潜力，有决心的人。这样的人如果给他一个机会，很可能会一飞冲天的。而且他这个人有原则，现在我帮他一把，等他真的踏上巅峰，对马家会有大好处的。就算失败，我们也不缺这些东西，未雨绸缪，我也是在马家族找后路啊！”

“找后路？难道我们让出生意还不能平息杨家的事情吗？”马兵很吃惊，原本以为马家不过损失些利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哎，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光是让出生意恐怕不够，杨家的作风很让人担心啊！”马云涛在马兵面前没什么隐瞒，长叹一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难道杨家会赶尽杀绝？文家当年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啊！”马兵满脸惊诧，连忙问道。

“赶尽杀绝不可能，毕竟有门内其他长老在。”马云涛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杨家和文家不一样。文家很早就是大家族，文瑞师叔性子也淡漠，不太理会家族的事物，没有给我们太大的压力。但杨家不同，他们是新近崛起的，没有足够的底蕴，当然需要大量掠夺资源。现在杨纯一跃成为元婴高手，杨家也成为了超级家族，底层实力却跟不上。为了发展实力，需要的资源就更多了。加上前些年我们的确打压杨家比较厉害，给了人家口实，按杨纯的性子，这一关恐怕不好过。”

“哎，早知道。。。”

“是啊，谁能想到杨纯能真的结婴成功啊，他才金丹大圆满五年啊。”马云涛很是丧气。他结丹成功已经四百多年，金丹圆满也已经一百多年了，却依然没有结婴的机会，眼看原来的后生小辈跳到了他的头上，难免心中悲凉。整理了一下思绪，马云涛继续说道：“杨纯此人是枭雄心态，热衷权利。当年他一晋级金丹就全力发展家族，现在结婴成功，恐怕会把杨家发展成烈阳宗宗家那样的家族，那样我们三家的生存余地就很小了。”

“那我们怎么办？”

“只能忍。必要的时候我们舍弃炼丹外所有的生意，甚至可以舍弃所有外围的势力，只保留我们本家的势力。”

“真要做这么大牺牲？”马兵震惊了，这是壮士解腕啊！他基本算是马家的大管家，如果按马云涛说的做，马家几乎要失去大半的收入，很多低阶弟子都要舍弃，势力也基本消散了。

“不这么做恐怕马家会更惨。我们如果再和杨家争下去，等我死后没有金丹高手支撑，恐怕会有灭门之祸。想想烈阳宗的宗家，那是杨纯的榜样啊！”说到这里，马云涛已经是满脸严肃了。

马兵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没想到马云涛对局势的预测这样严峻，但仔细想来也有道理。当年烈阳宗的宗家也是几个世家之一，但出了宗劲冲这样的天才，进入元婴期后打压其他家族。等宗劲冲进入元婴中期，成为烈阳宗第一高手时，烈阳宗除了宗家外，已经没有其他大的家族了。如果杨纯想效仿的话，不是没有可能做到那一步的。毕竟以他的天分，恐怕以后真的能晋级后期。到时候除了文家，其他家族肯定没有反抗的机会的。

“我们自断手臂，有流云老祖在，杨家不可能赶尽杀绝，我们接下来就是韬光养晦，培养自己的核心力量。等处理完这次的事，你也找机会把司职辞去，让出权利，专心修炼。族内有机会结丹的就你和中思两人，其他人机会都不大。你们任何一人能结丹，咱们马家就算安全了。”马云涛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明白了。”明白自己身上的重担，马兵沉重的点点头，脸上显出坚毅的神色。

“至于族内的低级弟子，挑选出一批资质优秀的培养，其他的就放弃吧。我们没有那么多财力供养他们了。”说到这里，马云涛又叹了口气，毕竟这样意味着马家就算衰落了。

“那些低阶客卿呢？要不要遣散？”马家在流云宗弟子里也会拉拢些有潜力的弟子，扶植培养。像木恩就是在门内获得筑基丹没有筑基成功，却在马家这里得到第二颗筑基丹，筑基成功的。这也是各家提升实力的一个通用办法。木恩的叛变，让马兵对这个制度失去了信心。

“如果愿意改姓的，就让他们加入家族。如果不愿意，就由他们去吧。”马云涛对这样的人也没了信心，同意了马兵的建议，然后摆摆手：“你去准备吧。”

“是”。

马兵走出房间，只剩下满脸落寞的马云涛做在哪里，一动不动。



第四卷第五章泪别



袁福通坐在洞府里，心中却平静不下来。仔细思量过后，袁福通已经认可了马云涛的分析，自己这次恐怕只有躲出去了。自己当年拒绝了杨海，已经狠伤了杨家和杨海本人的面子。杨海在杨纯结婴中立下那么大的功劳，在杨家地位肯定提升很多。而杨纯刚刚结婴成功，杨家就直接拉拢了三大家族的客卿，扩张的态势已经表露无疑。为了震慑中立势力，恐怕还要处理一个人来杀鸡儆猴，自己这个得罪了杨家新晋红人的小修士恐怕马上会成为那只‘鸡’了。

现在走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已经拿到了燃灵决的全套功法，修为也到了快凝煞的地步，法术神通也不是太缺。现在又了马家给的灵石，可以说门内能给他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门内没有能让他留恋的东西，但却有让他留恋的人。王馨这个小丫头在内门很得宠，这几年有了袁福通这个筑基高手的专门指导和帮助，现在已经是练气十层的小高手了，在内门的天才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不过太出色也未必是好事。袁福通经历过灵境之行，知道像王馨这样没有多深根基的出色弟子，很可能被选为下一届的核心弟子，但不会成为队长。也许旁人认为能成为核心弟子是好事，但袁福通从内心深处不愿王馨去冒那个险。向这次灵境之行，如果不是袁福通出现灭了漓江剑派的人，恐怕流云宗免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但很多事情并不是袁福通可以改变的，何况现在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自己如果走了，杨家会换个人杀鸡儆猴，想报复自己的不过是杨海一人。王馨作为一个内门优秀弟子，不会受影响。如果自己继续留在门内，恐怕连王馨也可能被报复，那就更糟糕了。咬了咬牙，袁福通给王馨发了传讯符，自己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袁福通就来到了祥云峰群英殿，向掌门陆云子申请出去游历凝煞。陆云子看了袁福通两眼，沉思了一下，同意了他的申请。

“袁师侄能筑基四年就出门游历，果然是少年英才。此行一切小心，希望下次再见时师侄已经结成金丹，成为我宗一名中流砥柱了。”袁福通告辞的时候，陆云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多谢掌门吉言，弟子明白了！”袁福通深施一礼，转身出门，往铁马峰飞去。

袁福通飞到铁马峰顶的时候，王馨还没有到来，袁福通自己坐在峰顶细细品味陆云子的话。一般筑基修士出门游历凝煞，只要突破中期就要会门派，因为在门内炼罡要安全一些，也会有前辈指点或是同门交流，效果更好些。但陆云子直接说希望他结丹之后再相见，这就值得玩味了。难道是暗示自己只有结丹后才安全？难道陆云子知道自己要出门避祸？那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看来杨纯结婴成功影响的不是马家一家。原来杨家的作风让很多人反感，不止一家参与了对杨家的压制。但修仙界里实力为尊，杨纯已经成为元婴修士，杨家的崛起已经成为定局，就算有很多人反对也阻挡不了这个事实了，而且他们还要承受杨家的反击。

现在为了应对这件事，各方都开始作出自己的反应了。马家是要收缩势力，通过割让利益来平息杨家的怒火。像袁福通这样的小人物，则是要躲出去，避免杨家拿他开刀，那作为掌门的陆云子，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呢？

想了半天，还没有想通，一身淡黄色衣衫的王馨赶就来了。快要十八岁的王馨已经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美人了，肌肤映雪，明眸善睐。袁福通早就不敢随便和她亲昵，这小丫头见他的时候也偶尔羞涩起来，不像小时候那样随便了。

“福哥哥，什么事这么急啊？”袁福通给王馨发的传讯符说是有急事，王馨才匆匆赶来。

“我马上就要出去游历了，今天是和你告别的。”袁福通看到王馨红润的脸蛋，微微有些出神。

“什么？你现在就要出去游历吗？你已经突破到筑基中期了吗？”王馨很惊讶，袁福通以前和她说过他的计划，是中期后再出门的。

“现在情况有了些变化，我也是不得不提前出门啊。”袁福通感叹了一声。

王馨听到袁福通说是被迫出门，脸色一变，想了一下：“难道是因为杨家的事？”

“恩？你怎么知道？”袁福通很奇怪，自己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王馨的，她怎么提前知道了？

“哼，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知道。只有你，老是把我当小孩看，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王馨的脸色微微胀红，一脸的不高兴，眼中还隐隐有泪光。

袁福通看到王馨生气，有些头疼，心中隐隐知道王馨为什么生气，但也不赶挑明，只是温言劝慰：“好了，是我不好，我们王馨是大姑娘了，是我小看你了，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去你的，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哄，这么多年都没变过。”王馨已经不生气了，听到袁福通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呵，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了。”袁福通看到王馨笑了出来，才继续说道：“我走之后，你自己要多保重。乖乖的等我游历回来。”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保重自己的。福哥哥，你也要平安回来啊！”王馨显然是知道了些真相，知道袁福通的处境有些危险，但既然袁福通没有对她说，王馨只有这么隐晦的叮嘱袁福通，就像几年前去灵境前一样，只有祝福而已。

“恩！”袁福通重重的点点头，显然也是明白了王馨的意思，两人对望了一眼，这次没有了羞涩，只有相互的关心。

“你放心，不会很严重。我不过是避避风头，比去灵境轻松多了，杨家的人不会太追究的。不过这次恐怕要好几年回不来了，不能为你的筑基护法了。”袁福通看王馨已经知道真相，也和她说了实话。不过语气很轻松，也赶紧转移话题，免得王馨伤感。

王馨点点头，明白袁福通的用意，嘴里却说道：“筑基那有那么容易啊，恐怕我也要等到下次灵境开放的守候才能有机会拿到筑基丹，至少要十年，谁知道你十年后还记不记得我啊？”

“呵呵，就是一百年，一千年，我也记得小王馨啊。何况你也不用等十年后去灵境冒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筑基丹了。”袁福通拿出一个玉瓶，递给了王馨，里面是仅剩的两颗极品筑基丹。有了这两颗筑基丹，王馨有十足的把握筑基了。

王馨接过玉瓶，满脸的疑惑，袁福通应该是没有筑基丹了，难道他筑基时剩下了一颗。打开玉瓶一看，居然有两颗筑基丹，而且是极品，当时就愣住了

“把你的玉牌给我。”袁福通又说道。

王馨正被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