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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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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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好笑,他原也没指望真的从警官们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只想同英绿荷那些话印证一下,这样的收获已经不小。
  事实上顾惜朝心里已然是有了定论的,毫无疑问当晚一共有警方、顾乡、雷卷三方势力,想必戚少商在其中起了枢纽的作用,只是不了解他们合作的具体情况,以及某些细节问题,例如是什么促使他们达成协议,例如戚少商为什么始终不肯露面。
  铁游夏是不肯浪费时间的,听他问得直接,便也答得痛快,“那件事是蒋格格先斩后奏,我并不知情。”
  顾惜朝眸色一暗,骗鬼呢这是,蒋格格先斩后奏有可能,后续一摊子事儿她能瞒过你?他忍着冲到嘴边儿的挖苦之词,毕竟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说两句好话不算难为他。他正想,铁游夏却又说道:“不过后来他们跟我汇报了。”
  顾惜朝一口老血闷在喉头,恨不得喷他一脸,尼玛正当壮年说话能不这么大喘气儿么。
  铁游夏说完又顿了顿,才又一脸严肃地说道:“戚少商当时说要救命,蒋格格正跟苏城一起,俩人就先去了,路上叫了些支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另想办法。警方需要英绿荷这个污点证人,想必她已经跟你讲了戚少商当时的所作所为,如果我在场,绝对不会放任他滥用私刑的。”
  顾惜朝已经习惯他的说话方式,也不催他,就等他自动接下去,然而这次等得有点长,他不由狐疑,既然都说了,有什么关子好卖的呢。铁游夏也很纳闷儿,顾惜朝不说也不走,到底想干吗?
  铁游夏:“?”
  顾惜朝:“?”
  铁游夏:“……”
  顾惜朝:“……”
  铁游夏:“还有事儿么?”
  顾惜朝:“你继续说呀。”
  铁游夏:“……完了。”
  顾惜朝:“……完了?”
  铁游夏:“剩下的牵扯到保密制度,我不能告诉你。”
  顾惜朝:“……”他忍不住腹诽,什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什么如果你在场,没头没脑的几个意思啊?可他也明白,回想一下铁游夏甚至都没说过戚少商同警方有合作关系,他只是不否认而已。大家都是聪明人,话倒也不必非要说穿不可。
  至于顾乡,还没等顾惜朝去找她,她自己反而主动出现,仿佛知道事情再也拖不下去,掐准了时间一般。
  顾乡淡然道:“儿子,最近跟戚少商怎么样呀?”
  顾惜朝道:“何必明知故问。”
  顾乡道:“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怎么还明目张胆地追起来了。”
  顾惜朝道:“当初是没在一起,现在也没有,我可没说过我不喜欢他,也没说过不会追他。再说了,你不也答应过不搞他么。”
  顾乡道:“那次谈话之后,我的确再没动过他呀。”心中嗤笑,当初自己就不信他模棱两可的“没有在一起”,如今可不就应验了,果然如此。她一度以为戚少商同儿子之间,也许不能说无情,但怕是没什么希望能再凑合到一块儿去的,可惜还是要走到这一天。
  顾惜朝道:“说吧,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儿?”
  顾乡道:“也没什么,那天我跟你讲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戚少商答应了我一件事。”
  顾惜朝道:“答应不让我看到,答应不对我说?你拿什么要挟他的?”
  顾乡却是笑了,“戚少商不知道你身边有我的人,他打电话要我救你的时候,其实我这边已经安排下去了。我就对他说,‘要我救人可以,不许让他看见你,事后也不准再提。’”
  顾惜朝不是不信,但明显不全信。顾乡瞧他那个表情,不禁好笑,“原话如此,一个字也没改动过。戚少商也不信的,他说你是我儿子,我不可能见死不救。我说你本来就不肯认我,再同个男人乱搞,有儿子也等于没有。他居然就信了。”
  顾惜朝沉吟片刻,“他不是信了,他是不肯冒险。”
  顾乡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其实他不见你我还比较有把握,但我可没指望他会只字不提,当时话说得松,要耍赖怎么都能赖过去,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有点儿……一言九鼎的意思。”
  顾惜朝道:“你这是夸他的意思?”他认为戚少商答应别人的事,确实不会轻易反悔,但如果想让自己知道,是可以想别的办法的。大抵是后来接二连三地出事,他连将来都放弃了,这件事就更没有必要再提。
  顾乡道:“我对他的印象从来都不错,只不过夸他,并不等于承认他这个儿媳妇。”
  “……”顾惜朝眼角嘴角太阳穴一并抽搐起来,只觉立马就要口眼歪斜大脑充血了。自己果然天真,顾乡城府太深,偏又世事洞明,压根儿斗不过。他头一次紧张起来,好像真成了个等高堂批准媳妇进门儿的儿子,“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不赞成的意思,非但不赞同,而且一辈子都不会赞同!别以为你妈在南美二十几年就是个混不吝,能拿个爷们儿当儿媳妇看,这我出去怎么说?”顾乡打了个寒颤,“不行,受不了。”
  顾惜朝心说,如果拿你儿子当别人媳妇看,不知道会不会好接受一点儿。
  顾乡看他不说话,“哼”了一声道:“怎么个意思啊,为了那小子,跟我划清界限,净身出户?”
  顾惜朝淡淡道:“我原本就一无所有。”抬起头迎上她目光,毫无惧色。
  两人僵持许久,顾乡突然活动了一下脖子,嫌弃道:“你现在高帅富都追不到一个过气儿的中年戏子,再没了富还能有希望吗?就算给你追到了,想有情饮水饱怎么的?”
  顾惜朝知道顾乡深藏不露,却没想到彪悍至此,太诡异了好吗!他被这浓浓的二逼画风所感染,竟是情不自禁嘟囔道:“他养得起我。”
  顾乡终于败下阵来,捂着眼睛不忍直视,心中暗道造孽造孽,自作孽不可活。
  顾惜朝道:“你不是在笑吧?”
  顾乡怒道:“不是!”她扶着额头冷静了一会儿,“经过支票和绑架这两件事,我认为戚少商是不错的……”
  “你这分明就是赞同嘛。”顾惜朝插嘴道。
  顾乡怒道:“不赞同、不赞同!听不懂中文吗,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我永远都不会赞同!他不错,不等于我愿意让他当儿媳妇!”
  顾惜朝嘀咕道:“你精分吧。”
  顾乡气得也管不了他碎碎念些什么,郁闷道:“戚少商是不错的,但我最多做到不杀他。”
  顾惜朝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什么?”
  顾乡的戾气一现即逝,“我有多少钱自己都算不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愿意为了继承财产结婚生子?”
  顾惜朝回答得干脆,“结婚可以,生子不能,不是不愿意,是没这功能。”
  顾乡一摊手,“所以啊,上百亿美金都不要,选一个臭男人,谁让我儿子是个神经病呢,我有什么办法,不杀人已经是极限。”
  顾惜朝道:“没说不要啊,追不到人我再回来要钱行吗?”
  虽然顾乡知道顾惜朝这是九成玩笑一成退路,但仍是忍不住气乐了,“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  

  ☆、别叫全名

  那天晚上,戚少商和顾惜朝最终什么也没做。
  这样的一场战斗不会有赢家,彼此都是狼狈不堪。
  当时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停下动作的,连这种时刻都如此默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僵持了一瞬间之后,俩人四肢发软地摊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如同在帝京的那一夜,只是心境却完全不同。
  两个人又同时笑了一声,顾惜朝笑得沮丧,戚少商笑得疲倦。听见对方那神同步的笑声,他们扭头对视。
  顾惜朝道:“戚少商……真的不行么?”回答他的是沉默,然而戚少商却没有逃避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他用静默告诉他答案。
  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耗尽了他的力气,顾惜朝几乎能感觉到眼珠子都被自己瞪得发疼,他抬起右臂遮住眼睛,“戚少商,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对不起,但我不想一直跟你说这三个字,以后也不会再说。”
  “我以为你会明白的,顾惜朝,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呢?”戚少商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虚弱柔软,隐约带着一丝颤抖,“我不是责怪你过去做的那些事,可我怕将来你依然故我。就算你现在为了我勉强改变,你能改一辈子么,我们彼此所不认同的恰恰是最不可调和的那部分,我不想到最后无路可退,狼狈收场。”
  “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招惹我?为什么每次都去救我,为什么下楼梯会摔倒,为什么刚才亲我。”顾惜朝仿若自言自语,“我不会再怀疑你,不会再伤你心……你想我怎么样你说行么。”
  下一刻,顾惜朝整个人僵住了,然而他没有拿开手臂,也没有转头去看突然将脸贴在他左臂上的戚少商,只是静静地等待。
  “后来我才知道,卷哥生前已经怀疑我跟你的关系,他不赞成,却帮我留了后路。我不能说你错,可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每一次见到你,我这里都疼得要命,可越疼就越会梦见卷哥,甚至是你在警局看我的那个眼神。”戚少商声音低哑,顾惜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恍惚听出了一丝哽咽。
  顾惜朝一直以为自己知道戚少商介怀雷卷的死,也能理解他心里有根刺,否则他也不会伏低做小到这个地步。但并没想到这件事竟让他痛苦至此,毕竟即便与自己脱不了关系,雷卷的心脏病也始终都是宿疾,说到底,他始终不认为自己错,收购雷氏有迁怒的成分在里面,这是事实他并不否认,而宿疾、生气乃至于心胸狭窄就是雷卷自己的问题了。
  这么久以来,除了没有正式道歉,他做了那么多事,用了那么多心思,却一再被弃如敝履,现在对不起也说了,甚至已然在恳求,委屈的应该是自己。然而戚少商这短短的几句话,却如同一只楔子,穿透皮肤钉入他的心脏。如果戚少商对他真的无爱无恨反倒简单,便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自己的追求攻势,又是怎样做出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试图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想起在伦敦戚少商的那个假设——假如今天傅晚晴因为我出了什么意外,但是我无心害她,你会如何自处?
  当时他毫不迟疑地说“假设没有意义”,假设本身可能真的没有意义,但他能回答这个问题吗?毫无疑问不能。如何自处?他根本答不上来,但他知道,那一定很难,很难。
  现在两个人挨在一起,戚少商亲口对他说难受、心疼,顾惜朝突然觉得,自己也开始疼,仿佛是感染了他心里的病毒,迅速蔓延开来。顾惜朝终于不再遮着自己的眼睛,他用那条右臂轻轻搂住了戚少商,像从前很多次,戚少商搂着他、安慰他那样。
  戚少商感觉到他的动作,安静了片刻,再次开口,“顾惜朝,如果你有危险,我可以不要命地去救你,但你活着,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顾惜朝本想问他“是不想还是不能”,然而终于没有开口,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肩臂处的几点湿热,那是戚少商的眼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戚少商的眼泪。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知道这便是最后的结局。不知过了多久,戚少商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站起身来。顾惜朝以一种玩笑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死了呢?”他不屑威胁,用自己的命去威胁更是愚蠢,他当然不会这么做,可是他忍不住不问。
  戚少商没有回头,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如果你因为我伤害自己,我只能祈祷,生生世世都不再遇到你。”
  戚少商离开后,顾惜朝保持着仰面朝天的姿势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动一下,一点一滴回想最终促使自己下定决心来跟戚少商同组对戏的原因。
  他原本很有自信,受得住困难和拒绝,因他看得出,戚少商只是心里有刺,而非已然对他毫无感情。见过嘉南、铁游夏和顾乡之后,他更加确定,他有多爱这个人,这辈子非他不可,即使追不回来,也绝对不会放手。然而他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开始动摇。
  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做,那只会让彼此都更加痛苦,甚至终将无路可退,那时候,就不是在不在一起的问题了,他会彻底失去他。
  如果只有时间能够消弭,他不介意等下去。
  片场再见,不可谓不尴尬,然而戚少商内心藏得最深的话都说明白了,顾惜朝也打定主意自有计较了,再尴尬也不过如此。
  两人还有无数场对手戏要演,既然合作,就不能因私人感情坏了这一锅粥,做就做到最好,这时双方一致的工作态度便显现出来。他们各自的心思虽然不同,却不影响交流,有了工作这个调和剂,顾惜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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