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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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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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晚晴没再对顾惜朝要回去拍戏这件事作出任何表示,但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比直接不让走也差不了多少。顾惜朝狠了狠心,到时间就走,毫不留恋。其实剧组只是一部分原因,毕竟他现在是老板之一,再多耽搁几天也没人能把他怎么着,然而这个头要是开坏了,后面处理起来必定更加麻烦。也许需要多一些时间给傅晚晴适应,但这一次绝不能再拖泥带水,假的希望岂非是另一层面上的残忍。
  他特别交待,自己离开后就放黄金麟来见傅晚晴,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即使不是真话也不要紧,但第一控制时间,第二要是敢发神经撩拨傅晚晴的情绪,立刻赶出去。但赶出去归赶出去,只要好好说话,还让你进去,再发疯再赶出去,再好好的还能进。
  事实证明顾惜朝果然深谋远虑,这两条为黄金麟量身定做的特别规定十分适用。
  顾惜朝回剧组之后,详详细细跟戚少商讲了傅晚晴这三天的情况,两人分析了一整,都拿不准她究竟是怎么个心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现在他俩好得不行不行的,除了对傅晚晴有所愧疚,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只要一起扛,什么都不怕。
  顾乡的人执行力一流,在照顾傅晚晴上没出过半点岔子,但总是隔了一层,傅晚晴情况又比较特殊,顾惜朝始终不大放心,决定派个知根知底儿、又知道点内幕的过去,汇报起来也方便。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不作第二人想,自然落在了刘青头上,刘青十分不乐意,原本打算施展十八般武艺跟他耍赖扯皮的,然而却被顾惜朝抢了先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说得自己特别孤苦伶仃,就指着她这么一个可以信赖的小伙伴救命了,捧得刘青都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就特没人性似的。当然,趁机顺了二十天带薪假期、而且老板出钱赞助一趟阿拉斯加双人豪华游这种事就不值一提了。
  刘青每天向他汇报情况,傅晚晴基本上一直很平静,即便是面对黄金麟的义愤填膺、口沫横飞,都没有过于激动。然而就是她太平静,别说顾惜朝,刘青都觉着别扭。不过看得出傅晚晴情绪始终比较低落,对复健也一直抱持着很消极的态度,这反而让他们放心了几分。说起来也是醉了。
  跨年那几天因下了大雪,没办法开工,剧组除留了几个人值班,给大部分人都放了几天假。顾惜朝自然是去医院陪傅晚晴,而戚少商则忙得脚后跟儿打后脑勺——勾青峰、高风亮这些老哥也就罢了,雷夫人那边头一年,再忙都得去一趟;嘉南一直对康庄照顾有加,怎么说也是当年自己给人弄去的;大过年的不能让小朋友孤零零一个人,接了康庄到医院,好歹跟他舅舅见上一面;顾乡呢,怎么也是顾惜朝的亲妈,甭管过去多对不起她儿子,甭管顾惜朝多不乐意认她,顾惜朝之前的难关到底是靠了她的。
  傅晚晴裹着厚厚的羊绒毯子,在长廊里看大片大片的雪花旋转着落地,一看就能看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顾惜朝怕她冻坏了,道:“晚晴,今年天太冷,我们转去南方的疗养院好不好?或者出国也行。这部戏结束我就不接新工作了,专心陪你复健。”
  傅晚晴半晌没答话,顾惜朝已经习惯,也不催促她。许久她突然道:“不,在这里,离所有我认识的人都近一些。”
  “好。出来很久啦,我们回去了。”顾惜朝转过轮椅,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对面走来一对老夫妻,傅晚晴常常见到他们。丈夫推着妻子的轮椅,两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老头儿低头微嗔道:“大冷天儿的看什么雪,屋里不能看啊,越老越回去了。”妻子膝盖上搁着一只平板,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前一首歌曲正好结束,紧接着响起下一首。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
  傅晚晴微微向后转了头,直到几乎听不见音乐声。
  这首老歌也曾经唱到街知巷闻,不用刻意去记,多年后想起来,歌词仍然清晰如许。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梦醒时分。
  傅晚晴怔怔地流下泪来,却无知无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你爱他吗

  顾乡自打回国似乎就没痛快过。
  诚然,扳倒傅宗书可以算作一时之快,但更多的是帮顾惜朝出气,她积极是要修复同儿子之间的关系。对傅宗书依然有憎恨,可后来的经历早已将这段恩怨弱化,她本身段数又比傅宗书高出好几级,不是势均力敌之下得来的胜利,快感非常有限。
  她很清楚顾惜朝勉强认她只是形势所迫,若是没有傅宗书整了这么一出幺蛾子,以儿子那副铁石心肠一准儿不会低头,就这样,到现在还不是连声妈都没叫过。
  儿子不认自己这个妈就算了,还跟个男人好上了;找个男人要是玩玩也就算了,还摆出一副天长地久的架势,她真是郁闷得要命。她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甚至是腥风血雨,理论上没什么看不开的,儿大不由娘,顾惜朝真要铁了心她也不会干那棒打鸳鸳的蠢事,但每每想起儿子竟然喜欢男人这一桩事情来,就无比心塞,即使戚少商那小子再不错,她也心塞。
  傅晚晴就更不要提了,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单是想想都不耐烦,大概就跟傅宗书当年看顾惜朝一样。现在还半死不活躺那儿拖累儿子,偏偏顾惜朝对这个女人极为上心,她真想拔了管子给扔海里去,省得碍眼。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非要在戚少商和傅晚晴两个人之中选一个,她这个当妈的会选哪一个呢?顾乡一个激灵回过神儿来,只觉好些年没这么糟心过了。
  好么大过年的儿子去陪前女友,现任相好却跑来看自己,她也是醉了。
  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态,顾乡没见戚少商。明明是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这怎么还反过来了。
  戚少商吃了个闭门羹,他自是谈不上什么沮丧,然而颇有几分意外,之前和顾惜朝关系那么不稳定的时候,顾乡都不放心,千方百计又是调查、又是试探、又是威胁的,而如今两个人正经在一起了,也再没有以前那些阻挠,她反而不闻不问了,不晓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走的时候还碰见那个长得十分英俊的混血保镖,就是当时顾惜朝被雷夫人劫走,跟他在雷卷灵堂外头动过手的。那人依旧是一身复古飞行服的打扮,头发长了些,在后脑束起一半,笑容张扬中带一丝邪气,一看就不是老老实实的良民,然而因为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倒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混血帅哥目光灼灼,戚少商冲他点头一笑,“你好。”
  那人舌头在牙齿上舔了一圈,露出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你反应力不错,听说救顾少的时候还很英勇,改天切磋切磋?”
  戚少商莞尔,“没这个必要,我打不过你。”
  那人笑得更欢,“我也知道你打不过我,又没说要打架。”
  戚少商莫名其妙,送他出来的西装男瞪了混血帅哥一眼,“戚先生不用理会他,请。”
  放假这几天,除了带康庄去医院见顾惜朝,戚少商和顾惜朝俩人一直各忙各的,并没再见过面。明天他要回剧组去,而因为傅晚晴精神状态不怎么乐观,更是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应对复健,顾惜朝说可能会晚回去两天,他想在临走前见见他。
  戚少商赶到医院的时候,顾惜朝正推着傅晚晴回病房。在住院部小楼门口顾惜朝突然停住,绕到傅晚晴身前蹲下来,伸手抚上她脸颊。此时显然不适宜打扰,戚少商只好停下来远远看着,很快顾惜朝又站起身来,推着轮椅进去了。
  傅晚晴听到那首梦醒时分,转头的细微动作顾惜朝当时就留意到了,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傅晚晴一切如旧,然而他直觉她可能是哭了。绕到她身前,果然发现傅晚晴已满面泪痕。
  顾惜朝心里“咯噔”了那么一下,却又好像轻松了一些,大概终于到时候了。
  他伸手帮傅晚晴擦拭脸上的泪渍,傅晚晴微微向一侧扭过脸去,幅度不大,然而是个很明显的抗拒姿态。顾惜朝犹豫了一下,也不勉强或哄劝,站起来继续推她回病房。“晚晴,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傅晚晴不语。顾惜朝又道:“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这一次傅晚晴很快反问道:“难道不是你有事情需要向我解释么?”
  顾惜朝心想你要这么说可也行,“你见过黄金麟了,他怎么跟你讲的我不知道,也不是一定要你相信我说的才是真的、对的,但我认为有必要亲自说一遍给你听。”
  “表哥说是你害爸爸坐牢的……”傅晚晴漠然道,“既然你认为有必要,那就说吧。”
  “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那么讨厌我,这两年却突然开始捧我么?你出事之后没多久,我妈回来找我了,如果不是你爸爸那么沉得住气,设了好大一个局,恐怕我至今也不会认她。”顾惜朝这一次再讲,便将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傅宗书如何坑自己全部和盘托出,连顾乡那不堪的往事都没有隐瞒,左右也是被媒体爆过料的,都不是秘密。他尽量不加入主观情绪,连句式都是陈述,只是冷静讲述事实,让傅晚晴自己判断,反正他也没指望她能立刻谅解,甚至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谅解。毕竟那个人是她亲生父亲,父女感情又一直深厚,即便从道德和法律双重角度来看傅宗书的恶行绝对可以当得起一句“罄竹难书”。况且事实上也的确是因为他的自卫反击和穷追猛打,才使得傅宗书在最短的时间里一败涂地、锒铛入狱。
  傅晚晴静静地听着他的“解释”,虽然面色冰冷、秀眉紧蹙,却依然是平静如旧,跟当日听到傅宗书入狱的消息时差不多,冷静地过分。顾惜朝判断不来,是黄金麟其实告诉过她这些,是她在极力隐藏内心的愤怒和恐惧,还是她根本当自己满嘴胡言。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我不否认,也不会试图为自己开脱,他不仁我不义而已。尽管我并不希望你伤心、或是活在对我的仇恨里,但是无论你怎么看我、怎么决定,我都无话可说。”顾惜朝缓缓说道。
  “呵,不试图为自己开脱?不希望我伤心?”傅晚晴冷笑,话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浓烈的嘲讽,“其实你巴不得我恨你吧,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连看都不会回头看一眼。”
  “晚晴,我不会抛下你不管,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都会照顾你。”顾惜朝柔声说道。这一刻的傅晚晴和从前判若两人,让他十分陌生,他说的是肺腑之言,然而却无法否认她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在认识戚少商以前,他一直当傅晚晴是唯一的亲人,虽然爱情关系可能不大正常、不大健康,可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并不希望傅晚晴从此恨他入骨、不共戴天,然而,假如今后还要各怀鬼胎地纠缠在一起,他宁可被怨恨,假如她几经挣扎和痛苦能够原谅、接受并不计前嫌,他依然宁可被怨恨。
  如果你不愿放手,那么对不起,由我来结束。
  傅晚晴仍是冷冷道:“照顾我一辈子?好啊,那结婚吧。”
  顾惜朝头痛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像朋友、亲人那样的照顾。”
  傅晚晴冷哼一声,没再说话。片刻之后,她突然道:“惜朝……你爱他吗?”
  顾惜朝一怔,虽然之前跟戚少商谈起来都怀疑她很可能有所察觉,可这事儿总有些匪夷所思,此刻也并不能确定她这话是不是试探,因而迟疑了一下仍是转移重点道:“其实我们的关系一直很有问题,并不是因为其他人或其他事,甚至不因为我和你爸爸的冲突。”
  傅晚晴固执道:“你爱他吗?”
  顾惜朝垂下眼睫,略微有些迟疑。就当傅晚晴口中的这个“他”是戚少商,他自然不会对答案有什么犹豫,只是今天的傅晚晴太过反常,愤怒、怨恨都不要紧,但他担心她一下子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傅晚晴又问一遍,“你爱他吗?”
  “我很想他。”顾惜朝轻声道,原来话说出来并没想象中那样困难,虽然担心傅晚晴,但他却觉得一直滞涩在胸口的浊气散去不少,人也轻松了许多,他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是的,我爱他。”
  傅晚晴霎时间如坠冰窟。她狠狠盯着顾惜朝,也许他们从未轰轰烈烈、热情如火,也许如他所说他们的关系一直存在问题,可是现在这个同她在一起十年的男人,不但承认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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