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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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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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则是脸色煞白、心有余悸地交流刚才自己的情况,颇有种近似于病态的兴奋。
  吵嚷中顾惜朝隐约听见一声“小顾”,他猛地支起耳朵,果然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顾惜朝干哑着嗓子应了一声“这儿”,一个人影飞快地冲过来。
  戚少商看他跪坐在地下一动也不动,急道:“受伤了?”顾惜朝摇摇头,“没有。”戚少商凑近了捏捏他的胳膊腿儿,发觉除了有点儿灰头土脸,连衣服都没蹭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居然立马有心思调笑起来,“怎么着,吓傻啦?你不一向挺彪……”话没说完就吃了一记黑虎掏心,正在懵圈,顾惜朝已经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戚少商心头一软,各种说不上的滋味都涌了上来,轻轻拍打他后背安抚,“没事儿了,都好着呢,你好我好大家好。”顾惜朝也顾不上理会这话说得欠揍,仍是紧紧抱着他,生怕一撒手没,半晌才叫了声“戚少商”。
  戚少商答:“嗯?”
  顾惜朝叫过却不说话,过了将近一分钟才又叫了一声“戚少商”,仿佛是确定他的存在。
  戚少商晓得他心思,道:“嗯。”
  顾惜朝有点儿缓过来了,“还会说别的么?”
  戚少商夸张地嘶哑着嗓子道:“抱太紧,快断气儿啦。”
  顾惜朝短促地笑了半声儿,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下,与戚少商拉开一点儿距离。
  黎明的东方透出一丝微光,二人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跪坐起来,揽住对方后颈,额头相抵,鼻梁相贴,呼吸相闻。
  顾惜朝突然道:“你领证儿了没?”
  戚少商没反应过来,“啥证儿?”
  “结婚证儿,后来你领了没?”
  “哦,没领。”
  “那结婚吧。”
  “哈?”戚少商彻底懵圈了。
  “结婚,嫁给我吧。”
  “……说你彪你还真彪……”
  “少废话,一个字嫁不嫁?”
  “一个字?呃……娶!”
  两个人四目相对,片刻后哑然失笑,蹲在那儿肩膀一抖一抖,跟俩神经病似的闷声傻乐,完全不知道注意场合,觉悟全失。
  戚少商叫醒罗谨言之后立刻跑去找顾惜朝,顾惜朝早在震动刚起时便已惊醒,正往他这边来,俩人分别走的是帐篷前后两边,因而错过了。戚少商见他不在,知道必是起来了,便跑去救助队那边。这一次的地震除了主震之外,余震级数一直很低,几乎没有造成影响,谁知道最后一次的强度突然大起来,他顿时有点儿心慌,第一个念头是自己的帐篷,结果没人,掉头又往顾惜朝帐篷跑,途中绕了一小点儿路,到大部队聚集点儿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罗谨言刺溜跑过来说顾惜朝刚才找过他。这次幸好顾惜朝好半天没动地方,俩人才没有再次错过。
  人会于心不安,因为都想圆满,然而不如意总是十之八九的。
  事实上戚少商并没对不住阮明正,然而他不安;虽是息红泪说出“分手”,他却知道是自己先放弃甚至是背叛,那两个字挽救的是她的骄傲和尊严,却挽救不了她失去的爱情和逝去的年华,所以他不安。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究竟哪一个更不可饶恕?没有确切的答案。他唯有坦白。
  顾惜朝不知道在布达佩斯的那个夜晚之前,自己在傅晚晴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并不太介意她上一段关系,因为过去他们在感情上其实半斤八两,然而在她坦承内心之后这种平衡被打破,却一直没有决断,他不忍心伤害她,在与戚少商之间没有希望的时候又隐隐不舍放弃这层关系,所以他也不安。
  以前种种,他们的节奏总是不对,如今天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时间不早不晚,危险不大不小,再没有理由不去珍惜。不是每一个人、每一段感情都能够得到上苍如此眷顾的。
  二人心中俱都一阵甜蜜,幸而并没得意忘形,连手都敢没牵,只是肩膀挨着肩膀。回去的时候郝总正在清点人数,独独少他俩,这会儿看见人,终于松了口气。然而罗谨言看了他们好几眼,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戚少商感觉到他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罗谨言什么都没讲,然而并不躲闪,甚至抬起下巴够了勾嘴角,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一个难以察觉的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
  黎明东方,晨光破雾。
  天色渐亮,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凌晨的三小一大四次余震没有造成死亡,不过倒了许多帐篷,添了不少伤员,幸而多是些因钢筋水泥、碎砖烂瓦造成的擦伤、摔伤等。戚少商下午就特意留心了救助队、医疗队的情况,此时便同顾惜朝一起前去帮忙。灾民伤情虽然不重,但集中而繁多,医护人员虽然忙得脚后跟儿打后脑勺,却还是以没受过专业训练为由婉言拒绝了他们,一来没工夫现场教学,二来心里对明星们的能力根本不抱希望。
  戚少商也不逞强,只在旁边看着,哪里有需要就上去帮忙。他陪病久了也成医,在山区的时候连静脉注射都亲自上阵,基本的消毒包扎、卫生常识、处理程序都不是完全无知;顾惜朝被傅晚晴天长日久的熏陶,也是有些理论的种子在心中的,过去家里又有老康这么一个长年病患,实操经验虽然久远了一点儿,毕竟也算有过。二人刚刚表明心迹,正是浑身充满力量、小宇宙熊熊燃烧的时候,干起活儿来格外卖力,有眼色、腿脚勤、知进退又长得帅,很快得到医疗队工作人员和病患的一致认可,还有开朗些的受伤灾民跟他们打招呼聊天儿。
  他俩在医疗队的大帐篷里从天明忙到快十一点,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其间郝总的助手来找过一次,被华丽丽地无视了,郝总无奈只好亲自跑过来,催他俩赶紧归队。
  余震可能发生在主震一小时、一天、一周甚至是一个月之后,所以凌晨的几次余震并不意外,然而最后一次的强度远远超出事前预测,让组织者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事后慰问同亲历地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企业家和明星们虽然嘴上不好意思提,但大都内心惴惴,听说要压缩行程、安排他们下午就走,竟没有人提出异议,反正原本的行程安排也没有对外大肆宣扬,一般活动根据具体情况随时调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相关的官方部门也赞同,这些人哪一个磕了碰了都是事儿,该送的物资送到了,该露面儿也露过了,赶紧把人送走他们还省心。
  这个安排被戚少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并没表现的义愤填膺或大义凛然,只平静地说自己决定留下,然而格外坚决。郝总苦口婆心劝道:“少商啊,大局为重。”戚少商道:“我就是大局为重,才不说今天我们留在这儿的作用和意义远比昨天大。”
  郝总脸色阴森,沉声道:“你这是偷换概念!好,就算你在这儿能帮上忙,所有人都能帮上忙吗?这当口儿不添乱就是帮忙了!你一人儿留下让其他人的脸往哪儿搁,是逞能的时候么?你这是个人英雄主义,我请你考虑一下你的团队!”
  戚少商笑道:“郝总,你的位子注定了你的立场和考量,我非常理解,所以并没有不敬的意思,也不会试图煽动别人跟我一起搞个人英雄主义——如果这能被称之为个人英雄主义的话,但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至于谁跟谁的脸面,对不起统统闪一边儿去。”
  郝总没想到戚少商平日里温和可亲,居然也会呲出寒光闪闪的小钢牙,更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戚少商走的是打了胜仗再议和的外交路线,“您也瞧见了,我在这儿真能搭把手,这不是刚震完乱么,忙也就是这么一两天,赶明儿有往城里去的,我立马跟他们回。大部队还等着您这主心骨指挥呢,就甭管我了,啊。今儿的事儿的您多担待,我心里记下了。”一边儿哄着一边儿把他往帐篷外头推。
  郝总平日里的御人手段素来是恩威并施,好么今儿反倒让人给还施彼身了一把,他看得出戚少商铁了心要留下,人多眼杂的也不打算做无用功了。他咬牙切齿说了句“就你能”,下意识冲顾惜朝道:“不管他了,小顾,咱俩走。”说完又直觉哪里不对,扭脸儿就见顾惜朝跟戚少商并肩站在原地,抿着唇冲他笑,瞧他回头便冲他挥挥手作告别状。
  郝总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顾惜朝耸耸肩笑道:“他在哪儿,我在哪儿。”
  郝总拉他走远几步,“小顾,我知道你给戚少商当过经纪人,你俩关系好,但兄弟义气可不是这么讲的……”
  顾惜朝道:“跟这些个没关系。”
  郝总道:“你这么自作主张黄总知道不?”
  “我又不属兔子,风吹草动就能蹿出二里地去。”顾惜朝长眉一挑,“我可没自告奋勇往震区跑,这难道不是黄总的意思?正是考验的时候,放心吧我要是英勇了黄总一准儿高兴。”
  郝总本念着他是傅家的准女婿,暗地里一直加着小心,没想到他这么不识好歹,原本就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时候他更不可能有心情掺和大舅子同妹夫之间的恩怨,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多加点儿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睡前故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越咸越特么添盐。
  郝总没发现过来的时候罗谨言远远跟着他,这会儿见他说完话出来,便跳出来问他戚少商那俩人怎么回事儿。等上了车,少两个人这事儿无论如何是兜不住的,藏着掖着忽悠着都没用,他轻描淡写地实话实说,“他们先不走。”结果这小王八蛋眼珠子一转说:“那我也不走了。”
  郝总头痛欲裂,“你不走,你不走,你不走你想干什么?这儿没地方给你抽烟喝酒泡妹子!”罗谨言无赖兮兮地笑道:“郝叔叔,这是怎么说话儿呢,我是那样儿人么。危难时刻显身手,昨儿我巴不得赶紧走,今儿它还就不能走!”郝总道:“你自己说,我是给你妈打电话,还是给你爸打电话。”
  罗谨言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装无辜,其实一脸没藏好的狡黠,“好像早上信号中断之后还一直没恢复呢。”
  “你非得气死我是吧?!你让我怎么跟你妈交待?!”
  “交待啥呀,不是她跟送路人甲上前线似的非让你把我弄来的?都不知道是不是我亲妈。她不是想让我磨练么,我就好好磨练啊,这下连一丁点儿作秀成分都没了,擎剩磨练了,简直就是按她要求量身打造的,可遇不可求啊!”
  “混账东西,说的是人话么!”郝总沉声道,他发怒的时候也是很有威慑力的,罗谨言不敢再油嘴滑舌,忙陪笑道:“好啦好啦气大伤身,我说着玩儿呢。哎呦我的叔叔喂,您就放心吧,该震的都震完了,我又不找死,能有啥事儿,我还想多活几十年呢!”他一边儿说一边儿搀着郝总的胳膊把人往回架,路上又说了不少好话,态度格外诚恳。
  郝总没再跟他扯皮,只逼他答应过两天必须跟戚少商顾惜朝一块儿回去,并叮嘱他千万小心。罗谨言连声答应,其实并非真是他这几句话就说动了郝总。
  罗谨言跟戚顾二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郝总在傅氏是老臣子了,顾惜朝这些年做经纪人的处境,傅宗书、黄金麟对他的态度,上头对戚少商的方向性指示,他都门儿清,留他们在这儿问题不大,毕竟他还得先顾着大部队。退一万步,真出个好歹算倒霉,不出事儿可能反倒是最好的噱头和契机。
  而罗谨言,虽说来震区他妈同意且态度积极,虽说地震局一直没探测出高强度余震,但事实证明谁也不知道会再碰到何等程度的余震,按理说他不敢冒这个险,毕竟是人儿子,独生子。但摆事实也好、讲道理也罢,这个时候他实在没时间做这些水磨工夫,这小子是把神经刀他清楚得很,犟起来就是一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有三个人不走,队伍里多少有些动摇,心里一时触动是有的,主要还是面子上过不去。郝总以“他们受过专业救护训练”、“不添乱即是帮忙”为由顺理成章遮过去了,最大限度地保障了这些人的安全和颜面,毕竟这也不全是信口开河。
  刘青不干,跑去找顾惜朝理论,说哪有这个理儿,俩人儿去一人儿回,这不是抽老娘脸么。顾惜朝哭笑不得,直接提溜起一坨血刺呼啦的纱布药棉混合物在她眼前晃悠,“你说你在这儿能干吗?”
  刘青赶忙退后,她晕血晕针,特怕医院味儿,脸色都发黄,顾惜朝道:“你任务艰巨,回去帮我好好跟晚晴讲,除了不要夸大余震,有什么讲什么不怕说实话,最重要让她相信不会有事儿。”
  刘青崩溃道:“说实话还要让她相信没事儿,这种难度系数你特么逗我呢吧?”
  “所以才要你出马。”顾惜朝把她推出帐篷,“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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