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以后,黎明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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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以后,黎明以前-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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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梦幻中一样,他醉了,而你仍然清醒着。他说以前是否见过你吧,你笑而不言。你数得清他松软的睫毛,也望得见他熟悉的美貌。那张脸曾经使你在梦里无数徘徊不返,就在这里,他仍然是你熟悉的陌生人,你的拥抱,是宿命的疼痛,像树根一样在地下盘织在一起。

  这一晚上,只是伴着你的清醒而未眠。伴着寸寸的晨光,你的脸若隐若现。关于你的理想与未来,你在梦里仍然在狂飙。清晨,一个人去了剧院。虽然夜里像一只离了水的鱼一样需要你的空气。

  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地唤起了你的记忆,你的感觉能肯定她就是那个人,离开了理想,你已经没有了音乐的天赋,从某时开始,你不能再弹奏,只是靠着自己的女友,而她仍然未离开自己。你的灵感哪里去了,伴着一阵遭遇而消失得无踪无影。怎么知道这样的黑暗的时间尽头在哪里,又怎么知道你的前世是什么。你在追忆里混沌地绞动着自己的影像,你到底是谁呢,她又到底是谁。

  你也在问自己:你从哪里来呢,渔家女混上了船舶,在夜里他的钢琴你神迷于他。风雨来了,掀翻了船,他沉下了海,你用木船拯救了他在岸边,太累了,看着他,你轻轻地靠近了观察,不知不觉地握住了他,他轻弱的呼吸,溺水,而你为他呼吸。他不知道何时昏迷才能醒来,你想为他找个疗养的地方,在这里,那个她,琼在散步发现了他,救了他,他把她当成献了呼吸的人。你在石洞后看着他们搀扶着走远,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她现在已经没有长发,短短的短发,不似回忆里的她。

  她的泪光,也仿佛是珍珠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回家
抛开了想象中的戏剧;把所有意识流都堵住。

  回家了;快过年了。  

  正月里少不了回老家探亲;即便残雪仍半封锁着路。母亲与我遂狠狠裹着大衣;也让肿了的脚穿上靴子;走上公路去拦车。司机开车尤为谨慎。车窗像摄像头;帧帧风景在联播。晃过了油茶林;便到了鱼塘;荡过了鱼塘;便了是片橘林;紧接着视野被剃平;看那是阡陌交通的田地。。。。。。

  下了车仍是遥远的路要走。车窗的镜头缓下来;直至不存在;眼睛开始漫无边际地扫视四方八方。这山长了白发、素髯,那丘陵染了白眉、白须。走的路因为雪水涣散而在踏上去之后泥泞不堪。油茶树顶着雪;头低垂下去,有时会传来枝桠的惨叫。环境太幽静。

  路人极少。到达亲戚家时见了面,老一辈的喜欢寒喧,这户谁怎么了,那家什么变化,口气有关切也稍有暗中比攀,恨铁不成钢。终归大伙儿还是高高兴兴吃饭吃酒,酒令不绝,任大火锅持续冒泡而汤越来越浓。 

  乡村里鲜有娱乐;常有的是被轻视的搓麻将和扑克牌。伴着时有的惊喜叫唤和懊悔小骂;土房子里木炭越燃越旺;热度盘旋着从脚底到脸至额头;渐渐地卷袭了清醒;睡意却腾空而起。轻打开门再合上;深呼吸;望着房屋交错间漏出来的远景:草垛;田;鱼塘;百年老树。。。也许我仍想这么说;";草垛而成的金字塔,是农民的宗教,鸡舍长鸣,是宗教的颂乐;田野,是宗教的广场;天地间,是信徒的教堂";;但事实是我已难以咀嚼眼前的改变;难以下咽当中的荒芜与穷败;宁愿在屋中温热中沉睡过去。也许看着那些搓牌的情景;我就能联想起外显子洗牌;并且";一不小心";就发现了基因的发生机制了呢。

  想些更乐观的吧。比方说;我们也像极了长在水田里的禾苗,把自己晒在众多视线交织的阳光中,壮茎了,抽穗了,长谷了,时机成熟了,沉甸甸累着果实;虔诚鞠躬,俯视着那大地宽阔黝黑的胸膛。我们的花香等人来嗅,我们的情感,我们的经历,我们的才华,我们的眼泪;等人来收割。

  可是为什么在次日离开村子的时候;心里面还是弥漫着遗憾与不甘;立春明明过了,而什么迟迟没来,梦中的闲云野鹤、汗水淋漓都到哪里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废城
我看得见你的大脑正在向外发送电磁波,当我身处其中时,识别并阅读当中的信息。你懂。我突然能感受到这共振的频率使我深陷睡意,梦见你的前世今生。当你的肉体枯萎,我却听见你不绝的声息仍然涛声里或者深洞里摇荡来回不息。你的意念越发强烈,统治了我的心灵。这一刻,我只能沦陷。曾经你这么问我,慌张不安地问,想逃避你不喜欢的语气和答案。心情心跳让血脉扩张,你脸红。那时保留着你焦急的场力。你动摇了他的恻隐之心。或许,也许,一定。你的梦境里飘满了轻浮的白云。你看看,它们不动。你依旧看,依旧怀念。堆积的情感渗入了想象和可能性。

  记忆还在。你的物质散落土壤,天空水分。扩散了你的想念。那记叙了所以回忆的分子,遗传给了树木,动物,人类,还有生命的顽石。没有减淡。无数的你繁衍在重新排布的宇宙里,有一天那个释梦的人出现,人的灵魂得以安息。这个肉眼可见的世界里,浓浓的恨意与爱情都在分解与凝结,每天几个人相遇,多少人分别,都泛漾着新的感想。时空场里经受着撞击,阻尼振荡。但只有强烈的才能勉强在看不见的场中安眠休眠或迁徙。每一刻世界的能量物质信息都在进化,有时横生枝节,有时顶端优势,自然而然的可能就改变了你的想法观念。每一次对话促使改变。某一次眼神交错,混入了欲望与纠缠。你看看他,独立于你之外的独立,却有交缠回归的回音,比如想念。某一种色彩,某一个事件恰好与你的经历重叠的影像类似,你的安全感有了保障。你的梦也杂糅了你所经历的一切安全与不安全,纯粹与不纯粹,意想与意料之外,承受与不能承受。魇仍然爱着你的梦,贪恋着它的惊恐与温存。依然在梦境最深沉的溶洞里,凝聚着你的情绪,在某个夜梦中给你狂妄的惊喜和惊悚。他是爱你的。当你还不能遗忘着放弃。他汲汲于你一生的精神,让你浮于世外,也棕干了你的理想,在梦的尽头,与你的尸体吻别。我抓住他,请你张口说话。我才能顺着你的口齿进入你的精神,一直说吧,我在听,一切过后,你会安息。你的场和怨念终将稀释,不会纠缠下一代,你的纯真美好焕然一新,等待生命的源泉。

  这里;你想起多年前一个人登台,从摄影师面前走过,亲切地和粉丝招呼。

  两种极端的风向在摧残着他,撼动着他,他在这种气候里生存了多年,他的多面,他的自我抗拒,自我否定,否定之否定,令他在面对人事的时候多种选择余地,他不知何种原则更适合自己,只有人们从自己利益出发,可以得到一个目的,但他却可以以别人的利益为出发点,把自己豁出去忘了自己,而他的选择更多。

  他站在万林丛中,自己是它们中的一个,他仿佛听见它们体内的汁液混合在自己的汗液里面,也在血液里游动贯通,它们欢呼世界,欢呼存在,山水,虫声鸟语,相看两不厌,就像已经依赖信赖,从万古的年代到今天的世事变迁,这就是存在,把自己置于千变的世间而从容不迫。窥破万千奥妙机制之后,却忘怀了人类最基本的和谐相处,他从尘世里背负罪责,自毁,自残,背叛,这一切令他肠断心痛,置于万千贫苦悲痛之中,他又算得了什么,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爱着别人,忘怀了自己,在别人身上找到了自己的碎片。只有在你心中,他像明镜,吞没了,又绽放了,仿佛一片大地容纳了所有的腐殖质,而在春季又生发万千,又像一片湖水在你沐浴之后将你尘埃置于湖底,又像山岩,风吹过你的疲惫,却坚持下来的是你纯粹不倒的坚定意念。

  风沙里,雪地里,沼泽里荒漠里,火山处,这些侵入的病毒令你感到生命被透视,无限地看看清楚自己在它们心中像一片粟米于沧海之内,你在它们温柔仁爱的眼睛里,很美很轻。你是大地的儿子,他们给你的是严厉爱宽容还有倚靠哭泣的胸膛,这正是一个父亲及母亲的双手在牵引着你往希望的福地。

  他想向父亲兄弟情人都在那刻抛弃他,难道他不够爱他们吗。父亲更疼哥哥,情人更爱别人,他一厢情愿地付出,强求他们收下,让他们受压迫想离开,宁愿每一个贫赛的家境用双手努力地创造。而他们给予他的虚名与爱慕,是因为他一切令人羡慕无比,但是没有人感到他风光背后的辛勤,最后他们也轻易放弃他,鄙视他。他们的力量很强大很可怕。但是你不懂得他们生活需要多一些自尊和净土一个方向。一个可以崇拜可以向往的人生来暂时地逃离生活的荒鞠与落败凋敝。

  他在年少时被人世俗的眼光推上峰口浪尖的一个人,当时没有主风,没有谁知道你内心的不安,但你发觉别人不过迷恋的是你的外形,你嘲笑你可以把自己约束自己看别人那眼神来表示你的哀痛。你加油地想挣脱偶像的名号,却在过程中被视为利用的对象,到后来你把这种生活撕碎,重新找了名经纪人为自己物色角色开始转型。在这个过程中你的努力只被看到是白费力气。你只能演好自己,你的生活经历单纯,像被隔离墙隔离,你不能接触外界,外界也不能接触你,在你安全范围内,什么都可以谈,但是别人稍微靠近,你会警觉地退后。别人不知所措,你也不知如何表达,曾经想走出呼吸这种生活,很多人都退却在后,你呼吸觉得世界很音调,你仿佛已经拥有了一切,但是没有拥有的你也没有奢望得到,你抱着随缘的态度,不能经历其他人的人生,你不明白别人羡慕的一切为什么会落在自己身上。一切仅因为人们把自己世俗且贪求仰望的眼光寄托于他们自身而转嫁在别人身上,你是这么无忧无虑的一个人,有时还想闯些祸引起注意,但是却被人拦住,让人顶替着受伤。你会什么时候感到疼痛,什么时候欢笑,也许你唯有一切从另一个人开始,才是体验了别人的人生。如此之后,所有都宛如雨滴洒落,没有浸透你的躯壳,那些如蛛丝微风,只是偶然飘过。

  一个15岁的少年因为家世被逼走和娱乐圈,不是科班,只是因为好看,需要钱还债,他要寻找自己更需要的东西,比如实力演技内涵,等等一切,深埋于心的东西。主动争取名导的青睐,反倒是别人无法为他安排角色。他保持突破,却无法突破自己,他太顺利,而且他无法体验各种角色内心的波动,所以他浮于角色的表面,形如鸡肋般索然无味,他习惯了自己的高度,而且只要在那里,他就能获得那所有的一切。他感觉到是,没有条件地争取,还债还债,工作工作的旋律。自此以后没有生活,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他迁居国外,过着舒适的生活,人们发现自己心甘情愿地自欺。

  所以这里一座城,只有一副外壳广告无法给他注入人生,每一次演艺他都不接受,迅速地把角色消化,他至今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是家,没有父亲和哥哥的家,所有的人生他都不满意。一种平伏平稳的生活,嗜之如甘。这样的外观,保持着高遗的矜持,让人望而生敬,让人无怨无悔地割舍仰慕还有时间精力去消耗过盛。你是这样的一类人,把偶然当成必然,需要安全感,不会得罪任何人,会永远主动地与人为善。这样自足的生活善是无数的经验得来的。

  有一天无心的使人们离开了,没有了你的付出,他们很贪婪。你的工作停止,你所有梦也停止,这时候你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在几年后你撑着拐伏把所有的人都宽容了。让他们都内疚得不敢看你,而你就飘落在世界某个角落里伴着一个朋友一个僧人去摄影去越野,一切都在身上,一切也似乎不在身上。从此以后,大漠里干渴地触到了生命的极限,在雪山又把命运都释放;在沼泽里过了狼群的撕咬,又在雨林里看到蚊子的袭击,偶然地,你的病症都痊愈了,你懂得了什么比死亡更令人恐惧。当铃也成为有经历的人,其他人的心境与心理都可以像一把钥匙般轻易地打开。

  路线是这样的,中国的塔里木盆地沙漠,西藏雪山东省,羚羊,狼群,云南西双版纳,无人区的沼泽。美丽的田野的春天到了。生活糜烂的明星涅磐。

  上海,总是一个让人颤抖的地名,谁能在那呼喊,又瞬间被淹没,又如何让焦急的脚步靠近自己一步,又享受自己的靠近;心很澄静清澈,就像大风大浪之后的海平面,白帆是星星点点的心情,岛屿在它的怀抱里安睡,我在眼前能看到的仿佛都不是真的,我也不会去尝试知道有一些人会理解也能宽容,漫天飞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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