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开始爱情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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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开始爱情结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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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在床上搏斗起来,一开始我不忍用劲,怕压坏了她,或捏疼了她,而她好象真的很坚决,狠而且辣,一点儿也不体谅我。结果是我从后面压住她,再一次进入她温润的体内。
    这一次是多么的从容不迫,就像文火炖鸡,始终在沸点以上却不溢出。更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演出,旋律起伏迭荡,变换多端,时而澎湃如潮,时而清幽似溪;时而鼓点密集,时而弦暗弓鸣。
    这一次因为有足够多次的浪峰波谷,她的话多了。每到波谷阶段她就会问一些女人们总爱问的傻问题:“喜欢我吗?”“喜欢哪儿?”“还有呢?”“不嘛,我要你说嘛。”“还有呢?”“我好吗?”“比别的女人都好吗?”
    当然,她也会发表一些感想性的意见:“你真好。”“你这么懂女人。”“你一定有过好多女人。”“我都不想离开你了。”
    大约在凌晨两点多,她说她还是要回,她说她和母亲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了,她迟早得嫁人,她不想在嫁人之前破坏和母亲之间已经建立起的和谐稳定的关系。
    我说那你回吧,我送你,然后再回来睡觉。
    我说把我的梳子给我。她从包里打出了梳子。在她穿衣服时,我给她梳头,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这一刻,我突然为自己的这份纯情深深地感动了。
    这时候,我想起了杜梦怡,在大学两年,我从来没有给她梳过头,即使在她头发零乱不堪的样子出门前,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给她梳头。
    她现在应该还在大连,这会儿她在干吗呢?
    我打的送红唇如酒回家,车到她家门口,她深深地吻了我一会,说:“有空我给你电话。”
    “我可以给你打吗?”
    “最好不要,要打也事先发个短信。好吗?”
    我当然理解,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她的生活要比一个23岁的见习生的生活复杂得多。
    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时间内,我和张荟幽会了三次。每次我们都会有两番云雨,第一次是狂风暴雨,第二次是和风细雨。
    一次是在中午。上午下班前她给我电话说她下午没课,可以见我吗?我说当然,我可以逃离岗位。她说好吧,我在虹云宾馆等你。半个小时后,我赶到虹云宾馆时,她已经开好了房间等着我。
    另一次是晚上,她说午夜12:00之前她有时间,要我开好了房间等她。我还是选择了虹云宾馆。那天晚上我拉着肚子,总是觉得肛门松,我在卫生间还没有把肚子里的稀物掏洗干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我是把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擦完了屁股的。
    第三次也是晚上,我一个人在黄河边溜达,看到河岸上幽暗的灯光和浓密的树林,还有那少有人抵达的河边小岛,突然想起了张荟。我给她发短信:喜欢黄河边吗?她回信:喜欢。我说:那就来吧。我告诉了她地点和行车路线。过了一会儿,她来了,我把夹克铺在地上,我们在黄河边翻云覆雨,她的叫声随着涛涛河水向东飘荡而去。
    张荟半是自言自语半是问我:“我是不是太疯狂了?一个快结婚的人还这样,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你以前从来没有样奋不顾身过?”
    “那倒不是,跟我的初恋情人也是这样的,那可不是三天一次,而是每天都要。”
    “说明你还是有光荣传统的嘛。”我笑道。
    “你见过我这样的女人吗?”
    “听说过,在结婚前一晚上还和情人颠天昏地暗地干。”
    “我不会那样,不会在结婚前一个晚上。”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胸膛说。
    “可你说你快要结婚了。”
    “是的。”张荟说。“可能是五一,可能是十一,也可能是这两个黄金周之间的哪一天。反正我们再也不能拖下去了,双方的父母都很着急,尤其是我妈很着急,她唯恐我放弃这个男人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告诉我,她的未婚夫是设计院的物探工程师,此刻正在西南一个大山深处的现场。他是她的初中同学,两小无猜,后来她上了幼师,他上了高中又上了大学,再后来他们又相遇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只是两条并行的平行线,并无交叉,因为各自都有恋人。两年前,她和第二个男朋友分手了。几乎与此同时,他和第N个女朋友也分手了。在一次同学的聚会后,他要求送她回家,并在楼道里强吻了她,就这样,她和他走到了一起。
    张荟说,他们都是对爱情没有了过多奢求的人,他身体壮,收入高,而且有专业技能,人也厚道,而她在他眼中还算漂亮、温柔、娴淑,很适合做老婆。而且加上双方的父母三串两串都认识了,而且臭气相投,没几天就好得不得了。他们的婚姻就像被放在了一列高速列车上,不可能再下来了。
    我问:“我真的是你第一个网友?”
    “是的。”张荟说,“我怎么会骗你呢?”
    她说,晚上经常呆在家里,很无聊时就上网,听听音乐,玩玩游戏,聊聊天。她一度对聊天特别着迷,像吃了鸦片,每天晚上打开电脑,先上聊天室,挂上自己的名字,再打开一个音乐专辑,边听音乐边等网友上勾。由聊生活聊娱乐新闻到聊性、变性体验,一直到提出一夜情要求。她也有几个聊得比较投机的网友,有几次她差点儿答应和其中的几个见面了,可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因为她看到这个城市的都市报的社会新闻版,隔三差五就有网友被骗被杀的新闻,虽然那样的概率极低,但毕竟是事实。
    城市生活可曾给人给过安全感?
    “和你见面是我在网上最大的一次冒险。”张荟说,“我们只聊了两次哎,可我怎么就了见你呢?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独特的魅力啊?”
    “我最大的魅力就是无论如何也不像个骗子?”
    “不是。是因为你说你是帅哥。”她说,“首先是你说话的风格吸引了我,感觉你真的好洒脱、好性感,后来你说你是帅哥,我就特别的冲动。那天半夜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了吗?我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感觉。你的声音很有磁性,很温和,感觉你像我的弟弟一样,我就下定决心来见你了。”
    “想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我就把你强暴了?”
    “不告诉你。”
    又是“不告诉你”,伴随着这样的话,她的手和身体又一次行动起来。这真是个疯狂的女人,她的疯狂甚至超过了我这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她的嘴唇拱在我的耳边,轻轻地问:“我结婚时你会来祝贺我吗?”
    我的嘴唇也拱着她的耳朵:“不会。”
    她显然有些意外,在这种柔情蜜意的时候我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为什么?”
    “因为我想在你蜜月里还能和你幽会,如果见了你老公,我就不好对你下手了。”
    她嘤咛一声滑进了我的怀里,头埋在我的胸前,一路滑行下去。
    陈虹打来电话,说欧阳飘雪这天晚上要去姥姥家,姥姥好象不行了,所有的儿女孙子们轮番孝敬,陈雨家没有人,补课的事改日吧。
    我说:“为什么不早说啊,我把今晚的饭局都推掉了。”
    陈虹说:“那怎么办,上我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说:“真的?”
    “当然真的,有什么呀,山珍海味没有,让你吃饱喝足了是没问题的。你说吧,想吃什么,姐给你做。”
    我说:“你不怕孙哥收拾你?”
    “他敢?其实你不知道,他也挺好客的,不信你试试。”
    “拉倒吧,你哪儿懂男人之间的事儿?”
    我真的不理解陈虹的心思,上她家?和她老公同一个桌子吃饭?理由仅仅是我是欧阳飘雪的家教?可是我怎么着就成欧阳飘雪的家教了?这些复杂而暧昧的问题难道在她陈虹眼里简单得和一个纸杯子一样?
    陈虹并不是说说而已,不是客套,她的语气很明确,没有半点儿虚假,是盛情邀请我去她家吃饭。
    这个美丽的女人真是云遮雾罩,让我看不清楚。
    我的心情这会儿无以复加地晦暗。
    最后我问:“陈姐,收到我的信了吗?”
    “什么信?没有啊。”
    “你这两天没有打开过邮箱?”
    “嗯——昨天还上去过,没有你的信啊。”
    “不会吧,你真的上去过?真的没有我的信?”
    “真的没有,我为什么要骗你?”
    “好吧。”我的晦暗变成了极度的沮丧。“也许是网络的问题,石沉大海了。”
    “什么信啊,你重发一遍吧。”陈虹天真地说。她真的有时候显得很天真,即使是她的一声叹息,也显得那么的纯净透明,像早晨的露珠一样。
    “再说吧,如果我想通了就重发一遍。”
    “成为——”她突然有所感觉似的轻轻地呼唤我一声,让我砰然心动。
    “嗯——”
    “你怎么了?”她的天真之气又荡然无存,像个大姐一样口气充满了花香。
    “没什么。可能是晚上见不到你,有点失落吧。”
    “不要这样,成为。”她好象又一次发出了一声叹息,“真的不要这样,好吗?”
    “好的。”我果断地说,“没事儿,正好我今晚可以去喝酒了。再见。”
    我找谁喝酒去?张强还是椽子?
    椽子他妈的事儿太多,不是客户就是这衙门那衙门的头儿,吃完饭还要喝酒,喝完酒还要打炮,我曾陪椽子应酬过一次那样的主儿,桌面上称兄道弟,豪言壮语,胸脯拍得砰砰响,一口咬不到肉上就翻脸不认人。有一个税务所的,喝完酒点名要和我一道陪椽子的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当时已经是椽子的女朋友了,椽子一开始给在场的已经介绍过了,大概是怕出现这样尴尬的局面,椽子介绍得很仔细也很庄重,那女孩整个过程中一直低眉浅笑,文文静静,恰如其分地扮演了椽子的女朋友的角色。可税务所那哥们偏要在活人眼中插柴,指着那女孩对椽子说:“今晚这个小妹妹陪我。”
    椽子说:“兄弟看花眼了,这是我女朋友。”
    那兄弟酒杯往墙上一砸,哗啦一声杯子成了碎片:“他妈的什么你女朋友?不就是你码子吗?还装得冰清玉洁似的。”
    椽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悄悄地推了那女孩一把。我立即拉着女孩子的手跑出包厢,一直跑到楼上一个咖啡酒巴,才惊魂未定地坐下。
    我担心椽子的生意有一条路堵死了,还可能是最要紧的一条路。税务所的官员,听起来和日本鬼子一样让人颤栗。
    后来椽子告诉我,那家伙洗桑拿的时候一下子要了两个小姐。
    “就那样摆平了?”
    “当然没那么简单了,你就别问了,省得发一通爱国感慨。”
    哈哈,如果我不是爱国,那档子勾档干我屁事。
    这天晚上我给椽子打电话。椽子说:“你快来吧,陪我支个场子。”
    “又是给你支场子?谁啊?”
    “媒体的朋友,来吧。”
    “我可以带个哥们来吗?张强,你还没认识呢,是我大哥。”
    “当然没问题了,我也正好认识认识。”
    我马上给张强打电话,我知道这家伙最近闲得屁眼冒火。他果然爽快答应。
    张强的闲是因为消沉,消沉是因为干了件极蠢的蠢事。用张强的话说就是蠢得想把自个儿的头给割下来踢到黄河里去。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张强最近网上认识了一个女人,年轻少妇,好象叫深锁峨眉。以张强的聊功,当然五下五除二就把对方聊得火烧火燎,也可能是春水泛滥。聊到第三次的时候对方主动要张强的电话,张强没有半点犹豫就给了。
    事情一开始挺顺利的,那天晚上,他们在电话上聊了一个多小时,聊着聊着聊到了下半身,那女人说真痒啊。张强说那你就来吧,我这儿只有一个人。那女人说不行。张强说那怎么办?我去找你?女人还是说不行。张强说我到你家楼顶等你,神不知鬼不觉。女人说只想把你从电话里拽过来。
    于是,她就把张强拽过去了。
    在一场虚拟的波澜壮阔的情景中,两个人极度满足。张强的房间里飘满了栀子花的气味。
    事情开始出乎张强的意料发展了。第二天,张强在上班,突然接到了深锁峨眉的电话,她说我在卫生间,正想你呢。张强说你不怕卫生间冲进来人吗?女人说不会的,我从里面反锁上了。张强想这女人真疯狂。张强可不敢像她那样独占卫生间,他便不顾一切地冲到楼顶上,那里是一个平台,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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