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人间见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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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人间见白头-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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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霂对这大家规矩也知晓一二,点了点头,径自走入院中。

院内沿著粉垣种植著各色花草,但都不是浓豔的花色,很是淡雅,在廊下闲聊的几名丫鬟相貌都算端正,见了百里霂忙站起身,屈膝向他行礼:“大将军万福。”

她们话音未落,屋里突然传来一声脆响,像是茶碗落地碎裂之声。一名年纪大些的丫鬟忙快步走进屋去,百里霂也跟著她走了进去,只见岳宁靠在一张垫著软毡的竹椅上,身边的矮几上一片狼藉,而他正拿著张布巾擦拭身上的水渍。

那丫鬟一面清扫地上的碎碗瓷片,一面假意抱怨道:“小祖宗,这是做什麽?”

岳宁看见百里霂後神色有些不自在,眼神略微闪烁:“我,没拿稳书,砸到了茶盖上……”

丫鬟听他当真解释起来,倒是奇怪,在他脸上仔细看了看:“少爷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又疼了?”

“没有,”岳宁不耐烦起来,“你收拾完了就出去吧。”

见他恢复了平日的样子,丫鬟松了口气,打扫干净後便又闪身出去了。

岳宁低头拿著布巾在衣襟上擦来擦去,忽然道:“你怎麽不坐?”

“岳公子不发话,我怎麽敢坐?”

“你……”岳宁气鼓鼓的抬起脸来,对上百里霂的眼睛後又发不出火了,收声道,“大将军是忙人,怎麽还有空大驾寒舍。”

百里霂知道他又在闹别扭,低低笑了一声,走了过来:“这几日事务繁杂,今天才抽出空闲,来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岳宁别过脸:“死不了。”

“嗯?”

眼看百里霂皱起眉,略微有些不悦,岳宁又忙收敛了,规规矩矩的答道:“好多了。”

“让我看看。”

百里霂在军中常年视察士卒伤势,本是习惯的一句话,但是岳宁却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手搭在自己的衣结上有些扭捏,这让百里霂也觉得自己突兀了,正要开口再说些什麽。岳宁已低著头拉开了衣襟,把单袍连同里衣扒拉下了一些,露出的半边锁骨笔直修长,因为养尊处优不曾习武的关系,肩头的肌肤极为平滑白皙,而那处结了痂的伤痕也就格外的显眼。

百里霂喉头一动,轻咳了一声:“还疼麽?”

岳宁很快的掩好衣衫,摇了摇头:“用了许多灵药,早不疼了。”

“那,拔箭的时候疼麽?”百里霂低声问道。

岳宁神色一僵,却还是摇头:“也……没有很疼。”

百里霂看他抿著唇,一副不愿回想的样子,忍不住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还嘴硬,想必又哭鼻子了?”

岳宁推开他的手:“谁哭了!”

就像要应他的话似的,门外忽然闯进一个长衫长者,像是国公府的管家,进门就嗐声嗐气的:“少爷,小少爷他又哭了,任谁都哄不住,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一眼瞥见屋中的百里霂,忙作了个长揖,然後又看向岳宁。

岳宁眼睛一瞪:“我爹呢?”

“哎哟,要不是国公爷和夫人去了那边,小的怎敢来打扰少爷呢。”

“那就关到空屋子里任他哭去,要是晚饭也不吃就饿著他。”岳宁说完後,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老管家叹了口气,看神色显然不准备照办,他顿了顿又道:“再请示少爷一声,既然将军来了,晚饭还是摆到这里麽?”

岳宁看了百里霂一眼:“你晚上要留下来用饭麽?”他这话对一般客人说倒显得无理,这时却透著小心翼翼的询问。

百里霂淡淡笑了笑:“这半日我都空闲,就叨扰岳公子了。”

“你吩咐下去,多加几个菜,再备壶酒,还是送到这来。”

“可是少爷……”管家有些迟疑,“您的伤势未愈,还是不要饮酒为好。”

岳宁眼看又要发火,百里霂却抢先道:“那就不必备酒了,本将明日一早就要率军离京,也不便饮酒。”

等管家告退後,百里霂转回身便看见岳宁怔怔的盯著自己,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问道:“小少爷是谁?”

岳宁回过神,眨了眨眼睛:“是我儿子,难缠的紧,我爹从小就不让他跟我亲近,说是怕我带坏了他,自己惯得像个宝贝似的。”

百里霂失笑:“你还有个儿子?”

“我怎麽不能有儿子!”

百里霂摆手:“是我问的失礼了,那你夫人呢?”

“她,”岳宁露出复杂的神色,“难产……死了。”

百里霂忙歉意的说道:“对不住……我不该问的……”

岳宁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麽,我们成亲一年也未曾说过几句话,这些年过去,我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了,”他咬了咬下唇,“我爹常骂我不是东西,有的时候想起来,我确实挺不是东西的。”

两人静默了一会。

百里霂又出声问道:“国公没有让你续弦麽,以你们家的家世,理应是有不少人要巴结的。”

岳宁苦笑一声:“饶了我吧,家里那麽多双眼睛还不够看著我麽,再说我一年有三百日都在外面,何苦害人家姑娘。”

“你倒有些自知之明。”百里霂这一句话并没有讥讽的意思,懒懒的坐到了他身边的椅子上。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透过窗棂可以看见天色已慢慢的暗了,夏时的日子长,傍晚也就显得格外的长,门外丫鬟们的轻声叽喳也都渐渐消没了。

屋内掌了明亮的几处烛火,两个人对著一桌的精致菜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岳宁早早的吃饱了,放下碗撑著下巴看著百里霂添饭。

百里霂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什麽?”

岳宁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你比我爹还能吃。”

“你这是心疼饭钱?”百里霂摇头一笑,“谁让你家厨子手艺这麽好,每道菜都对我胃口。”

“那我明日就把他派到你府上去?”

百里霂丝毫不推辞:“也好,我母亲想必也喜欢。”

岳宁忽然收起玩笑的样子,认真的说道:“百里霂,你回边关之後,我会继续照顾老夫人的。”

“那真是多谢你了。”

“百里霂,”岳宁垂下眼睑,“你现在对我这麽和善,是不是为了感激我照顾老夫人。”

百里霂放下碗,看向他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帮你挡了一箭?”岳宁抬起头看著他,问话的声音微微发抖。

“你……”百里霂与他对视著,沈默了一会,“你要说什麽?”

“百里霂……”岳宁站了起来,有些伤心的看著他,“你不是明白麽,你那麽聪明,明明什麽都明白。”

百里霂仍是看著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否认。

岳宁忽然俯下身,在他的唇角蹭了蹭,百里霂并没有推开他,就像上一次一样的不动声色,却也不是无动於衷。岳宁的唇有些发颤,辗转著贴上他的,然後大著胆子探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就在他踌躇著要不要再深入的时候,男人突然按住他的後脑勺,浓烈的回吻了他,舌尖被攫住吮吸的滋味让他双腿发软,平日里调情的手段全都忘到了脑後,只是晕陶陶的抱著百里霂的肩膀,勉强支住自己不至於倒下去。

就在眼前阵阵发黑的时候,百里霂忽然放开了他,他的眼神有些陌生,是岳宁从未见过的:“我还是先告辞了。”

岳宁忙扯住他的袖子,他刚从那个激烈的吻中回过神来,喘息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又要走?”

“我明日一早还要……”

“我知道你明早就要走!”岳宁打断了他,“这一去又要过多少年才能回来?既然明天要走……今晚就不能留下来麽?”

就在百里霂的瞳孔又深又黑的盯住他之後,他才反应过来方才说了什麽,几乎羞耻得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嗫嚅的说道:“我,我是说……”

不等他第五个字说出口,百里霂就已把他提了起来,绕过屏风,不轻不重的扔到了床铺上,然後欺身压了上去,贴著他的耳朵问道:“岳宁,你知道男人之间是要怎麽做麽?”

岳宁感觉到耳边男人呼出的热气,背上不由得战栗起来,却还是强撑著答道:“当然知道。”

他刚说完,身後的一双手就已把他的外衫连同里衣一同剥了下去,将光裸的脊背暴露了出来,他还来不及羞怯,身下一凉,竟连裤子也被褪了。

这下岳宁是真的慌了神,又是面朝下的被制著,心里一阵阵发虚:“百里霂,你不是来真的吧?”

百里霂没有答他,用膝盖撑开了他的腿间,啧了一声,有些调侃的说道:“岳小公爷身经百战,这里的颜色倒还鲜嫩。”

岳宁被他说得窘迫不堪,大腿内侧被带著薄茧的手掌来回摸著,更是抖个不停,他拼命地扭过头:“百里霂,你……怎麽像变了个人一样。”

百里霂的胸膛抵著他的背,将头侧了过来,好让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怎麽,你後悔了?”

岳宁眼里泛了水光,咬著下唇:“……也……没有……啊──”男人的手掌从腿间溜到了前面,一把握住了他的命根子,惊得他低叫了一声。

百里霂的脸离他极近,唇角微微勾了一抹笑:“叫的真好听,再让我听听?”

岳宁恼羞成怒:“你把我当什麽人了!”

“当你是岳宁啊,”百里霂不紧不慢的答道,又重复了一遍,“岳宁。”

岳宁被他这句话说得全然没了怒气,红著眼角贴上唇去,低低的叫了一声:“百里霂……”

这一吻终了後,百里霂用麽指在他唇上蹭了蹭,轻声道:“你的嘴唇,很软。”

岳宁怔怔的看著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著,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还在兀自呆著,腰腹下忽然被塞入了一个软枕,那只要命的手掌已探入了臀瓣之间,在穴口意图明显的按了按。

“等等……”

岳宁伸手从枕边摸出个红漆小盒,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道:“这个……”

百里霂接了过来,揭开看见里面未曾开封的香脂之後,忍不住笑出声:“你怎麽会备了这种东西?”

岳宁依旧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声若蚊呐:“你又不会让我上,吃苦的可是我……”他这样闷著头不愿让百里霂看见自己的窘态,却不知背上也羞红了一片,在白皙的肤色下十分明显。

他心里隐约有些担心百里霂追问,你怎麽知道会用到。但是幸好,男人只是咬住了他的後颈,什麽也没有再问。

很快後颈就被吮吸得发痛,而臀间也被沾满了粘腻的东西,在穴口戳弄的自然是男人的手指。岳宁见过那手指搭著弓弦上的样子,修长有力,指尖在弦上一拂过後,羽箭就咻的一声射中靶心。可是现在……

“你觉得如何?”百里霂忽然问道。

“什……什麽如何……”

“疼麽?”

觉得体内的手指微微搅动了一下,岳宁险些呻吟出声:“不疼……有点涨……”

那几根手指很快撤了出去,百里霂咬著他的耳垂:“一会就要疼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的情欲是岳宁从未见过的,他这才意识到百里霂已经忍耐不住了,男人身上的汗滴落到他的脊背上,有些发凉,却让他心跳的更加厉害。

一根炙热的东西抵到了他的臀间,岳宁当然知道那是什麽,他突然有些怯了,而接下来的痛楚更是让他哭出了声,尺寸惊人的性器一寸寸的钉入他的身体,几乎有种被撑裂的错觉,他死死的抓著身下的纱被:“不……不行……百里霂……不行……疼……”

百里霂的喘息变粗了许多,他耐心的舔吮著岳宁的耳後和脖颈:“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岳宁对於情爱之事极为清楚,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会就过去的,但是男人的话语还是让他莫名的有些安心,他咬住枕头,将抽泣声慢慢的咽了回去。忽然百里霂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手指一根一根的插入了他的指间,将他的手牢牢地抓在手心里,那暖意几乎让痛楚都消退了。

百里霂舔舐去他脸上的泪水,低笑道:“哭什麽,我又没弄伤你。”

“你骗我……”

百里霂没有再辩白,拉著他的手向两人连接的地方探去:“你自己摸摸,有血没有?”

岳宁碰触到那里时,几乎吓晕了,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怎麽……这麽大……你都……难怪这麽疼……”

百里霂咬著他的脖子,一面缓缓抽送一面耐心抚弄著他的欲望,岳宁被这前後夹击弄得发晕,忍不住动了动腰,示意百里霂加快手上的动作。百里霂却干脆松了手,改而扶住了他的腰,岳宁下身涨的难受,腰间又一阵阵发麻,性器随著百里霂的动作在云缎的床单上摩擦著,几乎就要释放出来。

就在这时,腰上的手掌又移了过来,却没有再抚弄,反而掐住了他将要爆发的铃口。

岳宁难耐的哼著,小声叫道:“百里霂……放开……快放开……我难受……”

可是无论他怎麽求饶,或是扭动腰身都无法摆脱这束缚,而股间又热又烫的性器抽插的一记重似一记,简直要把他捅穿了,取代痛觉的是隐约的酥麻,让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百里霂……”

百里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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