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民国(完本+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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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完本+番外)-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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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她是俱乐部里的歌女舞女,得到艳冶妖娆的名声;这等正式寿宴,是何其放荡。
  
      见她这样亲昵问自己,画楼心中无奈,笑了笑:“我是没有见过鬼神的,不敢说有还是没有。”然后又看了看众位太太,笑容清浅,“见过的,自然敢说有;没见过,如何能道有无?从前我还没有见过大海,总不能到处跟人说世间无海…。。”
  
      这种说话新颖,众位太太都笑起来。
  
      “谁都知道世间有海啊!”周如倾笑着反驳画楼,“见过的。可是自古至今,谁见过鬼神呢?白夫人。您这比喻可不恰当啊!”
  
      这口气,宛如领导对下属员工道:你这个做法不恰当,我提醒你了,去改了吧。
  
      画楼只是笑
  
      众人却都没有附和。
  
      周如倾怪无趣的,便轻轻挽了画楼的胳膊:“白夫人,老太太听说您来了,想要见见您。我陪您去吧!”
  
      就算要见老太太,以画楼的身份,也是张太太陪她去。她跟着小辈去了,算什么回事?
  
      她不着痕迹抽了手。拍拍周如倾的手背:“周小姐自己去吧,我等会儿和几位太太一起过去。”
  
      “您不用气的!”周如倾然没有看懂,重新挽了画楼的胳膊,“我还知道花园里哪里有好玩的,您闷不闷?闷了我陪您玩去……”
  
      这话。是说跟这些太太聊天很无聊。
  
      再跟她含蓄下去,这位小姐不知道说出什么荒唐的主意,画楼正色告诫她一句。便瞧见张太太走了过去。
  
      看到周如倾挽着画楼,而画楼脸色不善,张太太顿时沉声道:“如倾,你妈四下里找你。你快去瞧瞧。”
  
      “是吗?”周如倾嘟囔着嘴,“她找我也没有大事。我等会儿再去。我陪着白夫人呢!”
  
      “你快去!”张太太落了脸,“舅妈的话你也不听?”
  
      周如倾无奈撇撇嘴,放开画楼走了。
  
      “夫人勿怪,那是我小姑子的独女,自小被宠坏了,一点眼色都没有。”张太太给画楼赔不是,然后又告诉她们,前头开锣唱戏了,让她们过去听戏。
  
      “我们这就去。”众人应了。
  
      张太太一走,这些太太就七嘴八舌议论周如倾。
  
      “遗腹子。当年张小姐不想嫁周家的。张大老爷非逼着她嫁。哪知道嫁过去没半年,那男人就落水淹死了。张大老爷也对胞妹有愧,总是在生意上帮衬着周家。那周太太也是能干的。自己跟大伯、小叔子斗,分了家产。靠着娘家帮衬,生意做得不错。女人家混在男人堆里挣钱,她也算有些本事。就是疏忽了对这个独女的管教……”一个太太说道,言辞间就是说周如倾没有教养。
  
      不过周太太倒是能人。
  
      “的确是没有管教!”一个姓陈的太太直言不讳,“张太太总约我打牌,我也是张家的熟,就经常看到周小姐。说话办事没有一点章程。那次大小姐给大买了套墨绿色西装,穿在身上熨帖极了,一家人都在夸好看,单单周小姐说,‘大表哥,你再配个同色的帽子,就更加英俊。’说完还生怕别人不懂,自己咯咯笑起来。大少奶奶那么敦厚的脾气,也气得拂袖而去。”
  
      画楼听了都无语摇头,这样的玩笑太过头。
  
      不仅仅是打大少奶奶的脸,也是打大少爷的脸。可是你跟她认真生气,又降低自己的格调。
  
      “最可气的是后头,”陈太太接着道,“大少奶奶转身走了,周小姐还在后头喊,‘表嫂是去帮大表哥做帽子吗?’大少奶奶气得站在那里,高声道,‘我不会配衣裳。还是姑母会教人,表妹以后多给自己的男人配几顶,好换着戴。’说说,摊上这样的,真真气死了。”
  
      画楼也叹,这样的亲戚是极品的。愚蠢的人不可怕,最可怕是愚蠢的还觉得自己特别聪明幽默,开玩笑过头还洋洋自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偏偏又发作。
  
      “这样的笑话多了去。”姜太太也笑道,“常来张家的,都见怪不怪。老太太耳朵不好使,听不到旁人说话,人也糊涂了,可是总念着如倾如倾的,周小姐也没眼色,隔三差五上门来。张老爷是男人,见她的时候不多,不知道她的秉性,总说如果周家表妹不懂事,大家看在姑姑守寡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一家人还敢说什么?张太太说了她几次,她还顶回来,后来也心冷了。还有件事……”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上次张太太去我那里摸牌,眼睛红红的。我们问怎么回事,她也说了,说她周家小姑想要把女儿嫁到他们家来。张太太大怒,张老爷然还说。如倾长得漂亮,不委屈我家君阳。最后是二少爷说,他有了心上人,这件事才算完了……”姜太太说完,睃了画楼一眼。
  
      “咦,张二少有了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一个太太好奇问道。
  
      姜太太含笑,含混道:“没细问……”然后又跟画楼道,“夫人,您什么时候去求平安符,咱们结伴去。”
  
      画楼见她把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自然便接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日子好。姜太太是熟,哪日好,您带了我去。”
  
      姜太太笑着说一定,她要回去翻翻黄历。
  
      画楼又问刚刚那个传言。
  
      “听说是京都国寺里的师批注出来的。”姜太太道,“我信这些。便觉得是真事。最近总是不舒服,阴气太重!”
  
      “我也觉得阴气重。”画楼真诚道。
  
      立马就有人附和:“鬼王要出来寻子,自然先要派小鬼出来探路。怪不得我也觉得最近总是不舒服。”
  
      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就不清楚了,反正白夫人说了,大家就顺着她说。
  
      于是去求平安符的队伍壮大了好几人。
  
      寿宴临近尾声的时候,画楼邀请张太太等人他日去官邸做。还道:“二少爷也去。我瞧着二少爷面善,总觉得像一家人。”
  
      这话。等于给张家吃了颗定心丸。
  
      七月十三,知道白夫人去拜佛,一群人都跟着去了,声势浩大,张太太也去了。见白夫人磕头上香很虔诚,功德钱又给的很大方,众人纷纷揣测说那个传言是真的,越发坐实了。
  
      到了七月十五那日,夕阳西下,信仰菩萨的人家就开始闭门不出。
  
      慕容画楼带着慕容半岑去看电影。白云灵阻拦道:“大嫂,你听过有些传言没有?说今年的鬼节特别凶险,今天晚上只怕不安生。这种事情解释不通。可就是存在,还是小心些。你们明天再去吧。”
  
      连卢薇儿都说:“这种是挺怪的。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我不信鬼神,但是大家都躲着,我也不去触霉头。今天天气也怪,不晓得是不是要下雨……”
  
      天气闷热,有暴风雨的前兆。画楼感叹连老天爷都在帮她造势。这要是有一场暴雨,这个谣言就更加可信了。
  
      她笑道:“我和半岑不信……”
  
      不顾白云灵和卢薇儿的劝说,愣是出了门。
  
      结果刚刚黄昏,然下起暴雨,电闪雷鸣的。强风暴挂断了电线杆,城中大半部分地方电断了。
  
      这下子,谣言似滚水般沸腾。
  
      小公馆也点着蜡烛。
  
      画楼说要吃蹄筋。
  
      苏莹袖道:“家里有蹄筋,可是这一时半会也炖不熟。”
  
      画楼就撒娇说非要吃。苏氏无法,只得叫厨房去做,又吩咐他们先做些点心垫肚子,免得他们饿了。
  
      画楼说昨夜做了一夜噩梦没有睡好,上楼补个觉,等饭好了喊她。
  
      大约两个小时候后她下楼吃饭,暗淡的烛光中,苏氏问她:“你出去了?怎么头发弄湿了?”
  
      画楼就叹气:“做噩梦,刚刚两个小时也没有睡踏实,惊了一身汗,头发都汗湿了。”
  
      苏氏急了:“总是做噩梦?你这个可能是病,去找大夫瞧瞧。”
  
      “瞧了。”画楼道,“说没事。还去庙里找法师看了。法师说我眼睛干净,怕是撞了污秽的东西,过了今晚鬼门一关就没事。”
  
      苏莹袖仍是不放心,找了快玉佛让她防身,说这是开过光的,很灵验。
  
      次日清晨,整个俞州沸沸扬扬都在说同一个话题:贝霞路七十八号的张公馆出了血案。张三少爷被钉死在西边墙上,内脏从腹部被掏空,胸口刺了诡异的符文,还不停闪烁荧光。
  
      那种荧光,没有人见过。
  
      这桩血案,一时间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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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太座,你累吗?”
  
      “好着呢,又没做什么,怎么了督军?”画楼依偎窗棂,狐疑看了下眼巴巴瞅着她的白督军。
  
      “你想吃甜的吗?”又问。
  
      “还好,不是特别想。”画楼答。
  
      “酸的呢?”不死心
  
      “不太想……”画楼一头雾水。
  
      “那太座反胃吗?”有些紧张问。
  
      “不啊。”美人已蹙眉,这男人要闹哪样?
  
      刚答完,身子又被抱起:“怎么还没有怀孕的征兆啊,是不是粉红票不够,15妹纸觉得本督军不够努力?太座,本督军继续卖身去。”
  
      “唔……唔……”唇被堵住。
  
      翻译画楼:白云归你大爷的,要累死姐吗?离上次被吃不过12个小时,怀你妹啊,你当下蛋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八节 我不会背叛 
 
    章子莫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一时间手足冰凉。

    好惨!贝霞路七十八号张公馆的三少爷张恪,死相极惨。他耳边依稀回荡画楼的柔婉声音:你不要乱来,那个张公馆的人,对我很重要。

    他神色匆忙回了自己的房间,连落夕喊他都没有听见。

    落夕在身后呢喃:“怎么了,撞鬼啦?”

    想着,便蹑手蹑脚跟去他的房间外。片刻,便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再过了几分钟,能闻到烧纸的焦味。

    季落夕敲门:“小六子!”

    里面一阵慌乱,半天才开门。

    房间里烟气更浓,地上有纸片焚烧的余灰,章子莫神色紧张,拳头若是不攥着,手就在发抖。

    他烧掉的纸片不大,好似是一封信。

    “你烧了什么?”落夕质问道。

    “没,没什么……”章子莫结巴。

    一听便是有事不愿意告诉她,季落夕大怒,冷笑道:“好啊小六子,你有本事了!爱说不说!”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抄手游廊那边,却不见身后的人追过来。要是往常,章子莫生怕她受丁点委屈的。

    季落夕气得银牙碎咬,转身把这件事告诉了季龙头。

    季龙头听了哈哈大笑:“傻丫头,男人有时候瞒着你,那是他在乎你。既然都烧了,就是说,他不想你知道。你啊,要学会体谅男人的心思,这样小孩子脾气可不行啊!”

    季落夕觉得父亲不帮她,反而帮着章子莫,气鼓鼓走了。

    “去查查,小六子最近在做什么。”季落夕刚刚转身,季凌龙阴沉着脸,对身边人道。

    那人去查,第二天告诉季凌龙:“上次抢货,小六子挨了一刀。他第一次挨刀,身体抗不过,差点废了,借了程麻子些钱去医院,愣是没吭声。程麻子昨天托人给小六子带信,让他还钱……”

    季凌龙大舒口气,朗声笑了起来:“这个章六!挨刀不吭声,缺钱也不吭声,忒实在!你去,去账房支一千块给他使,顺便帮他还了程麻子的钱。告诉他,下次缺钱跟我说,我女婿出去借钱,不是打我的脸?”

    那人忙道是。

    见了章子莫,把跟季凌龙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又拿出一千块给他:“姑爷,下次缺钱要吭声,龙头说他女婿出去借钱,寒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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